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郝仁的心思

覃陽一愣,笑了起來,說:“走吧。”

覃陽喝了酒,叫來代駕将車開回家裏,一上車便閉着雙眼。郝仁坐在車上有些不安,他想在自己要怎麽回自己的住處。眼看從前面的路口就能回去,郝仁鼓起勇氣,說:“前面路口停一下。”

覃陽慢騰騰的睜開眼,假裝沒聽見,問:“什麽?”

車子瞬間就開過了那個路口,郝仁搖搖頭,說:“沒什麽。”

到了覃陽的家,代駕師傅收了錢便離開了小區,覃陽也沒喝幾杯,走起路來卻搖搖晃晃的,郝仁想着不要辜負自己的名字,準備好人做到底,扶着覃陽往樓上走。

郝仁盡可能的離覃陽遠一點,可是覃陽整個人倚在郝仁身上,像是沒了骨頭。覃陽畢竟是個只比郝仁矮一點點的大男人,重量不輕,郝仁使勁扶着覃陽,一點都不敢懈怠。

一進電梯覃陽迅速的按了十二樓的鍵,郝仁扶着覃陽,總覺得哪裏不對,看着全心依靠着自己的覃陽,他總不能說覃陽是裝醉吧。

到了十二樓,覃陽腳步踉踉跄跄的帶着郝仁到了他的公寓門口,郝仁搖了搖覃陽,說:“覃先生,您的鑰匙在哪裏?”

覃陽直接按開門上的密碼鎖,說:“鑰匙我沒帶。”

郝仁有些臉紅,說:“覃先生,我看到密碼了。”

“是嗎?”覃陽拉開門,對郝仁說:“家裏有點亂。”

覃陽打開燈,郝仁這才看到這公寓全貌,這裏面已經不能叫亂了,要不是覃陽正确的避開了地上所有的障礙物,郝仁會認為這裏遭了賊。

好人做完了,郝仁一手拉着門把,說:“覃先生,您看您已經到家了,我就先走…”

話還沒說話,郝仁就被覃陽的動作驚到了,他屏住呼吸,眼睛瞪到最大,大腦一片空白,仿佛失去了所有的活動能力。

覃陽可能就在一眨眼的功夫就将上衣脫了,光着身子扭頭看着郝仁,問:“你說什麽?”

郝仁深深地覺得覃陽沒聽清這件事是裝的,可是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也不想說出來,他應該明确的揭發覃陽是在裝醉,是明确的誘惑自己。明知這樣不對,可是郝仁就是一個動作都做不出,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錯過眼前的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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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覺得自己很卑鄙,很無恥,卻又心跳加速,耳邊什麽都聽不到了,只剩下自己如雷鳴般的心跳聲和逐漸加重的喘氣聲。

覃陽的模樣在郝仁的夢裏出現過無數次,他已經數不清有多少個因為覃陽而尴尬的早晨,當這一切真的出現在他的眼前,郝仁覺得自己可能還比不上夢裏的反應。

覃陽沒有那麽多大塊的肌肉,可是身形勻稱,他回頭望着站在門口傻呆呆的郝仁,輕聲說:“關門。”

郝仁放在門把上的手比腦子快,直接将門關上。

夢幻的一夜過的很快,郝仁其實也沒有睡多麽長的時間,天剛蒙蒙亮,生物鐘使的郝仁從柔軟的被窩裏醒過來,他趴了一會兒,過了好久才搞清楚情況,想起了昨晚的荒唐。

郝仁把自己埋在枕頭裏,比臉和胳膊稍微白一些的身上全是淡淡的痕跡,但是也不太明顯。

覃陽的聲音從外面傳進來,郝仁更不敢回頭了。覃陽挂斷電話,對趴在床上裝雕塑的郝仁說:“你的工友問你什麽時間到工地。”

郝仁趕緊回撥,交代了開工時間,那邊工友興奮的說:“工頭,你可真了不起,見了覃老板一次就能和他稱兄道弟的,聽說還請你喝酒啦,你發達了!”

