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課上到一半,幾個穿着制服的人走進班級,“打擾了,我們發現你們班級裏有學生偷偷拿了森林裏的藥草藏在寝室,我們要把那個學生帶走詢問一下。”
塞西從容的停下來,臉上帶着裝出來的驚慌和隐藏極深的幸災樂禍,“真是太可怕了,真不敢相信班級裏竟然有不顧校規偷藥草的小偷!真是班裏的恥辱,希望你們捉到後嚴懲不貸,不然以後森林裏的藥草被偷的次數會越來越多,小偷會越來越猖狂的!”
檢查員沒想到塞西的反應會那麽大,愣了一下後才道:“放心,若是确定嫌疑人的話我們定然嚴懲不貸,現在請讓我們把嫌疑人帶走審問。”
塞西愉快的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檢查員走到格萊德身邊,語氣冷淡:“請這位同學跟我們走一趟吧,我們在你的寝室搜到了幾株藥草,現在需要你配合調查。”
丘奇拉住格萊德的衣角,格萊德給丘奇一個安撫性的眼神,乖乖的跟着檢查員走了。
“真沒有想到班級裏竟然出了一個小偷。”塞西幸災樂禍的道,他絲毫沒有自己的學生被捉走的緊張,反而有點果然如此的感覺。
班裏的人對此沒有太多關注,只看了一眼格萊德離去的背影,随後又把注意力放到了課本上。
塞西看着班裏一群木頭一般的學生,有種久違的憋悶感,頓時失去了講課的念頭,讓學生自己看書,塞西坐在講臺上暗搓搓的高興。終于能夠扳倒柯林斯一局了吧?哼哼,你的學生出了問題,還是偷盜這種令人不齒的事,你臉上肯定無光吧,呵呵,看你還怎麽壓我一頭!
被帶走的格萊德想不通,怎麽會在寝室發現都是的藥草?難道是自己離開寝室來上課期間有人偷偷進入寝室把藥草放進去的?可寝室的走廊都有攝像頭,只要在走廊上都會被拍下來,那人是怎麽躲過攝像頭的?又是如何拿到寝室房卡的?
檢查員把格萊德帶到學校角落的檢查室,屋內已經有一個檢查員了。
格萊德坐在桌子後面,面對那個檢查員,他發現這位檢查員竟然是哈裏森主任!怪不得平日裏很難見到哈裏森主任,原來哈裏森主任是檢查員。
“格萊德是吧,我們懷疑你與藥草失竊案有關,你是否有話要說?”哈裏森公事公辦,絲毫沒有因為認識格萊德而偏袒。
“我沒有偷森林中的藥草,當時隊伍裏有一名陌生雌性,哈裏森主任可以調查一下,我懷疑是有人嫁禍于我。”格萊德并沒有立即争辯自己不是小偷,而是說出自己的懷疑對象,給檢查員一個調查思路,他不喜歡被人當成小偷的感覺,太憋屈了。
“好的,我們會根據你提供的線索調查的,只是委屈你今天留在這裏了。”
格萊德點點頭表示服從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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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中午時分,哈裏森帶着那天那個陌生雌性回來了。審問的地方就在格萊德隔壁,中間有一道牆,不過牆的另一半是玻璃,格萊德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審問室裏的景象。
“昨天學校組織學生上野外實踐課的時候你是五班的怎麽會混到一班的隊伍裏?”
那人依舊是冷冰冰的模樣,只是眼睛裏帶着一絲隐藏極深的心虛,“我也不知道,分隊伍的時候老師就把我分到一班的隊伍裏了,我問老師原因,老師只說一班的隊伍裏少了一個人,讓我過去湊數,然後我就過去了。”
哈裏森皺起眉頭,他接着問道:“那昨天你有沒有看到你們隊伍裏的格萊德偷藥草?”
“你說的是那個長的有些瘦小的雌性嗎?他有沒有偷藥草我不知道,但是他曾經消失過一段時間,回來的時候很開心的樣子,我和他不熟,所以就沒有問他是去哪裏了。原來他離開隊伍是去偷藥草了嗎?”那人似乎很看不起這事,眉毛皺的緊緊的,就連放在桌子上面的手都攥的緊緊的,骨節都有些發白了,可見他用的力氣不小。
哈裏森自然注意到了他的表現,他沒想到這人的反應竟然這麽激烈,有些不大對勁。哈裏森雖然有些懷疑他,但是表面上卻和顏悅色的,“你說的情況我知道了,不過在我們還沒有調查清楚前你還得在這留一段時間,直到我們調查清楚為止,希望你好好配合我們的工作。”
那人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哈裏森把那人帶到另外一間房間,把門鎖好後又出去了。
格萊德的通訊器被收走了,就放在外間的桌子上面,他還想問問外面現在是什麽情況呢。哈裏森主任是一個公正的人,想來應該會好好調查這件事,但是塞西老師既然敢誣陷自己說明這事早有預謀的,恐怕連證據都消滅的差不多了,哈裏森主任要想調查出點什麽有些困難。格萊德有些挫敗,怎麽就沒有注意到身邊的可疑人群呢,害得塞西老師有了可趁之機,柯林斯老師肯定會受到牽連的,到底怎樣才能找出自己不是小偷的證據呢?
