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不可能讓陳宇什麽東西也不付出,就白白的吃了她那麽多零食。
偏偏還是她最喜歡的。
于是顧卿上前一步,對着陳宇道:“車裏的食物要吃完了,我剛來的路上看見那邊有一個大倉庫,裏面裝着各種吃的。”
陳宇疑惑道:“你怎麽知道?”
“不要懷疑一個吃貨的直覺。”
陳宇:“……行,那待會去看看。”
主要是,她們晚上還要趕路,只有白天才能稍微放松一點休息。
食物乃重中之重,必須前去看一看。
就算現在不去,也遲早會去,到時候能不能有這個機會,那就說不定了。
一路上,陳宇他發現二級路也有喪屍,只不過不像城市裏那麽多,零零散散的,很好解決,只是,倉庫比較隐秘,他不知道裏面還藏着多少喪屍,也許和他倆一樣,也是想着去把倉庫裏的食物打包而被迫永遠的成為跟喪屍一樣的東西。
陳宇不想,自然,顧卿更是不想。
大好青春年華她不想等着被別的人兇神惡煞的一崩腦袋就卡嚓挂了。
倉庫那邊的門是從裏面反鎖的。
趙韞玉道:“裏面喪屍很多,但同時食物也很多。”
顧卿:有哪些?
趙韞玉:“你最喜歡的牛肉粒,肉脯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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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卿雙眼放光:韞玉。
這是她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趙韞玉眼神一跳:“怎麽了?”
顧卿:不是說鬼都有哪些什麽比較厲害的東西麽?比如傳說中的芥子空間什麽的,有木有有木有?
趙韞玉:“想什麽呢?”
顧卿大為失望。
一切都在悄無聲息中進行着。
陳宇體力好,先是從外面粗粒牆壁攀岩順着空調室外機前進,顧卿發現他的手臂青筋暴起,顯然用力極其之深。他跟在體育學院裏的學生那樣,做了個引體向上的姿勢,但比學校裏的那些學生的技術更加熟練和帶有極強的技巧,輕輕松松的上了二樓。
顧卿就在樓下給他望風,一邊觀察附近有沒有直接存在人,一邊看有無喪屍出巡掃蕩。
精神緊繃得不行。
趙韞玉在一旁不斷跟她聊天借此緩解她的心理壓力。
“我不是還在的麽?”趙韞玉臉上露出溫柔又靜谧的笑意,她不太喜歡給顧卿造成一種她特別強勢的感覺,因此在顧卿面前除了附身在喪屍身上,基本就是那種小說裏的柔柔弱弱的小白花。
只是這小白花渾身帶着刺,還一身大紅衣裙,跟所謂的小白花一點也不相匹配。
顧卿轉過頭掃了她一眼,随後回頭。
她只是覺得有些奇怪。
她開始對着趙韞玉生前的事情感興趣了。
上面的陳宇已經開了窗,翻身而進。
過了許久,都不見他出來。
顧卿心中有些着急。
趙韞玉道:“別擔心,還活着。”
顧卿:“……我只是想問他得手沒有。”
趙韞玉柔柔的笑了下,并不作辯解。
過了好半天,門自裏面而開。
陳宇頭發亂糟糟的,臉上也有些血跡,神情冰冷而漠然。
他面色陡然看到顧卿的時候,和緩了一下。
“裏面的喪屍還有部分沒解決,不過我把他們全部引到樓上去了。”
“一樓全是食物,不過我給你打個預防針。”
“裏面,有個三具備啃食得只剩骨頭架子的屍體,你到時候千萬不要叫出聲。”
顧卿:“好的,你自己小心。”
陳宇走在前面。
