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3)

:“好的。”

回去之後,蘇凱給我打電話,說:“小意,再過幾天我媽媽要過生日了,我想送我媽一件限量版的衣服,你也知道前幾天我出門的時候錢包丢了,你能先借我點嗎?下個月還你。”

我說:“你要多少?什麽時候要啊?”

蘇凱說:“先借我五千吧?要是能多點更好,最晚後天,大後天我媽媽生日。”

我說:“好。”

出來這麽久,我很想家,也很想爸爸媽媽,本來想多攢點錢然後再回去,現在看來,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攢夠,才能回去,于是我決定再找一份兼職,下班後,我到很多地方問了,時間上都沒法安排,最後在一張廣告上看到有一家【夜未央】的酒吧招兼職服務生,工作時間是晚上七點到十點,正好我有時間,我就去了。

我在這裏上班的事情并沒有和蘇凱說,我抽空給他打電話問他:“衣服買到了嗎?阿姨開心嗎?”

蘇凱在電話裏說:“嗯,很開心,我今天晚上陪我媽媽吃飯,不陪你了,你早點休息,拜拜。”

挂了電話,我就去酒吧上班了,忙得我滿頭大汗,我還沒休息一下,調酒師說:“過來,把這瓶洋酒,還有這幾個杯子拿到808包間。”

我快要到808包間的時候,看到從808包間出來一個女的,就是上次說我偷她手鏈的那女的,她往洗手間的方向去了,她出去的時候門沒有關好,我看見包間裏有八九個人,有男的有女的,吸着煙喝着酒,摟摟抱抱的,好像在玩真心話大冒險的游戲。

☆、不想活又不敢死

我清楚地看到:正中間那個不是蘇凱嗎?我仔細看了看,真的是他,他還摟着一個我不認識的女孩兒,他不是說他在家裏陪媽媽吃飯嗎,我本想進去問清楚,後來想想:不行,萬一有什麽誤會,萬一是他的朋友叫他出來玩,他沒法拒絕呢。

我給他打了電話,他沒接。然後他又回一條短信給我:有什麽事啊,乖。

我給他回:你現在在哪?

他回:不是給你說了,在家,我很忙,先不說了。

這時那個女的從洗手間出來,往808房間去的時候,電話響了,可能嫌裏面聲音太大,就在門口說:“我在【夜未央】酒吧呢,你來嗎,今天蘇凱請客,一起來玩兒吧,等你哦。”

蘇凱請客?我想傻子一樣愣在原地,他用的不會是我的錢吧?我辛辛苦苦的賺錢,已經很累了,我沒向他開口借錢已經不錯了,他還拿我的錢出來消遣。

我沖到包間裏,把盛放酒的托盤重重的放在茶幾上,包間裏的人都看着我,我看着蘇凱說:“你能給我解釋一下這是什麽意思嗎?”

蘇凱看我穿着服務生的衣服沒說話,裝作不認識我,我又指着他懷裏的女人說:“她是誰?”

那女的理直氣壯地說:“我是他女朋友,那你呢?”

我問蘇凱:“她是你的女朋友嗎?”

蘇凱拽拽的說:“是啊,不然呢?”

那個叫董月的人說:“呦,我說怎麽看起來這麽熟悉,她不是那天你把我買的粉水晶手鏈放她包裏,然後讓我誣陷她偷了我的手鏈的那個人嗎?你怎麽到這兒上班了?上次那事兒你們領導不會真把你開除了吧?最後不是說是誤會了嗎?”

什麽?我聽到了什麽?手鏈是蘇凱放進我包裏的,然後讓她誣陷我,最後蘇凱幫我澄清,因此我會對他很感激,逐漸對他産生好感,那麽他費盡心思讓我喜歡上他是為什麽,為了花我辛辛苦苦賺的錢嗎?我真可笑。

蘇凱說:“這裏太悶,我出去下,你們玩嗨點。”

然後他看都沒看我大步走出去了,我跟着出去,他往男洗手間的方向去,我說:“你不給我解釋一下嗎?”

蘇凱并不回頭,大步向前走着,說:“我要去上廁所,你要跟着一起去嗎?”

