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程晚歌，你不能輸因為你輸不起

程晚歌很讨厭冬天。也很讨厭過生日。因為那件事情發生在寒冷的冬天，她的生日上。

煦城的冬天，雪花紛飛，寒冷刺骨。

那年的冬天，程晚歌5歲。

她親眼看着程維承帶着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進到家裏，而她看向她最愛的媽媽。

發現她面無表情地看着對面的兩人。

程維承摟着女人坐在沙發上，與對面的習暖對視。而她則躲在廚房的一個角落看着他們。

“今天是晚歌的生日。你不要胡來。”習暖淡淡地說。

而程維承沒在意，問：“那麽晚晚歌應該去睡覺了吧。這樣吧，你把這份禮物明天交給她。”說完他從手邊拿出一個包裝精致漂亮的東西放在了桌上。

“你答應了晚歌什麽，你答應她今晚要陪她過5歲的生日的！”習暖呵斥。

話音剛落，程維承身旁的女人打了個哈欠，靠在程維承寬而厚的胸膛，喃喃：“維承，談完了就叫醒我。”

程維承笑了笑，輕啄了一下女人臉頰，眼裏透出的溫柔是習暖這輩子都沒有看見過的。

“好。”說完溫柔的眼神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冰冷。他重新看向習暖。

“程維承，就算你不陪晚歌過生日，但也不要帶些不三不四的人回來。讓晚歌看見了怎麽辦？”

程維承聽到這句，俊顏霎時間陰沉了下來，“習暖，我不想跟你糾纏這些。今天，我們離婚。”

習暖等了6年，終于等到了這句，她知道這天總會到來的。她冷笑，“原來是這件事，我說什麽呢。我還真是有些迫不及待呢。”

程維承雖然聽到這句很不爽但為了不和她廢話，立即拿起了離婚協議書，兩人各自欠下了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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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我的律師回來和你協商，房子，公司的百分之五的股份給你，至于晚歌——”程維承眯了眯眸子，說：“你愛要就要吧。”

你愛要就要吧。

你愛要就要吧。

你愛要就要吧。

這句話回蕩在僅有5歲的程晚歌的耳邊，她忍着想要迸發出來的淚水，緩緩地在兩人的詫異之下走了出來。

她知道爸爸媽媽的矛盾不只一天兩天那麽嚴重了，她早就知道這天會回來，只不過沒想到是在她生日的這天。

多少次的多少次她看見習暖的眼淚。

多少次的多少次她只身一人留在家。

多少次的多少次她覺得心和身巨冷。

自她記事以來，她就明白她只不過是家族交易的産物。

“不用了。我誰也不跟，我不當誰的拖油瓶。”程晚歌還是忍住了眼淚，因為她看到程維承眼中的冷漠，她只能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告訴自己。

程晚歌，你不能輸因為你輸不起。

程維承帶着女人走了之後，習暖抱着她哭，說：“媽媽不會抛棄你，永遠不會的。”而小小的程晚歌只是用倔強的眼睛透過窗看到男人與女人甜蜜的身影坐着車離去。

程晚歌的衣服被習暖的眼淚浸濕，她打開那個包裝精致的盒子，将裏面的音樂盒拿出。在深夜裏，将音樂盒打開，聽着《天空之城》，之後笑了笑，決然地丢入後院的游泳池裏，音樂盒帶着美妙好聽的音樂一同沉入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