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真男主·松鼠參上

如果岑歌在現場,她一定會吃瓜圍觀,啧啧感嘆。

原書中,蕭婳的确是個心機會作的嬌俏girl。

原書是女主角度,她的種種心機行為只是坑對她也有好感的戲無衡。撩撥他,暗示他,順帶完成系統任務,等他忍耐不住,主動去追她。

假裝自己吃醋,吃醋到想給和戲無衡關系比較近的姑娘“下藥”,之後口燦蓮花、拿出證物、真情展露給自己恢複清白……

一套讓人愧疚上心的組合拳,蕭婳已經谙熟于心。

岑歌在看書的時候,也嘆服于女主熟練的追人技巧。

——她這套組合拳下來,縱然是原先對她全無好感的人,也能感動軟化,被她攻略。

眼下,岑歌倒沒有想到情愛方面的事。

她在和嶺南一塊爬山。

山巒層疊,綠意彌漫。郁蔥樹林之下是釀着濕氣的枯木草叢。

草叢中,有一只不怕人的松鼠蹿出來,站在青石板路上。

棕毛順滑,仰着頭,澄亮的眼睛咕嚕咕嚕地看她,鼻尖濕漉漉的,微微顫抖。

“吱吱!”

在路途的岑歌一下子止住了呼吸——被萌到了!

嶺南不太理解,疑惑地看着她。

岑歌極輕極輕地呼了一口氣,深怕把松鼠吓跑,小心地從儲物袋掏出十數粒瓜子,緩緩蹲下來,捧着瓜子的手伸出去,伸到松鼠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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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吱!”松鼠的兩只小短手抱起一個瓜子,咬掉硬邦邦的外皮,再一張嘴,把瓜仁藏到自己的腮幫子裏。

又抱起一個瓜子。

再抱一個。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寧靜的樹林小道中,松鼠磕瓜子的聲音窸窣有聲,催人入眠。

嶺南見着無趣,靠坐在一旁的樹木下,看着樹蔭濾下的點點光斑,還有被細碎陽光照耀的橙紅衣袍的女子和松鼠,他們互相迷茫地注視着。

“……”

他無聲微笑。

岑歌捧出來的瓜子很快都被棕色松鼠磕完了。

松鼠在原地上下跳躍:“吱吱吱!”

岑歌試探着問道:“你還要瓜子?”又捧出一小把瓜子。

松鼠不接,鼓着腮幫子原地跳躍着。

“吱吱吱!”

岑歌疑惑猜測:“你要喝水?”拿出一壺水,用小盤子裝着,放到松鼠面前。

松鼠還是不要,“吱吱吱!”

嶺南低頭悶笑。

岑歌扭頭看他,眼神無聲控訴。

“所以你管這只小松鼠幹嘛……好吧。”嶺南嘆一口氣,像是看着無理取鬧的女兒一般,也蹲下來看這只松鼠。

松鼠澄亮澄亮的眼睛定定地看着他,鼻子一抽一抽地呼吸。

嶺南繃着嚴肅無趣的臉,和它對視片刻,眼神不自覺柔成一灘水。

他從儲物袋裏掏出一根甜草梗,戳了戳松鼠嘴邊顫顫的胡須,“我們說話的時候,你同意,覺得好,吱一聲;你不同意,覺得不好的,吱兩聲;不明白的,吱三聲。怎麽樣?”

