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一次給男主當爸爸(14)
整個大廳瞬間安靜了下來。老管家也好,司炀的秘書也好,還是那些在大廳裏工作的女傭們也好,所有人的眼神都落在喻铮身上,每一張臉,都塗上一層五彩缤紛的色彩。
喻铮是在作死,他在肆無忌憚的挑戰司炀的底線。
司炀是什麽人。表面上看好像只是喻家養子,名不正言不順的看門犬。可實際上,誰不知道他當初是被當正統繼承人一樣細心培養起來的。別說是喻铮爸媽,就是喻老爺子也把他當成親孫子看待。
再往前推十年,更是圈子裏出名的喻家大少,同齡人裏的佼佼者。十幾歲就被喻铮父親帶進喻家,臨死前更是親手交接的喻氏大權。
就南城園子裏混的那幫纨绔的哥哥們見了司炀,都得規規矩矩的,喻铮竟然弄了這麽個東西過來惡心他。
老管家緩了好幾秒才突然反應過來想把林棠拉出去。
可喻铮卻伸手擋住,他溫柔的把林棠摟在懷裏,直接對司炀說道,“你回來的正好,我有件事兒想和你說。”
“林旸,時二少送我的人,我很喜歡,想讓他在老宅裏陪我。當然了,我考慮過你可能不願意,但這座宅子是我父母留給我的對嗎?”
“我想拿來養着誰,都是我高興。”
态度張狂至極。
老管家倒抽了口氣,覺得胸口悶得幾乎要暈過去。至于秘書更是下意識往司炀旁邊湊了一步。他怕司炀氣急了親手收拾喻铮,可更怕司炀的身體受不住這樣的情緒波動。
暗流湧動,争鬥一觸即發。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可出乎意料的是,司炀卻沒有半點生氣的意思,反而認同的點頭笑道,“是啊,是這麽回事。”
“這是你的房子,也是你的家,想做什麽,都由着你高興。”邊說着,司炀邊深深看了喻铮一眼,“你都已經這麽大了,也該有自己的想法。”
如此善解人意的話,哪裏是司炀能夠說出來的風格。
一直在腦內看戲的系統都驚了:“宿主大大,你冷靜,千萬別殺人。”
喻铮的作死程度超出他的預料,他生怕司炀一氣之下直接掐死喻铮。
司炀好像是真的一點都不生氣。甚至還主動把人帶進屋了,“都進來吧!門口怎麽說話。”
喻铮帶着林棠跟在司炀的身後。司炀的反應和他之前猜測的差不多,可即便如此,喻铮心裏依然忐忑。
林棠同樣惴惴不安,豪門宅子裏的兄弟阋牆,當八卦聽着總是覺得刺激得要命。可真處在風口浪尖,那就不是刺激,而是要命。
他感覺到喻铮摟着他腰的手猛然收緊。可他不敢吭聲,只能低頭忍着。
三人都在沙發上坐好。
之前喻铮都是挨着司炀,可這次卻兩人卻坐在了對面。司炀現在坐着的位置,是之前徐明全拜訪時坐的位置。
不過短短幾天,親人也變成了血海深仇的死敵。
沙發很軟,喻铮坐在正中間一個人就占了大半個位置。而林棠害怕,坐下之後,幾乎窩在喻铮懷裏。
司炀饒有興致的看着,眼裏多了點真切的笑意。司炀那雙眼,原本就多情,笑意一真切,就帶出些許隐匿的旖旎。
總有人說他和司炀眼睛像,他根本不配!
林棠直直的看着,突然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低劣的贗品。
“多大了?”司炀打量着林棠,主動和他搭話。
“二十。”
“大了點。”司炀搖頭,林棠的心都跟着他的動作懸了起來。
司炀這話沒錯。
圈裏伺候人的一般十八、九歲出來,到二十二歲之前都是最好的年齡。腰軟臉嫩,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間的身體格外饞人。
照着這幫公子哥們的喜好,他的确是晚了點。
可喻铮卻漫不經心的接了一句,“大點有什麽不好?只要別是那種狼心狗肺的,還不會心疼人嗎?”
