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27只啾啾

晏絕饒有興致地看了一會兒。原來小麻雀在外面這麽活潑的嗎, 飛行速度也很快。

又過了大半個小時，小紅點才終于停下來不動了。晏絕漫不經心地放大地圖, 意識到紅點停留的是什麽地方後, 瞬間怔住。

他最近每天都去林家學習，對林家的位置再清楚不過。為什麽紅點會在這？他沒聽林啾啾說, 家中養了小麻雀啊。

為了求證, 接下來一個小時他哪都沒去，就守在地圖前面。那個小點一直都沒動過。

他本想給林啾啾發個消息求證下，一看時間都這麽晚了, 只能作罷。

第二天早上醒來，小紅點仍舊在林家別墅的位置沒動。他心中的疑惑越來越重。

到學校後, 他把身體往前傾, 拍了拍林啾啾的肩膀。

“怎麽啦？”小姑娘扭頭, 精神十足地問。

晏絕淡淡地問：“你家養沒養什麽動物？”

“沒有呀。”林啾啾下意識回答道。她是個小妖怪，才不是寵物呢。

晏絕皺眉沉思, 這就奇怪了。

林啾啾好奇地問：“怎麽問我這個？”

“沒什麽。”晏絕自己都還沒搞清楚, 便沒和林啾啾講。

這天晚上, 他從林啾啾家回來沒多久, 小麻雀也飛來了他這。

不出意外，她腳上的定位器不見了。晏絕恍然，看來是飛行的時候，剛好掉到了林家別墅的範圍？

好在這東西他準備了很多個，等小麻雀落下後，他在她腿上又綁了一個, 随即輕輕拍拍她的翅膀：“小心些，別弄掉了。”

“啾啾？”林啾啾扭着頭，不住地往定位器上看。昨天她飛回到家中變成人，這個黑色紐扣狀的東西就掉在了地上，她看它小巧可愛，把它給收在了桌子上。

恩人今天怎麽又給自己系了一個？難不成這東西就像狗繩一樣，是鳥類的銘牌？

一邊琢磨，她還一邊踢着jiojio，企圖把它給甩掉。

晏絕今日的學習計劃完畢，系好定位器後，就去洗漱準備休息了。林啾啾和平安在房間中互相追逐，玩得不亦樂乎。

等晏絕從浴室出來，一邊擦着黑色短發，一邊對林啾啾說：“今天你照例還是回你另外的主人那去休息吧。”

“啾！”

林啾啾有點委屈。最近恩人是怎麽了嘛，都不讓她在這睡了。

晏絕擔心她聽不懂，她還把往牆上的小門攆了攆。林啾啾沒辦法，只好從那裏飛了出去。

和昨天晚上一樣，晏絕盯了地圖上的紅點一會兒，發現最終停留的位置，又是林家別墅。

林啾啾說林家沒養小動物，難道是小麻雀自己在她家築巢了？剛好第二天就是周六，晏絕決定去她家找找看。

因為被晏絕攆回來，林啾啾回家後就自閉了。她以鳥類的模樣趴在枕頭上，不自在地甩了甩jiojio。

不在恩人那過夜，她要怎麽報恩呢？前幾天發現她的親親疑似對提升瓶頸有幫助，她就一直在找機會，想趁着晏絕清醒的時候，親他一口，奈何這男生小氣得很，根本就不準她近身。

迷迷糊糊睡去的時候，林啾啾還在想着辦法。

她是被半夜的雷雨聲吵醒的，睜開眼，身上微涼，似有雨絲飄進來。

下雨了？意識到自己飛進來的時候沒關窗戶，她馬上跳下床，變成了人類的樣子。

屋中黑漆漆的，天際閃電劈過，才會照亮一瞬。長發飄飄的小姑娘撿起一件衣服披上，蹦跳着來到窗前，連忙把窗戶給關上了。

确定不再漏雨，她才跑回到床上睡覺。

至于小麻雀腳上的那個定位器滾落在地上，她并未發現。

……

周六上午，晏絕敲響了林家的門。宋茹今天不用值班，早早就起來給家人準備早飯了，可惜誰都沒下來吃。

林昱謹愛賴床，宋茹就以為林啾啾也是。近來她對晏絕的印象越來越好，見到他後，連忙招呼他進屋：“是小晏呀，傘放在門口就行了。”

