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互飚演技以示敬意

我立刻恢複醉态, 廖池把我拖出衛生間,我趁機向下看了一眼,發現他還硬着, 心裏咯噔一聲, 額頭上滲出冷汗。站在房間的交彙口處廖池猶豫了一下,看向自己卧室的眼神中流露出幾分遺憾, 還是把我扶進了書房。

讓我坐在床沿上,他端了杯蜂蜜水過來, 我知道這是用來緩解醉酒後頭疼的症狀的, 于是沒再拒絕, 就着他的手喝了下去。

乖乖喝了一杯蜂蜜水,廖池拉開我運動服拉鏈,幫我脫下上衣外套, 我裏面穿的是件白色短袖圓領T恤,在一片混亂中領口稍微有點歪了,露出小半個肩膀,廖池似乎是呼吸一滞, 随即他伸出手,開始一寸一寸的撫摸我裸.露出來的皮膚。

我渾身上下的雞皮疙瘩瞬間全都起來了,就在這時廖池俯身, 低下頭去,一口咬在了上面。

我:……………………………………………………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大哥啊你別舔我身上全是汗啊!

似乎聽見了我內心的聲音,廖池在我肩膀上留下一個齒印後沒有又咬又舔,只是嘴唇來回蹭着皮膚, 順着我側頸一路蹭到臉頰,留下一個個輕若鵝羽的吻。

随後他在我臉上停頓了一下,準确無誤的印上了我的嘴。和他嘴對嘴的那瞬間我是真想跳起來把他踹到一邊去,媽.的,老子現在滿嘴酒氣,有什麽好親的。我扭頭避開他,廖池卻按着我後腦勺不讓我動,對着我可憐的嘴唇咬了幾下後,就要往我嘴裏伸舌頭。

你大爺。我恨得咬牙切齒,又不能立刻起來躲避,要不然之前的隐忍就全都泡湯了。我喉嚨裏嗚嚕幾聲,作勢要吐,果然,廖池立刻退開了,他一手輕拍我後背,問道:“想吐?”

我死命咳嗽了幾聲,搖了搖頭,“神志不清”地嘟囔道:“頭疼,想睡……”

“好,這就睡。”他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樣聲音無比溫柔,坐在我旁邊,一手把我攬在懷裏。杯子早就被他放在了書桌上,廖池鼻尖蹭着我臉頰,說着安撫我情緒的話,拿起我的一只手,輕輕放在了他的兩腿之間。

瞬間石化的我:???

來人啊這裏有人耍流氓!!!

同樣身為男人我能感覺到廖池硬的可怕,要是我估計早就受不住脫褲子上去幹了,只不過我是個正人君子,是斷然幹不出把人灌醉了騙回家這種事的。在我石化期間,廖池低頭咬住我一邊耳朵,牙齒和舌尖極富技巧地挑.逗着敏感的皮膚,我悶哼一聲,不過這次不是裝出來的,而是真的被他磨得受不住了。

是你先不仁,那就休要怪我不義了,我又哼哼了兩聲掩蓋住方才的失控,被廖池按着的手猛然收緊,惡意滿滿地揉搓了幾下。廖池唇角溢出難耐的喘.息,身子兀自繃緊,他稍微用力在我耳垂上咬了一下,接着拿開我依然在為非作歹的手,把我放平躺在床上。

就在我以為他還會幹點什麽的時候,他直接起身,徑直跑去浴室,反手插上了門。耳朵上被舔咬留下的觸感還在,我擡手狠狠揉了一把,讓疼痛取代這不妙的感覺,再次增強自己的聽力。浴室裏廖池刻意壓低的喘.息聲變得無比清晰,我睜開眼,心情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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儲備糧先生大概是自己去解決生理問題去了,想到一牆之隔的人正在想着我自我安慰,我嘆了口氣,再看了眼自己精神抖擻的小兄弟,暗罵道:沒出息。

我十分确定自己喜歡的是女孩子,對于男人一丁點這方面的想法都沒有,今天的這場意外,只能用廖池的挑.逗太有技巧來解釋。

真是的,一整套動作這麽熟練,一看就是身經百戰,虧我之前還以為他是個正經人……我默默吐槽着,同時試圖盡快平息愈發強烈的欲.望。

“先帝創業未半而中道崩殂,今天下三分,益州疲弊,此誠危急存亡之秋也……”我背到這裏忘了下一句是什麽,哽了一下換了篇文章:“海客談瀛洲,煙濤微茫信難求,越人語天姥,雲霞明滅或可睹……”

浴室裏廖池猛地發出一聲沒有被抑制住的低喘,緊接着一陣靜默過後,嘩嘩的水聲響起。

我:………………………………

被這麽一幹擾,徹底忘記之前背到哪裏了,我狠狠掐了自己一把,試圖讓疼痛壓下那些不該有的反應,喃喃道:“愛國敬業誠信友善……”

過了一會兒,浴室的鎖被打開,我趕緊閉上眼睛,裝作已經睡着了的樣子。廖池走進來,側身坐在床沿,不再動彈,我能感覺到他一直在盯着我看,原本紊亂的呼吸已經重新平靜下來。

我放在身側的手不自覺地握緊,催眠自己“你現在已經醉了睡了什麽也不知道了”,這時一只手輕輕覆在了我握成拳的手上,廖池掌心散發出的灼熱溫度将我手背籠罩,他輕聲說了句什麽,爾後緊緊握住了我的手。

他還想幹嘛?!我緊張起來,準備着應對一切可能會到來的騷.擾。過了許久,廖池俯下身,在我額頭上落下一個吻。

我:………………哈?