“寶貝,你說是不是?”一語雙關,喻铮嘴裏對林棠說,眼睛卻盯着司炀,分明是指桑罵槐。
司炀搖搖頭,“還是小孩子呢!”
可喻铮卻被這句嘆息激怒,陡然變了臉色。
林棠心裏發慌,趕緊打圓場,“喻少,喻少,您說得都對。”
“是嗎?”喻铮盯着林棠。
“是,是,您看,您想要什麽我不給您呢?”林棠摸不準他的脾氣,卻真怕成為這兄弟倆之間的炮灰,只能一味用眼神懇求。
“也是,你都這麽說了,我還能怎麽辦呢?”喻铮像是被他的恐懼愉悅了,臉色也終于緩了下來。他用眼神示意桌上擺着的櫻桃,“今兒孟哥帶的那個伴兒怎麽伺候他來着?”
“喻少……還有外人呢!”林棠是真的不敢動。
“也是。”喻铮卻直起身子自己拿了個櫻桃喂到林棠嘴裏,然後轉頭問管家一句不太想幹的話,“什麽時候吃飯?”
“小少爺,現在才四點半。”老管家強壓着怒火。
“早點,叫廚房現在就做吧!”喻铮嘆了口氣,“中午就沒吃什麽,我是沒事兒,林旸受不了。站在臺子上唱了那麽久的曲兒,可別把胃餓壞了。”
“我沒事,喻少您別……”林棠推拒,很快被喻铮打斷。
“怎麽?你爺們關心你,你不願意嗎?”喻铮語氣溫柔,眼神卻冷得結冰。
三十萬,他買林棠演一場戲。可他若演得不好,不用司炀如何,喻铮就收拾了他。
“……”林棠咬了咬牙,狠心往他懷裏湊了湊,“怪不好意思的,喻少您饒了我吧。”
喻铮像是被取悅,忍不住笑了,溫柔似水,“我教你個不害羞的法子怎麽樣?”
“是什麽?”林棠不解。
喻铮指了指對面的司炀,“你也去伺候他一遍,咱們一起同流合污不就全都好了。”
“這……這不合規矩吧!”
“那你出來前,你們主管都教過你什麽來着?”
“……”林棠的臉色白了白。
南城園子和別處不同,能被送出來的都是被調丨教過的。一旦有人不滿意,回去等着他的懲罰才是真的折磨。
林棠坐直了身體,這是順從了。
喻铮挑了顆最大的櫻桃,示意他咬住。
“伺候不好,哪來的就滾哪去。”語調冰冷,極盡殘忍。
喻铮最善變通,今天剛入場時那些纨绔們怎麽折辱他,他現在就怎麽在衆目睽睽之下折辱司炀。
大廳裏,老管家、秘書、女傭們,全都眼睜睜的看着。
看着林棠欠着身湊向坐在對面的司炀。
他們倆之間的距離稍遠,林棠一條腿屈起,半跪在茶幾上。支撐的手也扶到了茶幾另一邊的邊緣。
很艱難的姿勢,可卻十分活色生香。一截纖細的腰線就明晃晃的寫着勾引,咬着櫻桃的嘴唇染上豔紅的汁液。可那雙和司炀如出一轍的桃花眼,卻擺明了這一切都是喻铮的當面侮辱。
的确眼看着跪在這裏的是林棠,可每個人不由自主帶入的,卻是司炀的臉。
令人心顫的死寂。林棠惶恐,喻铮看戲,而司炀卻始終沒有動。
直到林棠的胳膊因為支撐不住開始顫抖,司炀才突然用一根手指擡起了他的下颌。
喻铮眼裏閃過一絲詫異。
下一秒,司炀手指上移,竟然将櫻桃整個喂進林棠的口裏。
“我不吃這個,辛苦你了。”
“……”林棠不知所措,司炀卻憐惜的摸了摸他的臉。
“長得真不錯,早幾年遇見,我也動心。可惜了,我年紀大了。”
