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19

阿霆将切成小塊的牛排弄了些到Ben的盤子裏，然後叉起一塊放進自己嘴裏，繼續切。

Ben一邊嚼着大佬親手切的牛排，一邊側着臉看阿霆，含糊地說：“你跟阿哥說的不一樣。”

阿霆停下手上的動作，饒有興趣地問：“哦？他怎麽說我？”

Ben吞咽下口中的食物：“很兇，很可怕，不高興會把人丢進海裏喂魚。”

“……”阿霆額角跳了跳。

阿傑剛好打完電話：“霆哥，Bill還在鄰埠，天沒黑就跟一個闊太進了酒店，一直沒出來。”

戳在牛排上的餐刀幾乎要切斷盤子，阿霆忽然覺得把人丢進海裏喂魚似乎是個不錯的提議。

“知道了。”阿霆面上仍是淡淡的，偏頭問Ben：“要不要喝糖水？”

Ben咬着叉子笑得一臉天真：“好啊。”

吩咐阿傑：“叫兄弟去王記買，多買幾種。”眼中有不着痕跡的暗示。

阿傑會意，轉身出去。

“你對我真好，從來都沒有人對我像你這麽好。”Ben看阿霆的眼神簡直就像看着親人。

對着Ben阿霆也總會不自覺地柔軟幾分。“那我的話你聽不聽？”

“聽！”Ben大力地點頭，“不聽話會被扔進河裏喂魚。”

……

在阿霆額頭浮上黑線之前，Ben突然捂着嘴笑起來，像個陰謀得逞的孩子：“你是好人，我聽你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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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霆有點哭笑不得，自己居然被耍了，這家夥沒看上去那麽呆嘛。

放下刀叉，阿霆慢悠悠地問：“你說不想Bill知道你穿幫，那如果他問你今晚我們做了什麽，你怎麽回答？”

Ben不假思索：“吃飯喽。”

“我跟你阿哥可不會做這些。”阿霆笑得意味不明。

“啊我知道了！上床！”Ben腦筋一轉，像是突然開了竅，“裝屁股疼！”

阿霆投去贊許的目光：“光是裝屁股疼還不夠。”

“……那還要怎麽做？”Ben茫然地問。

門打開，侍應又送來甜點和水果拼盤。

阿霆把盤子往Ben跟前推了推：“先吃東西，等下陪我去幾個地方，然後我再告訴你——該怎麽做。”

Bill已經不記得是第幾次看手機。

Ben那邊一直沒消息，心裏面總有些忐忑。

難道真的蒙混過去了？如果穿幫就算那個傻仔不敢講阿霆也肯定會打來。

其實Bill并沒有百分百的自信會是這種理想的結果，只是想着金玫瑰那種地方燈光昏暗、談事情又一定會喝酒，阿霆那個急色的家夥或許也會和那些闊太們一樣察覺不到什麽。

再說這種事情不過是滿足生理需要，臉一樣就行了嘛，反正論起在下面的經驗自己也不比那傻仔多多少，做起來感覺上應該沒差。

就算萬一被發現……那家夥應該也不會把傻仔怎樣吧……

貌似平安無事的過了一夜，第二天一招呼完客戶就立刻打給Ben，結果居然沒人接聽。

猜測着各種可能發生的情況，隐隐不安起來。

接電話啊傻仔……不會真出了什麽事吧……傻仔快接電話……

漫長的等待音終于中止，過了幾秒，電話裏傳來Ben含混不清的聲音，像是還沒睡醒。

“傻仔！為什麽這麽久才接電話？昨天晚上怎麽樣？他有沒有發現？你們都做了什麽？”

Ben似乎還沒完全清醒過來，沉默了一會兒才慢吞吞地回應。『沒啊，沒發現。昨晚我們喝了好多酒，然後去他家，然後……記不清了……』

……阿霆帶Ben回他家？

自己都還沒去過阿霆家……居然帶傻仔……

Bill還沒意識到自己心裏是個什麽滋味兒，聽筒裏又傳來Ben怯怯地聲音。

『阿哥……下次可不可以不要讓我跟男人……好痛……現在還好痛……』

……

阿霆真的跟傻仔做了……

“你們真做了？”Bill也說不清為什麽自己要問這一句，明明Ben已經說了，Ben從來都不會說謊的。

『應該是吧……我不記得了……我只記得，在他家，喝酒，看片，片子裏有阿哥，然後……然後好痛……』

“等等！你說的什麽片子？片子裏有我？”Bill敏銳地注意到關鍵點。

Ben似乎在努力回憶，說話斷斷續續的。『唔……有阿哥……有霆哥……在床上……白白的房間……嗯……其他不記得了……喝了好多酒，不記得了……』

……

……

……

混蛋！變态！居然真的把那天的事錄下來了！還放在家裏邊看邊做！而且還是跟Ben那個傻仔！

Bill握着手機呆立了幾秒才在心底咆哮出來，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忍住摔電話的沖動。

阿霆那個混蛋……連我和傻仔都分不出，還帶他回自己家，還玩得那麽嗨……果然跟那些闊太沒什麽兩樣……混蛋……混蛋！

那邊聽着Bill半天沒說話。『……阿哥？』

“阿什麽哥！死傻仔！還不回來！”Bill吼完才忽然想起什麽，聲音不自覺降了音量：“你現在還在他家？他不在？”阿霆在旁邊的話，Ben不可能這樣毫無顧忌。

『他留了字條，出去了。』

嘁，留字條，真當是情人啊，還不如留鈔票。

“那你還不快走！等着被發現啊！”

『哦……』

狠狠地挂斷電話，Bill只覺心口堵着什麽，很是不爽。

都是一樣的，果然都是一樣的。

也好，以後都叫那個傻仔去，自己終于可以脫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