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2)

多不堪一樣。

“哼”趙紫成不悅地看了蘭蕊一眼,不過美人是跑不了的,晚上有的是時間好好玩樂。

屋子裏現在只剩下蘇琳和蘭蕊,蘇琳理好衣服後坐在凳子上問道“一切可好”

“我很好,可是小姐你這又是為何”曾經雍容華貴的小姐,每一處無不透着端莊,是自己永遠也無法啓及的大家閨秀,可是如今的蘇琳,眼波流轉,媚态橫生,這根本不是她認識的那個小姐。

“喝,為何?這一切都是拜趙錦陌所賜”蘇琳勾起嘴角輕蔑道。

“姑爺?”

“我真是蠢,居然以為找個女人來代孕就可以生下孩子來,小蕊”蘇琳轉過頭真誠地看着蘭蕊“對不起”

想不到蘇琳居然會道歉,蘭蕊愣了愣。

蘇琳繼續說道“趙錦陌,哼,他根本就不配被稱為男人,不管我給他找多少個女人,他也蹦不出一個子來”

“什麽意思”蘭蕊疑惑道。

“因為他不能生育”

“不能生育?”蘭蕊訝然,這怎麽可能,那她肚子裏的孩子算什麽,頓了頓,突然想到那日東華說的話,一字一句都鑿在她心坎上的話,難道那一切都是真的嗎“這是誰告訴你的”

蘇琳被蘭蕊周身驀然泛起的殺意鎮住,忽而又覺得好笑,怎麽會覺得蘭蕊身上會有殺意呢,她從小一起長大的小丫鬟是什麽性子難道她還不清楚嗎,一個心軟的小丫頭。

“我親自跟他确認過的,怎麽會有假,我的一生都被他毀了,我不會放過他的”眼中的恨意赤裸裸地展現出來,對于蘭蕊,她從來毫不避諱。

“……”看着眼前的蘇琳,蘭蕊明白這已經不是她以前的小姐了,也許自己從來就沒有真正了解過她,而現在,她和她都不同了,她們的人生都因為那個男人而改變。

“小姐……你好自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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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蘭蕊要走,蘇琳站起身來“你不留下來幫我嗎,我一個人怎麽對付整個趙府”

“整個趙府,小姐,這就是你要做的嗎,難怪你會和二少爺在一起”蘭蕊停下腳步,轉過頭看着蘇琳。

“這是他們趙府欠我的,若不是他們縱容,我又怎會如此,我失去了一個女人所有的希望,還有我的名聲、名節,我只想和他們要一個公道”

“公道?”蘭蕊覺得好笑極了“你的公道就是用這種方法要來的,也許你就是利用這份虧欠讓老爺夫人縱容你的所作所為,但是小姐你應該明白的,他們不會眼睜睜看着你繼續這樣下去的,趙府早晚容不下你,不,現在已經容不下你了”

“你怎麽敢這樣跟我說話”蘇琳怒目瞪着蘭蕊。

“小姐,剛才那句道歉我心領了,但是是不是誠心的,你我心裏都清楚,你只不過需要一個忠實的打手罷了”

“大膽”蘇琳惱羞成怒,沖過來一巴掌打向蘭蕊。

蘭蕊閃過身去,蘇琳收不住力,狼狽地跌在地上。

“小姐,我們主仆的情分就到此為止吧”看着地上昔日她尊崇備至的人,什麽為愛堅持,什麽從一而終,那只是一個謊言,她要的從來就不是一個男人守護的唯一,這具美麗的皮囊下根本沒有什麽好值得她仰望的。

蘇琳震驚地看着蘭蕊,那個她以為心軟好糊弄好拿捏的小丫頭,如今那冰冷的視線卻讓她遍體生寒。

不再理會地上的人,蘭蕊毫無留戀的走出趙府,既然姑爺不在這裏,那她就去別處找,不管是趙錦陌還是他那個師父,只要找到其中任何一個就能找到她的孩子。

“喂,你怎麽在這裏”

