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修bug)

将弓箭背在身後,莊辛延便帶着衆人離開了籬笆小屋,去山中巡山。

雖說是巡山中是否還有其他的野獸,只是正要是遇到了些獵物,自然不會放棄。

當木箭再次射入野兔的眼眶之中,衆人心中已經沒有一點的驚嘆了,上山得差不多二十個漢子,巡上了小半日,每人的肩膀上或多或少都帶着一些的獵物。

而這些,完全都不是他們自己獵到的,而是幫莊辛延拎着的,除了他一人收獲豐厚,其他的人就是連個兔毛雞毛都沒弄到手。

只因他們動手,眼睛就是眨了那麽一下,獵物便已經死在了弓箭之上。

起先的驚嘆佩服之意,早就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就是連嫉妒的意思都沒了,剩下的唯獨只有崇拜。

獵不到獵物,林寶成只能摘些野果野菜回去,省得白跑一趟,他一邊摘一邊嘟哝着:“兄弟,等有空了怎麽都要教我一手吧,就當我拜師了,實在不行我認你當大哥也成。”

耍了小半日的帥,莊辛延倒是沒有什麽不好意思,今日這一手,他可是專門做給這些人看的。

雖然戶籍是在溪山村,可他到底不是土生土長的村裏人,而他孑然一身,在村子裏面真要是發生什麽事,村中人多數還是會偏向自己人。

現在他露了這麽一手,別的不說,一來山中野獸之事村子裏還得仰仗他,再來本事越大,有些眼紅之人難免會顧及一些,也省得麻煩事接踵而來,他雖然不怕,卻也不耐煩。

莊辛延将弓挎在背後,他道:“行啊,有興趣的我都教,至于能夠學到多少得看你們的本事了。”

“好嘞,等明日我們再來。”林寶成高興的不行,笑的雙眼都眯成了一條細縫。

在場的人聽了都有興趣,可是難免有些顧及,莊辛延住在山中,如果不是為了生活,沒人願意整日裏往山上跑,畢竟誰也說不好會不會遇到不測,而且他們每日的活也多,哪來的時間跑這麽大老遠的學射箭。

一漢子無奈的将這些難處說了出來,不少人就是附應着。

“昨日已與村長商量好,過幾日會在村中蓋座院子,等院子蓋好,離得近些不說你們就是孩子想來學都成。”莊辛延倒是不在意,弓箭教學之事并不會費他多少工夫。

靠的是天分以及恒心,他需要做的,不過就是将經驗之談說出去而已。

“好好,等你要建院落,我去給你幫忙。”

“我也去,都是一村的人自然要幫村幫村。”

“對對,也無需花錢請人,咱們一夥人弄個兩三月就能夠搭建好。”

一聲接着一聲,衆人早就知道莊辛延要買地建房,先前心中難免有些嫉妒羨慕,現在卻是很不得早些将院子建好,他們心中也明清的很,自己年紀大了,真要學也不一定能夠學會多少,可是家中孩子不同啊,學個十幾年,不求比莊辛延這般的厲害,只要能夠防的了身就是好。

莊辛延臉上帶着笑,對着這些話他都是應了下來。

又訓了大概半個時辰,一群人便返回等過幾日再巡一次。

衆人再次來到籬笆小屋,便将手中擰着的獵物都放在了院子的石墩上,并準備告辭離開。

瞧着堆成小山的獵物,莊辛延從裏面挑出了十來只的野兔野雞遞了過去,并道:“這些大夥兒便拿去分了吧,這麽多我一個人也吃不完。”

“吃不完就賣了吧,現在還新鮮,趕緊着拿到鎮上也能夠賣上好價錢。”林伍柱出聲勸道,他昨日就來籬笆小屋道謝,知曉莊辛延原先的日子并不好過,現在他雖然不差錢,可是這般大手大腳,還是得存一些的好。

“對對,這東西咱們可不能收。”林寶成也是搖了搖手,一兩只還行,可這麽多他們就是拿也拿的心不安。

莊辛延卻是硬塞了過去,他道:“剛不是說了要給我建院子麽,這兩日吃好些,真要開工就有得忙了。”

這一說,衆人還真沒借口推脫了。

更別說,莊辛延的力氣大,這麽一塞過來,他們硬是推脫不動…

塞出去後,莊辛延也扛着兩只野兔兩只野雞,跟着衆人一同下山。

他先是去了去世的老村長家裏,不顧林馬氏的拒絕,放下了一只野兔一只野雞便大步離開,又來到了現任村長家中,将另外兩只當做禮送了出去。

對着送上來的厚禮,林村長也沒有拒絕,只是想着給莊辛延辦得事盡量辦得妥當,也讓他少花些銀錢,他将旱煙放在旁邊的石墩上,他道:“院落準備蓋在哪處,你有了想法沒?趁着鄉親們都不忙,盡早開工,趕在秋收之前完工也省得拖到了冬日,大雪天你一人在山中怎麽都不安全。”

“這次來正想跟村長你說說,我想将院落蓋在村子的南邊,那片竹林邊的空地上。”莊辛延将地方一說,林村長便是皺了皺眉頭,他問道:“小溪的邊上?”

