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章節
的坐下來,并不打算與我繼續贊美風景之類的寒暄,直接宣洩情感。
“怎麽,是因為四個人我倆看起來最和諧嗎?”順手撿起躺在手邊的小石子,用力的向遠處擲去,看得見的漣漪一圈圈蕩漾消散而去,也許還驚動了河底的小魚。
他看着我笑,“不知怎的,遇見你之後整個人都變了。”
“……你又想表達什麽?”
“沒什麽,我也不知道自己想表達什麽,”他聳聳肩,“也許只是想和你單純的說說話而已。我和很多女孩相處過,從未有與你一起這般安寧的感覺,說實話,我享受其中,但不知這種表達方式算不算我愛你,你覺得呢?”
臉毫無預兆的染上了緋紅,低下頭不知再講什麽,明明在編輯文字時老成的如同完美了解該如何排列組合的表達,如今都在我腦海煙消雲散。似乎他也覺得不好意思,将自己的深情演繹怪罪到周邊目所能及的花鳥蟲魚,煙霧山林中。“呀,大概是環境太過深情,把我也感染的不成樣子。記得第一次相遇時我并不這般笨拙。”對于自己的感情線他似無計可施,任它愉快淩亂的在我面前表達。
“張亦琛。”我叫他名字,只能叫得出他的名字,很想問為什麽要喜歡我,是真心還是假意,是不是只是一時娛樂,我尚不得要領。他了然的看着語塞的我,慢慢的向我湊近,我甚至可以聞得到他身上尚未消散的煙草味道,看得到眼簾低垂的長長睫毛,并不想要躲閃,彼此對視眼眸,我只是在等待這個越來越近的親吻,如想象般他的唇終于完整的擁抱過我的唇,一點一點不緊不慢的将只打算淺淺而過的吻盡可能的演到綿長。一開始輕輕的吻着,紳士般的吻過一下便離開,只是看見我毫不介意的眼神,似獲得同意進入般的默許,重新大膽的吻下去,不急不躁的打開嘴角城門,完完全全的教我繳械投降。直到他的手悄悄滑進我的腰間,過于敏感似觸電般恢複所有理智,“我們過界了。”我極力推開他,整理過分淩亂的頭發,他握住我尚整理長發的手,淺笑,“我替你弄。”任由他溫柔的将頭發撫順,“等等,”他的指尖停在我的劉海前,“也許額頭該留下我的痕跡,這樣你皺眉的時候會想起我。”就這樣留下一個過分矯情的吻的理由,似多年未變的電視劇橋段般安排,連我都覺得難為情,這個27歲的男人怎的會做得出來,且不覺得不好意思。
“那個,”我站起身,“就當剛才的事情沒發生過吧。”我說,努力僞裝下的淡然模樣真的就像沒有發生過一般。
“林陽光,”第一次感覺我的名字真的裝滿了陽光,也是張亦琛喚我。
“嗯?”
他從後面趕上我,“沒事,一起回去吧,天快黑了。”順勢牽過我手,我沒躲,亦甩不掉,他力氣太大,随他去吧。
等回到住處時,張亦心早等在門口肯定是憋足了一卡車的惡言惡語,看見我倆一前一後從外面走進來,看起來更難以平息。
“果然,你倆單獨出去。明明是來慶祝的,偏偏把我們丢在這裏不打招呼,林陽光你到底是不是我的朋友,張亦琛你難道又想被我拉黑名單?”看起來習慣掌握大局的女人突然知道手下的小家夥不聽她的安排有種岌岌可危的不安感和暴躁心。
林冬陽從樓上走下來,倒不是太過吃驚,“大家去餐廳吧,我都餓死了。”他直接走過我們的身邊,感覺似乎也在生氣,是與張亦心的咆哮截然相反的默不出言。
“走吧,去吃飯。”張亦琛對我說。我跟在他們兩個男人身後,張亦心一直在我旁邊喋喋不休的不肯放過我,而此刻緊張感也彌漫在作為兄弟的他們之間,只不過我後知後覺,并沒有事先嗅到事情逐漸發展的嚴重性。
吃飯時才終于承認答應與張亦琛出去是多麽錯誤荒唐的決定,林冬陽默默的吃着飯,他是我的哥哥,來此的目的并不是與張亦琛玩着所謂的深情游戲,“兄妹”才是這次的關鍵詞,我的世界的主角應該此刻是林冬陽,他滿心歡喜的來這裏想陪妹妹,卻看着自己的小妹妹與他的哥們打得火熱,事情不應該這樣的。想着,再也吃不下去,“我吃飽了,先回去休息了。”自覺失态,丢下筷子便匆忙離去。
“喂,你沒事吧,”張亦心一定疑惑今晚我的飯量過于的少。
“沒事,就是突然有點乏,我先去沖個熱水澡。”我裝着沒有精神看起來絲毫引不得懷疑的疲憊。
