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不晚
“童童？童童？”
“啊，怎麽了？你說什麽？”
“沒什麽，你想什麽呢。”
“我也沒什麽呀。”尾音上揚，帶着些許撒嬌的味道，舒童甩甩胳膊，看着他背着自己的包，有些滑稽的樣子，“會長，我想吃個冰激淩，牛奶味的。”
“冰激淩？這也沒有賣的啊。”邊昭看看周圍，是一條商業街，到處都是開着的衣服店鋪。
舒童上前抓着他的手腕，“看着樣子，周圍肯定有賣的，我們去找找啦。”看着她興致沖沖的樣子，邊昭心底的那一點不快，也飛散不見。
最終還是找到了一家涼飲店，舒童點了一個原味的冰激淩，滿足的含了一口，眯着眼睛看着一邊付錢的人。
“你怎麽不要一個啊？”
“你以為男生都和女生一樣喜歡吃甜食啊。”
“哼，誰知道。”
“對了，你說阿南結婚，我封多少紅包合适啊，你封多少？”舒童吃着，問道，“用不用問一下晴晴啊，她給多少我就給多少。”
“不用，阿沈給就是她給了。”邊昭回答的很急切。
“對啊，他們是一體的，省了一份紅包耶。啧，早知道我也找個了，你說現在還來得及嗎？找個我們共同的朋友。”
“啊？”思緒怎麽跳躍的這麽快，不是商量紅包的事情嗎。
“來不及了啊？我也覺得時間有些趕，我怎麽沒有早點想到呢。”望天興嘆中。
“來得及來得及。我覺得來得及，不晚。”反應過來的某人再次急切的回答，“真的不晚，我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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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沒有人選啊，都有誰是我和阿南共同的朋友啊，又是單身的。”想想，再想想，沒有人選，“算了，我還是準備紅包來的快些。”
我，我呢，我不是你們共同認識的人嗎？！
“那，那個，童童啊。”
“恩？”
“我認識阿南。”
“什麽？”
“我說我也認識阿南，也認識你。”鼓足勇氣，不管了，什麽都不管了。
正在奮力吃白色奶油的某人頓了頓，咬住幹淨的勺子，“可是你都沒有和我表白啊，我為什麽要答應你。”
心裏都要樂翻天了吧你，還矜持，小心人跑了。
“算了，我不要表白了。”
這話說得，讓正準備表白的某人心裏一緊，這是直接拒絕的意思嗎？到現在連機會都不給他嗎？
“我就直接同意得了，你趕快給阿南打電話說我紅包沒有了啊，你出一份就行了。還是算了，”這話再次說得，可真折磨人啊，“算了，現在這時間打擾別人不好，以後有機會再說吧。喂會長，你以後可就是我男朋友了哦，要注意自己的身份知道嗎？！！”
點頭點頭再點頭，“知道知道。”
成功從朋友晉級到男朋友的某人，總算得到了一些權利。比如那個公寓的鑰匙啊，比如拉拉小手啊，比如沒人的時候，咳咳，那個親親小嘴啊，再比如今天：
話說某個下了班的晚上，邊昭為了展示自己的廚藝，讓某人深信自己好男人的标志，早退到了舒童家開始煮晚飯。
晚飯上桌的時候舒童正在沖澡，被她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沒有署名，他也不敢貿然的接，就拿到浴室門口敲敲門，“童童，你手機響了。”
水聲停止，裏面傳來一句模糊的聲音，“誰的啊？”
“不知道，就一串數字。”
“你接吧，推銷的給我挂了。”說完，水聲再次響起。
“哦。”雖然是推銷的，但他畢竟接了，都說手機是私人的，一般人碰不得，可是現在，嘿嘿，按下通話，“喂？你好。”
那邊好像愣了一下，是一個女聲，“你好，我找舒童。”
“她在忙，你是？”
那女聲沒有說話，倒是旁邊傳來一個模糊的男聲，“媽，我姐接電話了嗎？給我，我和她說。”
媽？姐？
“我是她母親，麻煩讓她不忙的時候給我回個電話。”聲音有些嚴肅了。好巧不巧，浴室的門這時候打開，舒童擦着頭發，埋怨，“推銷的啊？我的號碼也不知道是怎麽洩露出去了，愣着幹嘛，飯做好了嗎？”
