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鳳凰木(4)

鳳凰木(4)

“你還在等什麽,了善?”薛寧雙手撐床,努力起身,迎合向他。熱熱的氣息混合着暧昧的惑人,“你不想做嗎?”

“阿寧,你清醒嗎?”他擡了擡眼皮,鼻尖和她緩緩擦在一起。

“你覺得我像是糊塗的嗎?”薛寧有些不高興。

他靜靜地望進她的眼底,“你真的想清楚了?”他也不知道為什麽要問這麽多遍,心裏有疑慮和不安,就有躊躇。薛寧笑了一下,一戳他的臉頰,“你真是蠢。”

了善的沉默讓她多有不喜,越是拖得長,她的窘迫就越是掩不住。

“你到底要不要?”她舉了雙手攀上他的肩膀,鼻尖在他胸前蹭了蹭。在長久的靜默裏,了善似乎微微嘆了一口氣。薛寧尚且不明白這嘆息是什麽意思,他已經抽了手指,挺身擠了進去。

甬道裏的褶皺一瞬間被拉平,擠壓着撐開,小腹頓時鼓脹起來。疼痛、一種深入骨髓的痛,不停留在表面。他停在那裏不動,她的額頭也漸漸滲出了汗珠,臉色蒼白如紙。薛寧狠狠地瞪他,指甲帶着恨意刮過他的後背,舒張、刮拉着扒出幾道血痕。

了善低低地伏在她身上,越來越低,深入她身體裏的就越漲越大,終于沉下去,戳破了那最後的一層。薛寧覺得好像有塊小肉被撕開了,疼地眼冒金星。她再也沒有力氣調笑他了。她現在自顧不暇,蟄伏在身體裏的東西也動起來。她氣得打他,大罵他,把什麽難聽的都罵出來了。

了善一個勁兒道歉,卻一點也沒有辦法阻止。

這種事情,一旦有了開端,就沒有辦法終結。他也是第一次感到“欲”的可怕,只想把硬地發疼的下半身埋在她身體裏,感受她緊致的包裹,通過摩擦抽----送來感受這種電流般的快樂。

有時候,身體和精神是密不可分的。這種像近乎酸麻的酥軟,讓人的精神一定意義上被掌控,真的是一種非常奇妙的旅程。

他想,他可能會愛上和她做-----愛的感覺的。

她太緊了,每一次動作都是伴随着疼痛的,血水和濕液混在一起被拉得攪拌,發出“撲哧撲哧”的聲音,還有身體和身體的撞擊聲,肉和肉的碰撞,都讓人眼紅心跳。

“了善,真的很疼。”她咬着牙,可憐地看着他。

他看到了她眼角晶瑩的淚水,心裏的歉疚越積越多。但是欲-----望也蓄勢待發,越來越厚,根本沒有辦法停止。他盡量克制着,拖住了她的小屁股,放緩了頂入抽出的速度。他緊張地問,“那……那這樣呢?”

薛寧使勁搖頭,“痛,還是痛。”

了善沒轍了,他也急得全身都是汗,交接在一起的雙腿間潮濕滑膩,稍不留神就讓他一貫到底,疼地薛寧蹙緊眉頭,氣得用拳頭捶他。這是不太愉快的第一次,因為太疼了,薛寧基本上就沒感到什麽快樂。

除了疼,還是疼。

可惡的是,了善這個混蛋,嘴裏說着安慰的話,雙手穿過她的腰間,把她擡了起來,按着大腿進出。小小的花瓣已經被抹地血紅血紅,甬道裏一片灼痛,她擡起雙腿彎曲着夾緊他的腰側,身子被----幹地颠來颠去。

疼地都快麻木了,很久很久以後,他終于抱着她抖出一股熱燙的液體。等他全部射完了,薛寧忽然想起來,不能讓他射在裏面的。但是為時已晚,她稍稍一動,白色的濁液就從身體裏流出來,把雙腿間的床單打地一片污穢。

