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懷孕事件

就在墨綠發青年與白大褂為屁股與骨科之間的關系進行激烈辯論的時候,美國網球中心外站着兩年輕人,茶金色發的男子時不時地看着手中的移動電話,眉頭微微蹙起,而站在他身邊戴着一頂白色鴨舌帽的男子則雙手抄進褲兜,左右看看,一臉的百無聊賴。

男子滑過手機屏幕,再次撥通了那個電話號碼,過了許久,依舊是那機械般的女聲:“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吶,部長,你确定跟她約了在這個門口等?”鴨舌帽男子擡手扶了扶帽檐,琥珀色的貓眼看向了茶金發男子。縱使過了這麽久,他依舊沒有改變自己對這個人的稱呼。

“啊。”被喚作“部長”的男子言簡意赅地應了一聲。

“可是球場裏面的人都走光了。”鴨舌帽男子聳了聳肩膀,轉頭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臺階。

“嗯。”部長淡淡地應了一聲。

知道自家部長脾性的鴨舌帽男子便不再說話,随意找了個草坪坐了下來,從兜裏摸出手機,與遠在大洋彼岸的女朋友開始網絡傳情,過了一會,男子似乎想到了什麽,他擡頭看着站在不遠處的部長,說道:“部長,我看到那家夥了。”

部長聞言,神色微微一動,說道:“哦?他也來看比賽。”他自然知道男子口中的那家夥指的是誰。

“如果你贏了這場比賽,那麽下一場他的對手就是你了。”男子如同變戲法般摸出了一罐葡萄味的PONTA,打開,喝了一口,說道。

“嗯。”部長恢複了平日裏的冰塊臉,淡淡地應道,第五次撥通了那個號碼,過了許久,就在他準備挂斷電話時,對方接起了電話,“喂?”

一個男人的聲音,而且這道聲音還不算陌生。

部長眉頭皺得更高,他将手機從耳朵旁邊挪開,看了看顯示屏,的确是他要找的人的電話號碼無疑,只是……部長将手機放回耳邊,沉聲問道:“你是誰?”

“嗯?”對方應答的聲調微微上揚,随即說道,“你叫冰山?是這丫頭的男朋友?”一口流利的英語。

部長皺起的眉頭完全可以夾死好幾只蒼蠅,他掃了四周一眼,再度問道:“你到底是誰?”還有那個冰山是誰?他将這個問題咽落腹中,并沒有問出口。

對方“嘿”了一聲,說道:“你這男朋友怎麽當的?接了電話不詢問女朋友的情況,還一個勁兒地問我是誰?這是傻子麽?”

電話被挂斷了,無緣無故被人扣上了“傻子”稱號的部長半眯起眼眸,似乎在思索着什麽。

“啊喏撒……部長,你确定你是因為她媽媽的拜托和你媽媽的命令,才對她這麽照顧的?”鴨舌帽男子不知道什麽時候站起來湊到了部長面前,促狹地問道,琥珀色的貓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笑容。

四周的溫度瞬間低了不少,鴨舌帽男子打了一個寒戰,只聽一道清冽的聲音在耳畔響起:“越前……”

鴨舌帽男子不假思索地拒絕道:“不要!絕對不要!”他捏了捏手裏的空易拉罐,發出了

“那我自己走了。”部長将手機塞進褲兜裏,轉身朝車停放的位置走去。

“……”不是罰自己跑圈?越前詫異地看着部長漸行漸遠的背影,墨綠色的貓眼微微一轉,将手中捏扁了的易拉罐丢進一旁的垃圾桶,快步跟了上去,“嘛嘛,跟部長一起走也無所謂啦。”

無線電波的這一頭,墨綠發青年一邊将挂斷的手機塞進褲兜裏,一邊心裏犯着嘀咕:這人聲音有點耳熟。轉過身,便看見車後座的素描本,眸光微閃,似乎想起了什麽,伸手拉開車門,探身取出素描本。

指尖滑過封面,青年擡頭掃了一眼四周,低頭垂眸,翻開第一頁,是一張鉛筆的自畫像,畫中人明顯要比現在的她要年輕,少女留着一頭俏麗的短發,眉宇間透露着幾分嬌憨,雖是寥寥幾筆,卻也非常生動。

青年眉頭微微一挑,從素描本的最後翻起,不出意料的,映入眼簾的人正是方才在球場上揮斥方遒的茶金發男子,青年眼睛一亮,他總算明白剛才接的那通電話是誰打來的,可是那人不是結婚了麽?莫非在異國他鄉發展了一段不為人知的婚外情?