“吱——!”松鼠歡快地跳起來。

岑歌哭笑不得。嶺南臉上寫着嫌棄,結果認真起來,她這個只當松鼠做雲寵物哄一哄的,拍馬都比不上。

松鼠歡快地吱完,一個原地起跳,跳到了嶺南的肩膀上。

猝不及防,黑袍表面泛起靈符,衣料表面亮起玻璃一般的光澤。

在玻璃上踩自然只有滑倒的命。松鼠手腳并用都攀不到立足點,吓得手腳亂晃,吱呀亂叫。

嶺南連忙把松鼠捧到手裏。

捧着寵物的感覺是很神奇的,小小的毛茸茸的一灘松鼠瑟瑟地躺在手心上,傳來溫暖的熱度。

嶺南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辦,和松鼠一大一小,大眼瞪小眼。

岑歌在旁看着,可惜修真界沒有照相機,眨眼用腦子記住眼前的景象。

過了半晌,松鼠從“高空跌落”中緩過勁來,“吱吱吱”地叫着,指向左邊。

左邊是一個小坡道,被枯木草叢掩蓋,不像是有路的樣子。

岑歌問:“往這邊走?”

松鼠:“吱——!”

吱完,它又一次原地起跳,跳到了岑歌的肩頭。

岑歌的衣服并沒有如黑袍一般細致的靈符,松鼠很輕易地就固定住自己的身形,愉悅嚼起自己的儲存糧。

嶺南身為玄幻升級流的男主,身上有些寶物也不稀奇。岑歌并沒有對衣服的差別做出任何評價。

“往左邊去吧。”岑歌只道。

嶺南點點頭,收心回首看向前方。前方依舊是看不到頭的蔥郁森林和青石板路。

他們不知道自己要往何處去。因為他們試圖走完青石板路,走到山頂,找到靈壓的源頭。

赤炎峰的師兄困在密道裏出不去,岑歌認為可能和靈壓同出一源。

于是,她拉起嶺南,帶他沿青石板路走。突然遇到的松鼠是意外之喜,兩個人立刻決定按着松鼠的路走。

只是……

岑歌接納了原身的真實能力,能禦劍緩緩飛行,但嶺南……

樹林中不知道哪裏就藏着陷阱,終究要小心為妙。

嶺南看着前方茂密繁盛的森林,猶豫了一會兒,問松鼠:“我能不能砍樹?”

“吱吱吱!”什麽意思?

嶺南用實際行動向松鼠解釋。

一根燒火棍握到了他的手上。

…………

片刻後,燒火棍完成伐木工的工作,“咻咻”地旋轉回到嶺南的手上。

只見原本郁郁蔥蔥的森林變為一片敞亮,松鼠指着要走過的坡路堆滿了無辜遭伐的樹木。一切可能有的濕地藤蔓毒蟲陷阱全被樹木壓垮。

兩旁是懵然無知,依舊郁郁蔥蔥的山坡。

修真界靈氣充足,此處又是秘境,完全不用考慮環境保護問題,岑歌拿出凡劍,把松鼠抱在手心,禦劍準備。

“你飛過去吧,我沒有劍。”嶺南道。

“那你怎麽過去?”

很快,她看到了答案——

嶺南足尖一點,踩到一根枝桠,随即又飛速跳起,踩上另一根樹幹。

起、起、落、落。像忍者一樣動作靈便,黑袍的袖腳輕巧一揚,有如鳥翼。

嶺南一副宅男樣,沒想到動作還挺靈活。

岑歌心下贊嘆,多看了兩眼,才禦劍飛上。

飛到一半,抱在手心的松鼠透着指縫看着外頭,又開始吱呀亂叫。

岑歌怕松鼠害怕,忙剎車,思索怎麽安置它。

“等等……”

沒等松鼠吱吱呀呀地指路,她就找到了——

左側的山坡,有一個被粗大樹幹遮住大半的山洞。

從狹小的縫隙旁伸頭看密道,看不清內景,入目只有黑魆魆的一片。

嶺南也靈活地跳了過來,看着往洞裏指去的松鼠,沉默。

岑歌,沉默。

現有的縫隙,松鼠可以擠進去,人就別想了。

……可能這就是濫砍濫伐的代價吧。

作者有話要說:  松鼠會咕咕叫嗚嗚叫嘶嘶叫尖叫哼氣還會咕嚕咕嚕蹭人的手。但是因為嶺南的要求,這只松鼠只能吱吱叫了。為他默哀一秒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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