他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氣,壓着她喘氣。

薛寧也沒這個力氣推開他了。

她只是玩着他的頭發,指尖在他的胸口轉圈圈,用細細弱弱的聲音說道,“了善,我是你的了,我以後都是你的。你可不要忘了,我今天可是很疼的,有生以來最疼的一天了。”

蜷曲的黑發淩亂覆住她的面頰,和汗液混在一起,顯得她看上去非常狼狽。了善細心地幫她撥開,親了親她的臉頰,又親了親她的額頭,和她蹭在一起。指尖從她的指縫裏慢慢插-----進去,和她緊緊交握。

他什麽都沒有說,但是薛寧知道,這個少年從此以後都屬于她了。她在他心裏留下了永遠也不能磨滅的印象,從地震裏舍命救她的那一刻開始,她就該知道,了善是非常非常喜歡她的,這種感情,已經超越了一般的喜歡。

她也喜歡他,非常非常喜歡。

如果可以,她也想永遠和他在一起。十六歲的這個盛夏,薛寧終于完成了從女孩到女人的蛻變。這種蛻變伴随着隐痛,還有期待和愛意,永遠地烙印在她的靈魂深處。每次她生病的時候,身體一點力氣都沒有躺在病床上時,她就會想起這段荒唐的情--事。他和她的第一次,發生在病床上。

三天以後,了善的身體已經好了。薛寧扶着他,已經可以下床走路。她還學了按摩手法,每天幫他按,推着他去曬太陽,去花園裏散步。

那時,薛寧會站在花園的長廊下給他跳舞。她穿着孔雀藍的百褶裙和紗質小外套,提着裙擺翩翩起舞,蝴蝶一般翻飛在花叢裏。了善會流露會心的笑容,他說,阿寧,你跳舞最好看了,好看地我想親你。

以前他可是從來不說這種話的。

薛寧很得意,也很興奮。她在了善心裏是與衆不同的,他只對她說這些。他的笑容也多起來,有時候,只是很淺很淺地彎彎嘴角,薛寧都會高興很久。他到底還是個少年,或者換句話,他正從少年邁入青年。

二十歲是個坎,在這之前,了善還是和合清水寺裏淡漠寡言的少年妙僧,他不曾對別人微笑,他慈悲又絕情。至少薛寧是這麽認為的,初見時,他連一個微笑、一個眼神都吝啬給予。

現在,他終于能從容地對她微笑了。

她想,他正從封閉的內心走向塵世,感受到這個世界的多姿多彩。期間,她看見過那個不茍言笑的管家和那個叫葉平之的少年來找他。他們遠遠地聊幾句,薛寧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麽,但是她可以看出來了善的表情變化。

每次他們談過話以後,他就會沉默很久。

“阿寧,其實你很想問吧?”這個午後,了善從輪椅裏起身。他隔開了她的手,張開雙臂自己保持平衡。薛寧站在涼亭下靜靜看着,看着他一步一步,緩慢而艱難地在鵝卵石小路上行走。

陽光有些微的反光,照在他身上的時候,薛寧有一種錯覺,他一直在微笑,連微笑也是金色的。

他的話回蕩在耳邊,薛寧忍了忍,還是跑過去,“你願意說就說,不願意就算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的。”

了善又走了幾步,才停下來。這一刻,他低頭凝望她的眼神讓薛寧覺得臉紅,溫和又包容,薛寧相信,如果她想問,他一定什麽都願意告訴她的。可是,她真的不想讓他說以前那些不美好的回憶。于是,她拒絕了。

“我們出去玩,好不好?大夫說,你已經可以外出了,只要不過量運動就好。我們就出去散散步,散散步就好。”

“好。”

“我要吃棉花糖。”

“好。”

“我要你給我捏泥人。”

“好。”

“我要你給我……”

……

作者有話要說:好了,恢複日更了~~~介個禮拜好忙,還一直抽~~睡個好覺去~~(~ o ~)~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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