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初夜(下)
顧青感覺結合的部位是火辣辣的疼,從來沒有那麽疼過,若說是撕心裂肺也不是誇張其詞。他從來不知道和自己喜歡的人結合是一件那麽痛苦的事情。喬希恒輕輕撫摸着顧青發抖的腰,一個個濕潤而溫熱的親吻落在那張手掌般大小的臉上,秀美的五官因痛楚而微微皺起,淡粉色的唇瓣上毫無血色。從小到大便是想盡榮華富貴的喬希恒,從未想過有一日他也會心疼另一個人。
維持着這樣磨人的姿勢,喬希恒也不好受。若是顧青是春香樓的人,他大可不必如此悉心照料。春香樓樓那些濡軟的小倌會主動張開腿做好一切前戲,你不用顧慮他們的心情,如何享受如何來。顧青生澀得就像是一張未被上色的宣紙,純潔無暇,哪怕是一點點都不忍心玷污他。
直到結合處原先撕裂的痛楚變成密密麻麻的酥癢,顧青看着喬希恒忍得汗流浃背的模樣,一股熱流湧上眼眶,咬着蒼白的薄唇,輕輕嗫嚅道,「可以了……」
聽到這話,喬希恒的理智就像是斷了線的風筝,胯下猙獰腫脹的巨物深深頂入緊窄溫熱的天堂。深入骨髓的顫栗令顧青脆弱的玉莖就這麽直直地射了出來。喬希恒黑眸中一閃而過的驚異,随即恢複深情款款的模樣。寬大的手掌托着圓潤柔軟的臀部,淺淺抽出,然後深深插入。顧青被頂得如同湖泊上颠沛流離的船只,酥軟的腰不由自主向後倒去,一頭烏黑的秀發襯得肌膚膚白勝雪,凝白的肌膚上冒着晶瑩剔透的汗珠,好似在黑暗裏閃閃發亮的名貴珍珠。
握住細軟的腰,臀部被迫離開床鋪,紗帳內若隐若現的身姿,昭示着這樣交合的纏綿而激烈。宛若鐵杵般火熱的性器在顧青失神的片刻,猛地捅了進去。唾液随着嬌媚的呻吟不由自主滑過唇角,「不、不……不行——好難受……好、好深……」
顧青淫亂的呻吟讓喬希恒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幾近崩潰。看着那張豔麗的面容上因快感而露出驚恐的神色,洶湧而出的淚水不僅沒有毀了那張臉本有的清麗脫俗,反而還增添了一抹勾人心魄的媚人。
「別、別——希恒……」雪白光滑的大腿幾乎被折壓在胸前,顧青勉強抓着身下黑色的方枕才得以喘息。喬希恒好似野獸般的抽插讓初嘗情欲的顧青無法承受。
兇悍的肉刃一次比一次進得兇猛,好似有一種将他的身體撞壞的感覺。直到那宛若長了針眼一般的龜頭生生刺入柔軟潮濕的腹腔時,一瞬間顧青忘記了如何呼吸。眼淚不斷滑過眼角,明眸裏含着微微的不可置信,喬希恒俊美的面孔上笑容風流倜傥,微涼的薄唇碰上顧青濕熱的臉頰,兇器還在一寸一寸頂進去。
「出去——希恒……不行了……透、透不過氣……你出去!你出去!」
顧青軟綿綿的拳頭砸在喬希恒強壯的體魄上還無力度。喬希恒抓過那雙白淨柔軟的手掌,舌尖舔弄着敏感的掌心,顧青羞得恨不能找個地洞鑽進去。突然,喬希恒将整根粗壯的肉刃猛地抽至穴口,速度極快,翻滾出些許鮮紅誘人的媚肉。顧青還來不及痛呼出聲,喬希恒又兇猛地将兇器一插到底。
「不、不要了……求求你……不要了……好奇怪……」