“啊…嗯…你們盡快準備,忙完我就過去。”

“行。”

郝仁挂斷電話,他身上是清爽幹淨的,除了肌肉有點酸之外沒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

當然,覃陽是個流連花叢的老手,又是個醫生,自然是将這件事做的沒有任何纰漏。

郝仁默默的穿衣服,看到自己皺巴巴的內褲,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覃陽咳了一聲,從衣櫥裏找出一條新的內褲,遞給郝仁說:“新的,你這條扔了吧,都被我扯壞了。”

郝仁臉上發燙,幸好他黑看不出什麽。

他看了一眼內褲盒子上的價格,臉色微黯。

郝仁板着臉穿好衣服,看着亂糟糟的覃陽家裏,不知道從哪裏下腳。

覃陽神清氣爽,叫了外賣,兩個人沒有說話吃完了早飯。

吃完飯兩個人都沒動,郝仁想着解決這混亂的一夜,反倒是覃陽先說了話:“大家都是成年人,這種事情都是你情我願,要是你要是覺得自己虧,我也可以給你一筆錢作為補償。”

郝仁的手不禁握成了拳頭,他本身就沒有認為自己能配得上覃陽,昨天只不過是鬼迷心竅的一夜。可是自己想是一回事,被人當面說出來又是另一回事,郝仁心裏跟紮了針似得,尖銳的疼痛讓他說不出一句話。

“不用。”郝仁冷冰冰的拒絕,他也是自願和覃陽做這種事的,要是談了錢那味道可就變了。

覃陽笑了笑,說:“我現在要去醫院,把你送到工地?”

“我可以在你家裏再待一會兒嗎?”郝仁搖了搖頭,詢問道。

考慮到郝仁的身體,覃陽便點頭應下了,走之前還暧昧的對郝仁說:“多休息一會兒。”

屋裏安靜下來,郝仁知道覃陽并不是多喜歡他,而是看上了他的身體,他們有多契合看看那淩亂的床鋪就可以明了。

這讓郝仁心裏有些難過,可是又止不住的想多待在他的身邊,生出了些不該有的念頭,好在覃陽十分拎得清,劃好了界限。

上床可以,談感情卻不行。

郝仁看着亂糟糟的房間,忍着酸痛将屋子打掃了一遍。覃陽家裏灰塵倒是不多,就是滿地的髒衣服和亂扔東西弄得屋裏很亂。

紅着臉将床單扔進洗衣機,郝仁這才離開了覃陽的公寓。

郝仁打車到工地,走起路來有些僵硬,工程隊的效率不錯,已經将爛尾樓裏的垃圾全都清了出來。

郝仁将覃陽的要求全都記在了心裏,并且安排工人按照圖紙進行裝修,有了郝仁的指揮,現場有條不紊的進行着工作。

黃昏時刻,忙了一天的郝仁終于可以放松一下,工友們收拾好工具準備回覃陽為他們租的屋子裏吃飯休息。

覃陽是個好老板,這一點工友們都紛紛贊嘆,覃陽租下工地旁的幾間平房供工友們在工程期的三個月裏居住。雖然平房簡陋樸實,可是總比在露天搭建的帳篷要好,工友們都喜滋滋的。

說話間,覃陽那臺騷包的紅色跑車就出現在爛尾樓的前門,郝仁見到之後呼吸一滞,嗓子眼有些堵得慌,他板着臉,專心收拾自己的東西,忍着不去看那抹鮮豔的紅色。

不少人都在一院見過覃陽,紛紛跟他打招呼,覃陽看着頭一天開工,爛尾樓就幹淨了不少,心情自然不錯。他走上前去,和站在一邊低着頭不知道在忙什麽的郝仁打招呼。

“小郝,我還以為你沒來呢。”

誰知郝仁用疏遠而客氣的語氣說:“覃先生,您說笑了,這是我的工作。”

覃陽一愣,揚着的手有些尴尬,他清了清嗓子,說:“我給大家買了花露水,夏天蚊蟲比較多。”

郝仁點頭,說:“謝謝。”

工友開心的拿着花露水,對覃陽說:“覃老板你心眼真好,你看郝仁這身上被蚊子叮的。”

郝仁想着這只大蚊子正在這分花露水呢,臉上終于出現了一絲不自然,說:“您要是沒事,我就先走了。”

覃陽看着郝仁離去的背影,心裏有些別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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