邊昭阻止也來不及，再說其實內心深處，也不想阻止。揚起手機讓她看到屏幕。
舒童擦着頭發的手停了下來，哇了一聲，搶過電話張口就說，“媽你聽我解釋啊媽，別別，你誤會了，沒有沒有，哎媽媽媽。”
被挂了電話，舒童的氣焰，一下子低垂到谷底，那聲“兒子買票，我要去看你姐”把她震驚了。
“怎麽了？”邊昭體貼的幫她擦着頭發。
“我媽買票去了，要來看你。”
這不正好。奸笑！
“啊，這個，那個。”
“個什麽呀你，都怪你，好好的接我什麽電話，這些好了吧，我媽說了見完就定日子，定完日子就結婚，結完婚就要孩子。怎麽辦嘛。”
“這不挺好的嘛。”
“好什麽好啊，都是你。”撒潑了。
“我原本也是準備這段時間告訴家裏的，正好趁着你母親來，我們家長見個面，就按你母親說的把日子定下來算了。”溫柔的話語，溫柔的動作擦着頭發。
“你是故意的？！定什麽日子啊，這才多長時間啊。”
“不是吧，我初吻都給你了，你可要對人家負責啊。”可憐兮兮的蹲在她身邊，把頭輕靠在她肩膀上搖搖晃晃，“你可不要辜負人家啊，人家不依的。”扭扭捏捏地說，聲音像極了撒潑的男寵。
“哪，哪有什麽初吻啊？”
“哇，你賴賬！”邊昭誇張的睜大眼，指着某人的鼻子，“你做了就賴賬，那可是人家的初吻啊，不管，我不依不依啊。”
臉色以可以見到的速度變紅，“你胡說。我餓了，我要吃飯。”說着起身走向餐桌。
身後的某人舒了口氣，轉移話題可是他強項啊，今晚讓她沒空估計外地的母親，然後明天母親就到了，嘿嘿嘿嘿。
我的好日子，要紅火了！
從舒童家磨蹭出來的時候時針已經指向了10，邊昭看着她含怒的關上門，笑着的面容漸漸轉為平靜，
他有種預感，在童童母親到來之前，自己要是不做些什麽事情，就肯定會發生什麽事情。
在樓梯口做了近十分鐘之後，邊昭走向了向上的樓梯。
沈李然獨自在家，開門看到是他之後有些詫異的轉身，回到書房繼續自己的加班。邊昭跟着走進去，也沒有說什麽，然後拉過一邊的椅子坐在他的對面，“我想和你談談。”
“恩。”握着鼠标的手繼續自己的動作，沒有絲毫的停頓。
“我和童童在一起了，你知道嗎？”
手僵了一下，然後再次點擊鼠标，只是對面的人不知道，那鼠标，沒有一次點擊到位。
“挺好的啊，我就知道，你們一定會在一起。”
“那天晚上喝酒的事情，我沒有忘。”
“哪一天？喝酒？”疑惑的面容呆住，“我說了什麽。”
“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
同樣，在沈李然看不到的地方，邊昭的手，緊握成拳。
那天他們碰到一起在酒吧喝酒，然後阿沈喝醉了，就去了就近他的家。他到現在都後悔，為什麽喝酒，為什麽喝醉，為什麽留下他。如果不是喝酒，不是喝醉，沒有留下他，他和童童，會不會又是不一樣的結局。
沈李然倒在他家的地毯上，嘴裏喃喃地說，是我先遇到她的，是我先喜歡她的，憑什麽要讓給你啊，她也是喜歡我的嘛，我們兩情相悅的啊，是我先遇到的。
當時他以為這個“她”是柳晴晴，不在意地擰毛巾幫他擦臉，卻被他接下來的話，扔入冰窖，阿笨，是我先遇到你的對不對，也是我，呃，先和你說話的對不對，憑什麽我要讓給你啊，啊，邊昭，憑什麽啊，她那麽笨，你照顧不好她啦。
那聲“阿笨”，讓他失去全身的力量，那聲“憑什麽”，讓他有些憤怒，那句“她也喜歡我的”，讓他眼睛漸漸空洞。
他在地上躺了多久，他就在旁邊蹲坐了多久。
“我想知道，你現在什麽想法？”
“現在？”沈李然低嘆一聲，“晴晴是個好女人，我不能辜負她的，我們會結婚，會一直一起生活的。而且，我希望，阿笨的幸福，并且只能由你來給。”
“那，那我先走了。”
“不送。”
書房開門聲，關門聲，腳步遠離聲，大門開門聲，關門聲。所有的聲音響起之後，沈李然像是終于撐不住，趴在了桌子上。
面前的電腦屏幕上面的攝像，一閃一閃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