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也許是意會到自己很難再甩掉這只從一見面就纏上她的大笨狗,霍君穎很快做出決定,既然甩不掉就好好調|教,免得老被他得寸進尺!

她伸出雙手去推他硬朗結實的胸膛,察覺她是要換個姿勢并非要離開,白宇衡也聽話地順勢翻了個身,譲他們兩人的位置颠倒,變成她坐在他的身上。看着他一臉期待的表情,霍君穎強忍着伸手狠狠巴下去的沖動,果然欠教教!

“從現在開始,我沒說你能動,你就不可以動,如果你違反了,我馬上搬去大哥家。”她擺明吃定他了。

“什麽!穎穎,你明明說原諒我了,怎麽又出爾反爾?”白宇衡很委屈的抗議。

“我沒有出爾反爾,只要你遵守我的規矩,我人就在這裏。”胡攪蠻纏誰不會啊?就你這只笨夠會耍賴嗎?

發現她的态度堅定,白宇衡咬了咬牙,不得已答應了,“好啦,我會遵守的。”

“這才乖。”她露出滿意的神情。

“汪!”他委屈地叫了一聲,表達內心的郁悶。

“呵呵。”霍君穎被他逗到輕笑兩聲。

那清脆的笑聲勾得白宇衡的心直發癢,原本郁悶的心情在見到她展露笑顏後統統不見了,只是目光火熱地盯着她看。

她忽略他過于火熱的目光,這才仔細欣賞起他的身材來。

“看不出來你還滿有料的。”她放肆又帶點欣賞的目光掃視着他深蜜色的健碩上身,一只柔白小手貼到他鼓脹的胸肌上,還壞心地捏了捏,引發他一聲低喘。

發現他的反應,她好像覺得很有趣,那只小手貼着他硬實的肌理緩緩挪移,又摸又揉又捏的,好像在摸索又像在挑逗。

“穎穎!”他的嗓音變得有點粗啞,他覺得被她小手蹂躏過的地方好像有螞蟻在爬一樣,癢得讓人受不了。

“不許動!”她冷睨了他一眼。

“嗚嗚……”他發出委屈的咕哝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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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彈痕嗎?”她的手慢慢移動到他左胸下方一處猙獰的疤痕上。

“是啊,那次差點就交代了。”他一副不在意的模樣。

霍君穎蒼藍的眼眸縮了縮,滑膩的手指在那突起的疤痕上來回撫摸,“很疼嗎?”她突然問。

剛剛在撫摸到他傷痕的瞬間,她心口竟感到一陣尖銳的刺痛。

她這才意會到,這個在她面前總顯得一副無憂無慮、脫線又少條神經的大笨狗男人,其實沒有他表現得那麽陽光。

當然,見過他拿槍以及訓練部屬時的模樣後,她知道他有危險又狠戾的一面,可直到見到他身上的累累傷痕後,她才深刻體會到,他确實是從血與汗的戰場裏鍛鏈出來的男人!

雖然她欣賞他的精悍與堅毅,卻也為他過去所受到的傷害感到心疼……“還好吧,忍得住,都十年前的事,不記得了。”發現她的神情流露不舍,向來最會占便宜、讨同情的白宇衡并沒有加油添醋渲染傷勢,好博取她的疼惜或好感。

和老婆耍賴是情趣,可拿過去的傷痛使苦肉計讓她心裏難受,可不是男人的作為。

發現他話裏的避重就輕,竟沒有趁機讨好處,霍君穎有點吃驚地看了他一眼,蒼藍眸色倏然轉深,嘴角勾起淺淺的弧度……這個男人,其實是很驕傲的!就像他從前說過,他是有所為,有所不為……

可這樣的他更叫她欣賞與喜歡,也更讓她不舍了。

看着那處傷痕,她的眼神一黯,都十年了,還這麽猙獰吓人,能想見當初的傷勢有多嚴重,而且他身上不知這處有傷;刀傷、被子彈擦過的燒傷、不知被什麽撕裂的傷痕,深深淺淺布滿他的上身,看起來讓人驚心、摸起來更叫人不愉快。

“你功夫肯定不好,這麽多傷痕。”她口氣淡淡的說。

“哪是,這些傷痕可都是英勇的徽章啊!”他忍不住伸手想握住她的小手,不希望她為他難過,那些都是過去的事了,他現在不是活跳跳的一尾活龍嘛!

可他的動作馬上被她犀利的目光給逼退。

“我不動,總行了吧。”他乖乖收回自己的手。

就聽到她輕嘆一聲,緩緩俯下身,竟是吻上他的那處疤痕。

“穎、穎,老婆!”白宇衡只覺得胸口下方那處宛如被熔岩竄入,頓時燒焚了他的肌膚與血脈。他可以感覺到她傳遞過來的心疼與憐惜,那種被人放在心上記挂呵護着的感覺,竟讓他的心口陣陣緊縮抽搐。

他現在真不是野生動物,是有老婆疼的人了!

