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偷親

荊傲雪将之前準備好的藥材, 分別放入了藥罐中,加入井水開始熬制。

沈綠曼在一旁清洗碗筷,洗完碗後,她見荊傲雪這邊還要些時間,便去柳兒房裏找出了替換的衣服,而荊傲雪則趁機在其中注入了木系異能。

水燒了一半, 沈綠曼踩着點走過來, 熟練的往其中灌注木靈氣。

荊傲雪目不轉睛的盯着她的動作, 沈綠曼察覺到她的視線, 只覺得渾身不自在, 便側了側身避開她。

可她感官敏銳, 依舊能感知到對方的視線停留在她身上, 她面上不動聲色,耳垂卻微微紅了。

她不知道荊傲雪總盯着自己做什麽,只抿着嘴唇想到:荊傲雪還是像方才那樣更好, 至少那時她的心髒不會撲通亂跳, 就算跳了, 有荊傲雪在一旁吵鬧, 自己也聽不到。

不像現在,對方半眯着細長的丹鳳眼,眼底全是她的身影,嘴角還帶着似笑非笑的弧度。

她餘光瞥見,心裏很是氣惱,偏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思。

可眼下不是分心的時候, 她便定了定神,全身心的留意着藥罐。

她之前泡了七天的藥浴,效果着實驚人,在這麽短的時間裏,她在凡人界停滞多年的修為,就松動了些許。

她能感覺到經脈被拓寬,體內的木靈氣自發運轉,不但轉化了她丹田內原有的木靈氣,還利用陰陽五行相生相克的原理,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将丹田內其餘的四種靈氣,也都轉化了一遍。

如今,她丹田內的靈氣帶着勃勃生機,即便周圍沒有靈氣,也可以自行運轉産生靈氣,若是現在身處修仙界,繼續修煉三五個月,說不定就能進入煉氣四層。

說起來時間似乎很長,然而她自六歲開始修煉起,至今已經二十出頭,十幾年的功夫,才修煉到煉氣三層,所以三五個月達到四層,已經是速度逆天了。

只可惜,她現在身處凡人界……

想到這兒,沈綠曼搖了搖頭,心道:人要懂得知足,如今這樣的生活,已經比以前在修仙界時好太多了。荊傲雪在向好的方向轉變,柳兒也長大懂事,她的生活幸福美滿,還是不要奢望更多不現實的東西了。

等到藥罐裏的水燒的差不多的時候,沈綠曼就收回了手,剩下的就交給荊傲雪來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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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後,荊傲雪煉制出一顆泛着螢綠色光芒的藥丸,以及一碗藥渣殘餘。

她朝沈綠曼點了點頭,沈綠曼便一只手拿好換洗的衣服,另一只手拿着藥丸和藥渣,帶着柳兒去浴室等着。

荊傲雪提着熱水和井水,調好了水溫将藥渣倒進柳兒專用的浴桶裏,又讓柳兒服下藥丸,便讓她脫掉身上的衣服泡入浴桶中。

水溫并不燙人,只比體表溫度高一點點,進去泡着時還很舒服。

柳兒好奇的撩動着淡綠色的藥浴,覺得這跟平日裏的洗澡時并無太大的區別。

想起荊傲雪今下午說的,就算泡一晚上皮膚也不會浮腫,她幹脆撩水玩了起來。

荊傲雪見狀,搬着凳子坐在一邊,對沈綠曼道:“今晚上半夜我來守着,你先去休息,睡好了再過來叫我。”

沈綠曼道:“還是你先去休息吧,我還不困。”

荊傲雪笑着仰頭看她,道:“別争了,快去吧,早點睡也好早點換班。”

沈綠曼拗不過她,便點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柳兒玩了一會兒水,便有些困了,荊傲雪往浴桶裏加了些熱水調了水溫,對柳兒道:“柳兒若是困了,可以趴在浴桶邊眯一會兒,有母親在一旁守着呢,不會讓你整個人淹進水裏的。”

