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作死

校園祭後的一個月,也就是距現在還有不到三周的時間就又要舉辦一次大型活動——校運會。

哈,你問為什麽PK學園短期內連着舉辦兩個活動?當然是,有錢,任性~

為了增加趣味性,加強學生間的競技心和積極性,這一次還是與另外一間高校聯合舉辦,設置了豐厚的獎品(校園沖繩之旅),獲勝的一方可以從輸掉的一方得到資金,在月末進行旅游。

表面看上去似乎很公平,但是,擁有心靈感應能力的齊木楠雄卻早一步看穿了真相——事實上,就算是輸了的一方,也可以去旅游,晚半年而已。

所以說,成年人的世界就是這麽黑暗。

不過,這種程度的欺騙也不會招致太壞的結果,頂多就是校領導被套麻袋揍一頓——往屆個別膽大的還真這樣幹過。

然而,齊木楠雄很快就認識到自己還是圖樣。

午休時間的班級會議上,全校有名的運動達人操地狂魔灰呂班長聲嘶力竭地揮拳吶喊道:“加油了各位,這一次,我們一定要得到全校,呃不對,應該是校內校外的第一名!”

班裏那些容易熱血沸騰的傻子們:“噢!”

得到回應的灰呂變得更加激動,還嗷嗷地宣誓道:“如果不成功,我們全體男生就剃光頭!”

“噢!”

這一次響應的女聲多了不少,估計是因為誓言內容與她們無關,所以也跟着湊個熱鬧。

齊木楠雄一臉無語:「噢個鬼啊!你們的腦子都只會冒煙和盲從嗎!」

忽然他感覺到肩上一沉,扭頭一看,就看見工藤直人抓着他的右手向上舉起,猝不及防還真讓他把手臂舉起來了。

「等等,你幹嘛!」

“宣誓啊!”工藤直人義正嚴辭道,“是男人就不要怕禿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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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木楠雄:「……」不,只要是男人都怕這個,而且灰呂說的是剃光頭,不是禿頂,兩者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見齊木楠雄羞(wu)赧(nai)地轉開了視線,工藤直人愣了愣,然後突然想到了什麽,手上下意識捏緊,在前者困惑地看他時,擡起手遮擋在嘴邊,壓用只有兩個人聽得見的音量道:“楠雄,我并沒有要懷疑你的意思,但是如果你需要咨詢周圍人的意見,我也可以努力配合,雖然我也沒有經驗……”

如果光聽這話,齊木楠雄可能只會感到一頭霧水,但結合他此時的心聲,齊木楠雄的心情頓時變得十分微妙。

蠢貨根本沒注意到對方已經開始起變化的眼神,繼續作死地小聲道:“那什麽,就算你對你自己男性的身份産生了懷疑,想去做個……手術什麽的,一個人去醫院覺得害怕的話,我也可以陪你的。”

到後面似乎越來越不好意思,故而刻意移開了視線!

齊木楠雄冷笑一聲,突然伸爪扣住了這蠢貨的手腕,沖他惡狠狠地笑了笑:「我怎麽可能會對自己不滿意呢,倒是你三番四次地提這個,對我是有多大誤解啊!行,反正現在是休息時間,我們出去找個人少的地方好好聊聊。」

工藤直人愣了一瞬,遲鈍的神經終于在關鍵時刻傳來了警報,趕緊露出一雙狗狗般的淚眼,示弱道:“誤解的話,解釋開就好,用不着特地找地方,這多麻煩啊……我錯了錯了,對不起,我錯了!”

「錯了就要認罰,跟我來吧。」在衆人的注視下,齊木楠雄拽着工藤直人後衣領,把人從教室後門拖了出去。

雖然感覺自己快大難臨頭,但工藤直人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等等,正常情況下,這種時候你不是應該來一句‘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下次莫要再犯啊’這樣的話,然後嘿嘿一笑,把我放了嗎!啊啊,我跟你走還不行嗎!脖子好疼,腳在冒煙了,疼疼疼!”

「腦子不好使的家夥還是用身體來記住教訓比較深刻。」

工藤直人淚眼汪汪道:“身體什麽的,說實話,我真的不喜歡疼痛,鞭子啊蠟燭什麽的就不要用了,拜托!”

齊木楠雄:「……」

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逗我的底線,你特麽是真的想死,對吧?

