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夏夜上學

時間不為任何人留下腳步，不知不覺的就到了學校開學的日子。夏母讓李大山帶着換了一身新做的學生服的夏夜去鎮裏參加考試，先去李麗春所在的初三，然後過幾日一起參加中考，如果考上就讀高中，如果沒有就和李麗秋他們一起讀初一。

夏夜換了一身新的粗土布做的學生裝，配上已經159左右稍顯修長的身高，整個人有點脫胎換骨的感覺。等見到了李麗秋，就看小姑娘臉紅的比以往更厲害了。李大山用馬車帶着去鎮上讀書的七八個孩子，一路上就聽着叽叽喳喳的。大家對新裝扮的夏夜很是驚豔。

李石頭認為是衣服的原因，羨慕的說道：“夜哥，你穿新衣服真好看！”

夏夜給了他一個白眼：“嗯，衣服好看！”我本身也不賴！夏夜心中臭美。

小二黑看了幾眼說道：“夜哥，你穿這樣和那個李知青似的！”

夏夜秒懂，就是那個文藝青年，忙回道：“你絕對看錯了，俺們的氣質不一樣，俺是祖國初生的太陽，他是那白月光！”

小二黑撓撓腦袋：“可是俺覺着你剛才和那人說話也像！”

夏夜連忙閉嘴，一臉冷氣，我絕逼不是文藝青年！

李麗秋那邊看着夏夜好像不太高興，就說道：“夜娃，好看，但是和別人都不一樣！”

她旁邊的堂妹李麗荷說道：“有啥不一樣？”

李麗秋一囧，她哪裏知道哪裏不一樣！只是覺着夏夜不太想聽別人說他和誰似的！回到：“就是不一樣！”

李大山被背後的孩子的聊天逗的一樂，也說道：“咱們夜娃好看那是一定的！”

“夜娃好好考，等你們考完了，俺就來接你們！”

“嗯，好的，大山叔！”夏夜應着。

一行人比較順利，夏夜考試也很順利，數學語文都是高分，也就順利的插了班。

在進入初三一班時，他們班的班主任王老師領着夏夜到班級裏。夏夜第一次見到了李麗春，和記憶中一樣，是個梳着麻花辮穿着綠色仿軍裝上衣的女孩，和李麗秋長的比較像，眼神比起李麗秋來有些傲氣，有股雄赳赳，氣昂昂的氣勢。看到夏夜，坐在靠牆第二排位置的她對着夏夜輕輕的點點頭就轉回了書本。平時有聽李大山說過他家大閨女，學東西快，學習也好，能夠将來進工廠，現在基本跟着李麗春姑姑那裏學裁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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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王老師的安排下，因為個子相對于其他同學偏矮，被放到了第一排，李麗春的前面。

下課時，夏夜沖着李麗春笑道：“麗春姐！”

雖然有點小傲氣，但是對于這個小弟弟，李麗春還是很和氣的：“夜娃，你怎麽直接來讀初三了？能跟上嗎？怎麽不和麗秋和石頭讀初一呢？”

“沒事！俺能跟上，你放家的課本俺都看過了，你看俺今天還都給你帶過來了呢！”夏夜習慣性的用中指轉了轉手裏的書，淩空抛起再一把抓在手中，送到李麗春的面前，對着李麗春說道。

李麗春恍惚了下：“嗯！那你先看，好好學！到時咱們争取都考上高中！”

李麗春像個大姐姐般對着夏夜加油道。雖然心裏并不認為自學了幾天夏夜能夠考上。

李麗春的同桌是個小女生，叫孫霞。有點黑黑的，也是公社大隊的，不過是第七大隊。

“夏夜同學，你怎麽轉書的？好厲害！還有你幾歲啊？怎麽叫麗春姐呢？”孫霞好奇的問到！

“你是說這樣嗎？”夏夜又轉了下一本書，然後收手回道：“過幾日就十一歲了！麗春姐一直是俺麗春姐啊！”夏夜很是繞口的回到。

孫霞啊的一聲：“哇，你好小，咱們班之前最小的13歲，你不是只有10歲嗎？這麽小就上初三？還有你那個轉書好厲害！夏夜小弟弟！”

夏夜滿頭黑線：“可以叫我夏夜！或者夏夜同學！小弟弟就算了哈！”

孫霞聽了，也是一噎，嘟囔道：“本來就是小嗎！還不是小弟弟!難道小妹妹？”

夏夜身子抖了抖，轉過身來，不再和她犟嘴，古人有雲：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可是夏夜好像忘了他自己本來也是女的！

等到了中午下課，夏夜帶着自己的鋪蓋來到了寝室。一列的大通鋪，一個屋子裏至少要住十六個人，都是半大小子，可想而知那屋子裏的味道，不過對于住過孤兒院的夏夜來說，這都不是事。