“好的阿姨。”昨天晚上的雷雨，到今天上午已經變成了綿綿小雨。自己的別墅和林家相距不遠，晏絕一直都是走着過來。

客廳中不見林啾啾和林昱謹的蹤影，晏絕禮貌地問：“我是不是來早了？”

“不早，下雨天色黑，昱謹他們兩個八成是睡過頭了。”宋茹指了指林啾啾卧室的門，“你去叫啾啾起床，我去叫昱謹。”

不等他拒絕，宋茹已經風風火火地離開了。

沒辦法，他只能來到林啾啾的門前，敲了敲，聲音微沉：“林啾啾，起床了。”

出乎他的預料，門裏面馬上傳來一道清脆的回答：“你稍等我一下哦！”

話音落下，咔噠一聲，門被從裏面打開。林啾啾穿戴整齊，嘴上叼着根頭繩，一只手把她的紅發掐成了馬尾，另一只則放在門把手上。

她含混地道：“你先進來坐一下，我馬上就系好。”

晏絕有點意外：“你已經醒了？”

“嗯哼。”林啾啾扭頭往房間裏走，心說你也太小瞧我這種早起的鳥兒了，我不光醒了，你一來我就感受到了呢。

窗簾是拉開的，因此房間中的擺設，盡收于晏絕的眼底。他粗略地掃了一眼，就收回目光，問林啾啾：“醒了你怎麽不出來？”

林啾啾系頭發的動作頓了一下，沒吭聲。

晏絕閃過一個念頭，嚴肅地說：“你不會是為了躲避吃早飯吧？”再過兩個小時，都能吃午飯了。

林啾啾心虛地背對着他：“我，我才不是呢。”

她越是這樣，越讓晏絕覺得自己猜測正确，不知從何而來的惱火，襲上心頭，晏絕擡腿走進了她的房間，冷冷地道：“早飯那麽重要，你怎麽能不吃？”

林啾啾驚恐地看了他一眼，往牆邊靠了靠，聲音小了八度：“我還不餓嘛……”

“整天不好好吃飯，胃都感受不到餓了。”晏絕覺得特別有必要帶林啾啾去醫院檢查檢查，他也有胃病，知道疼起來有多難受，就她這種嬌嬌氣氣的小姑娘，發病的時候怕是腰都直不起來。

“咯吱”，他還不等開口，就感覺自己好像是踩上了個什麽東西。

他下意識挪動腳步，低頭看了一眼，表情變得很複雜。

這不是他昨天晚上給小麻雀腿上系的定位器嗎？掙斷的紅繩還連在上面呢。

晏絕慢慢彎腰，修長的手指将定位器拾了起來。林啾啾看清楚他手中拿的是什麽後，整只啾都僵了，緊張地後背戰栗。

糟糕！昨天她回來直接就趴在了床上，為了關窗戶變成人，也沒想到要把這個“紐扣”給收起來。

現在被晏絕發現了，她該怎麽解釋？身份是不是要暴露了？

晏絕端詳了定位器片刻，擡頭問林啾啾：“這東西怎麽在你這？”

林啾啾的喘息漸漸灼熱，手攥成拳頭，強撐着無辜的表情：“就是……”

“是什麽？”晏絕目光如炬。

林啾啾緊張地吞咽口水，呆呆地望着他，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晏絕穩步靠近，在她面前停下，她一眼便紮進了他深邃的黑色眼眸中，心怦怦直跳。

“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麽……”林啾啾幹巴巴地說。

晏絕淡淡地問：“你取下來的？”