這裏是一個巨大的倉庫。
整棟樓層從裏面都是亮着的,然而從外面看,幾乎是看不到裏面的強光。
偶爾可能有其他幸存者來到這裏發現了。
陳宇說得那骨架子,真的是白花花的,深白的骨架上血肉被啃吃得一幹二淨,但那又不像是喪屍吃的,而像……而像是作為一個人一刀一刀的,拿着并未精心準備的刀具将上面的肉大塊大塊的劃了下來。
那簡直是太過于讓人難以忍受了。
顧卿忍住從胃部裏傳來的一陣陣酸味,她顯示捂了捂鼻子,從旁邊拿了一個布料給他三骨架全給遮住了,正好也遮住了那底下的大片肮髒污穢的血跡。
這樣一彎腰,她就看到了旁邊拔了插電板的電磁爐,上面鮮紅的湯已經冷卻多時,浮沫未曾撇開,仔細聞去,還能聞見超市裏常見的鍋底味道。
趙韞玉溫柔的捂住了她的眼睛,并在她的耳邊輕聲耳語:“別看。”
陳宇裝作沒看見這邊的情況似的,一直在不斷的拿着口袋裝吃的,他手中拿着的是一個呢絨口袋,容積非常大,大到難以想像,大到能夠把一個成年男人裝進去毫不費力。
顧卿捂着隐隐發疼的腹部,心中暗道不好。
尼瑪,忘了這段時間是她的生理期。
生理期,會流血。
顧卿深深的呼了一口氣。
完蛋。
陳宇不一會兒提溜着口袋走了過來。
口袋已經被撐得滿滿當當的。
陳宇道:“我們得趕緊出去。”
顧卿艱難的點了點頭,說:“我們還需要一樣東西。”
“什麽?”
“準确來說只是我需要而已。”
“?”
“姨媽巾。”
“……”
一陣窒息的沉默過去後,陳宇言簡意赅:“你去拿吧,我現在先把東西裝上車,待會來接你,喪屍在樓上,但我不敢保證一定是全部的喪屍,自己多加小心。”
顧卿臉色僵硬的點了點頭。
她不知道這裏會不會有姨媽巾這個東西。
趙韞玉說:“女人真麻煩。”
顧卿一邊走一邊嗤之以鼻:說得你不是女人一樣。
趙韞玉:“有幸曾經附在一個男人身上,活了幾十年,結果後來被你同行追殺。”
顧卿:真的假的?
趙韞玉淺淺一笑。
她執起顧卿的左手手腕,然後親了一口。
“你覺得呢?”
她不答反問。
顧卿摸了摸自己裸露出來的手臂皮膚,“你剛才親的時候有沒有感受到異動?”
趙韞玉用眼神表示疑惑。
顧卿:那是我的雞皮疙瘩正在造反。
趙韞玉不作答覆。
顧卿在倉庫裏面差不多找了一個來回,終于找到了隐藏在角落裏的小驚喜。
嗯,貌似還是專門産出的七度空間。
數量蔚然可觀。
但是……她一個人拿不了那麽多啊!
于是,她将目光轉移到趙韞玉身上。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她先是道了個歉後,開始提要求了:“你可以幫我把這些收着嗎?”
趙韞玉臉色微微露出一抹奇妙的驚訝。
“你想讓我把這個東西收着?”
咳咳咳!
不要說的跟那青天白日下強搶民女似的那般冷酷無情好吧我這是在請求!請求!
顧卿笑容古怪正準備說什麽。
“嗡嗡嗡——”
接連不斷的發動引擎聲讓她臉色驟然一變。
她摸了摸自己懷中揣着的鑰匙。
嗯,沒了。
好樣的陳宇!
趙韞玉緩緩道:“看見了嗎?呵,男人。”
顧卿咬牙切齒:“受教了!”
趙韞玉繼續說:“沒關系,很快就有一夥人把他攔下來。”
顧卿:“現世報啊現世報。”
“砰砰砰!”
樓上的喪屍堵門,後面的喪屍繼續朝前進。
她們仿佛不會疲憊似的,永不停歇,除非被一槍爆了腦殼。
顧卿道:“我覺得這裏不安全了。”
趙韞玉:“那就走吧。”
顧卿疑惑的朝着她看去:“你不是說馬上有一夥人來這裏麽?”
趙韞玉微眯着眼,問:“想不想看坐山觀虎鬥?”
