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四人飯畢結了賬,又去臨近的驿站租了馬車,正待上路卻見車前突然沖出個壯碩男子,手持長槍杵在地上攔車不讓,後站着那個昨日夜市上輕薄陌離的女子,正氣勢洶洶的指着盈梓道:“大哥,就是她!就是這個人!”

“怎麽又是你。”陌離皺眉道:“有完沒完?”

“小美人,你且等姐姐解決了你身旁這個礙事的,帶你回家過日子去!”女人嘿嘿笑道,又豎目對盈梓言:“哼!昨日的耍我的仇還記在老0娘賬上,你就想跑?!你睜大眼睛看看你面前的人是誰!你可認得?!”

“不認識。”盈梓實誠的回答道,被二人攔在路中,大白日頭晃着眼,不覺打了個哈切。身後教衆與陌離也是一副無趣的四下亂望着,全然不把二人放在眼中。卻把那給他們趕車的馬夫吓跑了。

“這可是大名鼎鼎威震四方的胡把頭!睜開你的狗眼看看!”女子叫嚣道:“今日能得一見,也算是給你長臉了,還不快交人!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說罷手一揮,胡把頭就豎了長槍抖指着盈梓大喝一聲“哈!”。見盈梓不理,就腳下運功一踏間塵土飛揚的騰了起來,卻是有不錯的功夫在身的。

“小心!”陌離眸色一閃擋在盈梓面前,右手從上身後包袱中迅速摸出一把弩來,還沒架在脖子上就見那胡把頭氣勢洶洶已逼近了許多,卻半路口中哀嚎一聲跌回地上掙紮,細看才發現那握搶的大手上已打穿了數枚石子,而身上其餘地方也有石子洞穿的痕跡,汩汩流出血來。

“怎麽回事?”所有人都被這突變的形勢看呆了眼,尤其那張狂女子,反過味來連滾帶爬的跑了。

“此處還是城內,若被人看見怕是跑不要了吃官司,還是快走吧。”盈梓道:“此時天色尚早,快些趕路也許日落時便能到下個鎮子了。”說罷四人就駕車着奔着城外而去。

“你說是怎麽回事?”盈梓對陌離道,剛才不是陌離出手,那四周明處又再無他人……

“大概是城裏哪個行俠仗義的人吧。”陌離無措的聳聳肩,好端端展示自己武力的機會被人搶了兩次,心裏可是高興不起來。

聽他一說也覺得有理,盈梓放下心來,掀開車簾大聲對着空中又是一禮道:“小女在這裏謝謝這位俠士了!兩次營救,不勝感激!”才又坐回箱內。

四人颠簸着繞過了一座山,卻又有一座立在了眼前,眼看着落日西下天色轉晚,也只好放棄進城的打算,沿路找了個客棧住下了。

客棧不大,只剩了兩間客房可住,老板點着燈引路,盈梓領着陌離就入了其中一間,環視四周,幸而這樸素的房間被褥倒也是幹淨的很,一股子太陽曬過的幹爽味道。

待那老板閉門而出,“嘿嘿……”陌離坐在床邊朝盈梓近了近身,道:“老天不給盈兒姐機會趕我出去睡。”說罷抱了她的臂斯磨。

“趕了一天路,也該累了吧,”盈梓故意起身鋪床,不看他道:“這床不算大,你可要老實點,是睡裏邊還是睡外邊?”

“睡裏邊~!”陌離蹬掉鞋一骨碌爬上床,鑽進了被子嘆道:“唉~可算等到上床了~!”一語雙關,兩眼晶晶亮的瞅着盈梓。自打他昨夜識了趣,這一天思緒就時斷時續的老往事上那飄,如今可算又盼來了夜半時分,心中早已打定主意再磨出點甜頭來。

盈梓無奈,刻意離着他一段距離合衣躺下,警告的話還沒說出口陌離就巴巴的貼了身上來,抱着她腰故技重施的拿身下蹭着她——已是瞬間昂揚了。

“陌離,別這樣……”盈梓周身僵硬,以手相抵,心嘆長此以往可改如何是好,這小子可別真的食髓知味了,“安分點,要不就把你丢出去。”她冷言道。

“我是想老實,可我這裏……他不肯嘛……”陌離委屈道,進而甜笑着捉了她的手,道:“好盈兒姐姐,你摸摸我的寶貝嘛……它已經好漲了……”說着就按着她的手往下摸去。

“你!!……”盈梓被他雙手握着,掙也掙不開,她不依,陌離也不饒,兩人就這樣僵持了起來,直到窗外突然響起一聲女人的驚呼道:“來人啊!!救火啊!!!”

陌離聞聲馬上翻身爬了起來,窗外登時映出了火光,紅耀耀的透過紙窗,他起身披衣對盈梓道:“盈兒姐姐在這裏等我,我出去看看!”說罷就推門而出,‘噔噔噔噔’的下樓去了。

室內一片靜匿,窗外的火光似是隔屋還有段距離似的,盈梓就吹熄了燭火坐在帳中焦急的等着。沒過多久,就聽一聲‘吱呀’輕響,窗邊略過一個長長斜斜的黑影。

“是誰!?”盈梓猛然握住了枕邊防身的匕首,擡眼望去,見那木窗已微微開了個縫,正灌入夏日的涼風來,撩的床邊布簾微動,便謹慎的朝窗子一步步挨過去。

“是誰在那?!……”她有小心的問了句。心提到了嗓子眼,強壓下‘砰砰’狂跳的懼怕,盈梓咬牙猛的推開了那扇半掩的窗。好香……一股濃濃的花香撲鼻而來——一束新紮好的木槿花正放在窗沿之上。

