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青章山巒(3)
青山巒(3)
她的話讓他的耳膜嗡嗡作響,了善的臉現在不止是紅了,而是紅透了。她是故意的吧?肯定是故意的!
她是一個壞女孩,她以揭別人的短為樂,她肯定又想作弄他了。
她說她很傷心,所以才來找他。可是,她哪裏有傷心的樣子了?就算她穿上了一身白衣,也不可能變成天使的,她的背後永遠長了雙無形的黑色翅膀。
“了善,你為什麽不回答?”薛寧有些不滿,她稍微用了點勁,那硬硬的肉--柱居然抖動了一下,她的手心濕了一片。她的臉更紅了,可是她不知道為什麽會紅。她氣惱地看着他,“原來你也會這樣的,不是我才這樣的!你不準笑我了!”
了善企圖解釋,“不……不一樣的。”
“有哪裏不一樣了?不過是你那裏是長長的,我那兒是……”她不說了,她覺得繼續說下去,了善會羞愧而死的。
她忘了當時是出于什麽心态,把手伸進了他的褲頭裏,死勁把頭埋到了他懷裏。她不敢擡頭,她到底還是害羞害怕的。了善哼了一聲,似乎很難受有似乎很愉快的樣子。薛寧環住那根東西,掌心都快被燙傷了。她試探性地動,那東西就越漲越大,她不動了,了善就眼巴巴地看着他。
“你很難受嗎?”薛寧從他懷裏擡起頭。
了善點點頭,一句完整的話也很難說出,他的表情那麽艱難,讓她信服他一定比他更加難受。
“那是試試看啊。”薛寧把頭埋地更深,深怕暴露出自己的臉。這樣自欺欺人,也比直面羞恥要好。她畢竟不是什麽都不怕的,禁忌般的感覺抨擊着她的心髒,她有些罪惡感。
她用細軟的小手吃力地包住那一根,上上下下地撸動起來。她的頭縮在他的胸口,頭頂熱熱的呼吸就不斷噴在她的臉頰、脖頸處,蒸地她更加難受。
了善發出了難耐的呻---吟聲,張開手臂抱緊了她。
“你……你能不能快一點啊,薛寧?”他覺得自己快要死去了。彼時的少年還很青澀,在他的觀念裏,那裏是尿尿的地方,現在卻被她握住,按拂撫着。從小腹開始就熱熱的像要漲開來,仿佛積壓着什麽東西,想要釋放,想要解脫。這種求而不得的感覺迫使原始的動作,他覺得這是對佛祖的一種亵渎,一種不敬。
但是,為什麽停不下來呢?
到底是痛苦還是快樂?他已經不能分辨了,月光裏,勻淨的面頰上布滿了虛汗,纖秀的眉目微微蹙着,他用力抱着她,仿佛要把她揉到自己身體裏。在他的催促下,她的動作終于快了,他一個翻身壓住她,趴在她身上抖動了幾下。然後,一股熱熱的粘液噴薄而出,在她的手裏灑了出來。
他像是耗盡了所以力氣,壓在她身上起不來了。
薛寧的手在他的褲頭裏摸了摸,那團東西軟了下來,似乎也和他一樣失去了力氣。他們都打完了一場戰争,終于偃旗息鼓了。
這下,她終于可以輕易地把它握在手裏了。剛才他變得那麽大,讓她這麽辛苦,她現在要懲罰他。薛寧把它捏在手裏,仿佛掌控了他的命運,“你以後都得聽我的,知道嗎?”
了善迷迷糊糊地看着她,雪白的臉上還帶着一抹潮紅,清麗到極致,又添了幾分豔色。
他是她看過的最好看的人了,不分男女。這麽一想,剛才他過分的舉動也被他忽略下來。
薛寧扯着他的衣襟,緊緊地抱着他,把他當成保護傘一樣取暖,“了善,我真的不開心,我媽媽她又騙我。”
“怎麽了?”那個時候,連他自己都不相信,他居然會用這麽溫柔的聲音說話。明明已經告誡過自己了,要遠離她,不能再受她的蠱惑的。
“很小的時候,她就丢了我,那是一個下着雪的冬天。她帶着姐姐走了,就留我一個人在公園的凳子上。她騙我說要去買棉花糖給我吃,我等了她一天一夜,她都沒有回來。然後,我被一個人販子帶走,跟着乞讨偷摸、坑蒙拐騙。”
屋子裏靜悄悄的,她就這麽安靜地縮在他的懷裏,不經意地吐露深藏在心底的秘密。她是渴望他的溫暖的,在她看來,了善比溫瑜女士可靠多了。溫瑜女士是個騙子,一個不折不扣的騙子。
她到現在都在騙她,還想利用她。她為什麽不幹脆更無情無義一點,這樣她也不會這麽傷心了。等徹底失望了,就不會再有期盼了。其實這麽多年來,她一直都在等,等她說句對不起,媽媽那時候不是故意的。
可是,她從來都沒有開口過。她就只會逃避,就只會欺騙!她比那時候打她罵她人販子還要可惡!