被人拍了一下肩膀,蘭蕊轉身見一個嬉皮笑臉的家夥正好奇的看着她,那人正是被丢在別院的李季。

“你不是被師父接去安胎了嗎,怎麽這會兒跑出來了”低頭看了看蘭蕊的肚子“你的孩子呢,生了?”對于生孩子一點概念都沒有的李季而言,見蘭蕊的肚子是扁的,自然而然以為她已經生了。

“恩,是的,孩子現在由前輩帶着,我想來找姑爺的,可是沒找到”蘭蕊不變臉色地撒着謊。

“呵呵,我也是來找我師兄的,但好幾天沒影了,而且啊……”李季在頭頂上比了個帽子的形狀“好大一頂綠帽子啊,不知道師兄回來以後會怎麽處置那對奸夫yin婦”

“我很想他,你能帶我去找他嗎”不再讨論這個話題,蘭蕊低頭柔聲道。

“小別勝新婚啊,行,包在我身上”李季拍着胸脯保證到,雖然他連他師兄的頭發絲都摸不着,但是男子漢大丈夫,怎能在女子面前示弱。

“謝謝”蘭蕊低着頭道了聲謝,無人看見的地方,滿眼陰森。

作者有話要說:

☆、靈谷幽泉

“李大哥,還沒到嗎”蘭蕊百無聊懶地問到。

“快了,快了,還有一會”李季駕着車回頭說道,說實話他也不确定這次回去能不能找到師兄,不過他可是答應了蘭蕊要幫她找師兄的,反正先把她帶到師父那兒,師兄早晚要回來向師父報道的,不過,師父也真是的,既然幫人家帶娃,那順便幫她再找一下老公有啥難的,反正他把蘭蕊帶去他們的小窩也沒什麽,都替師兄生娃了,那自然是一家人了嗎,李季打算要好好利用這段時間拍好蘭蕊的馬屁,以後在師兄面前就能更嚣張,哦,不,更潇灑一點了,呵呵。

蘭蕊摘下一顆紅果喂給蛇寶寶,這蛇寶寶倒也聽話,蘭蕊叮囑它不準多吃,雖然讓它和紅果待在一個籃子裏,但除了蘭蕊喂給它的果子,其餘的它碰都不碰。

“寶寶真乖”蘭蕊摸着小蛇的腦袋看着它美滋滋地吞着紅果,臉在蛇寶寶冰涼的身上蹭了蹭,荒蕪的心才有了點暖意。

“到了”李季大喊一聲,興奮之情溢于言表。

“恩”蓋上籃子,蘭蕊掀開車簾,一股清涼之氣撲面而來,頓了頓,蘭蕊小心謹慎地走下車,放眼遠眺,群山環繞,淡淡薄霧漂浮在山谷中,靜靜呼吸感受着這裏的每一絲空氣,那種貫通四肢百骸的舒暢感讓她整個人都覺得異常舒服,手裏的籃子微微跳動了下,知道蛇寶寶跟自己有了同樣的感覺,蘭蕊輕輕拍了拍,一切歸于寧靜。

“這裏是什麽地方”外表絲毫看不出異樣,蘭蕊平靜地問道,心裏卻是躁動非常,這樣的地方,當是何等人物的居所,這樣的靈氣充裕,在普通人眼裏只是一片荒古,但是在她看來這裏實在是妙不可言,不得不說她身體上的某些變化讓她現在對四周環境變得異常敏感,她不知道這是好是壞,但是有一點她很明确,對于東華,她真是越來越好奇,也越來越不安。

“這裏是師父的老窩,哎,你不知道啊,我師父就是個怪人,不過我父……恩……親就是覺得他本事大的不得了,還說師父看重我是我的福氣,把我扔給師父就不管了,哎,想起來就是一把辛酸淚啊”李季想起自己凄慘的童年痛心道,他想自盤古開天辟地以來,應該沒有哪個皇子比他更慘吧,被扔到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一切都是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他又不是落難王爺,他是嫡出,和當今皇上一母同胞啊。