“奇怪”,盈梓扒着窗棱左右探看,發現窗外四下都沒有人,只有一株老槐樹,陰森森的影子投在牆壁上,就又閉了窗,坐回床去。輾轉中等淩晨時分,才見陌離拖着疲憊的身子回來,進門便倒在了床上。細問一番,原是被人使喚着滅了一夜的火,此時已是精疲力盡,沾了枕頭沒多久就睡着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晨起一行人又是趕路而去,午後時分就入了城,選了家還算氣派的客棧落腳,收拾洗漱一番。

“昨晚可累死我了!”陌離從浴桶中邁出叉腰叫嚣道:“洗幹淨了這身晦氣,盈兒姐姐,咱們出去好好樂一樂!”說罷就拉着盈梓往外走。

他心情不錯,走在路上東張西望的說笑個不停,這家看看那家店摸摸的,夕陽斜垂的金光映在他漂亮的小臉上閃出柔和的金芒,美目顧盼之間更是光彩琉璃,自然又是招惹了無數豔羨的目光,黏在他身上久久不舍移去。

盈梓也依着他玩着鬧着,直到陌離終于捂着咕咕叫的肚皮喊起餓來,才刮了他小鼻子一下,選了個菜館打算吃飯,卻沒成想這家店的座位可真是緊俏的很!轉眼陌離為了一席之地與人争了起來。

上兩次在盈梓面前耍威風的機會都被人搶了,陌離此時心下倒是暗暗的高興有人送上門來,氣氛瞬間劍拔弩張,陌離抽出一把輕劍來直指對方面門,着實挑釁的很。對方也不是軟茬,自懷中摸出一把粗劍就腳下一踏奔向陌離鬥了起來,二人直從擠爆了的店裏鬥到了街上,又從熙熙攘攘的街上打到了檐上。

陌離有意讓着對方,只為在盈梓面前耍足威風,哪知他這心中的盈兒姐姐自打他鬥出店去就已經被看熱鬧的人擠丢了。

左右也知道陌離手下有數,盈梓自己信步拐進一個安靜的巷子,又踱了兩步就到了一家酒館外,門口正歪歪斜斜站着一個醉漢。

這男子生的十分醜陋,又一身濃烈的酒氣,盈梓皺着眉繞過去,不想他卻突然從身後抱住了自己,口中迷迷糊糊的叫着:“妻主……呃……妻……主……”

“不好意思,你認錯人了。”盈梓皺眉将他推了開去,那人踉跄一步又撲了上來,難聞的口氣噴了盈梓一臉。“別走……別走……”的叫着,竟是借着酒氣對她上下其手來。

“可惡……”盈梓捂鼻倒退,伸手剛要抽他一掌,就見那空中‘嗖嗖’飛來幾片樹葉,飛旋着打在了那人肩臂腿窩處,醉漢轟然跪倒在地,掙紮着再起不來。

“是你?”盈梓對着空中愣道,卻是一個人影也沒看見。 “什麽人,竟跟了這麽遠?”她心中直覺認為此人與之前兩次營救他們的是同一人,而且……似乎只在她有危險的時候才出手?否則為何剛才陌離鬥毆卻不見有人暗中相幫呢?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測,盈梓心中暗暗定奪了念頭,便回去尋了陌離。之後數日不管二人走到哪裏,盈梓都刻意沿路滋事。

有時故意亮了財物給路過的不善之人,有時對着輕狂男子媚笑,如此種種高調行徑,果不其然都讓那暗處的人迅速化解——所用之物不外乎石子,瓦片,樹葉之類的,皆是随手可撿的東西,下手精确無比,可真真把一旁渴望英雄救美的陌離憋氣到頭冒青煙。而下手最狠的一次,當屬盈梓沿街被一個有磨鏡之好的女子攔下猥亵——樹杈直插女子心窩,似是那暗處之人已然憤怒之極。

是夜,陌離早早的就滾上了床,想着盈梓還在隔壁廂房中沐浴,便自懷中摸出偷藏的一個小瓶兒來。對着燭火觀摩瓶身上繪的圖,正是一副癡纏男女的交阖圖——雖室中只他一人,陌離仍是臉上一紅,心砰砰狂跳起來。

初識滋味的他被盈梓板着臉教育了許多個晚上,卻無處喊冤,此時只覺得體內燥熱逆流至身下,晃晃然中竟伸了出手摸向自己分一嗯一身,隔着衣物輕輕撫弄起來。沒有藥物壓身,他這幾日過的着實難耐,每夜身下漲麻難忍,卻又舍不得與她分睡兩處,只好悄悄的自己忍了下來,此時想趁着她沐浴自己偷偷撫慰一下。

這豔瓶被他當成桂花頭油想買來讨好盈梓,如今倒成意外成了啓蒙教育,他兀自摸了一會,就顫着手伸進搭帳的亵褲裏,涼手碰到那滾燙的分身也是心中猛的一跳。 陌離跪鑽在被子裏,幹渴的咽了咽喉嚨,纖纖五指握住自己身下的昂揚,就生澀的套弄起來。

他第一次自渎,即便使勁回憶那夜的情形,也是手上毫無章法,反而被越來越急躁的蠻力疼得呲牙咧嘴起來,心中叫苦不疊。“這可怎麽辦……”陌離微微喘着蜷在被窩中,身上已是出了層微汗,面對手中暴漲的下體卻毫無辦法。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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