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出院
打那天,于夢瑤和于瑾珞都沒來過醫院,只是打了個電話,說是有事先回家了,通話時于瑾涼再三的叮囑他倆讓他倆別告訴家裏自己的身體情況。
今天是于瑾涼出院的日子,夏顏沫給他收拾着東西,等紀筠熙來接他回家。
給他換衣服的時候,夏顏沫看着他身上的傷疤,自責難過。
手臂上的齒痕、胸口的傷疤和腰側的傷疤是拜她所賜,左腹的刀疤是拜她弟弟所賜。
他身上的每一處傷疤,都提示着她曾經對他的傷害。
心疼的伸手撫上他胸口的傷疤,夏顏沫潸然淚下,幸虧當時她手裏拿的不是刀子,以當時她的沖動,她可能一輩子就見不到他了。
于瑾涼因為她的碰觸而瑟縮,他匆忙的系上襯衫的扣子,這麽醜陋的傷疤,他不想讓他看到,擡手擦拭着夏顏沫臉上的淚珠,他看出了她臉上的心疼和自責。
“沒事……都過去了……”
夏顏沫抱着于瑾涼消瘦的腰身。
“對不起……”夏顏沫擡頭淚眼看着于瑾涼。
于瑾涼雙手捧着夏顏沫的臉頰,拇指親昵的摩娑這她細膩得皮膚:“別哭,現在的我很幸福呢。”
“我愛你……”夏顏沫說道。
于瑾涼笑了,笑容讓人如沐春風。
夏顏沫點腳吻上于瑾涼的唇瓣。
于瑾涼本來捧着夏顏沫臉頰的雙手,轉按着夏顏沫的雙肩,他微微彎下身子,回應着夏顏沫的吻。
甜甜的,一股電流在兩人心裏炸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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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兩人身上,金色的光暈,令兩人看起來是那麽的美好又聖潔。
沉醉在深情裏的兩人,毫無發現門外站着的身影。
帶着口罩墨鏡的端木雅治不敢置信的看着兩人,夏顏川打電話給他說夏顏沫和于瑾涼在交往,他還不相信,可是眼前的兩人敲痛他的心。
緊緊的攥着拳頭忍着不上前将他們分開的沖動,端木雅治轉身離開。
走廊裏,落寞的身影,被陽光拉的長長的。
于瑾涼出了院,而夏顏沫還要繼續留院照顧夏顏川,醫生還要讓他在醫院觀察些日子,所以他們只能暫時分開。
晚上夏顏沫無精打采的走在回家的路上,才和于瑾涼分開幾個小時而已,她就覺得心裏空落落的,原來她愛他已經到了如此地步!恨不能每時每刻都陪在他身邊,聽着他溫潤的話語,看着他傾城的笑顏。
走進家的樓道,夏顏沫低頭從包包裏找鑰匙。
擡頭,門口的黑影吓了她一跳。
“誰?”夏顏沫暗自鎮靜的問道,黑暗的光線令她看不清眼前的人,該死的樓道燈,早不壞晚不壞,偏偏在這時候壞,她緊緊的抓着手中的包包,如果眼前的人撲過來,她決定拿包包砸死他。
“我……”端木雅治有氣無力的答道,小川生病她竟然沒告訴他,他為了回來見她姐弟倆,連續工作了兩天兩夜沒合眼,又在這裏站了幾個小時,快要累死了。
夏顏沫感覺這個聲音有些耳熟,呆愣片刻,一時想不起來。
“快開門!”端木雅治壞脾氣的叫道,今天他看到她和于瑾涼親昵心情一直很低落,他一包煙都抽完了,她才回來。
“端木雅治?”夏顏沫驚訝的問道。
“你以為是誰?快開門!”端木雅治叫道。
“兇什麽兇?!這是我家!”夏顏沫伸手推開他,拿鑰匙開門,這家夥大晚上的吓什麽人!
推門,開燈,夏顏沫換上拖鞋走進去,端木雅治跟在後面,索性的脫了鞋,光着腳。
“什麽時候來的?”夏顏沫問着走進廚房,小川還沒吃飯,她是回來做飯的。
摘下口罩和墨鏡,扔在茶幾上,端木雅治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小川生病這麽嚴重那你怎麽沒告訴我?”端木雅治不答反問。
“告訴你有什麽用?”夏顏沫一邊淘米,一邊問道:“你又來我家幹嘛?上次照片的事我還沒有找你算賬,還敢登我家門。”
端木雅治沒有回答夏顏沫的問題,倚着沙發背,閉目休息,臉色疲憊的蒼白,下巴的胡茬為他添加了一層頹廢的美感。
夏顏沫怎麽會喜歡上于瑾涼呢?他想不通,他知道關于于瑾涼單位每一件事,以他們的立場,怎麽可能呢?
長舒一口氣,端木雅治睜開眼,目光盯着廚房。
熬上粥,夏顏沫走出廚房,端木雅治通紅的眼睛吓了一跳,她兩步上前,盯着他眼中的紅血絲:“你眼睛怎麽這麽紅?你幾天沒睡覺了?”
端木雅治眨眨酸澀的雙眼,沒有回答,只是目不轉睛的看着夏顏沫,叫着她的名字:“夏顏沫。”
“嗯?”夏顏沫看着他。
端木雅治極其認真的說道:“我們交往吧!”
“什……什麽?”他突然出口的話令夏顏沫一陣錯愕。
“我說,我們交往吧,做我的女朋友。”端木雅治伸手按着夏顏沫的雙肩。
“別......別開玩笑!”端木雅治誠懇的眼神令夏顏沫內心慌亂,她推開他的手,後退兩步,與他保持距離。
端木雅治站起身來,高大的身軀朝夏顏沫邁步。
夏顏沫步步後退,直到後背頂着冰冷的牆面,無路可退。
“喂,你別過來了!”夏顏沫伸手推着端木雅治的胸膛“你想幹嘛?!”
端木雅治明顯的看出夏顏眼神中流露出的恐慌,他苦笑,然後轉身走向夏顏沫的卧室,不要操之過急,他勸自己,他本來想結束工作回來向她表白的,可是沒想到她投入了別人的懷抱,這個別人不是外人,還是他的朋友,一切好像都亂了,頭疼的嗡嗡響,他心思擾亂。
夏顏沫看着離開她的高大身影,松口氣。
“喂,你去我的卧室幹嘛?”
“睡覺,我好困。”端木雅治頭也不回的說完,砰的一聲關上門。
夏顏沫看着自己卧室被端木雅治關上的門,雖然知道他對她有好感,可是她對他沒感覺,她已經有了于瑾涼,她想,這輩子再也不會有誰能像于瑾涼一般打動她的心。
她愛于瑾涼,很愛!
所以,她的心裏沒有位置容得下別的男人,有時間還是和端木雅治說清楚的比較好,她想到。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