不理會正糾結于自己可憐身世的李季,蘭蕊邁開步伐仔細的研究這個山谷,谷間一座清雅竹屋,推開房門,裏面的擺設非常簡單,沒什麽興趣再進去探索,蘭蕊繼續朝着山谷內側前行,那裏的東西更加吸引她,越往那個方向走,靈氣就越充裕。

白厚的濃霧漂浮在腰際讓人看不清腳下,不過,明顯谷內的霧氣就是源自這裏。

“哎哎,你別到處亂跑啊,這裏很危險的”李季一擡頭不見蘭蕊的蹤影,急忙在谷裏尋找,終于在千鈞一發之際找到了她,真是要捏出一把冷汗啊,如果讓她在這裏出了什麽事,不知道他會不會被師兄削成肉棍。

“危險”蘭蕊嘲諷地回過頭來,不過光顧着拉住蘭蕊的李季并沒有發現“這下面是一個深潭,這裏都是霧,一不小心就會掉下去的,而且啊,這深潭邪得很,經常會變換位置,上次我來的時候還在西面呢,這次又跑到東面來了”對于師父這邊奇奇怪怪的東西已經習以為常的李季教導蘭蕊在這谷中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是嗎”看了眼腰際的濃霧,蘭蕊淡淡回道。

“快走,快走,如果你出了什麽事,師兄非殺了我不可”

聽到這句話,蘭蕊愣了愣,随即冷冷地任李季拉着自己離開了濃霧,回頭看了眼那片濃白,蘭蕊勾唇輕笑,當真是好東西啊。

入夜,确定李季那個雞婆男睡得跟死豬一樣了,蘭蕊悄悄走出房門,蛇寶寶在她腳邊游走了一圈,蘭蕊豎起食指在嘴邊比了個安靜地姿勢,一人一蛇便向着目的地出發。

與白天不同,那片濃霧這次飄到了東南面,蘭蕊對着蛇寶寶說道“去看看”

蛇寶寶依言游了進去,不一會兒,它便來到蘭蕊腳邊,尾巴輕輕勾住蘭蕊的腳踝,帶着她往濃霧深出走去。

霧很大,走了許久蛇寶寶才停下來,知道已經找到了深潭,蘭蕊蹲下身來,入眼依舊是一片朦胧,伸出手探了探,冰涼刺骨。

蛇寶寶拉着蘭蕊繼續前進,知道它是要她下水,蘭蕊沒有絲毫猶豫地跟着一起下了水,即使在此之前,她從未下過水,也不知道游泳是怎麽回事,但她就是起不了一丁點害怕的心思。

浸入水中的蘭蕊一手緊緊抓着蛇寶寶的尾巴,這裏面太黑太深,水溫是她從未感受過得寒冷,如果沒有蛇寶寶在前面帶路,她是不可能下到這麽深的地方的。

一片黑暗中,贏弱的藍光忽閃而過,冰寒之意更甚,越是接近越是寒冷,但那藍光也越來越強盛,已經冷得麻木的蘭蕊,僵直着身體任蛇寶寶把自己拉向藍光,耀眼的藍光寒意森森,蘭蕊拼着餘力伸出已經凍僵的手想要抓住那片藍色,但是那片藍光卻是迅速一閃,很快便沒了蹤影,蘭蕊心中懊惱,感知到蘭蕊的焦躁,蛇寶寶回過頭來蹭了蹭蘭蕊,已經凍得不能再動彈的蘭蕊連回應的力氣都沒有了,蛇寶寶意識到蘭蕊的情況不對,趕緊拉着蘭蕊游出水面。

拖着蘭蕊來到草地,蛇寶寶焦急地在蘭蕊身邊游來游去,想到什麽,蛇寶寶急忙往回游去,須臾,便叼着一枚紅果快速返回把果子送到蘭蕊嘴邊,擡起下颚用力一拍,看着自己的成果順利滑落咽喉,蛇寶寶吐了吐蛇信,游到蘭蕊身上盤成一圈安靜躺下,随着呼吸一沉一浮。