柳兒聞言,困倦的眨巴下眼睛,她平日裏作息時間正常,每天到這個時候就上床睡覺了,聽到荊傲雪允許她睡覺,她立刻趴在了浴桶邊的木板上,歪頭道了聲晚安,就睡了過去。

荊傲雪現在精神奕奕,撐着下巴毫不費力的守到半夜。

直到沈綠曼過來換班,她才打了個哈欠,道:“那好,你盯着柳兒,我去睡覺了,明早上泡完藥浴,你可以跟柳兒在床上多躺一會兒,咱們在鎮上少耗點時間,晚上也能趕回來。”

沈綠曼看着她眼底的青黑,不禁有些心疼,這段時間荊傲雪的确辛苦了。

她點點頭道:“我知道了,你快回房睡吧。”

荊傲雪站起身,走到門邊路過沈綠曼時,突然湊上去親了下對方的臉頰。

沈綠曼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吓到,猛地後退一步撞上了門框,杏眼圓睜,又羞又氣的瞪着她。

荊傲雪反而笑了起來,她今天下午的時候就想這麽做了,之前在廚房的時候不幸失敗,如今可算找到了好機會。

她得意洋洋的沖沈綠曼飛了個媚眼,便笑眯眯的回房休息了。

留下沈綠曼捂着被她親過的地方,臉頰變得通紅,心中嗔怒道:果真是個無賴,下次再這樣,定要給她點厲害嘗嘗!

她坐在凳子上,臉上的熱度過了好一會兒才散去。

她盯着柳兒看了半響,見實在無事可做,她又是個閑不住的性子,想起荊傲雪之前在鎮上買回來的許多布匹,心想閑着也是閑着,不如拿一匹布裁了做新衣裳。

荊傲雪自醒來後,就一直是兩套衣服換着穿,之前她就留意到,對方的衣袖都洗舊了,今晚趁着有空,幹脆給她做一身新衣吧。

想到就去做,沈綠曼看了眼趴着睡覺的柳兒,快步走回房間挑了一匹顏色素淨的布匹,又拿了工具後,就又回到浴室。

她坐在凳子上,打量着手中的布,回憶起荊傲雪的體型,開始裁剪起來。

這一晚,平淡無波的過去了。

荊傲雪醒來的比平時更早,她揉着眼睛起床,外面天光才剛亮。

以往這個時候,她才剛睡下不久,一般要到快中午時,才迷瞪着眼睛起床。

生物作息完全紊亂,若不是她時刻運轉的木系異能,早就睡暈過去了。

可即便如此,身上也沒多少力氣,感覺身體和精神都很虛弱。

這樣的日子,真是熬心血,也不知原主之前在修仙界,是怎麽堅持幾天幾夜都不睡的。

她打了個哈欠,去院子裏打水洗臉,沈綠曼已經做好了早飯,此時正在堂屋裏面坐着縫衣服。

荊傲雪拿起筷子吃飯,往她那邊看了一眼,道:“你在做衣服啊。”

沈綠曼抖了抖腿上的衣裳,這是她連夜做出來的,也不知道大小合不合适,她又認真看了荊傲雪一眼,微微眯起眼睛想到:約莫是差不多的。

她道:“前些日子,你不是去鎮上買了許多布匹回來嗎?我昨晚閑來無事,便拿了一匹布出來做衣裳,這一身是給你的,包括內面的小衣和外衣,你一會兒吃過飯去試試大小,若是不合适,我得空再給你改改。”

荊傲雪聞言愣了一下,目不轉睛的盯着她手裏的衣裳,雖然之前就知道沈綠曼會做衣服,可她沒想到對方會給她做一件。

她長這麽大,從來沒有人給她做過衣服。

小時候是撿別人穿剩下的,大了些去校外兼職,就買的便宜衣服應付。

到了末世後,才終于穿的好了些,衣服不比食物昂貴,她的實力足夠買她要穿的所有衣裳了。

對于衣服這一樣,她沒有對食物那般執着,只要有的穿就行。

然而,沈綠曼卻熬夜給她縫制了一件,臉上還帶着溫柔淺淺的笑意看着她。

似乎做件衣服,亦或者是關心她,都沒什麽大不了的。

然而,這對于荊傲雪來說,卻意義非凡。

她不知怎麽的鼻子就酸了下,飯也顧不上吃了,立刻站起身走到沈綠曼面前。

沈綠曼疑惑的看着她,下一刻就被擁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裏。

荊傲雪眼眶微紅,低啞的聲音說道:“謝謝你!”