他伸手想抱緊她的頭,卻被她的雙手阻擋,她小手扣着他的兩只手腕并壓在他身體的兩側,又擡眸警告他。

他對她露出一抹苦笑,就感覺他過往的傷處再度被不可思議的火熱濕潤給包覆,她的唇瓣嬌嫩而充滿柔情,靈活小舌一下下舔着他突出的疤痕,讓他的心軟成一片。

她火熱的雙唇又慢慢移到他身上其他的傷痕上,一一溫柔撫慰。

白宇衡額間沁出細密的汗水,雙手緊握成拳微微顫抖。

他強忍着不要動,可心髒卻越跳越快,體溫也越升越高,只覺得她在他身上點起一簇簇火苗,又不肯為他撲滅,簡直快把他的身體以及神魂都燒融掉了。

“穎穎……”他嗓音嘶啞地喚着她。

“不許動!”可她一點都不為所動。

“老婆大人,你快折磨死我了!”她俯在他身上親吻他的傷痕時,胸前兩團綿軟的豐盈也跟着在他上身來回撫蹭,加上她細膩的肌膚在他身上緩緩滑動的銷魂膚觸,簡直要了他的命,快讓他火山爆發!

“穎穎,我好難過!快幫幫我!”

“難過?”她再度坐起身來,居高臨下地看着他。

“難過得不得了!穎穎、老婆,你都不疼我!”他不惜向她撒嬌。

霍君穎差點被他的無恥給氣笑了,“我怎麽不疼你?”

“你就是不疼我,我都那麽疼你!”他耍賴的說。

“喔?那你說我該怎麽疼你啊?”

……

這場歡愛的盛宴,從暗沈的夜晚一路狂歡到天光發亮,也讓某只飽食一頓的野獸男人,之後被迫齋戒了一個多月……

在懲罰某只大笨狗強制齋戒的日子裏,撞車事件的調查也隊續進行中。這天,霍君穎和白宇衡都被霍君陽找到公司開會,聽說是調查已經有點眉目了

走進寬敞氣派的辦公室,霍君穎就在單人坐的沙發上坐下,她身後馬上出現一個黑影,飛快地蹲在她的沙發旁,擡起頭,眼巴巴地看着她。

“滾!”她冷冷吐出一個字,看都不看他一眼。

一旁費爾不禁伸出大拇指,贊嘆道:“霸氣十足!我欣賞你。”

漢森低下頭忍笑,默默走到角落,企圖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免得被牽連。

白宇衡先狠瞪了費爾一眼,接着做出被一槍斃命的表情,倒在地毯上翻滾賣萌,企圖讨女神歡心。

這時從隔壁休息室走進來的霍君陽,冷眼看着在地上撒潑的白宇衡,真的很有讓他一槍斃命的沖動。

“阿衡。”他沈聲喚道。

發現老大進來的白宇衡連忙跳起來,又恭敬乖巧地蹲到女神身旁。

“我好想揍他。”覺得他根本已經腦殘了的霍君陽,口氣陰森森的。

強忍着笑的胡苓連忙倒了一杯熱茶給老公消火,她以前都不知道白宇衡可以奇葩到這種程度,和她飽受騷擾的小泵子比起來,她從前被他捉弄的程度真不算什麽。

“開會吧。”別過眼,不再去看某個丢人現眼的小師弟,霍君陽示意詹姆士等人把調查資料拿出來說明。

“根據我們這段時日的追查,那輛肇事的失竊車輛和北部的振英幫有關。這個幫派有個與衆不同的洗錢方式,就是藝術品買賣,這幾年來他們借着拍賣公司的掩護,在東南亞一帶以及中國大陸等地洗錢,近來還把觸角拓展到東歐及俄羅斯。”詹姆士對着他們解說。

聽到他的話,白宇衡的眉頭皺起,開口問道:“你特別點出用藝術品洗錢的方式,難道和這次的撞車事件有關?”

“當然,我會說廢話嗎?我和費爾配合從振英幫一路查出去,猜猜我們查到哪個熟人?”詹姆士故意賣關子。

藝術品買賣、熟人……白宇衡只能想到一個人,“你該不是想說保羅吧?”

霍君穎的心一震,她剛剛也想到這種可能性,可她不敢相信。

“果然你對情敵的直覺是很敏銳的。”詹姆士調侃他。

“廢話少說!穎穎是我老婆了,他算哪根蔥!”白宇衡鶴傲的宣示,換來自家老大陰森森的側目。

嗚……可這攸關名分,絕不能退縮,他頂着老大的威勢強撐着。

一旁的霍君穎無奈地嘆了口氣,她為什麽會招惹上這只大笨狗啊?