“呵呵”陰冷的笑聲刺人耳膜,血淋淋的手從一團血糊裏挖出一個嬰兒,那張泛着殘忍笑意的臉一會是東華一會是趙錦陌,兩個人的臉不停變化,笑得那麽得意,那麽冰冷。

“不要,求求你,不要,不要啊”蘭蕊驚喘一聲坐起來,雙手伸向漫無邊際的黑暗,空空如也,愣了一會,才記起來今夕何夕。

“哼”自嘲地笑了笑,滾到地上的蛇寶寶從草地上擡起頭晃了晃小腦袋,擔心地觀察了一會,又把腦袋擱到了蘭蕊身上。

蘭蕊感覺到腰間一沉,摸了摸蛇寶寶的小腦袋,蛇寶寶享受的擡起頭任她輕撫,蘭蕊嘲諷地笑了笑,人,有時候真的會是禽獸不如的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

☆、靈石寶囊

蘭蕊站起來觀察了一會,發現濃霧又移動了位置,想起方才藍光移動的方向,蘭蕊忽而笑了起來,看來她找到問題的症結了,只不過那個寶貝要怎樣才能弄到手呢。

左腳被往後拉了一下,蘭蕊低頭與蛇寶寶對視,蛇寶寶牽動蛇尾似在催促蘭蕊跟它走。

“你知道怎麽做嗎”見蛇寶寶一副認真嚴肅的樣子,蘭蕊笑笑“好,聽你的”

蘭蕊跟着蛇寶寶進了屋裏,李季在另一個小屋裏打着呼嚕睡得正香,而她自然是誰在趙錦陌的房裏,蛇寶寶游到籃子旁邊,半開的籃子內,那株紅果鮮豔地很詭異,果實的芳香依然那麽誘人。

“你是要我用這個”蘭蕊問蛇寶寶。

蛇寶寶吐了吐蛇信,點了點頭。

雖然不知道這株果實有什麽用處,蘭蕊依舊提着籃子向深潭走去,來到潭邊,蘭蕊小心翼翼地捧出紅果“接下來該怎麽做”,蛇寶寶游到蘭蕊手臂上,然後便垂着身子帶着蘭蕊手中的紅果進到水中,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蘭蕊覺得好像一瞬間那霧便停止了飄動,事實證明她并沒有看錯,濃霧迅速向中心靠攏,霧下如墨一般黑的潭水也在某種神秘力量下被迅速吸幹,而那片原本深不見底的潭水也轉眼間變成了一片平地,藍色的光暈一閃一閃,與蘭蕊手中的紅果交相輝映,一個陰森幽冷,一個紅豔欲滴。

蛇寶寶拉着蘭蕊的手臂,把紅果株直接放在那片藍光上,忽的一下,那株紅果便失去了蹤影,而那片藍色在退下光華以後也現出了真身,那是一顆拇指大小的藍色石頭,把它放在眼前細看,隐隐約約可以看見在石頭內流轉的旖旎幽光,而在這片藍色中,有一點鮮紅擋也擋不住的妖嬈妩媚。

“這樣子的話,你以後要怎麽吃東西啊”蘭蕊把石頭遞到蛇寶寶面前,打趣道。

蛇寶寶搖頭晃腦看了一陣,看得出對于這顆小石頭它的興趣極大,看似還有些高興,一個鑽身,嬰兒粗的蛇身瞬間消失在拇指大的石頭裏,蘭蕊挑了挑眉,好吧,這幾天發生的匪夷所思的事比她從出生到現在看過的所有好戲都精彩。

“出來”蘭蕊用食指敲了敲石頭,蛇寶寶聽話的探出了一個小腦袋,她敢肯定,與它對視的那一秒裏她絕對看到了滿滿的笑意,所以才會被它一卷卷進了這該死的石頭裏。

蘭蕊看着環繞周身的藍色流光,不得不承認這裏很美,不過在她漂浮在虛空裏動彈不得的時候可沒有這個閑情逸致來欣賞這片美景。

“寶寶,你在那裏”回答她的只有一片沉默,蘭蕊又試着動了一下,還是沒什麽用,到底哪裏出了錯,蘭蕊皺了皺眉,蛇寶寶可是在這裏來去自如,沒道理她不行。

她可不希望死在這裏,好歹也讓她先找到那株紅果,這樣就不會餓死了,心裏想到那株紅果,眼前一片紅光閃過,定睛一看,正是那株紅果,這算是投懷送抱嗎,想到某種可能性,蘭蕊又想了一下,希望可以盡快到寶寶身邊,一個閃影,果然讓她找到了那個小家夥。