薛寧撇撇嘴,在了善的胸口蹭了蹭,熱熱的液體把他的胸膛打濕了一片。她第一次在別人面前這麽軟弱,可能是剛剛他們才親密無間地做過那種事情——那是只有很親密很親密的人之間才能做的。
她記得剛剛被帶到那個組織的時候,她好害怕,有個矮個子男人對一個高個子男人說,“去掉手還是腳?全的不好讨。”
于是,兩個人就開始讨論要把她的手剪掉還是把她的腳剪掉。薛寧怕地縮到角落裏,和十幾個一起被或騙或怪的孩子們靠在一起。因為孩子們都很小,手腳就只有一點點粗細,所以只要那那種大剪子“咔嚓”一下就行了。他們商量來商量去,決定還是把她的手剪掉。沒了腳不好走路,長時間呆在一個地方是讨不到多少錢的。
她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勇氣,仰頭對他們說,讨能弄來多少錢,她可以去偷,她身手很好的。然後,他們就選中了另外一個男孩子。那種毛骨悚然的慘叫到現在還停留在她的記憶深處,就像小動物瀕死前的最後掙紮,像錐子一下一下戳在頭皮上。
夜深人靜的時候,她有時會做噩夢,會被吓醒。她內心總是很焦躁,想破壞什麽,她讨厭那些帶着目的接近她、用奇怪眼神看她的男人。
就像那時候偷東西時,和他們擦肩而過,他們還想摸一摸她。
還是了善最好,幹幹淨淨的,身上讓她沉醉的檀香味,讓她的心安定下來,很舒服,很好聞。
她又往他懷裏使勁蹭了蹭。
很久以後,薛寧都記得這個晚上。了善抱着她過了一天一夜,給她唱歌,幫她蓋被子,她覺得這是活了這麽多年來最幸福的一天。
了善是最好的人,他不求回報地對她好,她能從心底裏感覺出來。她的話從來都藏在心裏,他也不是個善于表達的人,這一點他們倒是很像。不一樣的是,她外表活潑開朗,他的性子卻很沉靜。
薛寧喜歡他身上這種冰涼沉靜的感覺,更喜歡他身上淡淡的檀香味,也喜歡他清麗無雙的臉。
和了善單獨在一起的日子,她覺得開心極了。
白天,他們沿着大麗江漫步,晚上,就乘着竹筏在蘆葦間穿梭。盛夏,沿岸還有螢火蟲,一閃一閃隐在黑魆魆的草叢裏,就像夜空裏明滅的星星。夜晚的河面上因而有了光亮,倒映出他們的身影。
薛寧躺在竹筏上,一顆一顆解開襯衫的扣子。第二顆扣子掰開時,雪白的胸脯已經呼之欲出,微微起伏着。了善還在怔楞,已經被她牽了手,拉低了身子。她抓着他的手包住自己的一只乳舫,引導着他。
他臉上的熱度和虛汗讓她愉悅,她的臉皮畢竟是比他厚一點的,但也不是非常厚。薛寧嗔道,“了善,我美不美?”
手心還是那一團綿軟的奇異觸感,他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薛寧不開心了,“我問你呢,我美不美?”
“美。”
薛寧展顏一笑,嘟起小嘴,“那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要如實回答。”她把“如實”兩個字咬地特別重。
了善老實地點點頭。
“魔鏡魔鏡,誰是這個世界上最完美的女人?”
“……”
“快說!”她不滿地瞪了他一樣,擡高了一條左腿。穿的是雪白的紗裙,只到膝蓋,這麽一擡起,兩條白嫩纖細的美腿就這麽在他面前岔開了,散發着一種肉---欲的芬芳。了善的呼吸就這麽漏了一拍,“薛寧!”
薛寧滿意極了,“答對了,我要獎勵你。”
“獎勵?”他讷讷地咀嚼着這兩個字,臉上的溫度越來越高。薛寧揶揄地看着他,雖然她是躺着的,他是坐着的,她依然有種掌控般的感覺。
“我就允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