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二十四

章宏聽了他這樣說,心裏有些不情願“我自己會去的”

“你自己去?你要是會自己去能拖到現在?再說你知道去哪個醫院看嗎?知道哪個醫生看的好嗎?”其實他還想說,“就你住這破房子能看得起嗎?”但他沒有說,從小很有教養的他,無論生氣的有多厲害,也不會故意對任何人說這種沒有教養的話。

章宏見他說的都是實情,也不在猶豫,穿好自己的鞋,拿上包,跟随張宇出去。

從桌子上拿了鎖,出來後鎖好門,把鑰匙放在口袋裏

張宇見他鑰匙是用一根紅繩綁着,光禿禿的一個鑰匙放在上衣口袋裏,身上穿的還是上次去旅游時的那套運動服,運動鞋,只是身上多了一個包,包角都磨損了。他垂下眼婕并沒有說什麽,臉上也沒有什麽表情,只是不知道心裏在想什麽。

章宏見他打量着自己,臉色有些不自然沒說什麽朝前走,張宇見他離開,也跟着走去,只是見他一個臺階一個臺階的往下挪,挪一個臺階臉色白上一分,他嘆了口氣,伸手打橫抱起他,懷裏的章宏正要掙紮“別動!你想就這麽挪過去嗎?”章宏聽他這樣說,楞了下放松了身體,不在掙紮,只是心裏有些委屈。

下了樓梯,張宇感覺離他的車還有很遠,就沒放下他,直接抱了過去,也幸好章宏不重,不然這麽遠的路,就算是身體強壯的他,也會累的氣喘籲籲。

到了停車的地方,張宇把章宏放在副駕駛座位上,自己走到另一邊打開車門進去“幸好這一路沒有人,不然被別人看到他抱個男人走這麽遠,明天肯定上頭條”想到這張宇滿臉黑線!

他看着了眼副駕駛的男人,從下樓到現在一句話都沒有說,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麽,直接開車離開。

還沒到醫院,他已經聯系好醫院的醫生,然後看了眼章宏“拿個輪椅下來,不方便走路”

章宏聽到他那樣說,有些難堪,朝傍邊扭過頭。

到了醫院,有專門的護士在門口等待,看到他們來了,忙推着輪椅走過去“張總”

張宇點點頭,打開車門,抱着章宏坐在輪椅上,見護士還是盯着他看,有些不高興道“走吧”

“啊?哦”

反應過來的護士忙推着章宏離開“也不知道這個男人是誰,能讓張總親自抱他?”

張宇看着離去的護士,仿佛頭頂一群烏鴉經過。。。

冷着一張臉“這一天過得可真夠糟心的”又想到一會指不定被傑克那家夥怎麽嘲笑!無奈關上車門遠遠跟着護士後面走過去。

三人走到直達電梯旁,直接到了三樓,到了醫科室,章宏發現,竟然是早上那個人,他睜大眼睛,一臉不敢相信的看着他“老板說的熟人就是他嗎?”

傑克也不敢相信的看着他,早上害羞的男人,現在怎麽跟張宇一塊兒出現?

“傑克,看什麽呢?趕緊的看病!”

反應過來的傑克看着張宇“是痔瘡嚴重了嗎?”

聽到傑克話的張宇也驚呆了,“痔瘡?“難道那盒治痔瘡的藥,就是他給開的?”想到這裏他滿臉嫌棄,鄙夷的看着他心裏想着“你是眼睛瞎了嗎?”

傑克看張宇那種表情,疑惑的問“難道不是?早上他來了,說是痔瘡,吃的,摸的藥,我可是都給他了,怎麽?不管用嗎?”

張宇看看章宏又看看傑克,指着傑克“早上你找他看的?他說是痔瘡?”

傑克看看張宇又看看章宏,翹起二郎腿,“有好戲看喽!”

章宏聽到張宇的質問,擡頭看看傑克,他滿臉通紅,因為早上騙了他而自責,他沒想到謊言會被拆穿。

“怎麽?是要割痔瘡啊?”旁邊的傑克戲膩着看着他們問。

“他根本就不是什麽痔瘡!”

