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別人的電話

郝仁就這樣在覃陽家裏住下了,郝仁對倆人的關系有些迷惘,說是①夜情,卻在那晚之後天天見面,說是長期炮|友,覃陽從那次之後也沒有碰過自己。

這種變化讓郝仁心裏很雀躍又十分抗拒,這樣不對,可是他想除去這個機會,他可能一輩子都不會與覃陽有任何交集,一個天之驕子,一個行泥之輩。

他對覃陽好,覃陽就對他更好,吃飯都要你一口我一口的吃,像極了一對戀人。

有時郝仁會出現錯覺,他和覃陽是真的在一起過日子,比如現在,他倆一起在菜市場買菜。

覃陽并不會做飯,他發現郝仁的手藝還不錯,便拉着人買菜回來讓郝仁做。

郝仁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做這些,可是一對上覃陽期待的目光,就立馬點頭答應。

覃陽的感冒早就好了,普通感冒就算不吃藥,五到七天也會自愈。這一個星期他被郝仁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一張俊臉由裏到外的發着光,白裏透紅。

郝仁時常盯着他愣神,覃陽可愛死郝仁那小模樣了,總是忍不住想調戲一下。

“一起洗?”覃陽手裏拿着睡衣,身上的衣服随意的開着,扭頭問假裝在疊被單。

郝仁因為和心上人住在一起,每天都幸福感爆棚,老相的他看着年輕了一些,像他本身的年紀那般。

“我,我,我還要忙!”郝仁都不敢擡頭看覃陽,覃陽這人可能就是妖精變得,每天都在誘|惑自己,誘|惑自己乖乖張開腿…

“好可惜啊…”覃陽一個小毛病裝成大毛病,自然不能露餡,每天郝仁那大胸肌在自己面前走來走去,幹點家務就緊繃起來的肱二頭肌,都讓覃陽懷念不已。

看到覃陽進了浴|室,郝仁這才松了一口氣,浴|室的磨砂玻璃模模糊糊的,将覃陽的身影映了出來。

這時覃陽的電話響了起來,一開始郝仁沒有理,等着它自己停下,可是那邊不知是誰,打起來十分的堅持。

郝仁沒辦法,拿着手機去浴|室,說:“你的電話。”

“啊?你接吧,有什麽事一會兒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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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郝仁接起電話,準備轉達覃陽的話。

從電話裏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清脆迷人,與郝仁低沉的聲音完全不同。

“覃,你最近怎麽都沒有來找我啊,我可想你了。”

郝仁喉嚨一緊,心裏一陣鈍痛,他握緊手裏的電話,不知該怎麽告訴電話那邊的人,自己不是他口裏的‘覃’。

“我保證這次不纏着你了,也不要跟你談戀愛,咱們就上床!就按你說的上床就幹下床就散!行不行嘛!”

“我…不是覃陽…他正在洗澡。”郝仁慢吞吞的說着,渾身像是從冷水裏撈出來的,他真的快要忘記這件事,以為自己在和覃陽談戀愛了。

“卧|槽!你是誰?別以為你現在拿着覃陽的手機就了不起,覃陽這個人從來不談戀愛的,你也不會比我高貴哪裏去!哼!”那人以為郝仁在向他示威,便瘋咬起來,罵了幾句便直接挂斷了電話。

覃陽從浴|室裏出來,頭發還濕漉漉的滴着水,他一邊擦頭發一邊問:“誰打的?”

“額…”郝仁慌張的低頭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說:“小藝…”

覃陽皺起眉頭,看着郝仁明顯慌張的表情,肯定是小藝說了什麽不好聽的。

既然郝仁讓他上心,郝仁和他以前的那些莺莺燕燕自然是不一樣的,他把郝仁劃分為自己人。哪裏有讓別人欺負着自己人的道理。

覃陽一把奪過手機,跑到客廳給小藝去了電話。

郝仁眼神有些黯淡,想着自己是不是多說話了,以後自己是不是也會像這個小藝一樣,被這樣冷淡的對待?

如果真到了非離開不可的那一天,郝仁想他絕對不會再給覃陽打電話的。

覃陽似乎很生氣,對小藝的軟侬細語完全不感冒,被煩的要命。

“覃,你不是挺喜歡我的嗎?”

“我要是喜歡你就跟你姓!別再打來了!”

覃陽直接挂斷電話揉了揉眉心,他回頭看了一眼無精打采的郝仁,對自己以前的事有點愧疚,要是自己和小陽那樣潔身自好就好了。做不到他那樣,少幾個也好啊!

“咳咳,你去洗澡吧。”覃陽難得有些嘴拙,氣氛裏有一點尴尬。

誰知郝仁擡起頭,盯着覃陽,問:“一起嗎?”

工程快要進入尾聲,爛尾樓也不能叫爛尾樓了,已經整修的十分完善。郝仁的心情卻不是很好,他總有種預感,自己和覃陽不正确的關系會随着樓體的竣工而結束。

郝仁心事重重,覃陽卻喜上眉梢,戀愛的感覺可太好啦!

嚴嘉陽打來電話,問他下午有沒有空。覃陽追問才知道,嚴嘉陽和高暢好了好幾年了,都沒給人家買個戒指,今天不知道為什麽想了起來,就讓覃陽和他一起做參謀買一對。

這種事情覃陽自然是樂意去做的,看到嚴嘉陽那臺破車,脫了白大褂穿上自己的風衣像個花蝴蝶似得從醫院跑出來,一把抱住嚴嘉陽。

“小陽~”

嚴嘉陽推了兩把沒推動,翻了個白眼,說:“大庭廣衆你要幹什麽。”

“我這不是激動嘛!你這車怎麽還沒換?”

“新車他開着呢。”嚴嘉陽看了眼時間,說:“別磨蹭了,時間有限。”

“哎呦哎呦,這戀愛的酸臭味。”覃陽笑了笑,說:“我是幫你去挑戒指,你還在這時間有限。”

嚴嘉陽不自然的咳嗽了一聲,說:“消失太久高暢會起疑,這還能叫驚喜?”

“行行行,人家現在做部門經理做的風生水起,我看你這就是有了危機感,所以才想起買個戒指把人拴住。”

嚴嘉陽面色一紅,說:“就你話多。”

坐上嚴嘉陽的車,覃陽便問:“高暢最近還上報紙了?怎麽回事?”

“還不是他那邊的親戚鬧得,到處去說高暢把遺産揮霍了,要多難聽有多難聽。我索性将高暢以前做的慈善都告訴一個認識的記者,讓他幫忙報道一下。”嚴嘉陽冷哼,想着趙家那一家人又想要錢,又不想顏面掃地的模樣就覺得好笑。

“現在所有人都知道高暢将長輩的遺産做了慈善,街坊鄰居見了趙家人還要誇他們幾句家裏出了一個大善人。”

“我原本想着我和高暢的戀人關系說不定會影響這件事,沒想到他們那一家生怕因為高暢而被人指指點點,現在恨不得不認識他,別人誇高暢還要尴尬的笑着,想想我就解氣。”

覃陽點了點頭,說:“你這招可真損啊。”

兩個人到了買對戒的地方,提出要買一對男戒,店員在兩人臉上打量了一番,但也沒有多說什麽。

覃陽擺了擺手,說:“我有對象,我就是陪他給他對象買。”

店員笑了笑,說:“先生,既然這樣,您為什麽不帶一對呢?”

覃陽愣了一下,說:“你拿出來我看看。”

作者有話要說: 覃陽沒表白,沒定情信物,就覺得啥都定了,做夢!

所以說覃先生的戀愛方式…是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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