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玉佩?”沈祁霎時間有些回不過神來,将衣衫整理好,皺眉道:“老太太給姝兒的那枚玉佩不見了?”
于大夫人略一挑眉,她就知道只要是關于沈媛的事情,沈祁保準會動怒,管對方是受盡寵愛的蓮姨娘也好,還是已然出嫁的沈今朝也好。
心中一時冷笑,面色不顯道:“是!”
沈祁慢慢回過頭,眼神陰寒,手指掐住蓮姨娘的下巴道:“說!是不是你?”
在他指尖下顫抖的蓮姨娘自是不敢承認,抖着身子搖頭,勾人的狐媚眼裏緩緩淌下兩行清淚,擡起柔弱無骨的手指握住沈祁的手,啜泣道:“真的不是妾身,妾身怎麽會去惦記六姑娘的東西呢。”
看着她這幅模樣,沈祁到底是于心不忍,眉頭稍稍松了些,正要抽回手的時候,于大夫人忽然大喊:“你還狡辯,人證物證俱在,你以為幾滴尿/水就能糊弄了過去?”
沈祁被于大夫人這突如其來的話弄得不住擰眉,回頭掃她一眼道:“當家主母就要有當家主母的樣子,瞧瞧你說的是什麽話。”
于大夫人冷笑,沒搭理他的輕斥,只開口對着蓮姨娘道:“今兒這事情你別想抵賴過去,趕緊給我說。”
蓮姨娘縮在沈祁身後,眼神閃躲。
這位大夫人嫁入沈府多年,從不招惹是非,看不慣沈祁寵愛蓮姨娘,卻也不會做出苛待妾室庶女的事情。當初求娶她,為的就是這個,他做不到一心一意一雙人,于大夫人心如死水也根本不在意。
沈祁的視線落在包袱上,手一松,揮開蓮姨娘的手慢慢走過去,手指挑開結,玉镯映入眼簾,他下意識的擡眸看了一眼于大夫人,總算是明白了這人為何又氣又急。
任憑誰的東西,送給別人都不願看着別人将這東西再次轉手交于她人。
捏着這只镯子,沈祁偏過腦袋問:“這東西,你給誰了?”
蓮姨娘肩膀抖得愈發厲害,踉跄着從軟榻上滑到地上跪下,啞着嗓子道:“老爺,這……這個我……”
沈祁揚手,镯子碎在她眼前,這舉動叫蓮姨娘後半句話哽在喉頭,于大夫人看着他這動作心裏頭那股子悶氣終于順暢了不少,面色緩和,冷眼盯着蓮姨娘。
“說!”沈祁轉身,一揚衣擺坐下,他眼睛都不眨一下開口便道:“不說實話就叫人把你舌頭拔下來,找人牙子發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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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姨娘被吓得喉嚨裏打出嗝來,她吸着鼻子往前爬,拽住沈祁的衣袍道:“老爺,真的不是我,這镯子我很早以前就丢了,或許是有人存心栽贓妾身……”
沈祁懶得看她在自己面前胡編亂造,揚聲道:“石城,拿刀子來。”
高大的男人破門而入,手裏捏着一把泛着冷光的匕首,于大夫人眼神微微抖了一瞬,蓮姨娘吓得尖叫,不斷地往後縮。
她滿臉都是眼淚,哪裏還有方才嬌柔的樣子,沈祁起身,捏着匕首一步一步上前:“不說實話,我就親自動手!”
“啊——”蓮姨娘抱住軟榻的木腳,鼻涕眼淚糊了一臉,哽聲道:“我說,我說……”
“是我瞧上了那枚玉佩,想給今朝做嫁妝,便買通了六姑娘院裏的橘青,叫她趁六姑娘睡着,把玉佩偷來……”蓮姨娘磕磕絆絆的解釋,沈祁濃眉一皺:“玉佩呢?”
“玉……玉佩今朝出嫁時便拴在身上帶走了,我……啊——”蓮姨娘被怒火中燒的沈祁一腳踹開。
她本以為那枚玉佩不過就是塊昂貴的血玉,況且沈姝顏向來軟弱,哪裏敢将這件事情捅到大夫人那裏去,正是因為知曉這一點她才敢肆無忌憚,誰曾想偷雞不成蝕把米,反倒是踢到了鐵板上。
沈祁的匕首狠狠一刀下去,插在了蓮姨娘的大腿邊,她吓得白色中褲內側一陣濕熱。
于大夫人皺眉,擡手用帕子掩掩鼻子往後退,只聽沈祁不放過她繼續道:“偷枚玉佩你就能送出去這麽多東西,說!還幹了什麽事情?”
