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真假少爺

傅邑心裏不舒服, 面上卻是看不出分毫的, 而且就算不高興也不可能在這種時候表現出來, 沒有一點意義不說還落了下乘。

但相對他的理智, 檢測到他情緒和感情520系統可就要激動了,它可是戀愛系統, 宿主大人這種反應代表了什麽它最是清楚。

從一開始大人要跟着748的宿主的時候, 520就期待着這一天, 只是到目前為止,這位大人也只将748的宿主當做一個有趣有好玩的存在來看待, 偶爾一點溫情,也是抱着那種養寵物的心态來的。

可現在不一樣了!

大人自己可能都沒有發現自己的感情變化,但它卻能第一時間捕捉到,這可是獨占欲啊,獨占欲往往就是愛情的開端和成分之一,它相信如果不出意外繼續這樣下去, 大人這次還真有可能找到伴侶也說不定。

這個想法讓520這種溫和沉穩的系統都忍不住有些激動了。

誰讓這位大人身份特殊,大人找到伴侶不止自己受益,就連他們系統位面也會有好處, 它默默的将激動壓住, 對748的宿主卻更加看重了,說不定以為它也得稱對方一聲大人呢!

傅邑可不知道他這個系統在想什麽, 他走到寧安旁邊,伸手搭覆在寧安肩膀上,在寧安看過來的時候, 沖寧安挑了挑眉,“我們去給你挑雙鞋吧。”

就是這麽簡單幹脆,直接将陸晏忽略了個徹底。

不過他本來的性格就這樣,蕭夫人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對,卻不知以前是本性,這次卻是刻意的。

她也正上瘾給自家兒子買買買呢,同樣不想在這裏浪費時間,而且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

所以在傅邑話落後,蕭夫人當即對陸晏笑了笑,“陸晏啊,這個就說來話長了,不過少新是我的兒子沒錯,老蕭正準備舉辦一次宴會将少新介紹給大家認識,到時候肯定會邀請你爸媽過來,你到時候也跟着一起來就知道原因了,現在阿姨就先不跟你聊了啊!”

陸晏還能說什麽呢,他只能點頭,将疑惑壓在心裏,“好,我打時候肯定會去的。”

然後眼睜睜看着蕭夫人挑了好多套衣服拿到櫃臺簽了單,填了地址就帶着寧安和傅邑離開了。

他未婚妻推了推他的肩膀,“怎麽了,你怎麽這個反應?”

陸晏還有點魂游天外的感覺,被未婚妻推了推肩膀才回過神來,吶吶道,“只是有點太驚訝了而已!”

他未婚妻因為沒有見過蕭少言,也不知道溫誠的身份,自然不會了解他在驚訝啥,可他這個知道內情的人怎麽能不驚訝呢,總有種要變天了的感覺。

畢竟陸晏正派歸正派,可大家族裏的一些‘陰私’他也是有所了解的,正因為這樣,對上未婚妻不解的眼神他沒有多說。

“走吧,你不是說還想買條項鏈嗎?我們再去看看,看到你滿意為止,今天本來就是陪你出來的。”陸晏摸了摸未婚妻的頭頂,神色很是柔和。

那些事該知道的時候自會知道,他顧好自己就夠了。

漂亮的女人當即笑了,“好,我們再多看看。”

以她的家境又怎麽真會缺一條項鏈,她只是喜歡這種和未婚夫一起逛一起買東西的感覺罷了。

之後寧安又被蕭夫人和傅邑折騰了不短的時間,等他們從金瑞商場離開的時候,寧安甚至露出一副逃出生天的表情。

看到他這種誇張的反應,蕭夫人又是無奈又是好笑,不過也反省了一下自己,好像的确是有點太熱情了,不過她心情真的太好了,就連傅邑心情都好了一些。

反倒是一個急急忙忙出現在商場門口的青年突然剎住車,視線往往寧安他們那邊看去,等認出寧安和傅邑以及蕭夫人的時候,他臉上的表情突然就凝固了。

蕭少的母親,傅總,以及之前剛被他們讨論過怎麽對付的溫誠?

青年正是被蕭少言約在會所的狐朋狗友之一,如果不是他姐打電話催他,他現在可能還在會所那邊沒回來呢。

這家商場是他們家公司名下的産業,而不巧,他剛好在這家商場挂了個名,根本就懶得來這裏管事,卻被他來巡查産業的姐姐抓了個正着,這不就喊他過來挨訓了。

只是他怎麽也沒想到竟然會更巧的在這裏看到之前被他們談論過的人。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蕭少可是說過他爸媽根本就不在意那個溫誠的小子,那小子僅僅只是他家傭人的兒子,還說那小子狗膽包天惦記傅總?

