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償還
“你......罷了。”
盡管他故意疏離她，故意離開她，故意擺冷臉給她，她卻是始終如一的一副溫婉模樣。說實話，看着她溫婉的面孔，撫席确切是生不起氣來。
這一切，本就是他欠她的。
“随你。”撫席擺袖離開了。
只是那一句話，飄飄悠悠的落在你水華心間，她含端正的笑容看他走後，即刻潰散的坐在了椅子上，面色蒼白無比，像是個病人一般。
“王妃，你這是何必呢？”翠兒看着撫席的身影揚長而去，回了身扶起了水華，滿臉擔心道“您明明是喜歡......”
“再怎麽喜歡，爺終究是爺，我不過是個女人罷了，我要做的不過是......”水華并沒有讓翠兒攙扶而起，而又是恢複了原先溫婉的笑容，她與汝瓷對目“為爺着想。”
“這......是啊。”翠兒原是驚訝水華的态度，而後，至她見了水華的視線，她一目了然，随道了句“王妃果然娴淑。”
“瞧你說的，我既為王妃，又怎可善妒？哦，對了”水華盈盈起身，朝着汝瓷走去，臉上滿是端莊與娴和，看不出任何其他的神情“汝大家若覺得可以，我便為爺做主了。”
汝瓷雖然很驚訝剛才兩人的對話，但卻還是回過神來了，她對水華笑道“王妃說笑了，我又如何會不滿？汝瓷說是感謝王妃，卻還來不及呢。”
“汝大家，本就，喜歡爺？”
“不，不不，怎會？我與王爺不過戲臺間一面之緣罷了。”
“哎，瞧我說的，汝大家也無需緊張，喜歡呀，更好......诶，是了，你這般王妃王妃的叫着，倒是把我叫生疏了。”水華邁步于汝瓷前一尺，脫下了手中的和田玉所制的镯子，将镯子戴在了汝瓷的手中“我比你大兩個月，若不嫌棄，喚我聲姐姐可好？”
“這......”
“汝大家可是嫌棄我了？”
“怎麽會？只是汝瓷出身低微......但，若王...姐姐願意，汝瓷自然是欣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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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麽，瓷妹妹。”水華喚道，她盈盈的看着她“你與爺的婚日，便在三日後，在此之間，便依然住在蓮苑，可好？”
“一切聽從姐姐安排。”
水華溫和而笑，喚人送了汝瓷出去。
直到汝瓷的身影遠遠而去，消失不見的時候，此時此刻，而水華的淚水無由的絮絮流出，泛着晶瑩的光澤。
“小姐！”翠兒攙扶住了欲要跌倒了的水華。
水華覆面蓋住她的手“翠兒，我好怕......”
“小姐......”
“我嫁來之前雖未見過怡爺，倒也聽人說過，只聞他貌美如畫而素來冷清，喜聞絲弦、善于彈琴，學富五車、謙和溫雅。”
“那時候，我總想着，這般如谪仙的人定是為了朝廷或是什麽利益而下三年承諾說要娶我，我已準備好了不受寵的準備，打算做一個安安穩穩的怡王妃。”
“可誰知道，我還是動了心。”
“我也不想的，只是，他那般的溫柔讓我無法抵抗......知道嗎，至我即将要墜入他的溫柔時候，他狠心離開了我，他抛棄了我。”
“我狠他。”
“既然要選擇抛棄我，為何要給我溫柔？給我虛無缥缈的幻想？！”
“我不過是個深閨裏的女孩，只是幻想着能尋個如意郎君，能許我個一生一世一雙人，能陪我，能為我排憂解難......但是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我的要求不高，只想他心中有我一席之地。”
“知道嗎？那日他攜那林黛玉回來的時候，我便知道事情沒有那般簡單，盡管是偶遇病危之人，爺給她個幾兩銀子，尋個大夫便好，又何必親自摟着她回來？親自，摟着她在我的，面前？”
“我試着和她接觸過，那黛玉确确是個好姑娘，我自然是知道的，可是，我還是，選擇利用了她。”
“那毒不過是偶然得到的罷了，我身上自有解藥。”
“那天，我把餘下無毒的素天香特地的灑落在她袖子上。在她關入牢間時候，我曾未服藥冒生死之危硬是起了身子求爺放了她，不過是想試探爺對那姑娘的态度和，爺，對我的情誼。”
“可是，事實告訴我，他的一切不過都是在逢場作戲......他喜歡的，是林黛玉，而不是我這個被迫利益強壓給他的王妃。”
“翠兒，你可知道？他從未喚我名字，從未......”
“......”翠兒為水華拭去了眼角的淚水，不禁哽咽“小姐的苦，翠兒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