早幾年遇見,司炀過去也在南城園子混過?喻铮猛地擡頭,想知道司炀是在說真的還是強忍怒意。
是真的。
燕京圈子裏的公子哥,家規再嚴,這種事兒也是耳濡目染,只看自己是否潔身自好。
這個世界的原身可能沒去過,但司炀并不是。
“我們那時候和現在不一樣,都樂意找點有脾氣的小男孩。就喜歡把他們逼到狠了,一邊身不由己的浪,一邊無地自容的哭。好的就是這口。要是弄過了,把人逗急眼了,還得下心思去哄,一個兩個折磨人的緊,都是自讨苦吃。”
“哪像你們這波,出來的就是調丨教好的,連害怕都這麽招人疼。”
司炀嗓音很特別,不是低音炮那種磁性,而是更加華麗的低沉。溫柔的說起往事,字句裏的旖旎哄得石頭都得酥了半截。
“小孩嘛~手段粗魯了點,回頭哥補償你。”司炀最後半句隐藏在林棠的耳邊。距離得太緊,舌尖幾乎觸碰到林棠的耳垂,熱氣撲來,招得林棠腰發軟,幾乎軟在司炀懷裏。而司炀也虛摟着他的肩膀,漫不經心的看了喻铮一眼。
“以後別要旁人的東西,喜歡這口,難道我還找不到人給你嗎?”
“……”
“這個林棠也就眼睛還算不錯,我手裏有個叫盧朦的,比他還好看。”從口袋裏拿出一張照片,司炀擺在喻铮面前。
照片裏的少年一身雪白的襯衫長褲,懷裏抱着捧花,歲數比林棠小,眼睛也比林棠的眼睛更像司炀本人。
“喜歡嗎?一會我叫人給你送來?”司炀在笑,嚣張而又肆無忌憚。
而林棠也因為他站起來的緣故,幾乎整個人被他摟在懷裏。
司炀是風月場上的老手,美人堆裏跑出來的千年妖精,哪怕是稍微露出一點意思,都夠叫人回味一輩子的了。
喻铮在他面前玩手段,借着戲弄美人來羞辱他,根本就連班門弄斧東施效颦這種形容都不配用!
畢竟只有司炀在意,才是羞辱,他若無所畏懼,喻铮就是跳梁小醜,在娛樂大衆。
誰才是那個笑話?不言而喻。
喻铮終于失控,他騰的從沙發上站起來。
“司炀,你還要臉嗎?”
司炀收斂了笑意,直視喻铮。
“喻铮,你太天真了點。弄這麽個玩意兒就想惡心我,是還沒斷奶嗎?”
“還是你覺得有恃無恐,左右我不能弄死你,所以就想試探看看我到底能容忍到什麽程度?”
“我不管你,是因為沒什麽必要。可你要是不想當這個吉祥物,我大可換一個人來。”
“你敢!”喻铮的心陡然一沉,“你就不怕壞了規矩,圈子裏容不下你!”
“我為什麽不敢?”像是聽到了什麽有趣的笑話,司炀笑得不行,“喻铮,你連兄長都敢明着觊觎,心懷不軌,弄了個替身養在老宅,到底是誰先壞了規矩?”
司炀說完,又摸了摸林棠的脖子,“對了,其實我從一進門起就想告訴你一件事。你沒經驗或許不知道,親出來的印子和自己弄得不一樣。”
“不過也沒關系,哥可以教你。”
喻铮開始沒明白,然後他就眼睜睜的看着司炀從後面抱住林棠,左手纏在他的腰上,右手捏住他的下颌逼他擡頭,端端正正的給他現場演示了一遍。
作者有話要說: 評論區留言都有小紅包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