我明白了,他不解釋,事實就是我想的那樣。

我很不甘心,我又沒有做錯什麽事,他為什麽這麽對我,這時他剛才摟着的那個女的從裏面出來了,走到我身邊,說:“你也不看看你是什麽身份,能跟我們能比嗎?還妄想灰姑娘變公主呢,真是笑死人了,我叫于芳,你要是在這兒也待不下去了,記得找我,我家很有錢的,我可以給你安排個工作。”然後掏出一張名片給我轉身走了。

只聽哐當一聲,杯子破碎的聲音,服務生小麗趕緊說:“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想到您會從這出來,對不起。”

于芳和服務生在樓梯的拐角處撞着了,兩個人都走得很急,她說:“你眼睛瞎啦,老娘的裙子很貴的,你賠得起嗎,你別想走我告訴你,你得賠我。”她拉着小麗不放。

小麗用力的掙紮着,還不忘反駁:“你能買得起那麽貴的裙子,你何必跟我們窮人一般見識呢?”

于芳不服氣了,做錯了事竟然敢頂撞她,便一揮手給了小麗一耳光,小麗和她扭打在一起,小麗打不過她,就說:“不打了不打了,我想辦法賠你裙子。”

這時保安趕過來問:“怎麽回事?”

她指着我說:“是她,就是她剛才動手打人,你看把人家服務員嘴角都打破了,流血了。”

保安嚴肅的對我說:“我們要帶你去見警察。”

我說:“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你們問問她是誰打的。”

小麗因為沒錢賠于芳裙子,就不敢得罪于芳,說是我打的。

保安不聽我解釋,拉着我就走,于芳走到我身邊,說:“別掙紮了,掙紮也沒用。”然後又湊到我的耳邊小聲說:“現在這社會,人都是愛錢的,只要我給保安點錢,再給小麗點錢,你說真相都沒有用。”

聽到這話,我使勁的掙開保安的手,向一邊跑去,我想跑出酒吧,跑到沒人的地方躲起來,這個世界太可怕了,沒跑多遠我就狠狠地撞在了一個人的胸口上,他個子很高,我也沒看他長什麽樣,只知道他胸口的胸針碰的我臉很疼,後面的人塊追上了,我又準備跑,可是剛一擡腳就崴了,怎麽這麽點背啊,他扶住我低下頭問我:“沒事吧。”

又問後面那些保安:“怎麽回事?”

那些人停下腳步說:“老板,她把我們的一個服務員打了。”

我說:“沒有,可是沒有人相信我。”

被稱為老板的那個人說:“我相信你,不過為了知道真相,我們要調一下監控,你們去查查剛才那裏的監控,再了解一下那個受傷的服務生的情況。”

我還沒緩過神來,他跟我說:“我送你去醫院吧?”

我說:“不用了,我沒事,我是不是要等到監控出來後才能走?”

他說:“不用,你有事的話現在就能走,只是你的腳能走嗎?”

我問他:“你不怕真的是我打了她嗎?”

他說:“我說了我相信你的。”

我謝過他,我忍着痛走出了酒吧,有句話是這樣說的,一個人在同樣的錯誤上犯兩次,證明前一次的不夠痛,是在說我嗎?

城市的霓虹熄滅了我的夢,站在街上,看着來來往往、匆匆忙忙的人們,感覺是如此的陌生與孤獨。

甜蜜的幸福,瞬間成空,在這人潮湧動的城市,我為什麽如此害怕聽到身邊吵鬧的人聲,很怕看見滿臉笑意的情侶,我的心像是被刀深深地劃了個口,刺骨的寒風吹着傷口生疼生疼的。

我該怎麽辦?這就是我的人生嗎?我自己選擇的,我以為我能生活得很好,我太高估了自己,我接下來要怎麽辦?我該怎麽面對明天?

我有一種輕生的念頭,那爸爸媽媽怎麽辦,他們會難過的,這種不想活又不敢死的感覺讓我煩透了,為了他們我吃再多的苦都要忍着。

于是第二天,我依然去珠寶店上班,人是不是都這樣,越是不想看見誰,誰就經常出現在你面前。

蘇凱很着急的來找我,說:“小意,能幫我個忙嗎?”

我:“又來借錢嗎?”

