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章節
弱，她無用, 她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混蛋，是史上最差的暗精靈射手。
——神啊, 求求您救救我。
——神啊，如果您真的存在的話，請您、請求您給予我拿起弓箭的力量吧……
——請求您，給予我保護族人的力量吧……
[那麽，請付出靈魂吧。]
阿奎不知道這是神明還是惡魔。但她在那一瞬間不再顫抖, 她挽弓射箭, 一箭射穿了那刺客眉心——
畫面就此結束。
許央醒了過來。
阿奎……是這樣的麽？阿奎的過去，居然是這樣的。那個弱小的只知道哭泣的阿奎, 真的是現在這個阿奎嗎？許央心中久久無法平靜。過去多久了呢？那時候的阿奎才剛剛成年而已吧，現在的阿奎成熟鎮定，沒有絲毫以前的影子。
許央深吸口氣, 弱小啊，是罪過啊。
“醒了？”陸回雪問着，一只手從旁邊拿出一瓶水遞給許央, 而後繼續開車，“喝點吧。睡得舒服麽？”
“做了個不太美好的夢。”許央喝着水，如是說。
與此同時，她對這個破損的系統愈發好奇了，它究竟是怎樣與各個位面的生物簽訂契約的？而簽訂的條件是什麽，這殘餘的模板為什麽會和自己綁定……以及，這模板會不會消失。
沒人知道。未來會得到解答嗎？許央也不知道。
“噩夢嗎？夢都是反的，不用擔心。”陸回雪頓了一下：“而且，有我在的。相信我，許央。”至于這話許央信了幾分，陸回雪也不知道，只是看許央瞥了自己一眼懶都懶得搭理自己樣子，似乎是沒信的。默默嘆了口氣，“你餓不餓？”
“還行，待會找個地方過夜，到時候再吃點東西。”許央冷淡道。她其實很想将阿奎召喚出來問問她一些事情的，而且……阿奎應該也知道自己看到了她的過去吧？這技能召喚獸都是活生生的，許央也不知道阿奎會怎樣想。
Advertisement
還有默克爾、弗利特、德爾頓……他們的傳記，他們的過去，許央也想了解。
……升級，說到底還是技能點不夠啊。升一級才五點技能點，扣扣索索地用也用不夠。
“陸回雪。”
“嗯？”
“如果你想好奇關于我的事情，希望你不要再像以前那樣了。”許央說，“我還沒準備告訴你。”
陸回雪很奇怪為什麽許央忽然這樣說，也許是和噩夢有關？關于自己的……難道許央夢見自己失控殺了她？陸回雪有些忐忑，她輕聲說：“我知道的，我可以等。”
許央便将阿奎召喚出來了。因為後座沒有手丨雷箱子，所以很是寬敞。阿奎被召喚來之前似乎在睡覺，坐在後座還打了個哈欠，睡眼朦胧的。至于黑眼圈？許央看不出來。
“抱歉，昨晚有盜獵團。”阿奎揉了揉腦袋，看向許央，“吾主，你看過傳記了吧？”
“嗯。”許央點了下頭，沒有安慰阿奎。畢竟阿奎如今這麽強大，一看就是走出來了……誰沒有過去呢？如果是許央，她也不會希望別人幹巴巴的安慰她。“那是多久前的事情了？”
“很久很久……暗精靈原本的壽命差不多是八百到一千歲。但，只要系統一日不消逝，我就不會死去、老去，吾的實力永遠在巅峰狀态。”阿奎說：“大概六七百年了吧。”在精靈族，她也算是老人了。
六七百年嗎？“那我……”
“雖然在契約之後這世界與吾的世界時間流速一致，但之前可不好說。”
這樣啊……是系統綁定自己以後，她和召喚獸們才連接在一起的嗎？還是說……“你是在我點亮技能後才知道我的存在嗎？”
“不，是在您獲得……這個能力之時。”阿奎看了一眼往後座偷瞟的陸回雪，換了一個說法，“每個召喚獸應當都是一樣的。”每一個，包括小精靈們，包括還未點亮的夥伴。當許央綁定系統後，他們就都知道了許央的存在。
“在您獲得召喚資格後，那個聲音就又出現了。它告訴我，需要守護的主人到來了。”阿奎忽然笑了一下，“說起來，這麽多年過去，我還以為那聲音說得都是假的。吾主啊，遇見你真是太好了。”不是神明，也不是惡魔。