“不是痔瘡?那是什麽?”

“是,是…”張宇不自在的把情況大概說了一遍。

“你強迫他?你竟然強迫一個男人?你…衣冠禽獸啊?這麽好玩的事竟然不提前通知我,你你你對的起我嗎?”傑克說完捂着心髒處,痛心疾首的看着他。

張宇頭痛的揉了下自己的太陽穴“他現在最想做的就是把傑克的嘴給縫起來”,他就知道,就不該來找他,只是誰叫他醫術好呢“不是強迫,是認錯人了”

“認錯人?”傑克疑惑的看着他“難道你原本打算的是我?”說完還用雙手抱着自己。一臉驚吓狀。

“正事!傑克,趕緊辦正事!他流了很多血”

傑克看着已經傻掉的章宏,又看了眼任何時候都冷靜的張宇,現在像只炸毛的貓,輕松的說了聲“沒事,有我在,他死不了”

說完就推着章宏去手術室,準備看看情況。

門外等待的張宇,見進了手術室已經過去半個小時了,現在還沒有出來,他有些擔心,點了根煙繼續等待,剛吸了2口想起來醫院不讓吸煙,直接按滅了。

又等的有半個多小時,手術室的燈才滅,他見傑克摘着口罩走出來,章宏由後面的護士推出來,閉着眼睛,像一碰就碎的娃娃。忙過去問他“怎麽樣了?嚴重嗎?”

傑克沒好氣的瞄了他一眼“幸好來的早,要是在晚一兩天,甭來了”

“什麽意思?這麽嚴重嗎?”

“廢話,超級重度嚴重撕裂,你說嚴重不嚴重”說完,他仔細看着張宇,接着又說“哎?我說你是怎麽搞的,那裏是有多大,是有多激烈,怎麽把他傷成那樣?”說完還朝他下半身看了眼。

張宇見他又要沒個正形,也沒好氣的說“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責責!一點兒都不可愛”

“他傷的真的很嚴重啊?這麽久才出來”

“嚴重是挺嚴重的,不過我這不是為了你以後的性福,不是要縫合的漂亮些嘛,這才時間長點”

張宇見他又胡說,連瞅他都不瞅,直接離開去看章宏。

傑克看他那樣“哼!”了一聲“以後有你求我的時候”擡着頭傲嬌的離開。

張宇站在vip單人病房外,他透過窗戶看到躺在床上因為麻藥還沒醒過來的章宏,看他安靜的躺在床上,緊閉着雙眼,張宇低頭看看手腕上的表,“應該還有十幾分鐘就能醒過來”他轉過身靠在牆上,看着醫院長長的走廊,還是不知道該怎麽辦,章宏不像他以前遇到的那些人,那些人都是逢場作戲,你情我願。

而他是一個普通的男人,還是一個父親,更是另一個女人的妻子,有妻有女,說明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遭受這種事,都應該會崩潰吧?

他也想過,找個人給他些錢把他打發了,畢竟那是在他不清醒時犯下的錯誤,只是不知為何,每當那時,他總能想到,在那個小院子裏,小池塘邊,一個男人,哄着一個小女孩笑,那笑容總是在他腦海裏出現,那是發自內心的笑,那種笑,他很久以前也在自己父親的臉上看到過。

“唉!”想到這裏,張宇穿過走廊,走到走廊的盡頭,透過窗戶看着外面,點燃了一根煙,他看到醫院草坪上,一個大概三四歲小男孩,在那裏拍球玩,旁邊跟着一個年輕男人,“那應該是他的父親”張宇心裏想,只見那個小男孩自己拍下球,球總是彈起來很低,然後滾落在地面上,溜溜的溜走了。

每當這時,小男孩總是歡快的跑過去撿起球,抱起來在歡快的跑過來,把球遞給男人,男人笑呵呵的接過來,然後自己拍起了球,小男孩看球不停地被男人拍起拍落,他跳着,拍着手尖叫着,那興奮勁任誰看見了都知道他很開心,每當這時男人總是逗他“要跑了,要跑了”邊說邊随着球往前走,小男孩也興奮的跑前跑後,跟随男人手中的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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