蘇凱:“不是,你想太多了,要是你幫了我這個忙,我就給你一些錢,解決你經濟上的問題。”

你本來就欠我錢,還不趕緊還我,還好意思讓我幫忙,我沒說話,忙着自己的事,他見我沒說話,繼續說:“我的女朋友于芳,就是昨晚那個你見過的,她把那個服務生打了,那服務生要告她,她的前途很好的,要是追究下來美好的前途就毀了,你能不能幫忙頂一下?”

他說完之後我真想拿東西砸死他,“你把我當傻子嗎?你拿我的感情開玩笑,現在又把她做錯的事情賴在我身上,你的心是黑的吧,走開,不要打擾我上班,你這個人渣。”

他絕情的說:“這麽不講情面,那好,走着瞧吧。”

今天來接班的同事給我打電話說有點事情,讓我先替她,所以我就加了會班,下班之後,天都黑了,在我回家的路上,有輛高級的小車停在了我旁邊,從車上下來一個人,他走到我面前說:“你好,你還記得我嗎?”

我擡頭看着他,挺熟悉的,可是想不起來他是誰,他說:“我們昨天在酒吧見過的,你不記得了嗎?”

我恍然想起來,“我知道的,你是那裏的老板。”

他笑了:“現在都到點了,你今天是不去上班了嗎?”

我說:“我不準備再去那了,昨天的事…很抱歉。”

他說:“又不是你的錯,你其實不必放在心上,我希望你能繼續來這裏上班好嗎?”

我是真的不想再去那裏,我說:“我還有別的工作,你看我經常加班,現在才下班,再去那裏都晚了,時間上來不及。”

我想走,可是他一直跟着我不停的問我問題:“那你不累嗎?”

我說:“我很需要錢,所以才這麽拼命,很感謝昨天你能相信我,你那裏也不缺我一個吧?我走了,再見。”

他還在我耳邊說:“我們那裏想找個歌手,唱一些緩慢抒情的歌,你要不要去試試?”

我脫口而出:“你怎麽知道我會唱歌?”

他說:“你的聲音這麽好聽,一定唱的很好。”

可我跟他又不熟,他一定有什麽預謀,我說:“我不會,再見。”

他上前攔住我說:“唱歌比服務生的工資高3倍,你不會和錢過不去吧?”我看着他,他的眼神裏似乎很希望我能去那裏工作。

的确,我很需要錢,我就答應了。

很久都沒有唱歌了,以前真的很喜歡唱歌,而且我也沒有在這麽多人面前唱過,很怕唱不好,不過一曲下來,看到的都是聽衆滿意的笑臉和掌聲。

☆、苦澀的淚似海水

我唱了一首【睡着了就好了】

風擾亂了落葉,輕輕去敲寂寞的門

你擾亂了我,于是我的心就上了鎖

淚水模糊了雙眼浮現的卻是你的臉

你曾對我說過的誓言像錯覺一樣消失不見

我的心被愛情的刀刺痛

任寒風吹着傷口

整個人飄飄落落

想念在你懷裏的我陽光般的笑容

為什麽你并不好我卻很想炫耀

愛情是種狠烈的毒藥

把我純淨的心腐蝕掉

誰能給我解藥

讓我忘了你該多好

愛你是種錯誤的征兆

事先沒有人給我預告

能否讓我忘掉

你最初的那份美好

是不是睡着了就好了

也許是我唱得很投入,很久沒唱歌的我,觀衆都沒有覺得我唱得不好。

晚上結束這邊的兼職工作,我離開酒吧準備回家的時候,在酒吧對面的馬路上看到了于芳,她早就看到了我,在我從酒吧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了我,我從她身邊走過,她說:“你不認識我了嗎,怎麽也不打個招呼就走,我是…”

我說:“我知道你是誰,我也不會忘記你,你不用介紹你自己。”

她說:“既然知道幹嘛裝作不認識一樣,你怎麽還在這兒上班哦,你還好意思去哦?”

我說:“不好意思的應該是你吧,我怎麽就不能去了?”

