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一次給男主當爸爸(19)
黑暗來的太過突然, 按住他眼睛的手太緊,緊到皮膚都隐隐作痛,司炀擡起手, 用盡全身力氣狠狠抽了面前人一巴掌。
“放開!”他難得聲音尖銳, 尾音都帶着一股子撕裂感。
而那人也強悍, 明顯被打破了唇角,卻還游刃有餘的用身體制住司炀。
胸膛相貼, 熟悉卻又陌生的氣息瞬間充斥司炀的鼻息。他控制不住的想要幹嘔。可還沒彎下腰去, 就被強行固定住, 并且被迫将身體展得更開。
“咳……”司炀再也壓抑不住,嗆咳出聲。喉嚨裏的血氣也一股一股的往上湧。
可那人卻抽出了司炀的領帶, 快速的把他的眼睛蒙住了。
“!”領帶材質很厚, 和手不同。無邊的黑暗籠罩之後, 司炀緊繃了一天的情緒瞬間崩潰了。
他拼命的掙紮,可這個殼子太虛了, 這些掙紮也沒有任何效用。
喻铮居高臨下的看着, 看着司炀慘白到幾乎可以用慘烈來形容的臉色,還有他在掙紮扭打間被粗糙牆壁磨傷的手腕,陡然生出一種報複的快感。
高高在上的司炀, 圈子裏連那些老爺子們都不敢小觑的喻家大少,狼心狗肺奪他家産害他父母死不瞑目的罪魁禍首,現在就被他控制在這裏。至于這人時而刻薄,時而尖銳, 時而用甜言蜜語僞裝謊言的嘴,也一樣只能無力呻丨吟。
真的是, 太可憐了。
喻铮忍不住笑,他手上用力, 把司炀兩只手腕都禁锢在牆上,然後低頭湊在他的耳邊輕聲問他,“都這麽久了,司炀哥是還在和我生氣嗎?”
喻铮的嗓音格外溫柔,可他盯着司炀的眼神卻充滿了暴戾的興致。
就在送葬的時候,他發現了司炀一個致命的弱點,以至于讓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證實。而現在他終于證實了之後,也終于獲得了至高無上的快感。
果然沒錯。司炀這個人就是怕黑的。甚至明知道這種黑暗來自人為,他都怕的不行。
喻铮低低的笑,每一聲壓抑的都是刻骨的仇恨,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司炀挫骨揚灰。
系統也在司炀的腦內拼命喊他,“宿主大大!”
卻沒有得到回應。
“宿主!”
“宿主!”
“司炀!”
系統聲音格外尖銳,可司炀分明聽見了,卻控制不住自己。
他七歲初回老宅的時候被旁支的人設計綁架。黑漆漆的木頭箱子裏,司炀在裏面過了三天。沒有餓死渴死,卻差點因為氧氣不夠窒息死亡。
他忘不了每喘一口氣就離死亡更進一步的絕望,更忘不了餓狠了、渴瘋了出現幻覺後狠狠咬開自己手腕喝自己的血求生的慘烈。
而從那一天起,黑暗恐懼症也就早就刻入他的靈魂裏。哪怕穿越,也一樣如影随形。
唯一好的一點,就是現實世界裏司炀自己的身體經過嚴苛的矯正,最起碼可以僞裝表象。可這個世界不行。
精神一垮,所有一切都會暴露。不僅是黑暗恐懼症,還有他的病。
低低的嗚咽一聲,司炀的身體開始不停的顫抖,而精神也逐漸開始粉碎瓦解。
這一瞬間,什麽時間空間的感知他全部都失去了。只有不斷下沉的恐懼,像是腥濕的海藻,纏繞在脖子上。一點一點奪走肺裏最後一絲氧氣。
司炀臉色慘白,幾乎透明。無法反抗的樣子竟然莫名引起人的淩丨辱欲。
“放開……”這是司炀說的第二句話,可卻虛弱的幾乎聽不見。
黑色的領帶上,漸漸有了濕潤的痕跡。喻铮摸了摸,語氣越發溫柔,“哥哥,你在害怕什麽?”
“放手!”
“我會放的,不過不是現在。”喻铮笑着,可壓住司炀的身體卻變得更緊,緊到兩人之間沒有一絲縫隙。
司炀幾乎無法移動。
喻铮也自然不會就這麽輕易放過他。
“你不是怕髒嗎?”他的聲音越發不懷好意,“你看,我碰了你,你又出了這麽多冷汗,我幫你把衣服脫掉好不好?”
想到司炀兩次當面扔掉外套的羞辱,喻铮稍微移開了上半身對司炀的壓制,接着,司炀的外套就這麽輕而易舉的被他脫了下來。
“啧!我這麽體貼,哥哥真該謝謝我。”喻铮格外愉悅。
他低頭看了看司炀,襯衫領口的兩個扣子,因為他抽領帶的時候被暴力拽掉。從喻铮現在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見藏在裏面的優美的鎖骨。
“果然是美人。”這話就是直白的侮辱了。喻铮的手摸上了司炀的腰帶,“你說,我要是把這個抽出來,綁住你的手會怎麽樣?”
司炀依然在掙紮。
可喻铮卻輕而易舉的就鎮壓了,“二樓人挺多的,哥哥你小點聲,萬一被人發現了可怎麽辦呢?”
