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送別

異族?不知為什麽月白第一時間想到小耳朵,它是異族嗎?應該不是,只是一只普通的小動物罷了。

但她又無法忘記小耳朵将火狼抓撓致死的那一幕。

“你想到什麽了?”卓悅問。

月白點頭,“對,我在想,這件事會不會影響我們的正常生活。”

卓悅笑了,“當然不會,你和那個異族又沒有關系……哦對了,你不請我去屋子裏坐坐嗎?反正那兩只獵犬還有一陣才回來。”

月白蹙了蹙秀眉,婉拒:“外面不好嗎?你看,外面的空氣多清新,陽光多溫暖,這樣的大好時光,待在屋裏豈不是浪費?”

“你說的很對,但有些事情,只适合在屋裏做哦,除非你喜歡在外面。”

卓悅的這句話挑逗意味十足,讓月白很不自在,她轉身一邊忙活一邊說:“還是在外面吧,我想在天黑之前把這些活兒忙完。”

卓悅見狀,慢慢問:“你這麽執意留在外面,該不會是屋裏藏了什麽東西吧?或者,是什麽人正在裏面?”

“怎麽可能!”月白丢掉手上的樹枝,先一步朝屋子走去,“你竟然不相信我,走,我領你去看看,若是沒有你說的那些,你得向我賠罪!”

卓悅笑了笑,跟了過去。

“哎?居然真的沒有。”在屋裏走了一圈,卓悅遺憾地說。

月白:“是的,可以出去了吧?”

卓悅卻是搖頭,“我還沒向你賠罪呢,你想讓我怎麽賠?話說,這麽久了,你還沒有享受過真正的樂趣吧?”

“什麽樂趣?”月白感覺到一絲危險,小心後退。

“就是那種事啊!”說着,卓悅從腰間拔了一把短刀出來,抵在月白白皙的脖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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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悅,你什麽意思?”月白臉色蒼白,沒想到對方會忽然對她如此。

卓悅卻是一臉哀傷,解釋道:“你對我這麽薄情讓我很為難啊,這幾天你知道我是怎麽過的嗎?相思之苦,暗戀之痛,我消極的恨不得用刀子在心口開出一朵花……但我不能那麽做,我還沒有品嘗你的滋味,而且我也想讓你,感受我的熱情。”

“你……”面對這樣的卓悅,月白說不出話。

她從沒想過會發生這種事,她雖然不喜歡卓悅,但兩人好歹是老相識,卓悅居然選擇這一日對她用強。

卓悅慘笑,而後冷聲命令:“把衣服解開吧。”

月白剛開始沒動,但卓悅的刀子随之近了一些,刺破她的肌膚,一絲鮮血流出。

月白心裏發涼,沒有辦法,只得選擇屈從。

然而剛解開一粒紐扣,小耳朵就出現了,它飛撲到卓悅拿刀的右手上,用力一咬,那把短刀便從月白的脖子上離開。

“不要殺她!”月白慌忙說道,小耳朵動作一僵,縱身一跳,跳到她的肩上,趴在那裏,警惕地盯着卓悅。

“這是個什麽東西?”卓悅早吓得花容失色,她的右手多出一個血口子,鮮血直流,但她并沒去管它,而是直直盯着小耳朵。

“這是我的朋友,具體是什麽,我也說不清。”月白不知道怎麽解釋,只能這麽說。

“朋友?這個小畜生竟然是你的朋友?”卓悅感覺有些悲哀,随後瞪大眼睛,用那只血淋淋的手指着小耳朵,質問道:“它就是怒風伯爵所找的異族對不對?冰霜·月白,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

月白臉色大變,使勁兒搖頭,“不!它和異族一點關系都沒有!它不過是只兇殘一點的小動物,不是嗎?”

卓悅沒有回答,而是再問:“火狼就是它弄死的對不對?”

月白僵硬點頭。

卓悅繞過月白,把門打開,背對着月白說:“這件事我可以當做沒看見,你如果足夠明智,應該盡快把它送出去,送的越遠越好,你若是留着它,只會迎來厄運。還有,剛才的事我向你道歉……再見!”