顧卿還沒來得及領會什麽意思,就看見眼前這些陳宇沒來得及全部搬出去的食物,在她輕輕揮袖間,消失了……
顧卿揉了揉眼。
空無一包。
她看見趙韞玉朝她柔軟的笑道:“這不就行了麽?”
顧卿下意識回頭看了又看姨媽巾。
姨媽巾也消失了。
“你不是嫌女人煩麽?”
顧卿嚅嗫道:“你不是說沒芥子麽?”
騙子!
趙韞玉笑而不語。
倉庫外、加油站。
陳宇剛才拎着食物出門,腳下一個踉跄,踩到了一串鑰匙。
那鑰匙,他在顧卿身上看見了很多次,一模一樣。
他面無表情的将鑰匙揣在懷裏,走到小車前,坐了十分鐘後,沒見顧卿出來。
那十分鐘裏,他腦子仿佛分成了兩半,一半在誘惑他趕緊開車走吧,女人而已麻煩的很,丢女人如丢了個包袱,以後天高任鳥飛。
一半神志又在清醒而理智的告訴他。
顧卿絕不是表面看上去那麽簡單。
至少,她不會輕易的将鑰匙扔在地上來試探人心。
真厲害啊顧卿。
當然,也有可能是顧卿太過于迷糊了,揣着鑰匙沒放好,掉在了進來的路上。
陳宇嘴唇微顫。
後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按着他對顧卿的了解,雖說只有幾天,這個女人懶懶散散的,毫無威脅,只是踩了狗屎運活了下來而已,沒什麽大不了的。
說不定,她末世前就被人包養了,保護得很好,才讓她免遭于難。
對,就是這樣。
她就憑藉着那姿色,說不定也能在末世裏活得很好。
盡管可能有些屈辱,但她本行不就如此麽?應該是接受得比較良好的。
陳宇臉色冷漠,拿着鑰匙發動引擎,将手放在方向盤上,拉下自動擋。
小車在夜幕裏,轉了個彎,朝着漆黑的夜色中,大路上開去。
幾秒後,消失在蒼茫而陰暗的黑夜裏,車尾氣掀起看不見的塵埃。
顧卿站在加油站外。
她出來時,已經把倉庫門給徹底的關上了。
防止裏面的喪屍溜出來。
人性的考驗,在這一刻被發揮得淋漓盡致。
不,應該這樣說,人,是經不起考驗的。
總有無限誘惑,在誘惑着他放下底線以及人格。
這,便是末世。
顧卿輕輕的吐出一口氣,道:“我們走吧。”
趙韞玉笑道:“光着兩條腿的,肯定比不過四個輪子,信不信,待會她們會把車開回來,你确定能跑得過小車?”
顧卿現在兩袖清風,什麽都沒有。
“我不是一個麻煩的女人麽?”她譏诮道,“誰會把一個弱雞帶上車?”
趙韞玉攤開手。
她面前出現了一個書包。
書包裏,裝着許多吃的喝的,還有單獨包裝的衛生巾。
“待會你背着吧。”
趙韞玉若有若無的嘆息:“沒關系。”
“茲!”
尖銳的摩擦聲猝然隔着空茫的夜空劇烈的響起。
樹林中的大路上,小車急促停下。
就在前面,分布着大大小小的三腳紮馬釘。
只要車輛在往前一步。
立馬原地爆胎。
陳宇啐罵出聲。
但他還是保持着謹慎沒下車。
他打算倒車回去。
一路上,他都看着顧卿的,顧卿是絕對沒時間找出這些釘子,那極有可能,是他遇上了另一夥人。
真是天不遂人願。
陳宇眉宇間陡然升起一抹怒意。
他本就平凡普通的臉因為生氣而看上去有那麽些猙獰的意味。
“砰!”
