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原始祖傳碰瓷隊
白蠻在建好房子之後,開始專心囤積食物。因為有了薄狄這個捕獵好手,白蠻不再擔心他們的過冬糧食。
這幾天幾乎每天兩個人出去狩獵都能大豐收回家。天氣越來越冷,白蠻聽取薄狄的建議,會習慣性把每天捕捉到的獵物處理幹淨,挂在房子外面的門頂上風幹保存。
可從昨天開始,白蠻就察覺到異樣。每個晚上,他們挂在外面的肉都會無故消失一些,雖然丢失的肉不多,但是一天天積累下去,他們兩個的糧食都面臨短缺危機。
白蠻和薄狄站在挂起來的一排排肉面前大眼瞪小眼。
“你是不是趁我不注意偷吃了肉?”白蠻蠻橫地質問薄狄,他強烈懷疑這人一天比一天強壯肯定是自己開了小竈,偷吃的肉。不然,同等的食物,為什麽他總是比這家夥瘦一圈,還矮一截。
“我不需要偷。”薄狄的言外之意是如果他想吃,根本不需要偷偷摸摸拿這些食物,他完全有本事自己重新狩獵食物。
白蠻想了想,覺得也有道理,畢竟這裏過冬的肉食超過一半都是薄狄抓過來的。
他不需要偷肉吃。
不是薄狄,也不會是他偷吃。
那這些肉是被誰拿走的?
白蠻想起以前看紀錄片,裏面有些動物智商超群,偷肉的事情層出不窮。
他懷疑是有某種智商較高的生物靜悄悄偷走了他們的肉。
可惜,這裏沒有攝像頭,無法在夜裏一整夜記錄下偷盜賊的偷盜全過程。
白蠻他們最後只能選擇最原始的方法——埋伏一波,自己充當攝像頭。
夜晚,白蠻和薄狄早早地躲在房子正前方不遠處的蕨類植物叢裏,長長的葉子完美蓋過他們的身體。
不知道是不是原始森林無污染無添加,這裏的夜晚真的黑到伸手不見五指,出門白蠻連自己在哪都分辨不出。所以白蠻把屋內的篝火移到了屋子外,介休篝火微弱的光芒,睜大眼睛費力去看才能稍微看清光亮照耀到的局部地方。
但是他發現身邊的這個男人,一雙眼睛亮閃閃,盯着屋子前的肉,目光炯炯有神。似乎完全沒有“近視”的困擾。
引得白蠻忍不住問“喂,這麽黑,你看得見?”
薄狄看了眼白蠻,眼睛純淨無垢,“嗯,我看得見。”
白蠻有些不信,環顧四周,指着不遠處的灌木叢上長出來的果子,問“那邊長了幾個果子?”
“五個。”
“五個?”
白蠻又盯着那邊看了許久,其實從他這邊看過去并不能看清對面果子的數量,只能看得模糊知道那邊長了果子。
薄狄竟然能清晰說出數字。
假的吧。
白蠻吐槽。
為了求證真假,他悄咪咪地彎腰挪到那邊的灌木叢旁數了數果子,果真是五個。
他挪回來,不信邪,又指着屋子頂頭的煙囪問有什麽異樣,煙囪是他後來蓋上去的,專門用來排氣,但是做的時候做得不齊,一塊木頭突出來了一點,很微小的違和,即使在白天,不細看都看不出來。
這次薄狄看了許久,可是最後還是發現了異常處。
“又黑又遠,你怎麽看得見!”白蠻驚異。
“不知道。”薄狄神色淡淡,似乎并不感到意外或者驚奇,“你看不見?”
白蠻突然被哽了一下,吼,倫家确實看不見。
原著人他們在夜晚的視力真的比優異幾倍,白蠻不得不承認這可能是血脈天賦,天賦的遺傳所導致他們比他這個外來者更加适應這裏的環境。
白蠻雖然有點嫉妒他們的天賦異禀,但是也不覺得自己很差,進而自卑,或許是因為生活下紅旗下,生而平等,他并不感覺差距太大。
只是,确實有些羨慕,不知道自己在這裏待久了,會不會也能夜裏視物那麽清晰,他可不想當夜盲子。
“來了。”白蠻在左思右想的時候,薄狄忽然壓低了聲音。
白蠻把視線立刻重新轉回屋子外,發現較暗的地方有幾個影子在動,與周圍的樹影格格不入。他們屏住呼吸,靜靜等候不速之客冒出臉。沒過多久,一些窸窸窣窣的聲響過後,一個瘦小的身影出現在他們的眼前,直接沖外面挂着的肉撲過去,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結舌。
微弱光芒下,一張青澀稚嫩的臉完全暴露在他倆的面前。
一個孩子?好像還未成年,個子不高,但是抱起肉就跑的動作卻十分熟練,看起來像是慣犯。
他倆目送那個孩子跟猴子一樣靈巧的離開,身體靜靜地繼續蟄伏在蕨類植物叢中,放長線,釣大魚,等待背後更多的魚一一上鈎。
從之前的影子看,可不止一兩個。
竟然是人。
白蠻和薄狄默契地對視了一眼,從彼此的眼神裏,他們打成了一致,他們要仔細看看是何方神聖,竟敢多次來偷他們的獵物。
果然,那個男孩離開後,不多久躲在暗處的其他人也紛紛走出來。
白蠻數了數,加上那個小孩,一共四個人。
女的。白蠻無聲開口對薄狄說了一個唇語。
兩人又對視一眼。
當後來過來的三個人都打算撤退的時候,白蠻立刻沖了出去,攔在三人面前。把那幾個人狠狠地吓了一下。