小家夥正在追着一團藍光玩的不亦樂乎,那團藍光移動的非常迅速,就像有生命一般,急速變換着路線,小家夥的速度也不慢,蛇身扭擺的速度讓人覺得腰疼。

對于小家夥非要追到的那團藍光感到非常有意思,知道它就是在潭底一閃而過的那個東西,已經掌握了這個空間規律的蘭蕊想着移動到那團藍光面前,好和小家夥來個前後包抄,計劃是美好的,現實是意外的,等到蘭蕊移動到藍光前時,那團藍光正好為了躲避蛇寶寶的追擊,一個側拐不偏不倚撞進了蘭蕊的嘴裏,蘭蕊一驚一咽,吞光入肚。

那個小家夥對于自己忽然闖入的地界似乎非常不滿,在蘭蕊體內橫沖直撞,若是普通人早就腸穿肚爛了,而蘭蕊僅僅是不适的捂着肚子,倒在虛空裏額頭冒着冷汗。

蛇寶寶擔心地看着蘭蕊,那東西可不是那麽好消化的。

夜幕之下,深谷幽幽,墨黑的草地上一點藍光快速閃動,為着內裏的翻天覆地徒勞掙紮。

當蘭蕊終于覺得舒适睜開眼睛時,一片黑暗将她包圍,愣了愣,光呢,這麽想的時候整個世界又變的一片明亮,看清在身邊一直擔憂着她的蛇寶寶,蘭蕊環視四周,那株紅果就在不遠處,真是奇怪,雖然現在她還是在這一片虛空中,但是她感覺有種對這裏的一切了若指掌的感覺,而她就是這裏的主宰。

閉上眼,冥想了一陣,當她再次睜開眼時,鳥語花香,蛇寶寶正追着一只蝴蝶玩的不亦樂乎,那株紅果也在一片沃土中生根,對于眼前的一切,蘭蕊相當滿意,看來自己撿到了一個了不起的寶貝。

一處深林中,滿地屍骸堆積在一個深坑裏,雖然那些屍體已殘破不堪,但是若仔細辨認,還是可以看出那不是尋常的動物屍體,奇形怪狀皆是世人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奇珍異獸,只是口中的獠牙與爪上的利刃無不皆在昭示着他們的危險與兇殘,而此時,世人再也沒有可能去領略他們的兇殘,在死亡面前,一切強大與弱小都是平等的。一汪血水彙聚在一個小坑中,形成一個血繭,那個血繭一跳一跳,就如人的心髒般搏動着,而裏面依稀可以看見一個嬰兒的身形,東華站在高處看着自己的傑作非常得意,血種一旦成型,天下為敵,唯我獨尊。正當他自滿得意時,眉頭一皺,轉身看向身後,是誰動了他谷中的靈石,那是他苦心尋得禁锢于自己谷中以供培養各種草藥的萬年靈石,那個靈石乃昔日女娲補天所遺,因掉落在極寒冰潭中再加上吸收了萬年日月精華已有了靈識,能自動幻化出冰潭以藏身,而他為了更好的養育草藥,在那靈石上加上自己的神識,但現在他一點也感應不到那塊靈石,到底是誰,雖然不滿自己的心血就這樣被人破壞了,但是眼前的事更是容不得一點閃失,待功成之時,就是那人的死期。

默然站在坑邊,仿若坑中那一片血腥與他全然無關,不染分毫血污,潔白一身。

作者有話要說:

☆、魏國王爺

“哈~~”睡了一晚好覺的李季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氣,轉了幾圈手又伸了個懶腰,忽然覺得有什麽不對勁,左右看了看,咦,霧呢。