沈綠曼聽出她聲音裏的沙啞,她原本不習慣這樣的姿勢,被人親密的擁抱在懷裏,那是十幾年都未曾有過的事情。

而且她的臉,就被迫埋在對方的胸前,她都不敢呼吸,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但她沒有推開荊傲雪,而是學着照顧柳兒時的模樣,溫柔的拍打着她的肩膀,道:“你拿回房裏去試試吧。”

荊傲雪點點頭,深吸一口氣終于松開她,接過沈綠曼遞過來的衣服看了看,這衣服是全套的,顏色極為素淨,看上去就很低調,卻在衣擺的地方縫着簡單的花樣。

她心中一暖,道:“那我去試衣服。”

她這麽說着,轉身回了自己的卧室。

沈綠曼看着她欣喜的模樣,忍不住抿唇笑了起來。

荊傲雪從小就是嫡出的千金小姐,衣食住行從來不愁,自有人給她安排妥當,哪至于為了一件衣裳就高興成這樣,她這般約摸是做樣子來讓自己開心的。

沈綠曼也樂得見她這樣,她揉了揉酸疼的肩膀,覺得自己連夜的辛苦并沒有白費。

等荊傲雪穿着那身新衣服出來,沈綠曼便站起身走上前,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眼,滿意的道:“恩,看來我估量的不錯,這衣服很合身。”

荊傲雪像是花孔雀一般,在她面前轉了個圈,道:“好看嗎?”

“好看。”

沈綠曼真心實意的道,荊傲雪樣貌出衆,完全遺傳了荊母的好相貌,她還記得荊傲雪的母親,是修仙界數一數二的大美人,當年嫁給了同樣出挑的荊父,還讓許多男修碎了一地的少男心。

此刻她巧笑嫣然的模樣,跟沈綠曼記憶中荊母的模樣重合在了一起。

在她看來,荊傲雪要比荊母更漂亮幾分,只不過之前性子乖張,相由心生,便沒多人被她的容貌所震撼。

可如今,荊傲雪改變了許多,同樣是相由心生,當她挑着眉梢笑着看你的時候,丹鳳眼裏像是盛滿了星星,讓她整個人慌亂無措,手腳都不知該往哪兒擺,臉上也升起了騰騰的熱度。

她低下頭,道:“既然合身那就這麽穿着吧,時間不早了,咱們也該去鎮上了。”

荊傲雪果真擡頭看了眼天色,道:“恩,的确不早了,不過我還沒吃完飯,吃完再走吧,讓吳志勇等一會兒也不妨事。”

這麽說着,她又坐回桌邊吃了起來。

吃到一半,她突然道:“你是怎麽知道我的身材尺寸的?”

沈綠曼抿抿嘴唇,這些年跟荊傲雪關系不好,自然不太清楚,只是前些日子在鎮上,荊傲雪喝多了,晚上又吐了一身,她總不能放着不管,便給她脫了衣服擦了身體,換上了幹淨的衣服。

第二日早上起來時她還覺得這樣不好,也不敢看荊傲雪的臉色,可對方卻像是完全忘了這件事,她便自然了許多,也沒多在意。

昨晚上做衣服的時候,想起對方的體型,她才開始裁尺寸。

她估摸着是差不多的,但是這話卻不能跟荊傲雪說,便道:“猜的,我也不保證一定準備,所以之前才讓你試試。”

“奧,”荊傲雪笑的意味深長,道:“那你猜的可真夠準的啊!”

沈綠曼被她看的臉頰一熱,站起身道:“我去把東西收拾了,一會兒吃完了直接去鎮上。”

說完,她便拿着裁縫的工具回房了。

荊傲雪咬着筷子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快速吃完了飯,自己收拾洗了,便跟沈綠曼一起出發了。

半路上,荊傲雪問道:“柳兒呢?”