又往前面翻了幾張,依舊是那個人,青年“啧啧”兩聲,擡手摸了摸下巴,他好像撞破了一個秘密。

繼續往前翻,突然,他一愣,又擔心自己是不是眼花看錯,将素描本湊到眼皮子底下,将墨鏡往上擡了擡,雖然是炭筆畫,但他對畫中人的熟悉度一點都不亞于對鏡子裏的自己,他知道這幅畫的完成品出現在自己兩三個月前拍的廣告裏。這是臨摹?她是個畫畫的?目光微微下移,卻看到右下角留了一個日期,他不由得又是一愣。這個日期與他拍廣告的日期相重合,也就是說她畫這幅畫的時候,廣告還沒有在各大媒體播出。

她到底是誰?青年合上素描本,擡頭看向醫院門口,眉頭微微皺起,似乎在回憶拍廣告時出現在現場的人。

拿着X光片和白大褂開的一些治療跌打損傷的藥,風鈴走出醫院,擡頭尋找提前一步出來的墨綠發青年,想取回自己的手機和素描本,卻看到他站在那輛黑色的越野車旁,臉上流露出茫然的神色,風鈴微微一怔,想走快幾步,但臀部傳來的疼痛阻止了她這個舉動。

風鈴慢慢地挪到車旁,看着青年手上拿着她的素描本,思緒似乎飄到了九霄雲外,她舉起手中的X光片,在青年面前晃了晃。

青年回過神來,轉頭看着風鈴,眉頭一挑:“喲,好了?”

風鈴點了點頭,朝青年伸出右手,只是手心朝上。

青年低頭看了一眼,随即擡起頭:“要多少錢?”說着,便從口袋裏摸出錢包。

風鈴一愣,她看着青年手上鼓鼓囊囊的錢包,微微皺了皺眉頭,瞬時明白了青年話中的意思,沒好氣地翻了一個白眼,說道:“請把我的素描本還給我。”“我”字咬得特別清晰。

青年眉頭又是一挑,目光落在了手中的素描本上,點了點頭,依言将素描本遞了上去,風鈴道了聲謝,接過素描本,與裝着X光片的牛皮紙信封一起抱在胸前,慢慢地朝副駕駛的方向挪去,卻被一只手攔住了去路,她擡頭一看,只見青年從褲兜裏摸出一個東西遞到她面前,定睛看去,正是她想找的手機,只是怎麽會從他的褲兜裏鑽出來。

似乎看懂了風鈴臉上的疑惑,青年解釋道:“剛在副駕駛上撿到,準備給你送去。”

“嗯,謝謝。”風鈴道了聲謝,卻見十幾張一百元面值的美金遞了上來,她愣住了,擡頭看着他,俏臉微寒,“什麽意思?”

“醫藥費。”青年解釋道。

風鈴握着手機往後退了一步,說道:“這位先生,我會受傷那是因為我自己的原因,我不需要您的醫藥費或者賠償金,您能送我來醫院并幫我找到了一個很好的醫生我已經非常感謝了,這些錢請您收回去。”

青年有些詫異地看了風鈴一眼,微微一笑,将錢塞進了褲兜裏,說道:“抱歉,是我誤會了。”

風鈴臉上的神色稍稍緩解,低下頭,手指滑過手機界面,當打開通話記錄時,卻是一愣,旋即擡頭看向站在面前的青年。

“我幫你接了。”青年聳了聳肩膀,說道,“不過對方也沒說什麽,就這麽挂了。”他對剛才率先做出挂電話是他本人的舉動進行了選擇性失憶。

風鈴淡淡地應了一聲,回撥過去,等了好一會,電話接通了,一道男聲從電話那頭傳來:“喂……”

風鈴一愣,這似乎和她印象中的那人的聲音有非常大的差別,她略微遲疑片刻,終于把這個聲音與記憶中的人物相對應上,輕喚了一聲:“……越前?”

“嗯?”耳邊傳來一聲應答,非常的近。

風鈴循聲望去,詫異地看着墨綠發青年臉上的錯愕,她眨了眨眼睛,只聽電話那頭繼續傳來那道聲音:“小鈴姐。”

“你和手冢在一起?”風鈴回過神來,問道。此時,英語轉換成日語。

青年聞言,嘴角微微上揚,彎起一個好看的弧度,風鈴的話似乎驗證了他的一個想法,他好像也知道了他家那小不點此時身在何處。這次的球賽似乎看得很有趣呢。

“嗯,部長開車。”越前回答道,似乎有人在電話那頭說話,過了一會,越前問道,“小鈴姐,部長問你在哪裏?”

“在……特種外科醫院。”風鈴有些尴尬地說道。

“醫院?”越前的聲調微微上揚,過了半天,他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來,“小鈴姐,你懷孕了?”在他看來,像風鈴這個年紀的女孩子去醫院不是做産檢就是準備流産。

“……”井字接二連三地爬上了風鈴的後腦勺,這丫的腦子裝的都是些什麽玩意兒,去外科醫院看婦科麽?她清楚地聽到了站在身旁的墨綠發青年的嗤笑聲。

“幾個月了?孩子的爸是誰?”透過無線電波,越前似乎感覺到風鈴內心的小嬌羞,便放輕語調,小心翼翼地問道。

“你才懷孕,你全家都懷孕,你還是宮外孕!”風鈴氣急敗壞地用中文罵道,她也不管電話那頭的越前龍馬能不能聽懂。

作者有話要說: 另外兩個王子登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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