“因為老大懷疑這次撞車事件的主使人可能很熟悉君穎,是能掌握到她近況的人,所以我們把所有相關的親友都列入調查範圍內。保羅是君穎多年好友兼她的經紀人,而撞車事件又發生在與他見面之後,自然成為我們追查的重點對象。”

照詹姆士所說,他們一路調查保羅的底細,竟發現他不但是藝術經紀人,還是個頗有實力的藝術走私商。替振英幫聯系東歐及俄羅斯市場的中間人正是保羅,所以他要請振英幫替他做事并不困難,某方面來說,他們是合作夥伴。

竟然是他!白宇衡的臉色陰霾,他本來就對保羅沒有好感,現在知道他極可能是計劃要殺害穎穎的人,他怎麽可能放過他!

發現他身上冒出嗜血的危險氣息,費爾及詹姆士對看了一眼,在心裏替保羅默哀,惹到發瘋的阿衡是很悲慘的。

“但保羅為什麽要殺穎穎?他不是喜歡她嗎?難道是因愛生恨?”白宇衡疑惑地問道。

“就是因愛生恨啊!而且你們猜猜,保羅還有什麽隐藏身分?”詹姆士露出優雅的笑容。

“他就是X吧?”霍君穎突然開口。

詹姆士點頭,“是的,我們侵入他的計算機時,發現他是個高手,費爾花了幾天工夫才破解他設立的防火牆及密碼,發現他正是一直對君穎發出狂熱粉絲信的X.”

“他為什麽要這麽做?他到底是喜歡穎穎,還是恨穎穎?”白宇衡覺得保羅很不正常。”

“在調查保羅時,我們發現他有強迫症和妄想症的精神病史。我們派人去接觸他以前的同學,據說他從小寶課就很好,可性情孤僻,又有嚴重的完美主義,因此不能忍受被他人拒絕。他曾因為被拒絕而出現自殘和傷害他人、毀損物品的行為,也是這樣才會被帶去做心理治療,但是念大學以後他就逐漸康複了。”

“不能忍受被拒絕?”白宇衡馬上想到那天,穎穎确實拒絕了他的追求。

“他是因為被穎穎拒絕才動殺機的?可那輛車子應該是之前就安排好了,難道他之前就知道自己會被拒絕?還有,他扮成狂熱粉絲威脅穎穎,到底是想做什麽?”白宇衡覺得他真搞不懂神經病的想法。

“我們拿保羅的案例去和幾位精神科醫師讨論過了,據醫師們的判斷,保羅平時應該是正常的,但遇上他非常在意的事情,就容易引發他原本就有的心理疾病,甚至加重這些問題。”所以保羅在工作上完全沒問題,可一遇上感情他就無法控制自己。

“我們推測,他應該是很喜歡君穎,可因為不能忍受被拒絕,所以多年來一直不敢告白,但壓抑太久他也受不了,就在網絡上捏造出一個身分X來追求她,可還是被君穎拒絕,因此受到重大剌激而發病,致使他無法好好切割網絡與真實的兩種身分,有時覺得自己是保羅,有時覺得自己是X,對君穎的态度也變得搖擺不定,産生有時對她很好,有時又想毀了她的矛盾現象。”詹姆士向他們一一分析。

聽到這,白宇衡擡頭看着霍君穎,“老婆,地球很危險,你還是早點嫁給我吧,以後有我保護你。”

接着他就被在場所有人都X了一下,連性情最平和的胡苓都聽不下去。

“你們都忌妒我!”他抱着頭哀怨抗議。

“你再多話就滾出去。”霍君陽冷冷警告他。

“嗚……你們繼續。”他低頭做忏悔貌。

詹姆士搖搖頭,接着說下去:“根據我們的調查,保羅已在君穎出事的次日離開臺灣回到美國,可他沒有回家,目前下落不明。我們懷凝他已經知道自己的身分敗露了,畢竟他也是計算機高手,應該察覺到他計算機的防火牆被費爾攻破了。”

“老大,你打算怎麽做?”白宇衡又問,穎穎是老大的妹妹,老大心裏對保羅的不爽,應該不下于他。

霍君陽轉頭看詹姆士,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我們已經開始收集證據,以揭發他藝術走私商的身分,至于潛入民宅的恐吓事件和之前的撞車事件,我們也找到證人和相關證據了,接着就是和警方合作,等他們逮捕保羅。”

“保羅那麽奸詐狡猾,警方能順利逮捕到他?”白宇衡不相信,他人都已經失蹤了。

“當然不可能只靠警方,老大已經透過關系在道上開出高額懸賞,通緝保羅!我們也發動所有人脈,務必要抓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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