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兩人此刻臉色都很差,劉蘇荷很是難堪,深吸口氣,平複情緒,“阿緒,當年只是一場意外,誰都不想發生的,你不能這樣遷怒我。”
“呵。”他輕勾唇角,諷刺一笑,不可否認,她是他的母親,他還說不出那樣貶低對方的話出來,如果可以,他寧願不要再見到她。
他轉身準備離開,衣擺卻被她一下拉住,夜色下,她的臉上似乎帶着水光,易寧緒又疑心自己眼花了,便聽她哀戚的說:“你只會怪我,那你爸爸,你知道他做過什麽嗎?”
他對此絲毫沒有興趣,“你們的事情我絲毫沒有興趣,你也不必告訴我,以後不要再找我。”
劉蘇荷望着他無情離去的背影,終究忍不住流下眼淚。
易寧緒這一晚心情都超級糟糕,雖然一如既往的面無表情,開着車回家,韋恩卻是在旁邊看的心驚肉跳,“爸爸,你有女朋友了嗎?”
易寧緒淡淡的說:“然後呢?”
“那向暖姐姐怎麽辦?”韋恩擔憂。
“那讓她給你當媽媽怎麽樣?”他半開玩笑。
“真的?”韋恩卻當真了,随後卻又為難,“如果向暖姐姐不喜歡你怎麽辦?”
易寧緒:“……”
到了家,将韋恩今天的家庭作業檢查好簽字,到韋恩睡覺以後,易寧緒才從浴室裏洗了澡出來,看了看時間,十點過,其實他向來都是很忙的,卻只是機械的工作。
十點半,徐向暖将洗衣機的衣服脫水晾好,便聽見門鈴響聲,他心底想着或許是韋恩回來了,透過貓眼只覺易寧緒長身玉立站在走廊外。
她只覺得驚吓,然後還有些許的惶恐不安無措,那夜他戲谑的一句話,卻害的她毫無形象近乎落荒而逃,甚至這一天裏都心不在焉,覺得自己可悲又沒出息。
平日裏她雖常到他家去,可是那是因為有韋恩在,所以不覺得怎麽樣,可是現在他到她家來,而且又是夜晚,兩個獨身男女,也太暧昧了。
她禁止自己胡思亂想,門鈴響聲開始變成了敲門聲,她向來是遵紀守法的好市民,怕被人聽到了,最終一番糾結還是打開了門。
看的出來等了許久的某人心情差,更何況他本來就心情超級差,現在更是加劇了幾分,他挑眉上下打量一番她,穿着一件白色棉質睡意,長衣長褲很保守的款式,卻光着腳丫,連鞋都沒穿。
向暖覺得很尴尬,在他的打量下,不自覺的縮了縮腳丫子。
他開口,聲音略微沙啞暗沉,卻顯得格外性感,“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向暖不知為何臉色發燙,他的話太過暧昧,而且又是在這樣的氛圍下,她看着他,鬼使神差的點頭,“進來吧。”
易寧緒當初買房的時候,順便将旁邊的這一套給買了下來,因為不喜歡旁邊有人太過吵鬧,房屋擺設很溫馨,有不少工藝制品。
他慢悠悠的坐到了沙發上,向暖慌忙将拖鞋穿好,這才問道:“需要喝點什麽嗎?”
他身上還帶着一股煙草氣息,很濃烈,向暖幾乎是在他進屋的瞬間就聞到了,他向來很少吸煙的,必然是遇到了什麽特別心煩的事情。
他微仰躺在沙發上,姿勢慵懶,略微有些疲倦,淡淡的說:“我餓了,能不能給我下碗面。”
向暖:“……”
向暖莫名其妙的一邊等着水開,一邊很不服氣的在心底想,自己是不是奴性呀,為什麽就不知道拒絕呢?怎麽就知道說好你?
哎,她嘆口氣,等到水開後,下了面,因為家裏沒有菜了,所以他只能吃白面,向暖在心底想,最好是難吃一點,吃死他。
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易先生倚在廚房門口看着她,菱唇微張,不知道在嘀咕什麽,然後又看着她放調味品,關煤氣竈,将面撈碗裏。
熱騰騰的一碗面就出來了,他幾步走近,向暖被吓到,“你怎麽走路沒聲啊?”
易寧緒很委屈,明明是她自己太投入了,故作笑意的看着她說道:“剛在想什麽?”