于芳張大嘴巴說:“你太過分了,哼。”

然後她生氣的大步離開了,我繼續往家走,突然前面有輛小轎車向我開過來,我往路邊走,她又往路邊開,當車離得很近的時候我才看清裏面的人是于芳,我本來可以躲,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我突然很難過,不如死了算了,我就原地不動,我閉上眼睛,我覺得我很快就可以離開這個虛僞的世界,幾秒鐘的時間我聽到很響亮的剎車聲和一個女人的尖叫。

我睜開眼睛,原來是于芳剎了車,因為沒有系安全帶,又剎車太快,她的頭部受到巨大的撞擊開始流血,她手捂着頭很痛苦的表情看着我,眼睛裏滿是怒火,說:“你為什麽不躲?你故意的,你把我害成這樣我要是毀容了你也別想好過。”

我不想跟她計較,我跟她是講不清道理的,我準備離開,她下車一只手捂着頭,一只手拉住我,說:“你不能走,你把我害成這樣你就想走。”

誰見過比她還賤的人呢,明明自作自受,還說我把她害成這樣,這是怎麽大言不慚的說出口的。

這時有個中年婦女跑過來說:“芳芳,你怎麽了,我就去買個東西,你怎麽就這樣了,到底怎麽回事?”

于芳說:“媽,都是她撞的。”她指着我說。

她媽媽手裏拿了杯奶茶,聽她說完,生氣地把奶茶潑了我一身,氣急敗壞的抓着我說:“你是不是不想活了?敢撞我的女兒,走,我們去警察局。”

我無奈的笑了,于芳的媽媽又說:“你笑什麽,你跟警察局是不是有關系?”

我說:“我走路,她開車,我能把她撞成那樣?不可笑嗎?她是你的女兒嗎?現在最關鍵的不是應該去醫院嗎,你們在這兒糾纏不清,真的很可笑。”

于芳的媽媽:“對對對,去醫院,芳芳,我們趕緊去醫院,你不準走,跟着我們去,把所有醫療費交了,還有以後的精神損失費,毀容費,住院觀察費都給我們交了。”說完她硬拉着我把我拉上了車。

我說:“你們再這樣不講理,我就報警了,讓警察處理。”

我拿出手機,可是手機卻沒電了,開機都開不了,她倆都瞪着我,于芳的媽媽說:“怎麽不報啊,還想吓唬我們,自己做的錯事還怪我們,還有理了。”

我很委屈,看着她們,沒想到世界上還有這麽不講理的人。

于芳說:“你瞪什麽瞪啊,我們也會瞪。”然後她們倆都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于芳突然哎呦了一下:“媽,我頭上的傷疤好像裂開了,疼死我了。”

我跟她們來到了醫院,準确的說是她們硬把我拽過來的,于芳在裏面檢查,她媽媽一只手緊緊地抓着我的胳膊不放,生怕我逃走了,然後另一只手掏出手機給一個人打電話,電話接通後,說:“老公啊,你寶貝女兒被人給撞了,現在在醫院裏,臉都毀容了,滿臉都是血,你快來啊,兇手就在我身邊,這可怎麽辦啊。”

我看着她,都這麽大人了,怎麽還這樣啊,是不是腦子有病啊。

一會兒,有個中年男人急匆匆的過來,于芳的媽媽說:“就是這個人,她就是兇手,害我們女兒的兇手,我們的女兒那臉血肉模糊,沒法看了。”

她用誇張的表情在誇大着事實,我說:“我們報警處理吧,我的手機沒電了,你們報警吧。”

于芳的媽媽趕緊說:“你怎麽老是警察警察的,你是不是跟警察有什麽關系,不行我們不能報警,報警我們就虧大了。”

于芳的父親說:“有什麽事情非要鬧到警察那,我們在這說理不行嗎?”

我說:“你們三個人說我一個人,我怎麽能說得過你們?”

這時候一個護士過來說:“請你們先把病人的手續費交了行嗎?”

于芳的媽媽指着我對護士說:“多少錢,你問她要。”

我說:“我沒錢。”

于芳的媽媽說:“你沒錢?你騙傻子啊。”

于芳的父親也緊接着說:“小姑娘年紀不大這麽蠻橫,你的父母就是這麽教你的嗎?品行這麽差。”

我說:“你不要說我的父母,你的女兒品行好嗎?還不如我呢。”

我們在醫院的走廊裏大喊大鬧,路過的人都看着我們,這時候聽到有個小孩說:“媽媽,那不是上次救我的那個姐姐嗎?”

“弋詩意,我沒記錯你的名字吧?”