明明他沒生氣，林啾啾卻覺得他像是吃人的猛獸，身體還想往後面縮，卻已經無處可退。

她小心翼翼地望着他，點了點頭。然後，小腳一挪一挪，想離晏絕遠一點。

察覺到她要跑，晏絕另外一只手擡起，直接撐在了她身側的牆壁上，身體也壓了下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變得極短。

“林啾啾，你那麽緊張幹嘛？”晏絕盯着她，低沉地道。

“你，你先離我遠點……”她用手戳了戳他的心口，硬邦邦的。他帶來的壓迫力，讓她快窒息了。

“想我離你遠點，就先回答我的問題。之前我寫的那些字條，你是不是都看到了？”

林啾啾正想搖頭，就聽冷飕飕地道：“想好了再回答。”

沒辦法，她只能委屈巴巴地說：“嗯。”她認得紙條上的字跡，也知道那是他的電話號碼。

“行啊，你膽子肥了。”晏絕不怒反笑，目光掃在她臉上，“知道是我寫的，還敢不回應？”

“嗚。”林啾啾小臉兒蒼白，覺得他這個樣子更吓人了。

“昨天我綁在小麻雀身上的東西呢？”

林啾啾指了指桌子上的小盒子：“我看着怪好看的，就收起來放在那裏了。”一邊說，她一邊在心中為自己哀悼，完了完了，身份要暴露了。

晏絕沒去求證，俊臉再次壓低，與林啾啾近在咫尺。他能感覺到小姑娘很緊張，呼吸都是一頓一頓的，生怕驚擾了他。

剛發現定位器的時候，他還有那麽一丁點生氣，現在不僅不氣，他還有點想笑。

“林啾啾，你行啊，敢和老子說謊了。”

她快哭了，水汪汪的大眼睛注視着他：“我不是故意要騙你的……”她正想說，我身體內的傳承告訴我，不能在人類面前暴露身份。

沒想到晏絕接着她的話道：“為了不被我搶走你的小麻雀，這麽煞費苦心？”

林啾啾想說的話直接卡殼，目光也變得複雜。

晏絕慢慢退開身體，勾唇淡笑：“我說的不對嗎？明知道你的小麻雀總去找我，卻閉口不提這件事。我在字條上提出見面，也被你給無視了。你那麽寶貝那只麻雀？”

林啾啾歪了歪頭，晏絕心說，就是這個模樣，和那只小麻雀簡直一模一樣。

對了，上次她靠近，她覺得她身上的味道很熟悉，現在他也想起來了，在小麻雀身上聞到過一樣的味道。

再有，小麻雀對其他的名字都不敏感，唯獨在聽到“啾啾”兩字的時候，格外激動。

種種跡象，都表明了那只小麻雀是林啾啾養的！晏絕覺得自己發現了真相。

林啾啾沉默片刻，也明白晏絕是誤會了，她暗中松了一口氣，垂下眼簾：“果然沒瞞住你。雀雀很喜歡你，總是去你那，我怕你把它給搶走，才扣下了你寫的字條。”

晏絕雖然退開了半步，兩個人的距離還是在他一臂之內。他屈起手指，在林啾啾的腦門上敲了敲：“傻丫頭。”

林啾啾瞪圓眼睛，詫異地問：“幹嘛打我？”

晏絕話未出口，先笑了出來，鳳眼熠熠：“因為你傻。既然那小麻雀是你養的，我怎麽可能會和你搶？”

林啾啾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不自然地笑了兩聲。和我搶我自己嗎？

晏絕怎麽也想不到，他一直惦記着的那只小麻雀，會是林啾啾本人。他往房間內外看了看，問她：“它出去玩了？”

林啾啾硬着頭皮接話：“嗯。”

晏絕又道：“它都是在你這吃飽了才去我那的吧？每次我給她準備吃的，她都很抗拒。”

林啾啾生怕晏絕強行喂食，匆匆道：“對啊！她在我這吃的可多啦，你就不用喂她了！”

“嗯。”晏絕對于她怎麽訓練的小麻雀也很好奇，便問道，“你養的麻雀是天生那麽聰明，還是後天訓練的？”