“啊,沒什麽。”她驚叫,連忙否認,他真是厲害,這也能看的出來。
心頭卻很是惶恐,“面好了,可以吃了。”
他點頭,不知道是否他存在感太強烈了,向暖竟然覺得廚房一下變得狹窄,甚至連心跳都有些快。
易寧緒看着身邊的女人,眉目柔順,氣質溫婉,她身上似乎總有一種魔力,能讓人從暴戾中回歸平靜,讓整個人溫柔下來。
在這樣寂靜的夜晚,荷爾蒙作祟,他猛地轉身壓了上來,向暖整個人被他推在了廚房的牆壁上,她從分神中回過神來,看到他狹長好看的眼眸在她臉上細細打量,溫柔的呼吸噴在裸露的皮膚上,有一種被灼燒的痛麻感。
她心如擂鼓,不知所措,他的目光細細打量,一只手緊緊的環着她的腰部,一只手溫柔而仔細的覆上她臉頰,慢慢的下滑。
他們靠那麽近,她能更加分明的聞到他身上的清冽氣息混合着煙草味道,她向來很讨厭煙味,可是他并不難聞。
他的唇從脖頸上滑,輕輕咬着她小巧的耳垂,向暖只覺渾身如被電擊,那種麻麻癢癢的感覺,讓她險些叫出聲來。
他輕輕的又舔又咬着她的耳垂,許久,緩緩的說:“有男朋友嗎?”
向暖反射性搖頭,他滿意一笑,她這才反應過來,太過荒唐,她開始掙紮,“放……開我。”
一出口,聲音都變了,她聲音平日裏本就溫聲細語,此刻聽着卻跟欲擒故縱沒什麽兩樣,倒平添幾分趣味。
他狹長的眼眸微微眯起,仿佛狐貍一樣的打量着她,輕聲說道:“你對我沒意思?”
向暖搖頭,随後又很快點頭,臉色滾燙,心已經失去了控制,他的唇微微離開幾分,一只手已經從衣服下擺漸漸向上滑去。
“還是說,你這麽接近韋恩,其實是對他有興趣?”
向暖滿臉羞惱,他看出來了,她是在刻意接近韋恩,卻什麽也不說,是不是以為她只是想要通過韋恩來接近他。
他輕笑,饒有興致的掃視着她的表情,長長的眼睫毛幾乎要打到她臉上,微涼的唇瓣向着那抹殷紅,掌心收攏,将她不盈一握的腰緊緊摟進懷裏。
她整個人如藤蔓一般不得不依附着他的身體,這樣才能防止不被摔倒,他的吻充滿了侵占意味,她知道他是認真的,并不會輕易放棄,她的腦海裏一片混亂紛雜。
唇瓣驟然一疼,他緊緊的咬住她,開口喃喃威脅,“在想什麽?”
她說不出一句話來,只是搖頭,兩只手緊緊的揪住他的衣服,不安又害怕。
他一路抱着她,深深吻着她,在快到達沙發時,将她整個人抛到了沙發上,随之身體也覆了上來。
幾乎沒有給她任何可以緩沖的時間,等到身上一涼才回過神來,自己身上的睡衣睡褲竟然都被他給丢在了地上,滿室迷亂。
室內是舒适的二十六度,可是她躺在他身下瑟瑟發抖,整個人暴露在他眼前,她難堪又羞赧。
身下一涼,他溫暖幹燥的手指在她身上起舞,漸漸滑入兩腿之間,接着驟然深入,她心一下跳了起來。
太緊了,僅僅是一根手指就已覺得緊致,四面八方的嫩肉争先恐後的吸着,他額頭幾乎冒汗。
他親着她胸前的一對飽滿,聲音因染着情-欲沙啞而低糜,她突然收緊力道,向暖疼痛的叫出聲來。
他說:“有跟沉深聯系嗎?”
向暖只是搖頭。
“做我女朋友怎麽樣?”
她又要搖頭,他親着她的身體,一路向下滑,又問:“跟了我怎麽樣?”
她只是搖頭,男人的征服欲導致他故意在她身體上作祟,一遍又一遍用這個問題刁難她。
等到快要進入正題時,他從她身上微微起身,脫掉自己礙事的褲子,扶着早已昂揚的*準備進-入,卻見她滿臉淚水。
他很好的自制力,硬生生逼着自己停了下來,溫熱的嘴唇将淚水一點一點的吸光,卻又被不斷湧出的淚水給再度彌漫。
他微微蹙眉,聲色黯啞難辨,“不願意?”
他向來紳士,特別是在對待女人時,自然也不可能做強迫女人的事情,如果她現在說一句不想要,他也不會任何糾纏的起身離開,這種事本就是你情我願的事。
她不語,并沒有啜泣聲,淚水卻無聲的洶湧出來,易寧緒覺得自己好像挺混蛋的,兩人身上都沾滿了濕滑黏膩的汗水,赤着身體混合在一起。
這種滋味并不好受,易寧緒只覺得身體某處好像要炸開了一般,氣氛有些微失控,接着便見向暖搖頭,滿臉淚水的她兩只手微微收緊,柔弱的小手向着他後背摸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