我一看,竟然是黎夢,她和她的孩子,旁邊是【夜未央】的老板,黎夢問我:“你怎麽在這兒。”

我說:“我也解釋不清楚了。”

于芳的媽媽說:“她根本就沒法解釋,她都沒理還解釋呢。”

于芳從病房出來:“媽,我的頭會不會留傷疤,好疼啊。”

于芳的媽媽說:“我們請最好的醫生,用最好的藥,不會留疤痕的,你們是她的朋友嗎?她欠我們的醫藥費你們替她交了吧。”

這時,我的老板立刻拿出錢包,問:“多少錢?”

我阻止他說:“你這是幹什麽?我沒有欠她們錢。”

他說:“看樣子,不把錢還上他們是不會讓你走的。”

我說:“我真的沒有欠他們一分錢。”

他說:“你說你解釋不清楚,那現在還有什麽辦法?”

然後他把錢給交了,那時我在想:有錢人真闊綽,都不把錢當錢的,為一個陌生人出手都這麽大方,我說:“這麽多錢,我什麽時候才能還你啊?”

黎夢說:“沒關系的,我說過啊,如果你有什麽困難,可以給我打電話,你今天都沒想到我,是不是不把我當朋友,早把我給忘了?”

我說:“不是。”

黎夢又說:“對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兒子,你知道的,他叫樂樂,這是我哥,他叫黎冉。”

我很驚訝:“他是你哥?”

她不說我還真的以為他是她的男朋友。

黎夢又說:“不過我哥也老大不小了,還沒有女朋友,他要求特別高,很多優秀的女孩兒都看不上。”

我說:“你們怎麽會去醫院啊?”

黎夢說:“樂樂生病了,我們帶他去看病,那我帶樂樂回家了,有時間來我家玩,哥,你把我朋友安全的送回家。”

黎夢走了,黎冉說:“我送你回去。”他去開車門,我說:“不用了,你回去吧,今天謝謝你,你幫了我很多忙,你真是個好人。”

黎冉:“既然你都說我是好人了,還怕我送你啊。”

我說:“不想給你添麻煩。”

黎冉:“一點都不麻煩。”

我看推脫不了,就拉開後面的車門,準備坐上去,他把副駕駛的門拉開說:“你敢不敢坐前面啊?”

我說:“都一樣,開車吧。”

他只好開車,他說:“你真是個特別的女孩兒,從我第一眼見你,就覺得你跟別人不一樣。”

我說:“你也很奇怪。”

他說:“比如?”

我說:“我第一次見你是在酒吧,別人說是我打的小麗,沒人相信我,你卻相信我,為什麽?”

他說:“那時候我也是第一次見你,我剛才不是說了,我第一眼見到你就覺得你很不一樣,憑我的感覺你沒有打她,我的感覺沒錯吧?”

我尴尬的笑了笑,我以為他在開玩笑。

他把我送到樓下,我說了聲謝謝就上樓了。

☆、委屈都爛在肚子裏

在珠寶店裏上班時,有位客人過來說:“這位小姐,把你們這裏最新款的戒指拿出來讓我瞧瞧。”

我擡頭一看竟然是于芳的媽媽,她也沒想到會是我,我把最新款的戒指拿出來,她看了之後說:“給我戴上。”然後我給她戴上,她說:“再把你們這裏最貴的戒指拿出來。”

我又拿最貴的戒指給她戴上,她說:“把那款那款那款都給我拿來。”邊說邊指着櫃臺裏的戒指。

我就把她所說的都拿出來,一一給她試戴,然後她說:“都很一般嘛,我一個也看不上。”

我心裏想:你的手不好看卻怪戒指不好。

她說:“怎麽不說話?怎麽不給我推銷你的戒指?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就你那點兒小心眼兒。”

我說:“那您說我在想什麽?”

她說:“你一定在想,再好看的戒指戴在我手上都變得不好看了,是不是?”

我說:“是的,我就是這麽想的。”

她氣得咬牙切齒:“你、你不想幹了是吧?竟然這麽跟顧客說話,我女兒現在傷還沒好,還需要人照顧,你必須每天伺候我女兒的生活起居,直到确定她以後沒有留下後遺症才能走,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家的傭人了,跟我走。”

我說:“你不要在這兒鬧了,你這麽大的人了,怎麽不講理?”