“訓練？”林啾啾沒懂他的意思。

晏絕想到小麻雀給他遞牙膏、毛巾，幫他鋪被子的樣子，不由一笑：“她會給我幫忙，好像還能聽懂我的話。”

林啾啾的表情更複雜了，小手撓撓頭：“應該是天生聰慧吧……”

她破殼三月的時候，和普通的小麻雀也沒什麽區別，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活着。

後來她和一大群麻雀站在電線上，鳥群迅速飛起，造成了短路，很多麻雀當場就被電死了。

她也在那場電擊中受了傷，癱在地上奄奄一息時，被平安叼回了家。不然以她的身手，怎麽會差點被平安給吃掉。

好在恩人把她從平安的口中救了下來，還悉心照料了她一段時間。也就是在那段時間，她發現自己開智了，身體中多了傳承。

傷好後她離開恩人，獨自去山中修行。就算是現在，她想起他照料自己時的模樣，還是會覺得很溫暖。

晏絕并不知道她回憶起了什麽往事，只覺得她看自己的目光格外柔軟，如同在看一位相交多年的故人。

那清澈見底的瞳孔，讓他的大腦也有一瞬間的空白，心跳加快，忘記了剛剛想說的話。

兩人凝視着對方，氣氛漸漸變得暧昧。忽然，林昱謹那煞風景的聲音響起：“姐姐，出來吃飯了。”

林啾啾和晏絕如同大夢初醒，迅速移開了目光。前者輕咳一聲：“這就來。”

宋茹也邀請了晏絕一起吃，被他禮貌地拒絕了。林昱謹吃飯的時候，時不時冷冷地看晏絕一眼，筷子和碗碰的哐啷響。

他很是後悔，為什麽要賴床呢？晏絕和林啾啾不知道獨處了多久，又說了什麽。

剛剛這兩個人凝視的那一幕，讓林昱謹差點以為，他們要親上了。氣死他了。

吃過飯，三個人一起學習，這次林啾啾又察覺到了瓶頸微微松動。怎麽回事？她做了什麽嗎？

懷揣着這樣的疑惑，一直學到中午，晏絕同林家人告辭。

林啾啾馬上站起來，跟在他身後：“外面還下雨呢，你不等等再走嗎？”

“不了。”晏絕在門口邊換鞋邊問，“下着雨小麻雀還出去玩，你知道它什麽時候回來嗎？”

“玩夠了就回來了吧，嘿嘿。”說着，她也跟着換了鞋。

“姐姐，你要去哪？”時刻關注着這邊動靜的林昱謹，立馬問道。

“我去送送晏絕。”

兩人換好鞋子，晏絕拿着傘往外走，林啾啾空手跟着他，沒給林昱謹阻止的機會。

看了一眼別墅外面的雨幕，林啾啾自告奮勇地朝他伸出小手：“晏絕，我來幫你打傘吧。”

“你？”這麽小的個子，幫自己打什麽傘？

“對呀，你忘了我還在和薛超、季晨競争上崗呢，當然得好好表現。把傘給我吧。”林啾啾把自己的手往那邊遞了遞。

晏絕無奈：“算了，讓你打傘，估計雨都澆我身上了。”

“不會的！”林啾啾正解釋着，晏絕已經把他的傘張開了。

她想都沒想，就鑽進了他的傘底下。黑傘向她這邊傾斜，将兩個人的身影籠罩在裏面。

林啾啾踮着腳，伸出兩只手去夠傘柄，渴望的小表情給晏絕逗笑了。

這姑娘，怎麽不到黃河心不死呢？

晏絕的順勢松手：“給你給你。”

她握着傘柄，怪高興的：“嗯嗯！”