“嗚啊——”

據聞當天午休時間,學校某處一直響起非常恐怖的嘶吼聲,不過校方卻一直找不到造成此現象的源頭,以致PK學園中的不可思議傳聞又多了一樣——絕命嘶吼聲。

找不到人,那是很正常的。

隐形——欺騙眼睛的強大能力,能讓真實存在的人或事物,從世界上“消失”的超能力。

學校的天臺上。

“嗚啊——救命——”

「喊吧喊吧,喊破喉嚨都不會有人救你的。」

“我可以不喊,但你不要用力,脊柱要被摁斷了斷了斷了!”

齊木楠雄反身坐在他腰上邊,箍着他兩條腿往後拗,雖然自覺沒用多大力氣,但底下的人卻嚎得聲嘶力竭,讓他有些哭笑不得。

「放心,你的脊柱不會斷,倒是你的肝是真要不好了,以後少熬夜,少碰油炸食品了,年紀輕輕,身體就這麽多毛病。」

肝問題不是檢查出來的,只是齊木楠雄知道他每天都很晚才睡,晚餐在他家吃還算可以,但中午這家夥卻經常買一些特別油膩的甚至是油炸的肉食,蔬菜吃得也少,總體看上去飲食睡眠都很不健康。

“沒辦法,我睡相不大好,老是從床上滾下去,最近還老是後背落地,應該就是因為這個受傷了。”他的回答中徹底無視掉了飲食的問題。

齊木楠雄開玩笑道:「直接睡地上不就好了?」

“才不要呢,床比較軟,啊。”他突然仰起頭,像是想到了什麽,然後扭頭,打算往後看,但礙于姿勢關系,他的脖子根本拗不過來。

「啊什麽?」

“上次我在你家睡得挺好的,要不以後就一起睡吧?雖然單人床窄了點,但只要我咬緊牙關,應該是不會滾下去的。”工藤直人自以為提出了一個好建議,連聲音都透出幾分活躍的歡快。

然而,另外一人卻有着截然相反的感受。

一說到“咬緊牙關”,齊木楠雄就感覺胸口一疼,有種難以名狀的痛苦從心髒附近的一點油然而生,然後慢慢擴散到全身。

是啊,只要你咬緊牙關,勞資就會疼醒了啊混蛋!

「特麽你為了你的脊柱連節操都不要了嗎!」

工藤直人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麽,驚得倒吸了一口氣,本以為會就此改口,可沒想到他居然還點點頭,接着十分厚顏無恥地說道:“聽你這麽說,确實是有點危機感,但是你不是有喜歡的人了嗎!請你一定不要移情別戀了!我只是想跟你發展成純潔的床伴關系,別誤會了啊!”

純潔的床伴關系是什麽鬼啊!

而且,勞資說的是節操不是貞操!

“疼疼疼,不要用力,疼啊!”齊木楠雄下意識一用力,工藤直人眼淚就飙出來了。

「工藤,不,直人同學,你似乎忘了,男人其實是一種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所以,你不要以為這樣就安全了,男人餓起來,可是會饑不擇食的。」

齊木楠雄平淡的口吻跟內容反差太大,讓工藤直人這種從來都只是聽語氣反應的一根筋完全把這話當笑話來看待,完全沒有一點應有的危機感,甚至還反過來沖他表達不滿:“什麽饑不擇食啊!別說得人家跟過期食品似的行不行,不過你說得也有點道理,萬一哪天你腦子抽了,我的小菊花不是要完蛋了。”

齊木楠雄柔聲一笑:「放心,我會備藥的,潤滑和消炎的,絕對齊全。」

系統:這孩子咋這麽熟練呢?

工藤直人似乎也沒想到他會這麽回嘴,額頭上立即淌下一滴冷汗:“不不不,任何麻煩都要從源頭處扼殺才行……不如我給你買個飛機杯寶寶吧,就當作你的生日禮物。對了,你是什麽型號的?”

齊木楠雄冷笑道:「巧了,我自己也不知道,要不你用手幫我量量?」

工藤直人一聽,頓時滿頭大汗:“不要了吧,萬一那裏跟牙簽差不多,我倆都很尴尬的呀。”

齊木楠雄感覺自己肚子裏“蹭”地一道邪火竄上胸口,燒得他心肝脾肺腎都火辣辣的,手上不自覺又加了幾分力氣,而後他深吸一口氣,一個字一個字地從牙縫裏扣出來,清晰無比地道:「沒關系,我不介意。」

手背被不屬于他自己的溫暖手掌包裹,手指被壓制着一點點往裏收,指腹仿佛已經蹭到了什麽,工藤直人直接炸毛:“我介意啊,啊啊啊——救命——手要斷了斷了斷了啊!”

齊木楠雄輕描淡寫道:「沒事,斷了我再幫你接回去,保證跟斷掉之前的一模一樣。」

“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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