他嘴裏說着,手裏卻不停,不經意間,從司炀的口袋裏摸到一個小盒子。
喻铮單手打開,裏面只有一個耳釘。
司炀沒有耳洞,可他最近打了一個。所以這是送給他的生日禮物?
喻铮拿出耳釘,盒子落在厚厚的地毯上發出一聲悶響。
走廊裏燈光昏暗,喻铮大致看了一眼。是鑽石。
“所以這麽普通的鑽石就是我的成人禮,哥哥你如此不走心,就不怕外面人傳閑話說你按捺不住了嗎?”
“滾!”司炀這一聲幾乎是咬着牙罵出來的。
喻铮卻再次壓住他,惡狠狠地在他耳邊道,“可惜和我不配,倒是和你合适。”
喻铮拿起耳釘在司炀耳垂上比劃。
“你……要做什麽?”
“不做什麽,我是個沒什麽審美的人,多好的東西在我身上也顯不出好壞。不如哥哥先帶上幫我看看吧!”
“!”
喻铮手指陡然用力,尖銳的耳釘瞬間穿過司炀耳垂。殷紅的血流了出來。
司炀身體猛地彈了一下,後腦磕在牆上發出“咚”的一聲悶響。
喻铮再次把人壓住,湊過去,像是在仔細打量。他有種沖動,很想就現在把司炀囚禁起來。用他作為人質,逼迫他交出喻家大權。
可就是這麽湊巧,耳垂的劇痛終于讓司炀崩潰的精神稍微聚集,他再次對系統下命令。
“電擊!”
系統:“……”
可即便不願,系統也沒有猶豫,直接開啓。
這次的電擊強度比之前都要大,分明是針對靈魂的,卻讓司炀連身體都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一下。
喻铮因為他不尋常的反應愣了一秒。可緊接着,司炀突如其來的爆發力就直接把他推了出去。
喻铮踉跄的後退,剛站穩就想在沖過來重新把人壓制住,可司炀已經扯開綁住眼睛的領帶,一把掐住了喻铮的脖子,用了巧勁兒把他按在了地上。
盯着喻铮的臉,司炀難得收起笑意面無表情,可他掐着喻铮脖子的手卻在不斷收緊。
窒息感頓時傳來。喻铮被迫仰頭,張開嘴,想要呼吸更多的空氣。可這樣的姿勢卻只能把自己最脆弱的脖子完全暴露在司炀面前。
“司炀,你是真的……忍不住要殺了我是嗎?”喻铮擡手握住司炀的手腕想要把他的手拉走。
司炀卻反手掙紮開,按住喻铮的肩膀,竟然直接卸了他一條胳膊。
劇烈的疼痛讓喻铮悶哼出聲。手臂脫臼,他徹底沒法反抗。而司炀的手也再次掐在了他的脖子上。
系統:“宿主!宿主大大!!!!”
系統快瘋了,他感知得到,司炀是真的失控,想要弄死喻铮。他不停的喊着司炀,試圖讓他冷靜。
或許是系統驚恐的聲音太過尖銳,司炀失控的神經終于破開,他猛地松手,放開了喻铮。
“大少!大少!您沒事吧!”走廊盡頭,樓下剛聽見聲音的老管家和秘書同時過來,看見這一幕第一反應就是把司炀扶起來。
司炀沒有說話,站起來之後,只是略喘了幾聲,就恢複了平靜。如果不是他眼尾還殘留着水汽,還有過于淩亂的衣着,誰也想不到方才到底發生了什麽。
秘書不敢多看,趕緊把地上外套撿起來披在他身上。
喻铮卻無所謂的自己從地上坐起來,“還是這麽狗腿啊!”
司炀這一下掐的狠,喻铮的嗓音格外嘶啞。可他還是忍不住想笑。嗆咳還沒止住,就已經肆無忌憚的笑了起來。
“小少爺,您太過分了。”老管家看不過去,開口說了喻铮一句。他當然知道喻铮苦,可司炀的身體已經熬不住了,怎麽能禁得起他這麽折騰?
喻铮卻尖銳的反問,“我過分?您這話是不是說得太扯淡了點?”
“養你的是喻家,給你工作的是我父母。你掙得每一分錢,都刻着我喻家的名,出門別人對你高看的每一眼,都是因為我喻家的百年聲望。”
“你現在卻說我過分,你的良心在哪呢?”
“今兒遷墳,您跪在我爸媽墳前掉的眼淚,也是假的吧!”
“……”老管家啞口無言。
司炀卻并不打算在和喻铮說話,他快忍不住了,必須先回去吃藥。
可喻铮卻并不放過他,追上攔住他的去路。
“司炀啊司炀,今兒我生日,你為了喻家勞苦功高,我也送你個禮物怎麽樣?”
老管家和秘書心裏同時一突。
喻铮卻已經把懷裏藏着的東西拿出來放在三人面前。
“這次就差點弄死我,我怕我活不到下次生日。”喻铮把手裏文件卷起來的頁腳仔細壓平,鄭重其事的把放在司炀手裏。
“我最親愛的哥哥,這是我,也是喻家最後的財産了,還請你笑納。”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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