喬希恒舔了舔薄唇,劍眸裏閃過一絲狠戾,轉瞬化為柔軟。卷過顧青那鮮紅的小舌,輕輕含進嘴裏舔弄吮吸。顧青不由自主地環住身上的男人,雙腿被分開到極致,紅腫的穴口緊緊箍住粗壯的性器,細窄的甬道被撐得無法合攏,汨汨流出的愛欲粘液沾染了整張潔白的床單。
喬希恒用力地挺動胯部,腫脹的肉刃在柔嫩緊致的甬道裏強悍的貫穿。顧青豔若桃李的面容上帶着一份情不自禁的意亂情迷,雪白撩人的大腿蕩漾子啊半空中,丘臀被拍打得一片鮮紅,凝脂如雪的肌膚上遍布着愛欲的痕跡。雪白泛粉的肌膚無時無刻不勾引着喬希恒勃發的欲望。
夜深人靜的王府,時不時傳來一陣低吟嬌媚的哭泣聲。紗帳中那貌若仙人的男子被另一個男子兇悍地從身後貫穿。一個身形不穩,白玉般的手指抓住黑色的方枕。
喬希恒粗糙的手掌揉捏着顧青雪白臀肉,此刻的顧青宛若木偶一般任身後的男人玩弄,喬希恒欺上身,撩起顧青耳鬓的青絲,轉過顧青秀美的臉蛋,親吻不偏不倚地落在唇角,兩人十指緊緊相扣,感覺濕軟的甬道一個劇烈的收縮。喬希恒胯下的動作越來越快,顧青的頭搖得如同撥浪鼓一般,孟浪的樣子美得不可勝收,「青兒……夾緊些,我要洩了……」
「希恒……輕些……輕些……受不住了……脹、好脹……求求你……輕些……」被喬希恒那孽根不知操弄了多久,疲憊不堪的身體再也受不住這洶湧的愛欲。哭泣求饒的聲音更是勾得喬希恒情欲旺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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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緊……青兒那裏,夾得我好舒爽……」緊窄炙熱的甬道好似一張小嘴吮吸着那粗壯的肉刃,讓人舍不得離開,「青兒真浪……乖,再忍忍……」
「啊啊啊……希、希恒——」滾燙的濁液毫無預警地洩入了顧青柔軟的身體裏,「救、救我……啊啊啊——放、放開我……不行……出去……別進來了……撐、撐壞了……求求你……」
一股一股濃稠的灼熱伴随着嬌媚的呻吟斷斷續續射入顧青痙攣的腸道。不知過了多久,才感覺喬希恒從他的身體裏退了出去。顧青整個人衣衫淩亂地躺在床上,渾身上下充滿了媚人的氣息,喬希恒忍不住低頭就着那紅唇斯磨了一番,才意猶未盡的松手。
汗水打濕了粘在臉頰上的青絲,喬希恒咬着顧青泛紅的耳廓道,「沐浴了再睡,裏面的東西不弄幹淨,會生病的。乖,先別睡。」
這場窒息的交歡耗盡了顧青本就不比人的體力,修長的睫毛沾着汗水微微眨動,經受不住睡意的侵襲,朦朦胧胧地睡了過去。
喬希恒是被顧青發燙的身體熱醒的。指尖剛剛觸碰到那白皙光潔的額頭時,就被燙得收了回來。修長如排扇般的睫毛上沾着汗水,面頰上更是泛着異樣的紅潮。喬希恒輕輕拍打了幾下顧青的臉頰,在沉重的疲憊下顧青勉強睜開眼睛,頓時天地間都有一種搖搖欲墜之感。
「青兒,你發燒了。」英俊的面容上露出焦急之色,顧青覺得頭腦鈍痛,渾身乏力。漂亮的眼睛眨了幾下,又是要昏睡過去的模樣。
喬希恒心一緊,拿過床頭的袍子,便對着門外早就候着伺候的下人道,「把京城最好的郎中請來!快!」
迷糊的意識間聽到喬希恒的話,顧青有些哭笑不得。請郎中做什麽,他本身就是郎中啊。這不過是普通的熱病罷了,根本不需要如此小題大做。雖是那麽想的,但是看到那張俊朗的面容上為他露出擔憂之色,顧青的心中有些小小的歡呼雀躍。