“啊——#¤#&”三聲慘烈的尖叫聲劃破天際,三個婦女吓得花容失色,其中一個甚至直接癱倒在地,其餘兩個發現逃不了之後互相抱着瑟瑟發抖。
搞得他們對她們幹了什麽一樣,什麽都沒來得及做的白蠻被這些人如此小的膽子驚了一下,這麽小的膽還敢來偷東西。
在他們身後,隐匿在黑暗裏的樹枝猛烈搖晃了幾下,又恢複了正常。
站在白蠻身後的薄狄轉頭看了眼恢複安靜的樹林,然後默默地收回了自己視線。
而白蠻似乎什麽都沒有察覺到。
他光沉浸于逮到的三個女人身上。
那個小的現在還沒現身,肯定是跑了,白蠻也不在原地傻傻等,直接叫薄狄把這三個女人抓回屋子。
進到屋子的女人們,蜷縮在一起,低着頭,從身體的顫抖程度來看,似乎極度的害怕。
在屋內燈光的照射下,白蠻開始仔仔細細打量起這幾個人。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他發現這幾個女人很高,目測大概都在一米七以上,而且極其的瘦,膚色比小麥色還要深,顴骨突出,兩頰微凹,眼睛是又長又細的狹長雙眼皮,臉上是與冷淡面相完全不相符的恐懼。
“她們是流放罪奴。”薄狄看着女人們說。
“罪奴?”白蠻注意到薄狄說的是奴而不是人,說明這些人與薄狄不同,她們在被流放之前是奴隸。
現在是犯了錯的奴隸。
在這裏的奴隸都是一群被自己神明抛棄或者抛棄神明的人,沒有信仰,也得不到任何部落力量。
白蠻眼尖瞄到其中一個女人後頸處從頭發中露出的一部分紋路,被橫七豎八的痕跡割得七零八落,露出的線條中還有一條泛着紅色的傷疤,傷口應該是最近幾天造成的。
“你問問她們是哪個部落的,為什麽偷我們的食物。”白蠻用手肘怼了怼薄狄,讓他去問問。
薄狄照做了,然後,白蠻就陷入了耳邊一頓叽裏呱啦聽不懂的尴尬裏。他只能依靠自己強大的分析能力,聽懂裏面的名字,好像有人叫“桑”或者“弋”。
“怎麽樣?”
白蠻見薄狄結束了對話,好奇的問。
“她們來自竹草部落,半年前部落神火突然湮滅,所有人淪為奴隸。”
“所有人都成了奴隸?!那她們的什麽圖騰戰士呢,你不是說覺醒圖騰的人很強嗎,他們也變成奴隸了?”
白蠻有些不可置信,一個神火竟然這麽厲害。
薄狄沒讓白蠻發現地瞥了眼他“我們圖騰的力量來自于神明,神火湮滅代表着一個神明的消失。”
白蠻聽懂了,意思就是神明是覺醒圖騰人的老板,老板沒了,公司也倒閉了,職工自然而然下崗。
“神明沒了,不能找過一家嗎?或者就這樣過着也挺好。”
白蠻這番話令薄狄看了他好幾眼,如果這些話被那些人聽到了,這家夥不死也殘,這人真的是神的使者嗎?他感覺不到他對神有絲毫的敬畏。
“沒了神明,會死。”薄狄指着其中一個年紀較大的女人說,“她活不過三天。”
白蠻驚異地看向那個被指着的女人,看起來不過三十多歲,臉色差可能是因為饑餓導致的營養不良之外,沒感覺得了絕症的樣子,怎麽就只能活三天。他懷疑薄狄是在吓唬他。
不可能,他不信。
“我們等。”薄狄瞧出白蠻的不相信,也不再說,提議三天後再說。
可白蠻覺得不妥當,“等等,這不行,這是拿這個人生命開玩笑,如果你說的是真的,三天後她死了,那我們不就是見死不救了嗎?”
薄狄沒有回答,一臉漠然,似乎在他看來并沒有什麽不對的地方。
況且他也不懂白蠻說的“見死不救”是什麽意思。
“哎呀,我的意思就是,我們得在她死之前确定她會死,然後想辦法救救她。”
“你救不了她。”薄狄無情地打破了白蠻的計劃。
“為什麽?”白蠻不解,我們這什麽都沒做呢。
“她神明已經消失,沒了神明的奴隸都會死。”薄狄好脾氣地再解釋一遍。
“沒人害她為什麽還會死,難道她會無緣無故得絕症不成?!”忽然,有個猜測在白蠻腦袋裏産生,難不成,神明沒了,她們真的會集體得病?
薄狄不知道該如何跟面前的人解釋,他感受到這三個人的生機正在消亡,這是失去神明必定發生的事情。其實不用他去問都知道,這個部落的圖騰戰士已經所剩無幾,即使有肯定也是最弱的那些,因為神明消亡,最先受到影響的不是普通族民,而是部落裏最強大的圖騰戰士。
這些人不過是在這裏茍延殘喘。
突然,一個最年輕的女人掙脫其餘兩人的拉扯,撲倒白蠻的腳下,仰起頭對白蠻叽裏呱啦大喊比劃一堆,然後直接對着他脫衣服。
白花花的身體瞬間暴露在他的面前,吓得他趕緊側頭後退。
卧槽,這是要幹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對六元一斤蝦着迷,鎖死他們,我把民政局搬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