可他怎麽會親眼看到那小子和蕭夫人以及傅總在一起,而且看上去關系還極其親近,這讓他頓時有些驚疑不定。

莫不是蕭少在驢他們?

如果蕭少是在驢他們,溫誠那小子不想他說的那樣是個沒人搭理的小人物,他們動手對付了溫誠,豈不是要遭殃?

這些纨绔公子哥雖然很愛玩,但不代表真的一點腦子都沒有。

想到這裏,青年對他們之前商議好的事心裏就存了疑慮,不過想着他姐還等着他,他就暫且将這件事壓下,急急忙忙的趕去他姐那裏報道。

結果不出他所料,他被訓了個狗血淋頭,等好不容易把他姐送走之後,之前惦記的事又被他想了起來,然後就毫不遲疑的打電話給了幾個小夥伴。

等他将之前的發現告訴小夥伴之後,他們就決定先壓着這件事,蕭少這邊先糊弄着,等弄清楚情況再說,不然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就不太妙了。

寧安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還被人惦記着,他終于回到家了,在蕭夫人帶着他出去購物這段時間,家裏屬于他的房間已經快速整理出來了,不是蕭少言之前住過的房間,是重新整理出來的。

之前買過的東西已經陸陸續續開始送回來了,蕭夫人帶着寧安看了房間,确定他沒有不滿意的地方後就讓他和傅邑去樓下聊天,她自己留在房間幫寧安整理衣服。

雖然這些可以交給傭人做,但蕭夫人現在是有關兒子的事都想親力親為,熱情正高呢,當然不會讓別人搶自己的活幹了。

傅邑同樣是被熱情的蕭夫人留下來的,讓他留下來吃晚飯,傅邑也答應了,不然他現在就不該是在蕭家,而是回去自己家了。

被蕭夫人趕到樓下,管家替兩人送上了茶點就退下了。

那麽長時間的折騰,寧安還真的挺累的,現在坐下來有吃有喝的,簡直就是種享受,結果正享受呢,身邊就傳來一聲低沉的問話,“你和那個陸晏關系很好?”

“咳咳咳……”剛喝了一口飲料的寧安直接被嗆住了,實在是這個問題太過突然,傅邑的聲音又仿佛直接在耳邊響起,完全沒有準備之下他可不驚住了麽。

放下杯子,他一轉頭就發現傅邑緊挨着他坐着,聲音不近才怪了,在他看過去的時候,傅邑神色莫名的揚了楊眉梢,“怎麽,這個問題很奇怪?”

“沒沒沒。”寧安連忙搖頭。

只是,傅大哥怎麽會突然這麽問啊?

這個問題是很普通,而他跟陸晏也的确沒什麽關系,可架不住原主喜歡陸晏啊,這讓第一次面對這種問題的寧安難免就太過在意了一些,傅邑一問這個問題,他就先自亂陣腳了,誰讓他‘心裏有鬼’呢。

可見傅邑可定定的看着自己等待回答,寧安舔了舔唇角,只能中規中矩的回道,“還算不錯,我跟陸學長是同一所大學的,不過我大一的時候陸學長就已經大四了,我們接觸的也不算多,但我以前偶爾來過蕭家的時候跟陸學長碰見過,他對我很友善,人很好。”

他說的都是從原主記憶力總結出來的,當然原主對陸晏的感情要更深,這點寧安就比不上了。

回答完之後,寧安發現傅邑眼神還是落在自己臉上,那眼神看的他甚至想伸手摸摸自己臉上是不是有髒東西,他茫然道,“怎麽了?”

傅邑心道不對勁兒,緊盯着他的雙眼繼續問,“沒了?”

“什麽沒了?”寧安更茫然了。

“你跟陸晏的關系就只是這樣?”

寧安視線下意識的飄了一下,不過想着反正暗戀陸晏的又不是自己,他心虛什麽,當即又回來過去,“就這樣啊,不然還哪樣?”

可那一瞬間的異樣卻被緊盯着他的傅邑看在眼裏,他眉心頓時緊皺,說謊。

意識到這點的時候,他比之前在商場的時候還要感到不悅,寧安在他眼裏從某種程度上來講算是他的‘所屬物’,上個世界這個小東西就歸他養了,他養了自然就是他的。

結果現在,這個他的‘所屬物’竟然為了一個外人跟他說謊。

這對傅邑來說完全接受不能。

可對上寧安的雙眼,傅邑就知道再問也問不出什麽了,他掩着心裏的不悅,淡淡道,“嗯。”