莊辛延點了點頭。

溪山村,溪山村。

自然是有溪又有山。

村子的西南方向有一條小溪,不是很寬,卻供着一村子人的用水。

莊辛延所說的地方,正好是南邊的溪頭,那邊有很大一塊空地,旁邊便是一叢的竹林,竹林的另一頭便是上山的路,正巧着有竹林的遮掩,那塊空地有些隐秘,說到底确實是個好地方,之所以一直空到現在,卻也是有原由的。

林村長帶着些不贊同,他道:“那地方離小溪近了些吧,你說的可是小溪上坡的那塊空地?”

“正是,空地邊上本就是一個上坡,哪怕就是漲了水也不會被淹,再來我準備在院落周邊搭建一處高牆。”莊辛延說着,他倒是挺中意那個地方,一側為溪邊風景,一側卻是滿目的竹林,背後不遠處便是高山。

而且因為地界的緣故,經過的很少,這樣也擋得了礙人的眼神。

林村長輕輕嘶了一聲,半響過後,他才問道:“你小子給我交個底,這院落你打算怎麽建?”

莊辛延輕輕一笑:“自然是怎麽好怎麽來,我沒打算再委屈自己。”

林村長咋舌搖頭,他還當只是随意建個屋子,沒想到卻是這麽大的手筆,如果是先前他還會勸說兩句,畢竟整個村子家境都不是很好,突然冒出一個富,難免讓人眼紅。

一兩人還好,如果個個都是如此,哪怕就是他這個村長罩着,莊辛延在村子裏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可是剛才兒子将上山的事告訴了他,林村長想,哪怕沒有他這個村長罩着,莊辛延在村子裏的聲望也會越來越高。

他伸手拍了拍對面男人的肩膀,說道:“好,你決定就是。”

接下來,兩人又商量了關于地契以及建院落材料的事。

而就在這時,林寶成氣呼呼的沖了進來,臉上難看的很,他進了屋先是灌了一壺的冷水進肚,才開始說道:“林文覺一家都不是個東西,爹,這事您怎麽也得去管管。”

聽着提起的這個名字,另外兩人都是不由的挑了挑眉頭。

莊辛延眸光中更是帶着一絲的冷厲。

說起來,林文覺與他也有點關系,或者說是與原身有關系。

當初原身救了老村長,老村長為了還情,出錢出力為他辦了戶籍留在了溪山村,更是給他租憑了一個小屋子讓他能夠有個落腳的地方。

本以為終于不用繼續的流浪,可這樣的日子還沒過多久,老村長便意外去世。

還未下葬,老村長的繼子一家人便将原身趕到了山中,在外人不知道的情況下,更是時不時的辱罵動手,搶奪他賣掉獵物的銀錢。

“又是怎麽了,林文覺真當我收拾不了他?”無需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林村長就已經怒的不行。

主要是林文覺一家人惹得事實在是太多了。

“這不是莊哥剛給馬奶奶送了野物麽,林文覺居然帶人上門就搶,也不顧馬奶奶年紀大,上手就是一推,好險旁邊有人在,即使攙扶了一把,不然真要出大事了。”林寶成咋呼的不行,如果不是爹時時叮囑着他不能夠惹事,他恨不得直接上前就是兩拳頭。

“這林文覺也不怕遭天譴啊。”林村長咬牙。

老村長與林馬氏兩人相伴一生,卻無兒無女,最後便收養了一個棄子。

這棄子正是林文覺,老村長兩口子對着這個孩子是百般的寵愛,卻也沒溺愛。

可偏偏底子不好,從小到大就是一個混小子。

仗着老村長的名聲在村子在外面為非作歹,最後無法,老村長一個狠心想要斷了他們之間的關系,只是可惜,關系還未斷,老村長便已經去世。

結果倒好,老村長才走,林文覺先是将當時的莊二愣驅趕到山中,随後又借故房間不夠,将林馬氏給趕到了一個茅屋居住,簡直是大逆不道。

只可惜,偏偏林文覺還是老村長戶籍上的兒子,他們就是想管也沒法管,唯獨也只能夠勸勸,可勸不動又能如何。

林村長長嘆一聲,這時莊辛延卻是猛然站起,朝着門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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