她之前光顧着為新衣服高興了,把柳兒都給忘了,現在想起來還有些愧疚。

沈綠曼道:“我今早上跟她說了,咱們兩個要去鎮上晚上才能回來,鍋裏有做好的飯菜,她餓了就自己熱上吃,若是一個人待在家裏太無聊,可以去村子裏走走,她都聽進去了。”

“她吃過早飯才剛睡下,你就醒了,放心吧,柳兒性子乖巧,咱們這些日子修房子,跟村民的關系也融洽了許多,她不會有事的。”

“這樣啊,那就好,咱們在鎮上少耗點時間,買完東西就盡快回來吧。”

沈綠曼點點頭,她也不想讓柳兒一個人待在家裏,能早些回來她也好徹底安心。

二人走到村口,吳志勇已經駕着驢車在那等着了。

荊傲雪走上前,道:“抱歉,讓你久等了。”

吳志勇注意到她眼底的青黑,便道:“無妨,上車吧,我駕車比較穩,你若是困了還可以躺下睡會兒,到了鎮上我再叫你。”

他語氣熟絡,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相識多年的朋友。

荊傲雪承他的情,知道此人是不拘小節的,一旦認定了你是他的朋友,就會對你掏心掏肺,這樣的人結識起來還真不虧。

她也不跟吳志勇多客套,直接坐上了驢車,沈綠曼緊随其後,只沖吳志勇行了個禮,便上了車坐在荊傲雪身側。

荊傲雪見狀,心裏十分滿意,就算她知道這兩人之間沒什麽,可她獨占欲強,可不想看到沈綠曼跟這人多親近。

驢車緩慢前行,荊傲雪有些困倦,便靠在了沈綠曼身上,閉上眼睛休息起來。

原本沒打算睡過去,可身體不聽使喚,吳志勇駕車的确比吳志安平穩些,可到底是落後的交通工具,走起來一晃一晃的,沈綠曼身上又極為柔軟,她不知不覺的就睡了過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沈綠曼将她叫醒的時候,她還迷瞪了一會兒。

她眼裏水霧霧的,表情懵懂無辜,倒是比外表看着更小了幾歲,看上去跟柳兒剛睡醒時極為相似。

沈綠曼神情一軟,柔聲道:“醒醒,我們到鎮上了。”

荊傲雪唔了幾聲,遲鈍的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打了個哈欠,從驢車上坐起來時,就看到了鎮上的城樓。

她對吳志勇道:“好了,送到這兒就可以了,今日多謝了,改日有空請你吃酒。”

今日若是吳志安送她來鎮上,她就不是請客吃酒,而是直接給銀子了。

而對吳志勇這樣把你當哥們兒的人來說,給銀子反而是一種侮辱,還不如用其他方式來交好。

吳志勇聞言,道:“需要我在這兒等你們一起回村嗎?”

荊傲雪忙搖搖頭,道:“不必了,我們要購買好些東西,估計要花費很長時間,你自己若是沒事兒的話就先回去吧,我們晚上再租輛馬車回去便是。”

她拒絕的态度堅定,吳志勇便沒有勉強,他想着反正也來鎮上了,順路買些東西回家裏,便跟荊傲雪道了別,三人在鎮上分開了。

荊傲雪和沈綠曼打算先去百草堂,再買些藥材回去,順便問問藥材的銷路,她既然打算種藥材,一個人是用不了那麽多的,除了少部分自己留着用,大部分都可以拿出去賣掉。

種藥材可比種地賺錢多了,關鍵是銷路不好找。

她想去百草堂探探情況,順便問問結巴可不可以治療。

她心裏存着事兒,沒注意到鎮上一批人看到她後,立刻分出一個人回去彙報,其餘人則不遠不近的跟在她們後面。

沈綠曼先察覺到那些人的存在,她防範警惕着對方的動靜,但是直到她們來到百草堂,對方依舊只是遠遠看着,沒有沖上來找茬的意思。

沈綠曼皺了下眉,不着痕跡的往他們躲藏的方向看了一眼,就看到是幾個年輕力壯的壯漢,看上去跟之前在韓家的那批人很相似。

她想了想,猜到這些人是沖着荊傲雪來的,她便冷了眸色,打定主意一會兒給他們點厲害嘗嘗。

她這個修士也不是吃幹飯的,誰要惹到她面前,她可以毫不手軟的直接要了他們的命!

