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章三十八 探聽情報
俏如來回來的路上，溫皇正在等他。
俏如來有些驚訝，“溫皇先生？”
溫皇輕搖羽扇，轉身而道，“久違了，俏如來。”
俏如來有些不解溫皇的來意，但還是先要将自己想說的說出，“這次多謝溫皇先生救了常欣，還帶回了颠倒夢想。”
溫皇笑了，不止俏如來不會想到，換做從前，他也不會因為一個可能只是編造的消息而來。可是，抱着一點點的希望，他還是離開守候兩年的還珠樓，親身入局。
可惜，他要找俏如來詢問消息時，俏如來已經失陷地門，連帶着競日最疼愛的蒼狼也在地門之中，更何況早已經被洗腦的千雪還是他的好友，幾個因素導致他不得不出手。
“你一定在想，地門現在未曾威脅到還珠樓，為何溫皇會出手相助？”
“這……俏如來确實有些好奇。”
“哈……我來此，有一件事要問你。”
俏如來搖頭道，“若是與北競王有關，請恕俏如來難以多言，因為俏如來也只是偶然見到王爺一面。”
“哦……何時何地？”
“半年之前，正氣山莊。”
“他去正氣山莊做什麽？”
俏如來忍不住抽了下嘴角，“王爺說，他來觀光。”
“哈……”溫皇忍不住笑起來，不管怎樣，俏如來若說的是真的，競日就還存在于世間的某一處，至少，證明自己的堅持不是錯誤，“他确實一直很想到中原游覽名勝。”
俏如來實在不想承認自己家的正氣山莊是中原的一個景點，只好轉移話題，“所以，溫皇先生相助，令俏如來恢複記憶，是想探知北競王的消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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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皇輕笑，總能找到機會讓俏如來說出實話，“不止如此……不過接下來與你的關系不大。走吧，我與你同去金雷村。”
“溫皇先生請。”
溫皇來到金雷村，直接去見了玄狐。此時，玄狐仍然守在常欣身邊，溫皇施施然的走到玄狐身邊。
“她已經平安了。”
玄狐完全不理會溫皇。
溫皇走到常欣床前，“诶……對待救命恩人竟然是如此态度，看來，下次，這位姑娘若有危險，神蠱溫皇是不必救了。”
玄狐聞言起身，看向溫皇，“她不會有危險，我會保護她！”
“哦？地門若擴張九界，你作為不會被大智慧洗去記憶的存在，定然被追殺，你如何能保護她？再退一步，你可以保護她的身體安全，但你能保護她不受地門洗腦嗎？”
玄狐抓緊常欣的手。
“一個人，如果沒有了記憶，她還是她嗎？即使她活着，可是，永遠不記得你，那麽你還存在嗎？”
“我知道……”玄狐回頭看着常欣，“我現在會流血，會流淚，我已經變成人了，我也會死。”
“怕死嗎？”
“怕……如果死了，就再也見不到常欣了。”
“诶？如果沒有溫皇，你現在就見不到常欣了，難道溫皇還不值得你的感激嗎？”
正巧在門外聽到這番話的俏如來和欲星移被神蠱溫皇的無恥驚呆了。可是玄狐十分耿直，“你想要什麽？”
“溫皇對你曾經死而複生之事，十分好奇。”神蠱溫皇眼神銳利，直盯向玄狐。
玄狐搖頭，“死而複生是非人的能力。可是現在的我懂了感情，已經不能複活了。”
溫皇深吸口氣，知曉玄狐所說的是真的，但也并不失望，轉而道，“常欣的一條命，換你答應一件事，如何？”
玄狐點頭，想起曾經常欣對他說過的話，回答道，“我答應……多……謝你。”
溫皇聞言一笑，就算玄狐已經失去了複活的能力，至少他曾經有這個能力，他與冥醫，也許可以研究出喚醒競日的方法。
俏如來和欲星移：“……”其實不答應也沒關系，反正常欣已經得救了……玄狐真是一個耿直的人啊！
玄狐問道，“你是想讓我答應去地門之戰嗎？”
溫皇搖頭，“非也，即使我不要求，你也必然會去。只要是人，就會面臨選擇，你去，可能會死，你不去，常欣必死，你該慶幸的是，現在的你可以知曉選擇之後面臨的後果。最可怕的，是你以為自己選對了，卻得到了最不想要的結果。”
玄狐下意識的看向常欣。
溫皇問道，“是不是覺得做人很難？”
玄狐點頭。
“哈……我倒是希望，你還是那個能夠複活的玄狐……”溫皇嘆息後，離開常欣的房間。
欲星移和俏如來對視一眼，從門前躲開。
關上房門，溫皇伫立不動，“出來吧！”
俏如來走了出來。
“另一個呢？”
欲星移也走了出來。
溫皇無奈，“偷聽可不是好習慣。”
欲星移回答道，“诶……明明是趕得湊巧，被溫皇懷疑偷聽，我真是做人失敗……”