話音落下，晏絕率先走進雨幕中，林啾啾快步跟了上去。林昱謹在別墅裏面看到這一幕，氣得臉都青了。

難道學校裏傳的那些事情都是真的？林啾啾在追晏絕？

兩人很快從林家的別墅走出，路上晏絕一邊和她說着小麻雀的事，一邊看她費勁兒地高舉着傘。

兩個人的身高差了快有二十厘米，她得踮着腳，才能把傘往他這邊傾斜。

“不累嗎？”晏絕無奈地嘆了口氣，決定把傘拿回來，誰知被林啾啾躲開了。

“不累！”她嘴上脆生生，走路卻搖搖晃晃。

晏絕的手握在她的手上方，剛想把傘拿過來，忽然刮起一陣風。林啾啾只覺得傘快被掀走了，輕呼一聲，把傘往下扯。結果她體重太輕，重心不穩，被傘帶着往後倒去。

多虧了晏絕和她距離近，眼疾手快地撈住了她的腰，把她往自己懷中一扣……林啾啾一聲驚呼，撞進了他的懷抱。

護得住人，傘卻要飛了，晏絕身體前傾，用另外一只手死死地捏着傘柄。

在林啾啾看來，前有他的胸膛，後有黑傘，她如同陷落在了一個封閉的空間中，風雨難以侵襲。

最重要的是，他傾身的時候，和自己的距離非常近，近到她稍微一踮腳，就能親上他……

電光火石間，她意識到，自己一直想的，在他清醒的時候親他一口的機會來了。容不得她再猶豫，兩只小手捏着他的衣擺，踮起腳後，她的唇迅速在他的側頰上親了一記。

這陣風還沒過去，晏絕本來在往回扯傘，還得護着她別摔了，誰能想到，她竟然親了他！

腦海中轟隆一聲，他身體驟然一僵，手中的傘就這麽飛了。

有雨絲吹下，他卻如同雕像一般，無知無覺。往常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中，此刻除了有震驚，還有呆滞。

紅暈從脖子上爬上來，眼尾也一點點被染紅。

他盯着林啾啾，見她面色先是得逞般的狡黠，後是坦蕩，瞬間明了那個吻不是意外。

再開口，他嗓子都發緊了：“你在幹什麽？”

林啾啾感覺他箍着自己腰的手，驟然收緊，細密的疼痛讓她忍不住倒吸氣，縮在他懷中，像是一只任人宰割的小雞仔。

“我……我親了你一口……”雨水落在臉上她都不敢擦，在他駭人的目光下，心虛地回答。

晏絕把手微微松開了一點，說話有些咬牙切齒地味道：“我是問你，為什麽親我？”

林啾啾一臉疑惑：“我想親就親了呀。”其實主要還是想試驗一下，瓶頸會不會松動。很遺憾，剛剛她親他的時候，沒感覺到變化。

看來她努力錯了方向，這段時間瓶頸松動，另有其他的原因。會是什麽呢？

“好一個想親就親，林啾啾，你行。”晏絕說完，把手松開，快步離開現場。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走，心中好像是有猛獸要出籠，再留下去，他也不确定自己能做出什麽來。

林啾啾呆呆地看了他兩秒，才想起來在他身後喊：“晏絕，你的傘！還下着雨呢！”

晏絕冷清中帶着愠怒的聲音傳來：“給你了！”又警告她，“別追上來！”

“哦。”風停了，林啾啾把落在樹叢中的黑傘撿起來，撐在頭頂，小聲嘀咕，“不追就不追嘛，那麽激動幹嘛。”

難道是因為她親了他一口，他生氣了？想來想去，也就只有這個理由了。

恩人在這事上如此小氣，她親上去的時候，都做好會被他揍的準備了，沒想到他連句重話都沒說。

撐着傘走回林家，林昱謹見她身上有點濕，疑惑地問：“你淋雨了？”

“淋了一點點，沒事，我回去換個衣服。”說完，她收起傘，回了卧室。

不過她沒着急換衣服，而是拿出手機，找到晏絕的對話框，認認真真地打字：“晏絕，不經你允許就親了你，真是對不起。”

本來心中就冒火的晏絕，看到她的消息，胃都氣疼了。就這？

作者有話要說：  絕哥：我想聽的是這個嗎？氣死我了

還是抽三個小錦鯉發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