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開門紅啊！”章明茵看着手機說，“電臺剛發來昨天的收視率表，《暖冬》是第一。”
“真的假的？”戚楠驚喜道，雖然知道大多歸功于宣傳和肖易的粉絲，但她還是高興地要飛起來。章明茵把手機地給她，戚楠看着數據，心情相當的明朗。本來還因為拍戲有點疲憊，這會一下子精神抖擻了。
“哇歐，老佛爺就要大火咯。”肖易在一邊鼓掌祝賀。
戚楠高興了一會又覺得挺遺憾，“昨個那麽晚才收工，首播都沒看成。”按照現在這個緊湊的程度，她連抽時間看網絡版的都難。
這劇組什麽都不缺，光缺時間了。趕進度跟趕鴨子上架似的，偏偏質量要求還那麽高。
劇本是取段拍的，故事有幾段發生在山上，那些得過些日子上山去拍，目前先拍鎮上的戲。當天片場除了戚楠和肖易兩個主演，文羽也來了，這是她的第一場戲，還是場夜戲。
“今晚柳夢璃要出場……”導演開始講戲。導演姓張，也是知名導演，比趙嘉省還要厲害些。人嚴肅，要求高，大家都說拍他的戲不好混，戚楠深有其感，一個簡單的鏡頭NG十幾二十次，N到她都要崩潰了。
“一看你就是第一次拍張導的戲吧，”等戲的時候，文羽說，“我拍過一次，是真累。不過很有幫助，演技能拔高好幾層。”
戚楠對文羽挺有好感，“我開始也以為能堅持，不過這幾天都只睡幾個小時，感覺要跟不上節奏了。”導演一再NG拉長拍攝時間，耽誤的都是大家休息的時間，“不知道這戲為什麽拍的這麽趕。”
“因為檔期定了呀。”
“沒怕就定檔了？”戚楠沒遇過這種情況。
“這都是內部消息了，我知道的也不多，大概是這樣吧。”
又聊了一會輪到戚楠和肖易的戲份了，戚楠脫了外披的厚羽絨服就走了過去。場景道具都布置完畢，雲天河、韓菱紗和柳家老爺老夫人坐在桌上吃飯。
“……這柳家真是莫名其妙，連你這種山頂野人都要收做女婿，說不定她女人比你大上十歲八歲，早已經徐娘半老了。”戚楠認真的說臺詞。
“咔！再走一遍。”
早猜到會是這樣，戚楠保持着良好的心态，又來了一遍，結果張導還是不滿意。肖易盤腿坐在床上，一副醉酒剛醒的樣子。因為反複NG所以愈發困的想睡，狀态反而剛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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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柳家真是莫名其妙，連你這種山村……呸！”戚楠吐了吐舌頭，“對不起。”
“重來。”
這遍沒再咔了，繼續往下走。
“菱紗，什麽叫‘賊’啊？”然而肖易一臉呆萌的問。他演的山頂野人總是問些讓人抓狂的常識問題，分分鐘逼瘋女主。這種戲往往不好演，演不好就覺得很假很作，沒準還會被噴傻|逼。不過肖易給人的感覺完全不覺得突兀，至少對戲的戚楠這麽覺得。
“NG！”
N你大爺，沒完沒了了還！戚楠當即就在心裏腹诽。她總覺得這什麽張導在逗他們玩呢，可看他一副嚴肅的神情又覺得不像。難不成這導演也是個演技實力派？
後來終于走完了前面的戲份，輪到文羽一身紫衣出場，清影脫俗的像個仙女。本來裹着羽絨服坐在下面還不覺得，這會進入場景和狀況，連戚楠都要看直眼。
當晚拍攝完畢，第一天進劇組的文羽精神還充足的硬是要請劇組吃飯，戚楠也不好意思推，卸了妝拾掇着東西都去了飯店。
張導下了片場也跟變了一個人似的，還開玩笑說要給文羽加加戲，大家都聽得樂呵呵的，沒人當真。
“現在的觀衆是真難伺候，稍微改一該就說不尊重原著，還原度高了又說是cosplay，太low。”
“還有一大片說雷劇的。”
“雷劇什麽的都是浮雲了，現在哪有幾步電視劇不雷人的？不雷都沒人看。”
桌上大家熱熱鬧鬧的閑談着，戚楠也不知道為什麽他們精力還能那麽好，總之她已經偷偷打了幾次瞌睡了，哈欠就沒斷過。
文羽要給戚楠倒酒，被肖易給攔了，“她不能喝。”
戚楠清醒了些，“嗯，我不能喝。”
文羽随即一臉了然的看着他們笑，“那喝飲料。”戚楠不好推脫，其實她已經完全不想吃東西。