在這方面,她自認比荊傲雪還要冷酷。

荊傲雪全部心思都在藥材上,她走進百草堂,那老大夫也認識她,眼前也沒有病人,便立刻走了上來,道:“小友,你終于來了啊。”

荊傲雪覺得他态度奇怪,納悶道:“這話怎麽講,你這兒可是醫館,應該盼着我別來才對吧。”

老大夫聞言拍了拍腦門,忙解釋道:“口誤,口誤,我沒別的意思,只是……”

他看了看周圍,見其他人都注意到這邊的動靜,便道:“這兒說話不方便,咱們去樓上詳談,如何?”

荊傲雪正想問藥材銷路的事兒,人家就主動開口了,雖然她有預感要說的不是同一件事,可怎麽說也是一個機會啊,她看了一眼沈綠曼,立刻應了下來。

沈綠曼還有些遲疑,猶豫着是跟上去,還是去解決跟蹤的人。

可荊傲雪見她呆呆的,便伸出手抓住了她的手,拉着她一起上樓了。

沈綠曼臉頰一紅,頓時将後面跟着的人抛在腦後,跟在荊傲雪身後上了樓。

老大夫對店裏的學徒道:“去府上将小姐請來。”

學徒點點頭,立刻跑了出去。

老大夫又吩咐一個學徒去沏了一壺好茶,他自己則上樓去,引導着荊傲雪和沈綠曼二人,來到一間布置高雅的房內。

荊傲雪和沈綠曼落座,茶水很快送了上來,老大夫先倒了茶,才說起了正事,道:“之前小友在我這兒看病,我診斷你體內生機斷絕,可沒幾日你就身體康健更甚常人,雖說是家族遺傳的怪病,可我家小姐聽聞此事後卻上了心,一直想跟你見一面,偏偏始終尋不到你的蹤跡,便安排我在此等候,若你來了定要派人回去通報一聲,所以……”

荊傲雪明白了,原來是她的“病情”太惹眼。

她看了眼老大夫,見對方眼神清明,不像是狠毒之人,他家小姐應該也是如此。

百草堂背後有靠山,連朝廷和皇帝都不敢輕易得罪,她倒是不怕,反正天大地大何處不能安家,只是會很麻煩而已。

而她最嫌麻煩,若是可以簡單解決,并跟百草堂搭上線,說不定會更穩妥。

她這麽想着,便笑着道:“這樣啊,并不是什麽大事兒,既然小姐想見我,那我在這兒等她便是。”

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表面上看起來耐性十足,實際上她一直都不喜歡喝茶,總覺得這東西淡又沒味,原主記憶中倒是喝了許多靈茶,她舔了舔嘴唇,那東西味道不錯,還能增長修為,可惜凡人界沒有。

她沒有立刻提及藥材銷路的事情,若是先提了就落了下乘,她可以等,等見到那位百草堂背後的小姐再說。

她這麽想着,百無聊賴的看向窗外,沒想到卻看到了吳志勇。

他依舊牽着驢車,一副淳樸村民的裝扮,但他身邊卻站着一個身穿粉衣的年輕姑娘,那姑娘當街抓着他的手腕,臉上一副氣急敗壞的神情。

咦,看來有情況啊。

她興致勃勃的看戲,老大夫見狀,順着她的視線朝樓下看去,忙驚呼一聲,“小姐?”

荊傲雪驚訝的挑眉,原來穿粉衣的姑娘,就是百草堂背後的小姐,光看那身打扮,就知道對方來歷不凡,她跟吳志勇又是什麽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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