既然不主動交代,那他就只能自己查了。

這一個完全聽不出喜怒的嗯字聽在寧安耳裏讓他有點莫名,但也有點不易察覺的委屈,因為他覺得傅大哥好像有點生氣了。

但看上去又不像,他總不好上趕着問。

氣氛一時間有些沉,直到蕭夫人給寧安把下午買回來的衣服全都整理好挂在衣櫃裏下樓來,兩人之間才又恢複正常。

再沒多久蕭和也回來了,他對傅邑還在有些驚訝,但更多的是高興,跟傅邑聊了好一會兒,又宣布了宴會就定在了後天,還邀請傅邑到時候也來捧場。

在各種話題之下,之前那點淡淡的沉悶頓時散的無影無蹤,寧安也就抛諸腦後,完全想不到這件事還有後續在等着他,到時候更是打了他個措手不及。

……

相比較寧安這邊的順遂,蕭少言可就要憋屈多了。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蕭少言甚至沒有準備的時間,就這麽突兀的被趕出家門,約了朋友商議好了怎麽搞臭溫誠,之後在一起喝了不少酒,一直到晚上他們才散場。

當然因為自家姐姐的威嚴中途退場的許澤不算,其他人玩得高興了全都喝了不少,甚至還叫了特殊服務。

等離開的時候,蕭少言已經有點醉醺醺,但還不至于醉的糊塗。

他打了車就想回家,卻猛然想起自己已經被趕出來了,又氣又悶的改選了一家酒店,等司機師傅把他送到地方,該付賬的時候發現賬戶沒錢了!

司機還在一旁等着,蕭少言嘗試了好幾次卻完全不行,他的手機綁定了不少信用卡,而那些信用卡的額度少說也有幾百萬,現在卻連幾十塊錢的打車錢都付不出來。

司機的眼神已經開始狐疑了,忍不住催促道,“小夥子,你快點啊,這裏不能長時間停車的,我還要趕下一單的。”

蕭少言從來沒經歷過這樣的窘況,被司機一催反而怒了,“急什麽急,我堂堂蕭家少爺還付不起你那點車錢不成?等着!”

司機被莫名其妙的吼了一頓,本來也想生氣的,但想到之前蕭少言打車的時候是從一家很貴的私人會所出來的,為了避免麻煩,他也就忍了,得,看來這真的是哪家的大少爺,他犯不着計較那麽多。

可等呀等,等呀等,蕭少言該試的都試過了,卻依然一分錢都拿不出來,打電話給銀行那邊,人家很清楚的告訴他,他那些卡全都被凍結了,暫時沒法用。

蕭少言頓時傻眼了,就連醉的有些糊塗的腦子都一個激靈,頓時清醒了不少,他的卡被凍結了?

能有資格凍結他卡的除了他老子還能有誰?

以前他就犯錯太過的時候,他老子就這麽幹過,不過沒多久他磨磨他媽,他手上就又有錢了。

可現在他還能去磨誰呢?

蕭少言在這一瞬間竟然生出了想哭的沖動。

司機也看出不對勁兒,這次可不管他什麽大少爺不大少爺了,神色略帶不耐的問道,“我說小夥子你到底有沒有錢啊?沒錢打電話給你家人,快點,我沒時間在這磨蹭。”

他已經夠客氣了,車停在這裏這麽久,車費一毛錢沒收到,他怎麽能不急?

蕭少言心裏有一瞬間的尴尬,可尴尬過後就是惱怒,他到底嚣張慣了,這點時間還不夠他變得學會低頭,被司機這麽一說,他竟然直接上腳在人家車上踹了一腳,“啰啰嗦嗦什麽,你這破車能載我是你的榮幸,死窮鬼,不就幾十塊錢,沒見過錢啊?”

這下司機真怒了。

不僅言語攻擊他,還動他吃飯的家夥,這還能忍?

這司機也是個人高馬大的,當即打開車門下車,三兩下就将蕭少言制服,嗓門忒大,“沒錢就不要打出租車,罵我窮鬼?連幾十塊錢都掏不出來的你豈不是乞丐?想逃單還找這麽多借口,還裝什麽大少爺,簡直笑死人,這錢你拿不拿的出來,拿不出來我就送你去警局,讓警察好好教教你!”

看熱鬧是人的天性,這裏才剛鬧起來沒幾分鐘,就唰唰唰圍過來不少人,本來這個時間點就是很多人下班的時間,再加上這裏又是市中心,人就更多了。

蕭少言被反剪着雙手壓在車門上,聽着圍過來看熱鬧的人叽叽喳喳的你一言我一語,他就像動物園的猴子一樣被人圍觀,丢大了臉,作為從小養尊處優的少爺,他何曾受過這種委屈?

在強烈的自尊心以及內心積攢了一天的憤怒和酒勁兒的驅使下,他終于沒忍住,頭腦發熱的直接跟人家出租車司機動起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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