又玩了有一會，終于是撐不住了，打了招呼，肖易和戚楠先離了場。開車回酒店，到的時候戚楠已經睡着了，肖易一路把她背到樓上的房間。
“好累啊……”戚楠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哼了一聲。肖易調了一下鬧鐘，現在快十一點半，四點半又得起床了。低頭在戚楠額頭親了一下，幫她蓋好被子後，肖易去洗了個澡。
後來文羽回酒店又過來敲門，肖易剛好洗完澡，随意的穿着睡衣。
“這是我上次從國外帶回來的咖啡豆，給林淼喝，可以提神的。”文羽說，肖易不好替戚楠拒絕，謝了幾句收了下來，“她已經睡了嗎？”
肖易點頭，“最近拍戲太累，她體力跟不上。”
“聽說你們快結婚了？”文羽羨慕道，“她可真幸福，找了這麽帥的白馬王子，你還那麽照顧她。”
肖易有點不好意思的低了低頭，後來也沒再多聊，文羽離開後，肖易把咖啡罐放在桌上，上床摟着戚楠準備睡覺。
“唔，”戚楠被這動靜弄得隐約要醒來，“還沒洗澡呢……”
肖易抓住她試圖撈出被子的手臂，低聲道：“明早起來再洗。”
戚楠帶着濃濃的鼻音，“……剛有人來的麽？”
“文羽過來給你送了東西。”
“什麽東西？”
肖易攬着她，下巴抵在戚楠的額頭上，聲音越來越小，好聽的像催眠曲，“咖啡……睡吧……”
戚楠埋在他懷裏，再次進入夢鄉。
之後報紙上出現‘肖易夜會文羽’的緋聞，于是肖易的緋聞女友史自此又添了一筆。
“擦！”戚楠氣的直冒火，忍不住想罵髒話。她把雜志砸在桌上，一個沒注意扯到了還被發型師拿在手裏的頭發，疼的她倒吸一口氣。“現在的媒體幾個意思，你和所有女藝人都能傳緋聞，就是我不行是不是？”虧她才是正牌啊。
“息怒息怒。”
“怎麽息怒啊，他們這是覺得我配不上你嘛，緋聞都不給我？”
“你是正牌還和緋聞較勁呢？”肖易好笑的牽了牽她的手，“反正都是騙人的，我又不會喜歡她們。”
秀恩愛不分場合簡直要閃瞎造型師的眼睛，一臉豔羨的女造型師耐不住瓦斯度，自覺地暫時回避了一下去喝口水。
“你是不是還挺美的？”戚楠醋意橫飛。
“怎麽可能？”肖易讨好的捏了捏她軟嫩嫩的小手，“又不是和你傳新聞，有什麽好美的？”
戚楠嘟嘟嘴，“這還差不多。”
“純粹就是炒作，你別放心上了。”
氣慢慢的消了，做完頭發戚楠去了一趟洗手間，正路過文羽的化妝間，她忍不住停下來。
“炒作又沒什麽，你最近也沒什麽新聞，想保持熱度只能這樣了。”說話的是文羽的經紀人。
原來是他們故意安排的，戚楠心道。
“可這炒作也太不靠譜了，人家有女朋友還是未婚妻，當時林淼就在屋裏呢，我就送個咖啡，根本沒呆幾分鐘。”文羽說，“這麽一寫，我都成小三了。”
“不至于，本來就沒什麽，無非就吸引一下網民眼球，到時候肖易他們自己就會澄清了，暫時誤會一下是有好處的。”
“可是……”
“沒可是，聽我的沒錯。這事頂多讓林淼不高興，沒什麽大損失。”
“……”
戚楠之前就知道文羽是她經紀人一手捧紅的，所以很聽經紀人的話，這麽說下來，文羽也是沒辦法再堅持什麽。戚楠本來沒想到要怪她，這會就更不怪了，演藝圈适者生存，這些小手段太平常，更何況文羽也不是自願的。
戚楠坐在片場喝咖啡，文羽送的那罐，肖易給泡的味道剛剛好。
“那個對不起啊，”然後文羽坐過來，不像平時那麽樂呵，有點抱歉，“那個新聞亂講的，你別放心上。”
戚楠故作無所謂的搖搖頭，“不會，那天你過來我知道的。”她示意咖啡，“謝謝，很好喝。”
文羽瞧她好像是真的不在意才放下心來，“這款有助于提神減壓，拍戲的時候喝正好。你喜歡我再給你送兩端，上次去泰國屯了好多。”
聊了一會，工作人員來催了，戚楠看到剛拍完幾個場景的肖易如釋重負的坐在一邊，路過的時候順手捏了一把他的臉。
“……”肖易愣了一下，又忍不住好笑，趁機拍了一下她的翹臀，“真當吃豆腐不要錢吶。”
文羽湊過來小聲道：“你們再公然秀恩愛，張導得吃人了。”
戚楠擡頭一瞧，果然工作狂張導臉色不善，立馬一板一眼的妝模作樣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