俏如來點頭，用表情表示自己是無辜的。
溫皇搖搖扇子，“哈……”
俏如來向前幾步，看看欲星移因為傷勢而蒼白的臉，又看看溫皇，痛下決定道，“溫皇前輩，可否與俏如來閑聊幾句。”
溫皇微微眯起眼睛，點明俏如來的目的，“你想為欲星移求藥……準備付出什麽代價呢？”
欲星移有些驚訝地看向俏如來。
“俏如來可以告知，溫皇前輩最想知道的事情。更何況，溫皇前輩會出手救常欣姑娘，不就是為了告知俏如來，你手中有競王爺的藥嗎？”俏如來自剛剛聽到溫皇詢問死而複活之事，就明了溫皇是知道北競王已死的事的，那麽他說自己曾經見過競日，在溫皇那裏就是悖論，溫皇定然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但恐怕也知道自己不會說實話，與其等待溫皇設局讓自己不得不說，還不如搶先提出對己方有利的條件。
欲星移打斷道，“俏如來可放心，我的身體無大礙，九算向來不會做無退路的布局，所以不會影響到地門之戰。”
溫皇扇子輕敲掌心，看向欲星移，“你在擔心什麽？”
欲星移眨眨眼，還不是怕俏如來被溫皇坑了，溫皇得到想要的訊息之後就不幫忙地門之戰了，“诶？欲星移只是不想讓自己影響到大家呀。”
溫皇輕笑，扔給欲星移一粒藥，“此藥的效果，俏如來最為清楚，”說着看向俏如來，“走吧……我等着你的坦白。”
看溫皇離開，俏如來安撫道，“欲師叔，放心吧，溫皇會幫助我們的。”因為苗王和狼主都陷落在地門，現在看來，為了北競王，溫皇定然會幫忙。說完，就追着溫皇離開。
欲星移盯着藥沉思許久，還是選擇相信俏如來。服下藥之後，半晌，睜開眼睛，這次應該賭對了。
溫皇站在河邊，看着流水潺潺，“講吧。”
俏如來說道，“競王爺曾言，他有一所愛之人，可惜他用了二十年的光陰，只得到了對方并不愛他的結論。”
“……”
“這個人，又小氣，又狡猾，又懶惰，從來不肯吃虧，缺點多的數都數不清。”
“……”
“可是，王爺談起那人時，總是笑着的。”
溫皇将手背到身後，道，“俏如來。”
俏如來恭敬的回答，“溫皇前輩可相信俏如來所言？”
溫皇半晌嘆口氣，道，“你……果然是默蒼離的徒弟。”插刀插的幹脆利落。
俏如來卻真的忍不住悲傷起來，“俏如來确實是在半年前，正氣山莊見到的王爺，只是除了俏如來，誰也看不見他，聽王爺所言，他已經死了。”
溫皇的手猛地抓緊扇柄，“哦？他現在在哪？在這裏嗎？”
俏如來搖頭，“抱歉，上次進攻地門之前，突然見王爺來對俏如來言明到了離開的時間，以後再也見不到了，說完就消失不見……也許他已經入輪回。”
溫皇聞言心都提了起來，暗叫不好，“既然如此，我要先離開了。”
溫皇回到金雷村拎起劍無極，“走，先回還珠樓。”
劍無極被拎的莫名其妙，“啊？不先幫忙打地門嗎？”
“還有一段時間，先回還珠樓！”
“等一下……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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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皇回到還珠樓，丢下劍無極，第一件事就是跑到還珠樓的最底層，看到的，只有空蕩蕩的冰棺。
溫皇一時間真氣上湧，震得冰棺破碎四散。
看見被聲音引來的默蒼離和冥醫，溫皇克制的問道，“競日呢？”
冥醫張張嘴要說話，被默蒼離攔住。
默蒼離看着冰棺散落滿地的碎片，“你不是已經猜到了。”
溫皇的手不自覺握緊，“競日的屍體呢？”
默蒼離了然的點頭，“兩年來，第一次聽你說那是屍體。不過我想，我提議用冰棺，而你沒有反對的時候，你就已經十分清楚真正的現實，不管有沒有屍體，死去的人都回不來了，執着只會令自己顯得愚蠢。”
冥醫和默蒼離被溫皇震蕩的真氣推後數步，整個屋子的溫度似乎又降低了不少。
默蒼離仍然十分淡然，“而現在的你，愚蠢的令我無法呼吸。”
聽到這句話，溫皇突然笑了，對着撿到劍無極後，也匆匆趕來的鳳蝶說道，“鳳蝶。”
“主人？”
“讓劍無極把這裏打掃一下。”
“是，主人。”
劍無極：“……喂，為什麽是我打掃，嗚嗚嗚……”
鳳蝶眼疾手快的捂住劍無極的嘴，防止他被溫皇一個不爽的惡整一頓。
而溫皇與默蒼離對視許久，空氣中隐隐的有火花閃過。
冥醫在一旁忍不住捂住臉，又開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