九月份的話,孩子們的暑假都已經結束了,只不過夏天還未徹底走開,還留下不舍得一點涼風的夜,只不過因得四周有山,倒是比城區涼爽的多。時針指向十點,還是沒有任何睡意,難得一起出來玩,最掃興的總是我,在床上煩躁的翻來覆去的睡不着,索性起身出去走走。
躊躇的站在林冬陽的門前,這個時間應該還沒睡的吧,舉起的手一次次的又放下,只是這時候門突然開了,張亦琛從裏面走出來,彼此吃驚的表情似見了外星來物,“你怎麽在這個房間?”慌張的連聲調都比平時高了一倍,林冬陽聽到我的聲音也從裏面走了出來,“陽陽,這麽晚,有事嗎?”似乎他們說了什麽怕別人聽見的事情,尴尬的看着我,我作無辜狀,“只是睡不着而已。”
“那你們聊,我走了。”張亦琛旁若無事的離去,留下我們兄妹倆,安靜的在這個夜晚獨處。
這也算得上高檔度假村,與他并肩走出房間,空曠的原野寬闊了滿載希望的雙眼,只不過月夜朦胧,看不了太遠,只是模糊的猜測試探着前面的路是深是淺,耳邊還有蟲叫,這就是夜了。
“陽陽。”不知最近是否流行只叫別人的名字,再不講其他,于是我側目望着他,希望他可以講出更多的話,比如今晚郁結的因果,可是他沒有,只是望着漫天星光發呆,光年的距離在于我們實在太遠,也許此刻我們之間也并沒有好太多。
“林冬陽,能抱我一下嗎?”不知為何,應該說着“過的好嗎”這類從頭開始的問候,然後再順勢引到今晚他對于我和張亦琛獨處的看法,偏偏不受控制的來了一句“抱我一下”,情至于此,已經沒有什麽冷漠可以在此刻為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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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這一行大家都各懷鬼胎,似乎醞釀着不為人知的駭世大計,只不過只有滿懷野心的人才會不知疲倦且心意堅決地做下去,張亦心是,張亦琛也是。
“林冬陽與你講了什麽?”張亦心和她親愛的哥哥站在長廊下,在這裏甚至可以看到另一對颠簸曲折的兄妹談天論地。張亦琛終于回複到以往的玩世不恭表情,“負有責任感的哥哥當然是要言辭激烈的保護心愛的妹妹了。”一個小時之前,林冬陽将他叫到自己房間,其實是猜得出的對話,本就是關系極好的兄弟,平時找其他的女人上床喝酒也就罷了,偏偏這次與他走得最近的是自己的妹妹,林冬陽自然不放心。
“亦琛,”還未繼續說,張亦琛便搶了話白。“不用介懷,四個人的旅行倆倆組合的兄妹似乎并沒有什麽有趣的話題可聊,我只是想找個人聊聊天。”
“這麽說,是我想多了。”林冬陽并未完全寬心。
“我們是最好的朋友,要知道是我勸陽光第一次耐心聽你忏悔的,我不至于做出背叛兄弟的事情。”拿出兄弟情誼來開脫,完全便将所有的猜疑和不放心擦除的幹幹淨淨,如此輕而易舉的便解除兄弟危機,彼此只是朋友,哪怕是花花公子也有基本原則和堅守。
“真沒想到我居然會幫曾經玩弄過我朋友的哥哥重新追我如今最好的朋友,這算不算一種諷刺。”說着也心酸的笑了起來,“我恨你們,真的特別特別的恨,恨不得媽媽去死,你也是。”每一個字都是出于真心,帶着這些年的羞恥的忍受和介意噴薄而出的敵意,難以平複,只得報複。
“張亦心,總有一天你會明白所有的一切我都是為你好,我做了一個哥哥最該有的擔當,我努力的保護着你,你不應該只依賴李英桓,還有我。”張亦琛将燃盡的香煙丢進前面的垃圾桶,并不期待此時的張亦心會明白他的用心,“看,他們在擁抱,”張亦琛指給張亦心看,“怎麽樣,應該是我的功勞吧。”張亦琛為遠處的兄妹合聚得意,這也算是他傍晚表白所帶來的額外收益吧。
“為了所謂的遺傳繼承,我終究要當一個徹徹底底的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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