蓮姨娘看着那匕首,吓得屁股尿流,哪敢不說實話。
只用了半柱香的功夫,蓮姨娘便将之前所有的事情全都交代清楚,她捂着臉一邊啜泣一邊低聲控訴:“誰知道六姑娘眼下長大了,膽子也變大了,若是知道她不會再忍,我哪裏敢啊,”
除了這一次偷玉佩,沈姝顏落水便是她撺掇沈妙瑜幹的,沈姝顏與沈珍珠眼下走得近,怕蓋過沈今朝的風頭;沈今朝會去打她,林珩止奚落的話只不過是導/火索,而真正點火的卻是蓮姨娘的再三撺掇;再往前,這種小家子氣的把戲數不勝數。
沈祁聽完眼前有些發暈,他這些年來究竟都是幹了什麽。
見她還推脫,擡腳狠狠踹過去,蓮姨娘連連咳嗽着被他踢翻在地,沈祁轉過身子冷聲道:“把這個賤人給我捆了,連帶着青岚居那賣主求榮的東西,一并發賣了。”
見終于解決了心頭大患,于大夫人心情甚好,挑着眉頭告辭。
沈祁被壓得喘不過氣,站在蓮心閣門口硬是邁不出去那一步。
皎潔的月光落在他的臉上,沈祁眼角泛紅,眼神晦澀。
沈姝顏靠在墊子上看話本子,院子裏忽然傳來一陣尖叫聲,一旁整理衣裳的栗枝忽然擡頭,與沈姝顏對視一眼,那聲音似乎是橘青的。
快步趕出去時,只見石城捆住橘青剛從偏房帶出來。
沈姝顏站在長廊下,皺着眉頭道:“這是要做什麽?”
“六姑娘。”石城站直身子,抿唇垂下頭:“老爺已經将事情查清楚了,吩咐我将她和蓮姨娘全部處置了。”
看清橘青眼中的求救與無助,沈姝顏再想起上一世林府抄家慘死時的模樣,偏過腦袋道:“知道了。”
栗枝低聲嘀咕:“這算是要給您一個交代嗎?老爺總算是要給您做主了。”
沈姝顏轉身進了屋子,良久才開口:“我已經不需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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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檔古言《失憶後我成了攝政王妃》
秦婳自幼在紅樓長大,是頭牌錦繡的貼身丫鬟。
再遇傅時珣,是紅樓被封那日,她倉皇逃離之下面巾滑落,清秀面容一覽無餘。傅時珣二話不說将其救回府,照料一月有餘,秦婳欲報恩,卻聽聞傅時珣要将自己做禮贈予沈垣。
京中人皆知,沈垣與傅時珣“交情甚好”。
出府那日,傅時珣親手為她描眉,附在她耳畔細細呢喃:“你會幫我的,對吧?”
秦婳眼底猩紅,揚唇淺笑:“是。”
她的确會幫他,入府三月,沈垣日日留在她身旁無心朝政。
沈府設宴,她低眉順眼為傅時珣斟酒,末了,低聲問一句:“王爺可曾心悅過奴婢?”
傅時珣眉眼松動。
傳來秦婳墜崖身亡時,傅時珣正在飲茶。
身旁小厮瞧見面前這位向來冷靜自持的男人竟失态的打翻了茶盞,肩頭顫動。
宰相尋回丢失幼女,大辦宴席。
傅時珣受邀前來,他手執酒杯,一襲青衣的秦婳在桃林間翩翩起舞,傅時珣神情恍惚,酒杯滑落。
【小劇場】
失而複得的傅時珣嘗盡苦楚,終于将失去記憶的秦婳帶回府做王妃。
一日,秦婳被傅時珣驚醒,秦婳縮回手:“王爺,我夢到她們都說我是狐貍精。”
傅時珣敷衍,趁機湊過去狠狠嘬了一口安撫道:“狐貍也分品種,她們是沒人要的野狐貍,你是好看的小狐貍。”
秦婳迷糊睜開眼,一臉迷茫:“王爺……”
“嗯,再給本王親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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