郎中幾乎是被馬不停蹄地帶到王爺府的。喬希恒抱着昏迷不醒的顧青躺在紗帳中,不斷用涼水浸過的毛巾擦拭着冒着熱汗的額角。郎中畢恭畢敬地跪在紗帳前,「草民謝旭叩見王爺。」
喬希恒微微皺着眉宇,語氣裏夾雜着一些煩躁,「不必多禮,直接看病把。」
郎中欲上前,撩開紗帳,卻被喬希恒聲色俱厲的一聲怒吼吓得跪在地上,「放肆!誰允許你撩開紗帳了!」
上了年紀的謝旭被喬希恒吓得跪倒在地,連連謝罪,「王爺恕罪……王爺恕罪。」
「罷了,罷了。」喬希恒揮揮手,低下頭靠近躺在他身上的顧青輕聲細語道,「青兒,伸個手出去,讓郎中給你診診脈。」
顧青困乏得連一根手指都懶得動。患了熱病的人便是這般,覺得渾身乏力,身體忽冷忽熱,難伺候得很。喬希恒也沒有生氣,牽過顧青的芊芊玉手,放置紗帳外,「起來看病吧。」
方才只是掀開紗帳的衣角,謝旭并沒有看清紗帳之中那人的樣貌如何。不過從這雙蔥白纖細的手大抵可以判斷一定是個美人。早就聽聞喬王爺風流成性,大勝歸朝的第一件事便是去那莺莺燕燕的春香樓一醉方休。不過妓便是妓,總不可能讓堂堂一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王爺上心的。謝旭猜測着到底是怎樣的美人令喬王爺舍不得讓別人看去分毫。
「到底如何?」風流歸風流,喬希恒一旦收起那副慵懶風流的模樣,便是那戰場上意氣風發的飛虎大将軍,誰看藐視。
謝旭收回那雙搭在手腕處的手指,臉上的神色有些一言難盡。喬希恒将顧青晾在紗帳外的手拿回放進被褥之中,接下來便聽到謝旭略微有些蒼老顫抖的聲音,「草民鬥膽請王爺屏退下人,出來說話。」
前一刻望着懷中的人還是溫柔似水的眼神,在下一秒一抹淩厲從眼底一閃而過。顧青細白的雙手在睡夢中依舊緊緊抓着喬希恒的外衣,彎曲的指骨上泛着脆弱的蒼白。喬希恒的心在半空中狠狠跳了一下,然後似乎重重落在堅硬的磐石之上,很疼很疼。是一種無法言喻的疼痛。甚至他不清楚這種疼從何而來。
顧青病态的蒼白中依舊帶着一抹常人無法言喻的美。就像是昨夜,無論如何讓這具身體擺出羞恥的姿勢承歡,來自身體深處最直白的反應便會顯示在這張純潔無暇的臉上,絕然不會有春香樓那些受過調教的小倌那般淫亂不堪的模樣,在盛滿情欲的眸子裏依舊可以找到一篇白雪之地。喬希恒從沒遇到過這樣的人,這樣好似不能被玷污的人。
謝旭神色緊張地雙膝跪地,不敢貿然起身,紗帳之中沒有半分聲響,甚至不知喬希恒是否聽到謝旭的話。盯着顧青又瞧了一會兒,親了親那泛白的指骨,輕手輕腳地替他蓋好被褥。喬希恒才披上袍子從紗帳中下來。
雖然只是一閃而過,但謝旭還是看到了躺在床上的人有一張令人過目難忘的臉。精致絕美的臉蛋上因高溫而泛着紅潮,雪白的亵衣稍稍被汗水打濕。謝旭驚恐地收回目光,難怪喬王爺的關懷如此細致入微。都說紅顏禍水,恐怕這藍顏也是難逃此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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