第26章
典獄長的屋子裏有暧氣,惬意舒适,可受在他這兒一向睡不安穩。
典獄長磨人,二人親近過一回,這小子總能找着理由和受滾到床上去,嘴上說着軟話,挑逗人的手法卻讓人招架不住,如同無孔不入的溫柔刀,刀刀都卡在骨頭縫裏,細細的,輕輕的往裏頭鑽。
受聽着典獄長不吝說出口的喜歡,走得近了,有時會有一種恍惚感。他不是傻子,知道攻現在的麻煩和典獄長脫不了幹系,借刀殺人的把戲,他這兩年看的多了。
典獄長不是什麽好人,可這麽一個人,卻從來沒有将刀鋒對着他,還和他談情說愛,圖什麽一一想的多了,受心裏隐約有那麽個模糊的念頭,典獄長心裏當真有一星半點喜歡他?
這念頭一經滋生,就被受掐滅了,像扼殺一支花蕊初綻的花,花折了,手指尖卻猶有幾分濕意,附骨之疽似的,盤踞在心頭。
受醒來的時候隐約聽見門外有人聲,門隔音好,受聽不分明,他下了床,旋即卻被床頭櫃上擺放的文件吸引去了目光。
這個東西受并不陌生,或者說,整個監獄裏的人都不陌生,甚至念念不忘。
沒有人願意一輩子待在監獄裏。
寥寥幾份文件,最上面一本就是受的。
受面無表情地看着,不自覺地搓了搓手臂上的壓印,典獄長咬的,他黏着他,一邊低聲叫着哥,吻他的後頸,肩背。親吻磨人,色情又溫情,羽毛似地撓在人心尖兒上,受心都顫了顫,底下卻在一個個吻裏勃起了。典獄長愉悅地笑了聲,狎玩着受硬挺的性器,親他的嘴唇,說,哥,你硬得越來越快
他大言不慚,說,你要被我治好啦。
受微微眯着眼睛,眉宇間染了情欲,典獄長的親吻和攻的不一樣,攻的侵略性極強,強勢又兇,典獄長卻總能撩着受沉迷在唇舌的糾纏間,一點一點地攻城略地,堪堪得以呼吸之際,受低喘了一聲,卻是典獄長拿自己的陰莖去頂受的,兩根東西磨在一起,莖頭滑膩,淫靡得不能看。
典獄長含糊不清地說,它也要親哥。聲音啞啞的,受倉促地擡手捂住他的嘴唇,皺着眉,沉聲說,不要胡說八道。
典獄長笑起來,他一笑頰邊就露出兩個酒窩,甜而無害,純良乖巧。他舔了舔受的掌心,說,哥說什麽就是什麽。
受猛地抽回手,旋即就被下頭的快感刺激得失了氣勢,手無意識地往外探,想抓着什麽,卻被典獄長攥住了,将受翻了個身,手也折着,一個完全受制于人的姿勢。
典獄長親了親他緊繃纖瘦的手臂,一口咬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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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下了雪,雪越下越大,整個海上監獄都籠罩在一片灰蒙蒙的陰霾裏,仿佛要被雪覆蓋了。
這座監獄裏的人也好,罪惡也罷,都要被就地掩埋,不見天日。
受緊了緊被褥,突然犯了煙瘾,喉嚨都似癢了起來。 受的煙瘾是在監獄裏染 上的,第一支煙,第一口酒,都是攻親手喂給受的。想起攻,受走了神,直到典獄長将冰涼的手伸入被子裏,貼着他的腰,受才一個激靈,偏頭看着典獄長。
典獄長說,哥,想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