她說:“誰不講理了,明明是你。”

我說:“我不會去的,請你離開。”

她說:“不去是吧,我去投訴你。”

她見我沒反應,就在大廳裏大喊:“快來看吶,就是她,我不想買她的東西她非要讓我買,還罵我,沒素質的女人,大家都不要買她的東西。”經理看到後,趕緊過來處理,問:“怎麽了?”

她說:“她出口傷我。”

我說:“經理,請不要聽她胡說,不是這樣的。”

經理:“住口,顧客就是上帝,顧客說什麽就是什麽,你只管聽從就是了,要是做不到,就走人。”

我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之後,她一直站在我的櫃臺前,只要有客人往我這邊來,她都趕緊攔住說:“你好,請去那邊看看,這邊的東西都是假的。”

我說:“你怎麽這樣?”

她說:“除非你去我家當傭人,否則別想幹了。”

幾個小時之後,別人都對我指指點點的,我忍無可忍,說:“我每天抽出兩個小時的時間去你家當傭人,行嗎?其他時間我還有工作。”

她想了半天:“你早這麽決定不就行了,讓我站了一下午,又困又渴的,真是的。”

這樣,我的一天被安排的滿滿的,似乎連喘氣的空間都沒有。

可想而知,我在她家的日子不好過,她一定會想辦法折磨我,不管有多大的困難,我都要咬牙堅持過去,沒有任何事可以打敗我,加油。

到了她家,于芳在她房間裏躺着,她的媽媽跟傭人說:“以後啊,你的工作就由她來做了,不過你要看好她,讓她做好,我還是會照原來的工資給你發,她要是做的不好,我還會罰你。”

傭人聽到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為聽錯了,問:“她幹活,給我發工資?我沒聽錯吧?”

于芳的媽媽說:“沒錯,是這樣的。”

傭人提起精神:“那放心吧,我一定讓她做好。”

然後就給我安排很多很多的活,一個小時,我沒停一下的在幹活,眼看就要幹完了,于芳的媽媽說:“我女兒想吃水果,你去xx超市買,還有xx路上的混沌,還有xx街的藥店買xx藥,快去。”

我拿着錢去買她所說的東西,她讓我買的每一樣東西都相隔特別遠,我跑的滿頭大汗,氣喘籲籲的拿着買的東西交給于芳,她說:“這麽慢,沒胃口了,不想吃了。”

于芳的媽媽說:“你愣着幹嘛,你看那地板多髒,去給我擦擦。”

我去擦地板的時候,有個小女孩跑過來說:“姐姐,陪我玩游戲吧?”

我擡頭看着她:“你是?”

她拉着我說:“快走吧。”

我說:“不行,我還有活要幹呢,你是這家裏的人嗎?”

她說:“嗯,那你幹完活陪我玩游戲好不好。”

我說:“小妹妹,我有幹不完的活,沒辦法陪你玩,你找其他人陪你好不好?”

于芳的媽媽看到我在和她說話,大聲說:“你在偷懶是不是?再偷懶我罰你多幹一個小時。”

小女孩說:“媽媽,我要她陪我玩游戲。”

媽媽?這小女孩給她叫媽媽?

于芳的媽媽很溫柔的對她說:“畫畫,找誰玩也不能找她,她是壞人,你姐姐就是被她害成這樣的。”

小女孩害怕的往後退了幾步,用恐懼的眼神看着我,“我是壞人”這四個字深深地印在了她的腦海裏。

吃飯的時候,我把飯菜端到餐桌上,他們一家人開開心心的坐在一起吃飯,我準備離開,于芳的媽媽說:“把湯給我們盛好。”

我把湯分成幾碗,分別放在他們面前,于芳的妹妹于畫端起就喝,她媽媽說:“畫畫,喝慢點,別嗆着了,好喝嗎?”

畫畫:“不好喝。”

她媽媽臉色立刻變了:“哪裏不好喝了?這是新請來的廚子做的,不好喝的話我把他換掉。”

畫畫又說:“湯還不錯啦,主要是壞人給我盛的,所以我覺得不好喝。”

她媽媽說:“是這樣啊。”然後看着我說:“還不快走,我女兒看到你都吃不進飯了。

這樣的日子我還要過多久?五天?一個星期還是兩個星期?堅持下去,沒有什麽是過不去的。

一次,于芳坐在沙發上塗指甲油,我聽到有人按門鈴,我過去開門,門打開了,門外站的是蘇凱,他并沒有很驚訝,也許他早已經聽于芳說我在她們家當傭人,或者今天來就是來羞辱我的,他大步走進來,手裏提了很多袋子,朝着于芳那邊走去對于芳說:“芳芳,我買了很多你愛吃的東西。”