卓悅說完,就這麽離開了,雅馬哈不知從哪裏冒了出來,快步跟上,波比沒多久也出現了,回到屋裏,趴在月白的腳下。

月白将小耳朵抱在懷裏,撫着它的皮毛,憂愁地問:“你是哪裏來的?你應該不是伯爵要找的異族吧?”

小耳朵好像沒聽懂,在她懷裏站起來,用小舌頭舔舐她脖子上的細小傷口。

“就算你是也沒關系……不過我拿什麽保護你?”月白此時很糾結。

這一晚月白很久才睡,第二天早早便起來了,将睡得正熟的小耳朵裝進竹籃,匆匆出門。

她帶它沿着莫西比河走了很久,一直到走出西風郡的範圍才停下,這時太陽已經高照,她找了一塊草地将小耳朵放出來,然後又從竹籃裏拿出好多胡蘿蔔和蘋果,對一臉迷惘的小耳朵說:

“我們就在這裏告別吧,這些東西足夠你吃一天的,不過一天之後,你就要自己想辦法覓食了。你要小心過往的行人,能躲多遠就躲多遠,如果不小心和人類發生沖突,能跑則跑,跑不掉的話,就像前面那兩次那樣出手吧,切記不要傷人太重。”

“最後還有一句話,千萬不要再去切諾爾森林了。好了就這樣,再見!”

月白說完便走,小耳朵在後面依然迷惘地看着,好像不明白她要幹什麽,看了幾眼,月白消失在視線後,它開始吃那些食物了,吧唧吧唧小嘴不停。

這便是月白最後的決定,她聽從卓悅的建議,把小耳朵送走了,這樣它才會安全,但是她呢,卻是一點也感覺不到開心。

還有一段路才到家,波比卻是撒腿跑了過來,見到月白,親熱地在她腿上蹭了蹭,月白會心一笑,伸手想将它抱起來,但在發現它重的跟頭野豬似的之後,随手将它放地上。

“從此以後又剩我們兩個了……走,繼續幹活兒去!”

波比跟在月白後面往家的方向走,三步一回頭,有點不放心小耳朵是不是真的走了,它應該不會再回來了吧?

那就太好了,波比從此便是主人唯一的寶。

回到家,月白便去那兩畝地上忙碌了,日落的時候,她正要進屋,一群不速之客造訪。

他們騎着高大的馬兒,每個人腰間都有一把長劍,月白看了一眼這些人身上的獅頭徽章,立刻明白他們是怒風伯爵的手下。

“請問幾位有什麽事嗎?”月白不卑不亢地問。

“我是怒風伯爵大人的手下,司文·暴烈,我這次帶人前來,有些事務需要處理。”隊長暴烈一邊說着,一邊從馬上跳了下來,走近月白,深邃的眸子對着她上下打量,然後問:“你之前在集市上賣了一頭火狼?”

“是。”

暴烈:“你當時說火狼是被一條獵犬打敗的?”

“對。”

暴烈看了月白身側的波比一眼,長劍指了過去,“就是它?”

“你想幹什麽?”月白有些不安。

暴烈冷笑,“我要将它處決,如果真是它打敗的火狼,它應該不會那麽容易讓我得逞吧?”

暴烈想殺了波比?月白驚慌不已,急忙解釋:“其實不是這樣的,當時我們碰到火狼的時候它已經奄奄一息了,所以波比才有機會打敗它!”

“那它更沒必要存在了,一條懦弱的獵犬,是你們獵人的恥辱不是嗎?”暴烈臉上笑的猙獰。

敢說它懦弱?波比不願意了,一陣龇牙咧嘴,然後對暴烈叫喚起來:“汪汪!汪汪汪!”

“找死!”暴烈勃然大怒,揮撿朝波比斬去。

“不要!”月白不由自主地沖過去替波比擋那一劍,劍尖刺入她的心髒。

她倒在地上,忍着疼痛,無力地央求:“我現在不是獵人了,波比也就不再是獵犬,它只是我的一個夥伴罷了,它和懦弱一點關系都沒有,請司文·暴烈大人放過它吧。”

暴烈瞥了她一眼,對手下命令:“去,進屋裏搜查,伯爵大人有令,不要放過任何一個可能藏有異族的地方。”

他們闖進屋裏,如入無人之境,把屋子翻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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