林中槍響一閃而過,餘音不斷。
末世裏的槍,很值錢。
這才剛過一周不到。
就已經開始發展成小團夥了。
城市已經淪陷,所有幸存者不得不為自己的生命考慮。
陳宇斷然決策後迅速抹着方向盤動作。
下一秒,子彈破窗而入,從他前額一下崩到了弧度一模一樣的對面窗,留下了小小的孔痕。
他的腦袋前面,火辣辣的一層皮被磨掉了。
血從他的額頭沁出,有些落到了短短的眼睫毛上。
叩叩叩
有人敲了敲窗子。
陳宇流着血側過頭一看。
長相英俊,眉眼深邃的男人漫不經心的敲着他的窗戶,示意讓他把窗子搖下來。
後腰的槍咯着他的腰。
陳宇将手從方向盤中放了下來,一只手按在膝蓋上,一只手搖下車窗。
男人吹了吹口哨。
“很機敏嘛~”
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從四個角度圍着這輛車。
陳宇臉色異常難看。
“你想做什麽?”
男人抻着頭朝後座一看,随即,後備箱被打開。
“老大,有一大包東西。”
“是吃的!”
“我姓許,許費翔,”男人甩了甩手上的槍,微微笑道,“兄弟,怎麽稱呼啊?”
陳宇從臉上硬生生的憋出笑容:“陳宇。”
光看許費翔的臉,是很難看得出他具有什麽威脅的。
而陳宇身上帶着的那抹悍匪氣息不由得讓他挑了挑眉梢:“練過啊?”
陳宇沉着臉沒說話。
許費翔緩慢而溫和的笑道:“介不介意我上來說話?”
陳宇按在大腿上的手指微微一動。
許費翔聳了聳肩,随即不動聲色的将車門拉開,用力把他整個人往下一扯!
陳宇腿部猝然發力,橫掃砍下對方腳踝,促使他不得不轉身躲過這暗含內勁的一掃。
電光石火間,許費翔眉眼深沉又冷漠,他像看着跳梁小醜似的陳宇,正在他伸手向後腰擺動時。
他動了。
他的拳頭重逾千金,直沖陳宇面門,一只手反繳過陳宇的後脖頸,逼迫他不得不收回手來抵抗。
許費翔喝道:“他腰上有槍!”
陳宇眉頭重重一跳。
十分鐘後。
陳宇被打的鼻青臉腫。
他身上的槍被繳了。
現在他的車也被人收了。
鑰匙在車上,許費翔正拿着在毫無所謂的把玩着,一下一下的甩在空氣中,抛上、落下、接住。
“押送運鈔?回鄉探親?”
許費翔臉上的笑意不太明顯。
“如果還沒找好借口,我不介意把你扔在路上,給喪屍打打牙祭。”
陳宇舌頭抵了抵後牙,滿口血腥味。
他的牙齒在剛剛,被打掉了兩顆,現在中間還有凹陷處。
“普通人手中怎麽會由槍呢?你忽悠傻子吧?”
陳宇嘶聲道:“那你手中怎麽來的?”
“買的啊?”
許費翔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怎麽,還不許人錢多任性啊?”
“算了,二妞,”許費翔揚聲道,“收拾收拾走吧,別她媽天天叼着棒棒糖吃,不怕蟲把你牙齒蛀空了看你向誰哭去。”
二妞興高采烈的應道:“好的老大,我看到肉脯了唉,好幾天沒吃肉了饞得慌。”
陳宇蜷縮着超前爬去:“等等!”
他猛地吐出一口血沫:“帶上我,前面有很多吃的,還有一個長相非常漂亮的女人!跟我認識。”
那個名叫二妞的女人不懷好意的走上前來打量着他:“不會是你姘頭吧?把人扔在那嫌累贅啊?”
二妞性格外向,風風火火。
她用腳尖推了推陳宇:“帶上你,有沒有什麽好處?”
陳宇眼底陰霾一閃而過。
他本來就平凡的一張臉,被打成了豬頭,更加滑稽不堪,嘴唇還流着血。
他嘶啞道:“前面有加油站,旁邊有個倉庫,裏面還有沒裝得上的吃的,裏面有喪屍,我好不容易從裏面逃出來了,我不想死!”