蘭蕊回來時便看到他一臉疑惑地左看右看,面無表情地看了眼李季,說了聲早,便回到了自己的小屋。

“啊,早”李季愣了愣回到,然後又搔了搔腦袋,這個嫂子好像跟原來想象的不太一樣,以前看到自己那怯生生的樣子難道是自己的錯覺嗎,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李季聳了聳,這樣子就難辦了,怎麽樣才能在嫂子面前樹立可敬可親的好形象呢,哎,頭疼。

苦于投懷無門,處處吃盡閉門羹的李季也就自覺無趣不再來打擾蘭蕊了,而蘭蕊一門心思的研究自己新得的寶貝,二人倒也相安無事的過了幾日。

“咕咕”抓着手裏的鴿子,說實話,李季現在真的很想捏死這個家夥,為什麽毒蛇猛獸進不了這個谷,這該死的鴿子卻能來去自由啊,他又收到了皇兄的急召,要他回去娶那個連面都沒見過的什麽梁國公主,他李季風流一世,怎麽能栽在這裏。

用手指戳了戳鴿子的腦袋,自言自語道“你能當做沒見過我嗎”

“這只鴿子怎麽了”蘭蕊一看門就見李季和一只鴿子大眼瞪小眼,她覺得該給她的蛇寶寶開拓一下新的飲食菜單了,便從李季手裏一把抓過鴿子。

“就是有點不太想見到它”撇了撇嘴,李季嫌棄道。

“既然如此,你不介意把它送給我吧”

“給你,給你”李季甩了甩手。

“多謝”

看着蘭蕊關上門,李季嘆了口氣,他都躲到這裏來了,皇兄怎麽還是找到他了,他知道自己不可能永遠這麽躲下去,他是皇族,而且該死的還是個未婚的皇族,他已經讓自己的生活糜爛至此,整個魏國誰不知道他李季絕不是一個可以托付終身的良人,可是……擡起頭自嘲地笑了笑,皇家人從來都是身不由己。

蘭蕊一進屋便閉上眼,手裏的鴿子撲騰了幾下便消失了蹤影,而她就這樣靜靜地站着,好像一座石雕般毫無聲息,她的意識進入了靈石空間中,但她依然可以感知外面的一切,倘若有人覺得找到了她的弱點那就大錯特錯,她只會在你偷襲她的時候順便讓你腸穿肚爛而已。

靈石空間中,蘭蕊抓着鴿子提到蛇寶寶面前,蛇寶寶吐着蛇信朝着瑟瑟發抖地鴿子晃了晃腦袋,随即便沒什麽興趣的游開了,蘭蕊覺得沒什麽意思,随手一扔,鴿子慌忙逃跑。

看着又爬到已經長壯的紅果樹上吃果子的蛇寶寶 ,蘭蕊覺得有點疑惑,她在跌落那個斜坡的時候明明看見了那麽多動物的屍骨,可是這小家夥怎麽就對這些一點興趣都沒有,難道它真的只吃素,算了,不打算再研究這個問題的蘭蕊,走到紅果樹下,她發現這個空間充滿了靈氣,尤其是當她待在這顆果樹旁時,更是渾身舒坦。

“蘭蕊嫂子,蘭蕊嫂子”咚咚敲了幾聲門,蘭蕊皺了皺眉,從空間裏回過神來。

“怎麽了”

“沒什麽,就是我有些事要走了,所以想來問問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還是留下來等師兄和師父”李季裂開嘴問道。

“……”尋思了會,原本在得到了那塊靈石以後,蘭蕊想再找找谷裏有什麽有意思的東西,不過這谷裏最吸引她的也就只有那塊靈石,其他那些花花草草的靈氣真是不夠看,而且她也偷偷潛進過東華的房間了,沒有發現任何有價值的東西,現在倒不如跟着這個傻小子出去,這個地方她已經勘察過了,不易進也不易出,她一個人待在這裏總歸不妥。

“我跟你走”