夥食是背來的糧食換取糧票，此糧票是學校食堂專用，蓋着學校的公章，十分簡陋。然後拿着糧票就可以打飯了，一下課學生們基本都端着一色的為人民服務的搪瓷缸子排隊打飯。飯菜各種都有，從面條白面饅頭，到野菜團子，黑色窩頭，菜也有紅燒肉這樣的肉食，也有青菜湯這樣的清湯寡水，有好有壞，學生根據自己的情況，用糧票自行打飯就行。在打完飯後，可以拿回寝室，教室，或者直接在這裏的飯場吃放，很簡易的棚子，木質的，也就是擴大版的亭子，在裏面擺着一溜溜的大條形桌子，大長板凳。。。

夏夜在交糧食的時候，因着就上幾周的課就要中考，夏夜僅交了一袋15斤左右的玉米，因着當時分家玉米比較多，所以讓李石頭覺着是不是夏夜家裏的糧食是不是不多了，偷偷和兩姐姐說和夏夜一起分食，好讓能吃飽些，省的家裏糧食不夠，夏母也跟着挨餓。

顯然夏夜也不想自己太紮眼，每次打飯都是中不溜的等次，這一周就打了兩次白面饅頭，一次肉菜也沒打過，其餘時間都是小白在空間裏做好了吃食，找個沒人的地方自己加餐。

一周的學習結束，幾個小夥伴相約逛下鎮上，手裏都有點省下來票的幾人彙合起來，往鎮裏的供銷社走去。在一衆土黃色的環繞中，有座紅磚小院子，那裏就是鎮供銷社。

大家都是第一次在沒有大人的帶領下來供銷社門市！入目的是锃亮玻璃面，裏面是木板的櫃臺，能清楚的看到裏面有幾種食品，如罐頭、糖果、點心，但食品上沒有保質期的标簽，都是很簡單的包裝。

櫃臺後面是站着幾個人，這裏基本都叫站櫃的。在站櫃的人後面有貨架，會擺上酒，有紅色的山楂酒、葡萄果酒、還有幾瓶本地酒廠的“白幹”。但屯子裏的鄉下人，一般買散酒，所以能看在賣酒的櫃臺邊上有大水缸，正好看到有打酒的，站櫃的就用漏鬥裝到買者的瓶子裏。如果湊巧會看到鄉村老大爺直接端着個灰瓷碗（供銷社提供的），打上五分錢的酒，就站在櫃臺前面那裏，輕輕一抿，如果和站櫃的相熟，直接拿了旁邊尿素袋裏的粗鹽粒子放到嘴裏，就着下酒，時不時的眯着眼睛回味。

夏夜仔細看了看供銷社周圍，不僅産品種類極少，産品質量看起來根本不敢恭維，上面标簽頁很簡單，罐頭等看起來也不是很有胃口。根本不是有人懷念這個時代所說食品質量多麽好，沒污染。沒有多少物品買，還哪裏談到污染！

醬油、醋，也是缸散裝的，有标着價格，醬油不到二角，醋只有幾分錢，可能是敞開的醬油裏看着有點髒，這要是做菜的話，估計要用紗布過濾幾次。

幾人看了看，好的東西有，比如收音機、自行車，但是都買不起而且還要票！夏夜走到賣布的地方，那裏旁邊有賣鞋子和成衣的專櫃，不過樣式單一。問了一下，居然還要布票，在空間裏有油票和工業劵，布票李大山有交給夏母，夏夜忘記要了。算計了一下，夏夜走到暖水壺，那裏，拿出了工業劵和10塊錢交給了櫃員，買了個熱水瓶，大紅色的外觀，印着比較讨喜是茶花牡丹富貴草，看着賞心悅目。

在小夥伴羨慕的目光中，夏夜給家裏添置了一個大件！那時家家喝水都是現燒，哪裏會浪費錢和票買個熱水壺，還容易摔了，裏面膽要是壞了還得買了換上，很不劃算。

夏夜挑挑揀揀的又打了醬油和醋，都是從旁邊買了汽水喝掉，刷洗幹淨才打的，用了供銷社買的軟木塞。

本來想給夏母買雙解放膠鞋，但是跟着小夥伴來，花的這麽多也不現實，于是只能背着背簍，在大家都買了各自所需的就開始了回家路途。

一行人雖然背着東西要走一個小時，但是都是精力旺盛的年級，叽叽喳喳的都不累。李麗秋就問夏夜：“夜娃，你這買了熱水瓶回去嬸子不得說你浪費錢票啊？”

夏夜搖搖頭：“錢是該花還是要花的，再說也沒亂花，俺娘身子寒氣重，去看了大夫說盡量都喝熱水将養着，這總是燒着鍋竈也不現實，有了熱水瓶就方便多了，總比身子不好生病強啊！”

李麗秋靠近夏夜問道：“嗯！确實這樣比較方便！那你在初三适應嗎？要不你還是上初一來吧！”

夏夜搖搖頭，傻了才回初一呢，這兩年過去還有沒有的學上還是兩說，還是趕緊踏踏實實的趁着不太嚴重，賺點錢，有個學歷上工比較好。

等那時小石頭和李麗秋也快初中畢業能拿到畢業證了，總是能招工的，想想勸他們一起跳級的心思也就淡了！這種知道走勢的也是難受，因為會老為着未來可能的事情着急上火，人還是知道的少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