許費翔戲谑的看着他跟狗似的趴在地上。
陳宇閉了閉眼,“這車是那個女人的!”
許費翔臉色微微變了下。
他陰晴不定的盯着一身血污的陳宇,看了半響,終于松口。
“行,把他扔後備箱裏,二妞,記得繩子捆緊一點。”
他跟二妞兩個人。
二妞長的有點像外國人,皮膚在夜色裏白的發光。
她力氣極大,給陳宇打了個死結,将後備箱的零食拿在後座上,自己關上後備箱了也坐了上去。
許費翔收好□□,發動小車。
一地殘影。
二妞崇拜道:“果然賽車手就是不一般。”
許費翔嗤之以鼻。
“收收你的馬屁,前面估計怕還是有一場硬仗要打。”
二妞皺了皺眉:“那個女人如果還活着怎麽辦?”
許費翔從後視鏡裏看着她,微微一笑:“活着那就是好事,我倒想看看,究竟有多美。”
二妞哼道:“死鬼!見一個愛一個,上次你不是說想追某某某明星嗎,說她長得跟天仙似的,沒想到你銅牆鐵壁的一個人,居然還會追星!”
許費翔:“麻煩中文沒學好,就回爐重造一下。”
二妞臉上憤恨不已:“還不是你那個兄弟!整天給我看一些什麽網絡詞語啊偶米頭發巴拉巴拉,給我帶的!老娘原來表尊的普通發就給他這麽硬生生的帶歪了!要是在看到他,絕逼打死他不可!”
“說你胖你還喘上了。”許費翔頭疼。
“真見面了不得跟個懷春的嬌羞小姑娘似的,就知道逞口舌之利。”
五分鐘後,到達加油站。
加油站那裏有個女人蹲着環抱自己身體。
周圍并沒有喪屍出沒。
不得不說她運氣貌似還可以。
車輛行駛的聲音乍響,不一會兒停在她的面前。
顧卿擡頭一看,精神振奮。
媽的,這是一個英俊小哥哥。
許費翔從車上下來,似有若無的移動到她身邊。
确實是個大美人。
高嶺之花。
渾身泛着生人勿近的氣息。
也許是之前陳宇背着他跑了,導致她看上去有那麽一點點傷心。
許費翔端詳着她的容貌,猛地覺得,仿佛比電視劇裏的那個明星,還要好看,只不過……現在沒濾鏡,女星臉上的所有顆粒都看得一清二楚。
這,就有點倒胃口了。
而顧卿臉上,光滑無比,仿佛自帶了美顏濾鏡,眼神平靜中夾雜着一絲陌生。
許費翔半彎着腰,将手伸出去。
“你好,我叫許費翔,你可以叫我許哥。”
顧卿并沒有搭上他的手。
她總感覺趙韞玉的目光中帶着譴責,似乎有點捉奸在床的意味。
于是她自力更生,按着大腿站起身。
假裝自己看不到許費翔的手一樣。
許費翔跟沒事人似的收回手,笑道:“還沒問你名字呢?”
“顧卿。”顧卿往旁邊站了站,看見從車上下來的一個女人,她似乎在尋找什麽人。
許費翔淡淡道:“我們找到他的時候,他差點被喪屍吃了,我們救了他的命。”
顧卿:“……”說謊不眨眼,是個好技術。
她垂下頭,眼角餘光瞥向一旁站着靜靜看着這邊的趙韞玉。
奇怪的是,趙韞玉什麽也沒說。
顧卿冷淡的一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她表現出一副厭惡的神色,諱莫如深。
許費翔微勾起笑容。
二妞上前幾步,帶着她常有的,能讓人卸下心防的笑容,甜甜一笑道:“姐姐好,我叫二妞。”
确實,美貌是第一生産力,也同時是通行證。
到哪都好使。
顧卿冷淡的臉上稍微緩和了點。
她對于這樣的小姑娘,是沒有什麽戒心的。就算有,那也無關于她對這個小姑娘的好感。
女人啊女人,心機海底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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