“好,那我收拾一下,蘭蕊嫂子你等會兒”嘴裏雖然應下了,李季其實有些失望,如果她堅持要留在這裏等,那他也可以找個理由留下來,畢竟一個弱女子在這個地方沒有他護着肯定連怎麽被弄得渣都沒有都不知道,算了,回去就回去,早晚都要面對的,打算接受現實的李季認命的去幹活了。

“王爺,你總算回來了,皇上都急壞了,你再不回來,老奴就要提着人頭去見皇上了”老管家一見李季回來,高興地就差沒挂在他身上了,順便把他別在自己的褲腰帶上,別再讓他給跑了。

“知道了,我這就進宮去見皇兄”李季不耐煩道。

“這位是……”老管家看見從車上下來的蘭蕊愣了愣。

“他是我師兄的人,你先幫她安排一下,我進宮了”既然回來了,那他就不打算退縮了。

“好,姑娘,這邊請”

蘭蕊表情絲毫未變地跟着管家進了王府,心中卻另是一番思量,沒想到他是個王爺,也沒想到那個山谷盡然離都城那麽近,再一次想起東華說的那些話,蘭蕊的心又沉了沉。

“你總算知道回來了”魏王怒瞪一眼自己任性的弟弟。

“哎,沒辦法,我認命了”李季随性地倒在椅子裏。

“哼”魏王冷哼一聲,但也沒斥責李季無禮的行為“娶不娶”

“非娶不可嗎,皇兄,你就不能收了她嗎,你的後宮又不差這一個女人”

“閉嘴,梁國公主是娶回來當擺設的嗎,是要娶回來好好供着的,懂嗎”

“懂,你就是舍不得皇後吃虧嗎”李季撇了撇嘴。

“朕知道你不想去,這些年想了那麽多法子搞壞自己的名聲,但是,有些事,就算你再怎麽逃也是逃不掉的”魏王語重心長的說道。

“皇兄,你放心吧,我會娶的,既然我回來了,那就不會再逃避”收起嬉笑的嘴臉,李季嚴肅地說道。

“那就好”魏王欣慰的點點頭,他這個弟弟,關鍵時刻還是很靠的住的。

“白錦,夜深了,批件衣服,別着涼了”琪玉溫柔的為那個月下孤寂的背影披上衣服,這個人讓曾經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任性公主知道了什麽是心上一人,柔情千萬。

“多謝公主,夜深了,還請公主回去休息,公主馬上就要出嫁魏國了,不便與其他男子接觸”陰冷的身影淡漠拒絕。

“白錦,那日父皇與你到底說了什麽,為何你要如此待我”琪玉嫣然欲泣,這樣的哀戚要揉碎多少北國男子冷硬的胸膛。

“臣與公主從未怎樣,又何來如此一說”拿下肩上的衣服,白錦把衣服披會琪玉身上”夜深了,公主請回吧,臣現在最大的心願就是公主成為魏國王爺新娘的那一日,臣,不是一個值得公主托付終生的人”冷寂的身影淡出琪玉的視線,琪玉哽咽到“你這到底是為何”想起逃亡路上的點滴,從一開始的疏冷,再到經歷種種追捕的患難與共,她以為她找到了一輩子的依靠,怎麽在她與他一起回宮想要讓父皇明白她今生所托時,一切就都變了樣了,拉緊衣襟,貪戀着那人的溫暖,只是一切再也不可能如初般美好。

“你到底想對我妹妹做什麽”黑夜中一個身影擋住了白錦的去路,冷硬的臉,怒氣翻騰。

“太子殿下應該明白的”白錦淡然道。

“明白,明白什麽,明白你和我父皇拿我妹妹做了什麽交易嗎”

“殿下,臣和陛下從未有過任何交易,只是将公主送回,為兩國的和平做應做的事”

“你一個魏國人卻跑到我們北梁的皇宮裏來去自由,哼,你把我妹妹送回就是為了這一官半職嗎,我不信”

“信不信自有天證,微臣只是做了無愧于心的事,別無其他”

陳玄望着白錦的背影咬牙道“別讓我抓住你的把柄”他知道父皇的打算,而他無能為力,這是他們的命,琪玉已經犧牲太多,他絕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她,這個白錦,絕度有問題。