于芳高興地在蘇凱臉上親了一下,說:“親愛的,你對我真好。”

然後拆開袋子開始吃東西,我在一旁拿着抹布擦着櫃子,她故意提高了聲音說:“艾,你看我這裏這麽髒,你不擦,在那裏擦什麽,過來,把我這桌子擦擦。”

我看見她那邊的桌子上灑了一些可樂和零食,我過去擦着她桌子上的垃圾,眼淚不知怎麽湧出來,我使勁兒的眨眼睛,不讓眼淚掉下來,不是說人人平等嗎?為什麽我活的這麽卑微這麽低賤,于芳對蘇凱說:“看到沒?你以前的女朋友在做什麽?”

蘇凱說:“我有說過她是我以前的女朋友嗎?”

于芳這才心滿意足地說:“這樣啊,那是她一廂情願喽。”

要是此時此刻我的耳朵有問題該多好,我的心就不會這麽難過了。我的手機調的是震動,我感覺有人給我發信息,我來到另一個房間,我拿出手機一看,是媽媽發來的信息:小意,最近也不往家裏打電話,過得好嗎?不知道你現在忙不忙,等你不忙了再給我回信息。

我好想念爸爸媽媽啊,我回:一切都好,請你們放心,你們也要照顧好自己。

媽媽又回:過幾天你爸爸要去你那邊看你,你把你地址發過來到時候去找你。

我看到這條信息慌了起來,爸爸要是看到我過成現在這樣會不會氣出什麽病來,不行,我不能讓爸爸來,該怎麽辦呢?

我正想着,聽到有腳步聲傳來,我趕緊把手機放到旁邊一個櫃子的抽屜裏,裝作打掃衛生的樣子,這時于畫進來了,她說:“壞人,你在這兒幹什麽?”

我說:“打掃衛生啊。”

于畫:“我姐都叫你大半天了,你怎麽不出去?”

我說:”沒聽見。“

我就出去了,原來她叫我出來就是讓我看他倆秀恩愛。

不知過了多久,我想起來我的手機還在那個抽屜裏,我去那個房間打開抽屜,裏面沒有了,我沒有記錯,明明就是這個抽屜啊,我有翻遍了所有抽屜,都沒找到,我急的就要哭出來了,會不會是于畫拿走了,我準備去問她,卻看見房間門口站着于畫、于畫的姐姐還有于畫的媽媽,她們都緊緊盯着我。

我說:“我的東西不見了。”

于畫的媽媽冷笑一聲說:“你的東西不見了,我們還想說我們的東西也不見了呢,你在這屋子裏翻箱倒櫃的,是不是要偷東西啊,你還惡人先告狀了。”

我說:“我的手機不見了,是真的,我就放在這個抽屜裏了,我剛才再找我的手機,我沒有偷東西。”

于畫的媽媽橫眉怒目的說:“你的破手機誰會要啊,我們的比你的高級多了,誰稀罕你的破玩意兒,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家裏的人把你手機拿走了是不是?”

☆、人生如戲

他們不停地叽叽喳喳,我的耳邊就像蒼蠅一樣在嗡嗡作響,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于畫的爸爸讓我趕緊走人,不想再看見我。

于畫的媽媽說就這麽讓我走了,太便宜我了,于芳贊成她媽媽的意見,不讓我走。

于畫的爸爸說:“不讓她走,以後還不知道鬧出什麽事,你們快檢查一下家裏有沒有丢其他什麽貴重的東西,我們家有傭人,讓她來幹什麽。”

除了于畫的爸爸,家裏的其他人都不想讓我走,因為還沒把我折磨夠,一會兒于畫的媽媽大呼小叫的說,她的耳環手鏈都不見了,我知道她是故意想栽贓我,我就被趕出來了,我想到我的手機還沒找到,媽媽聯系不到我會着急的,我說:“我的手機還在這兒,把我的手機還給我。”

于畫的媽媽說:“誰拿你的手機了,滾吧你。”邊說邊把我往外推,我手抓住門檻不松,于畫的媽媽使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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