我上次被人這樣親還是十歲那年考了全校第一老媽在興頭上獎勵的。

他這樣是幾個意思?

之後廖池幫我把亂成一團的衣服扒掉,沒再做什麽,把我塞進被子裏,關上書房的燈,回自己房間睡覺去了。

聽着四周徹底安靜下來,我松了口氣,警報解除。

被騷.擾了……我郁悶地摸摸鼻子,不過今天也不是完全在吃虧,至少我現在徹底明白了廖池是真的喜歡我,不是想和我約炮的那種喜歡,而是想和我在一起過的那種喜歡。

那麽……我喜歡他嗎?

我被這個問題難住了,實話說要是別的男人敢像他這樣做,我早就一拳頭上去把人打得懷疑人生了,就這點來說,儲備糧先生着實算得上是特別的。但事實上,我對他的感情也僅限于這種程度的包容——我根本沒想過和他上.床。

不想和他上.床這大概就意味着我不喜歡他了吧……我不太懂,大學的時候跟着顧川不務正業沒談戀愛,到現在滿打滿算我的前任就只有白娅楠一個,和她在一起的時候我還是個未成年人,心思沒現在這麽龌龊。想到這裏我突然意識到了問題所在:純潔的我還是個感情白癡,而廖池不知道已經把多少小男孩拐騙到過床上去了。

這種經驗上的不對等讓我生出忿忿不平之感:憑什麽只能叫你非禮我,而我只能被動接受?本着不能就這麽忍氣吞聲縱容騷.擾的原則,我暗自咬牙,心道別讓我抓住機會,你對我耍的流氓,趕明兒我會加倍還回來的。

我喝了不少的酒,雖說沒有醉的神志不清,可腦子終是覺得昏昏沉沉,再加上方才應付廖池不老實的手腳,心力憔悴,感到一陣疲乏。想着應該不會再出什麽事了,我放松下來,翻了個身,抱着被子閉上眼,準備睡覺休息。

第二天,明媚天光透過窗簾照亮了整間屋子,我迷迷糊糊地醒來,只覺褲裆裏濕乎乎的,下意識地伸手一摸,我猛然睜開眼,詐屍一樣直挺挺地坐起來。

我尿褲子了?

不,不可能,我都這麽大的人了,不可能尿褲子。

我解開褲腰帶,低頭往裏一看,傻眼了。

昨天被廖池撩撥的太過火,清心寡欲了二十三年的我竟然,竟然……

我現在悲憤地只想找個地縫鑽進去,然而這時更加恐怖的事情發生了,廖池聽見書房裏有動靜,走了進來。我眼疾手快地拉過被子掩蓋車禍現場的慘象,裝成還在醉酒頭疼的樣子閉眼揉着太陽穴。

“醒了?”廖池端過來一杯水:“渴麽?”

“不渴。”我搖搖頭,像是喝斷片一樣擰着眉頭回想昨晚發生的事,問:“我怎麽會在這裏?”

“昨天你室友給你發的短信我看到了,覺得把你送回去晚上萬一吐了沒人照顧你,我就把你帶回來了。”廖池神色如常絲毫沒有說瞎話的窘迫,說着他停頓了一下,接着道:“作為朋友,照顧你應該的。”

要不是清楚記得廖池昨晚都做過什麽,我還真會相信他的鬼話,能演,太能演了,廖池這三百六十度無死角演技讓我都想送他去拍個電影,說不定能捧座小金人回來呢。

去你的朋友。我暗自道:誰會對朋友又親又摸耍流氓啊,想讓我當你男朋友就直說,我會盡量溫柔的拒絕你的。

“那真是謝謝你了。”我松了口氣,感激道:“我昨晚沒給你惹什麽麻煩吧?”

“沒,你比我想象中的老實多了。”

這話在我腦子裏變成了另外的意思,我恨得牙癢癢,面上卻只能笑道:“那就好,之前我喝醉的時候可鬧騰了。”

廖池不置可否,他把水杯放在桌子上:“沒事兒的話就過來吃飯吧,我去弄點吃的。”

“不用了不用了。”我立刻回絕,笑話,我現在的慘烈模樣要是被他看見了那還了得?

瞥見廖池疑惑地眼神,我三兩下套上昨晚被他脫下的襯衣:“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東西要回家拿,就,就先走了!”

說完我變成本體,從被子裏鑽出來,剛想從窗戶裏出去,想起上次廖池讓我以後走正門的邀請,臨時轉變了方向,嗖的一聲從他身邊飄過去,鑽門縫溜了。

報仇,我一定要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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