時間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格萊德吃了哈德森提供的飯菜後依舊在冥思苦想。突然,腦中一個想法出現,格萊德頓時不緊張了,他呆在房間裏等待着最後對峙的時刻。
大概到了下午五點,哈德森帶着柯林斯到了檢查員基地。
“我們詢問了離你們最近的隊伍,他們都說你中途的确是離開了一段時間,能告訴我們你為什麽要離開隊伍嗎?還有,你離開隊伍後去了哪裏,幹了什麽?”
格萊德從容不迫,他回答道:“我看見了一種新的藥草,一時好奇便去查看了,我還和柯林斯老師說了我去查看一株藥材,回來的時候老師也檢查了,我沒有攜帶藥草出來。要是你們不相信的話可以去那裏看看,那株藥草還在不在。”
“不用了,柯林斯已經帶我們過去看過了,那株藥草還在,柯林斯也跟我們說了那時的情況。”哈裏森思考了一會兒又道:“我們計算過你的腳程和你離開的時間,這段時間只夠你一來一回的,你不可能有時間去另一個地方偷藥草,但是藥草現在在你房間找到,說明有人嫁禍于你,你仔細想想你最近有沒有的罪過什麽人。”
格萊德敢肯定是塞西老師教唆別人做的,可是這話由他說出來有些不妥,畢竟塞西算是他的長輩,随便說一個長輩有嫌疑有些大不敬,哪怕那個人真的是罪魁禍首。格萊德不敢指認塞西,但是被塞西當槍使的那人是可以指認了,格萊德先為那人默哀三秒後道:“哈裏森主任,我覺得是他。”他指着另外一個房間的陌生雌性。
“亞伯?你确定?”沒有任何跡象顯示亞伯是偷藥草的人,格萊德怎麽會懷疑他呢?哈裏森有些不理解。
見哈裏森有些遲疑,格萊德趕忙道:“哈裏森主任,我不是胡亂指認的,我聞到亞伯身上有藥草的味道了。我不知道丢失的是哪種藥草,但是我房間裏經常會放一些我平日裏經常用到的藥草,而且我房間裏經常會點一種安神香,安神香的味道很淡,但是只要進過我房間的人身上肯定會沾到一些,哪怕是嗅覺不是很靈敏的人也能夠聞得到的。”
聽罷,哈裏森果然走到亞伯身邊聞了一下,亞伯身上的确有一股淡淡的香味,那種香味有點像薰衣草,但比薰衣草的味道淡很多也更加清雅,估計這就是格萊德房間裏的安神香的味道。沒想到這個看似老實的亞伯竟然還會誣陷人,哈裏森的臉色立馬變了,他呵斥道:“亞伯,果然是你做的!”
此時的亞伯有些驚慌,他不知所措的攥着自己的衣角,一言不發,看上去有些可憐兮兮的。
格萊德于心不忍,可是就算亞伯不是罪魁禍首也是幫兇,給點懲罰也是應該的,所以他沒有幫他辯解,要是亞伯願意的話完全可以把背後的人說出來的,要是他不願意說就只能接受懲罰了。格萊德心軟但是他不聖母,該教訓的人他一點也不會手軟,犯了錯就應該受到懲罰!
見哈裏森準備把亞伯帶到禁閉室,柯林斯說話了:“哈裏森,請等一下,我想問亞伯幾句話。”
哈裏森放了手,亞伯乖乖站在那裏,像個即将受訓的孩子,惴惴不安。
“我問你,這事真的是你做的嗎?告訴我實話。”柯林斯平時溫溫柔柔的,威嚴起來也有幾分吓人。
亞伯看着柯林斯發火,眼中的慌亂更加明顯了,“我……我不能說。”
“為什麽你能說?你在害怕什麽?”柯林斯的聲音漸漸的帶着一些蠱惑性,亞伯的眼神漸漸迷離了,眼睛變得無神,精神恍惚。“告訴我,是誰讓你這麽做的?”
亞伯掙紮了半分鐘才回答:“是塞西老師讓我把藥草帶到格萊德寝室的,塞西老師還把走廊上的攝像裝置弄壞了,就是為了不讓檢查員查到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