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小天後和心理學家27

江凡這次參與的研究大概是個浩大的工程,研究所不止有心理學研究室,還有其他各個科室。科室均是人滿為患,且大部分是學術人員。

研究所的氛圍和醫院沒什麽區別,田孟可從小就不喜歡這裏,感冒發燒吃點藥也都能扛過來。

研究所有一條長長的過道,過道兩邊的玻璃門裏面是解剖室,盡頭才是心理研究所。

暫時還空無一人的解剖室,好擺在桌上的道具讓門口路過的人一陣寒顫。江凡感到身邊的人有點不對勁,及時抓住了她冰涼的一只手。

考慮到她過去的一些事情,田孟可确實有理由害怕這個地方,但依然沒辦法避免,因為解剖室是個必經之地。

“沒事的,可兒。”江凡擡頭看了她一眼,“放在上面的就只是一些道具而已。”

……

對方仍然低頭。

直到二人帶着壓抑的感覺來到心理研究所。

“江凡?”研究所的醫護人喊道。

“可兒,這是陳醫生。我把你的心率分析交給她了。”江凡随後又對自己的搭檔伸了手,“我病人的情況怎麽樣?”

陳醫生擡頭觀察了一下站在江凡身邊的那個人,哦,看起來她的病人還是個挺漂亮的小妞?為什麽她的病人是個年過三十的瘋漢子,那可真有點不夠公平。

……

陳醫生猶豫後對江凡說道:“江醫生,借一步說話?”

江凡把手從田孟可的臂上放了下去,陳醫生把錄音材料和心率圖紙放到江凡手上。好歹她也是心理醫生,善于察言觀色,知道那位女生是江凡在意的。

“你知道病人的情況,你只是想把資料送到這裏來放着,然後多空出點時間照顧她是嗎?”陳醫生說道,“或許也沒有事,只要不提到病人的病情,可能一輩子也就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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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總是做一些怪夢,不願意去想的怪夢。”江凡輕輕嘆了口氣,“我永遠無法知道那一年發生了什麽事情,只知道她非常讨厭那個夢。”

陳醫生咬了咬手指:“你嘗試過催眠嗎?”

“我給她準備了一些迷香,但那裏面有一些安眠藥的藥效,不能經常用。”江凡思考了一下回答,“我只讓她在實在無法撐下去的情況使用。”

“當然不是說迷香,我的意思是深度睡眠,就像是造夢一樣,讓病人回到過去看看當時發生的所有事情,最好是讓她知道她盡力改變了什麽東西,或許這樣她就不再想了。”陳醫生對江凡解釋道,“不過怎麽讓她做夢還是個問題。”

“哦,對了!據說病人在入睡前看到最害怕的東西,進入夢鄉後70%會做夢夢到相同的場景。江凡,你應該讓她相信你能幫助她,這樣她就有50%的概率能在進入睡眠中記得你。”

兩個人面對總比一個人好吧?假的也無所謂。

“……”江凡沉默了一下,“你盜夢空間看多了?”

在現實中,心理學上可沒有這種理論,即使是有也可以說是湊巧。在夢裏不是任何時候都很安全的,很多人會因此而崩潰。

除非是病人最信任的人,但江凡何德何能做到這點?

“試試也是行的!”陳醫生用手肘推了推江凡的手臂,“不然你還有更好的辦法嗎?”

江凡咬了咬嘴唇,距離答應下來似乎只有一個點頭。不過她依然斬釘截鐵地回答了陳醫生:“還是算了,她不會同意的。”

傳統的方法也不是不行,只是比較複雜。

“總之在病情進一步惡化的時候,你還有很多時間去考慮。”

……

“謝謝。”

江凡接過數據資料剛準備走,陳醫生在後面喊住了她。

“順便多問一句,你跟病人是在哪認識的?給我也介紹一個吧。”陳醫生說着,從桌臺下方的木頭櫃子裏面抽出來了一張照片,“送你樣東西,是今早才洗出來的,就不用客氣了。”

江凡一副莫名其妙,從陳醫生的手上拿過照片後看過一眼,才發現前不久和田孟可在一起的照片已經被人完完整整的拍了下來。

這研究所的八卦同事還挺多。

“扣個扣子,你們也要炒作一下嗎?”

當然,你這扣子是從人家胸罩上拿起來的。

“為什麽,打算說嗎?”

不好意思,江凡并不打算。

“我病人希望我保密她的事情,所以別想從我這裏打聽到什麽消息。”江凡說着,邊拿起桌上的資料,“謝謝,走了。”

***

江凡從資料室走出去的同時,田孟可正站在大廳等待。研究所邊上是個小的隔離治療室,治療室裏面的男子披散着頭發垂着頭,兩只手被金屬手铐綁着,旁邊是個紙杯,紙杯裏面裝着礦泉水。

男子的模樣有些猙獰。

見她看着隔離室有些出神,研究所的醫護人員便朝她走過來解釋說:“那家夥一月前被家屬送過來,我們的人本來都治療的好好的,但五天前忽然發瘋了,開始到處亂砸東西。”

“我們的人扯不住他,江醫生只好把它扔到隔離室裏面觀察,病人有的時候生氣會用力砸門,這是精神不正常的早期信號。”

……

“每個人最終都會這樣嗎?”

“不一定,但是要控制很難。”

田孟可才擡頭看着對方,那是個面容模樣約只有十六七的歐美小姑娘。

田孟可鼻尖酸了一下,又收了回去。

“來這裏的人有變好的,也有變得更差的,因人而異。”那姑娘自己解釋道,“不過我從來沒見過情況差到連江醫生都控制不了的情況。”

……

“我很少見過江醫生這麽掃興,如果有的話那一定是這項研究十分重要,但又失敗的徹底。”

小姑娘給田孟可看了記錄,江凡的研究依然很神奇,10個人裏面只有其中1個是失敗的,但這個“1”,卻失敗的很徹底。

她一直沒敢和田孟可提治療方案,是因為她害怕手上這個不靠譜的病人也變成那個“1”。

資料室的門被人輕輕關上,田孟可将面前的研究記錄本給合上。

“那病人是?”田孟可還是想親口聽她說一下。

“別管了。”

……

江凡挽着她的手就走了。

田孟可真切的感覺到江凡心思有些沉重,但不知道因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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