作者有話要說:

☆、亡國之恨

當今世界,若說富蔗之地非魏國莫屬,福澤之地,卿本無罪,懷璧其罪,這也是魏國成為強國眼中肥肉的原因,北梁與南齊哪個不是想把魏國吞吃入肚,這不,北梁國君已經迫不及待地想把自己的掌上明珠嫁過來了,只是這婚結的怎樣,也就各懷心思,各有所圖罷了。

兩國聯姻,魏國百姓莫不伸長了脖子想要一睹梁國公主的姿容,陳琪玉森然坐在轎攆內,手上牢牢握着一把尖刀,寒光幽冷,削鐵如泥,如果那家夥敢碰自己一下,絕對讓他以後無法人道,琪玉暗暗發誓。

婚禮不負衆國民的期待,富麗豪華而又不是王家威嚴,當梁國公主盛裝走下轎攆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豔麗的容顏雖然不帶絲毫感情卻無法掩飾她的姿容出衆,李季莊重的帶着梁國公主完成了婚禮,魏王與梁王并肩而立,滿眼笑意,但裏面有多少歡愉就不得而知了。

而此刻,整個魏國最閑的人就要屬蘭蕊了,待在自己的空間裏不斷強化鞏固自己的靈力,須臾,原本穩穩端坐的人皺了皺眉睜開眼,望向大婚的方向,心中一股不安萦繞不去。

大婚當晚,整個都城都沉浸在一片喜悅中,人們喝酒的喝酒,唱歌的唱歌,盡情享受王家為這次婚禮所準備的美味。

一道白影站在城牆上,木然的看着下面耀如天日的光景,這是他第一次離這個地方這麽近,這裏曾是他的家,臉上的面具遮住了此人大半張臉,但那一雙眼睛裏卻跳動着莫名光輝,他是趙錦陌,亦是此次陪梁國公主一起來魏國的侍衛白錦,今晚,他要欠他的,負他的,血債血償。

“哈哈哈,來,來,大家盡興,盡興啊”魏王笑着敬酒,與梁王一道把酒言歡。

新房內,陳琪玉緊張的握緊手中的刀,咬着牙等着那個人推門而入。

屋外,同樣緊張的李季理了理自己的衣裳,不管怎樣今晚不能丢了魏國的臉,一定要讓裏面的嗆丫頭知道魏國男兒的雄風,恩,想到這裏,忍不住點了點頭挺了挺胸膛,下定決心走進屋內,“娘子~~~”。

陳琪玉一個緊張,手裏的刀子險些掉下來,李季沒有發現她的異樣,清了清嗓子道“為夫的來了”

陳琪玉收斂心神,卻也更加鄙視李季,一個王爺說話如此輕佻,該殺。

不知道自己已經落入虎口的李季依舊優哉游哉地走到琪玉面前挑起紅蓋頭,一張俏麗容顏映入眼簾,雖然在舉行婚禮時已經看過,不過那時的心思都放在繁複的禮節上,根本沒時間細看,現在随着慣例揭開蓋頭的那一刻,李季再一次被梁國公主的美亮閃了眼,不同于剛才的端莊,換了一副妝容的琪玉帶着驚人的妩媚動人心魄,李季有點看傻了眼,這個婚禮貌似還不錯嘛。

琪玉嫌惡地看着眼前一臉呆樣的人,呸,色胚,這個世上,真正可以這樣明目張膽看她的只有那一人,想到這裏眼神一黯,但很快複又明亮,只要解決了這個人,她就可以和他在一起了,一定。

“娘子,咱們早點歇息吧”李季的手伸向琪玉,琪玉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李季一愣,剛想說,娘子你的小眼神好勾人啊,一把尖刀襲向他頸間。

大殿內,雖是兩國聯姻,但國與國之間的信任豈是一場婚禮就可以鑄就的,所以不管是主還是客,全都帶着三分醉意,七分清醒,只是防人再嚴,也敵不過有心為之。

“魏國當真是富裕秀麗啊”梁王贊美着舉起一杯酒。

“哪比的上梁國萬裏磅礴的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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