“不。”許央看着阿奎，帥氣的暗精靈笑起來格外迷人。“我一點也不好。但我很慶幸能遇見你們。”
如果重生而來的她沒有任何能力，她也絕對不會去異能者基地。能夠活下去，她一定會拼盡全力活下去，但如果不能……她一定會自殺。
阿奎現在召喚一次可以存在32分鐘，許央感慨一番後，繼續問阿奎她想知道的問題：“會消失嗎？這種召喚。”
“……抱歉，我也不知。也許更高層次的召喚獸能了解更多一些。”阿奎遺憾道，她也不是沒有試圖了解那個契約是什麽，但月神都無法解釋她的問題。那個神秘的聲音、神秘的契約，似乎淩駕于神明之上，或者是游離于所有世界之外。
“為什麽我會被選中？”許央說完，就看見阿奎搖了搖頭。許央頓了一下，又問：“你們、你們被選中的原因……又是什麽呢？”
“不知。我只是渴求守護精靈族的力量。”如傳記顯示，阿奎那時候只是……願意為了這力量付出一切。也許是信念吧？但到底是什麽呢？只解鎖了一個外傳，許央無法得知。
“好吧……最後一個問題，你為什麽叫我‘吾主’？”最後一個問題，是許央好奇的。
阿奎怔了一下，笑道：“表示尊敬。”
阿奎和許央的聊天內容陸回雪有很用心在聽，只是再怎麽用心還是沒聽太懂。叫她雲裏霧裏的。
精靈族？力量？契約？選中？尤其是什麽六七百年，這也太魔幻了吧！可再怎麽魔幻，陸回雪依稀也明白了點什麽，比如說許央的不安全感：害怕能力消失。
能力……會消失嗎？陸回雪覺得，就算自己的能力有一日會消失，那一定也是末世之後的事情了。可許央不一樣，許央的能力來源好像并不是這場末世，所以許央的能力擁有不确定信。尤其是，許央對這能力的來歷一點也不了解。所以……才不願意加入團隊嗎？陸回雪不知道了。
如果有一日許央變成普通人……
陸回雪延展似的想像了一下，那樣的話，許央應該會很痛苦吧。在末世的話，會很艱難。但是，不是還有自己嗎？——得再變強一點，還是快突破四星吧！
如果許央沒有安全感的話，自己努力去彌補就好了。陸回雪在心裏為自己打氣。
許央與阿奎聊完天後，見阿奎精神不濟，便解除了召喚，放阿奎回去繼續休息了。
陸回雪安安靜靜的樣子叫許央很滿意，她當然知道陸回雪心裏肯定好奇極了。但只要這女人不逼問甚至威脅她，許央就不在意。
“如果……歸夜城有很危險怎麽辦？”陸回雪問，“十一個二星異能者，連傳回消息的機會都沒有。”
“那~就要靠你了呀~”許是心情不錯，許央笑眯眯地這樣說着。她故意放軟的聲音叫陸回雪心裏一酥，本能就連聲答應了下來。
陸回雪閉了閉眼，她真是……拿許央一點辦法都沒有。
“我心裏有數，不行就跑。沒什麽比命重要。”許央看了陸回雪一眼，說。
陸回雪沒接話，她覺得許央太絕對了。舍生取義的人那麽多，每個人都有比命還要重要的事情啊。可她還是沒說出來。幹巴巴地說出來太沒說服力了，而且這是末世，幾乎每個人都在為了“命”不擇手段。
就這樣，兩人慢慢開車前往歸夜城。
抵達歸夜城時，已經是第四天的早上了。所幸她們帶着的燃料充足，就算再開車回a基地也是夠用的。
陸回雪是三星異能者，當她驅車駛入歸夜城一定距離後，忽然就踩了剎車。她面色有些難看，許央卻有些疑惑：“怎麽了？”難道是疲勞駕駛，身體不舒服？
“……歸夜城，有很厲害的東西。”剛剛那一瞬，那一瞬她似乎被什麽東西給盯上了。那種感覺叫陸回雪頭皮發麻，整個人都冷了下來。
她緩了口氣，“也可能是錯覺吧。”
“不是錯覺，歸夜城太安靜了。”許央搖了搖頭，說。
剛剛在開車還沒發現，一停下來才發現歸夜城是一丁點兒聲音都沒有，放眼望去看不見一只喪屍。這情形與當初鼠潮那有些相似，但陸回雪那時候應該是沒有警覺的，不然也不會直接闖進鼠潮了。現在陸回雪有危機感，只能說那“未知生物”威脅很大。
那麽，究竟是什麽？
許央猶豫了。
作者有話要說： 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