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二次給男主當爸爸(6)

陳昭懷裏一空頓時覺得心裏也像空了一截。而那個叨擾了人半晌的司炀, 卻毫無察覺的繼續靠在了陳裕懷裏。

陳昭心裏明白這是正常的。

司炀在外頂着的就是陳裕的名頭,方才酒桌上陳昭也看得清楚,司炀和他原本以為的根本不同。

他從來都不是什麽羞澀且單純的, 那些不過都是虛僞的僞裝。

司炀長得漂亮, 又是真的會玩, 如果不是還有陳裕在這站着,恐怕想把他生吞活剝的比比皆是。

陳昭皺起眉, 突然覺得摟過司炀的手難受得要命。仿佛是碰了什麽肮髒的垃圾, 粘膩得讓人幾欲作嘔。

而就在這時, 陳裕卻開口說了一句話,“讓人送陳昭回去。”

說完, 他摟着司炀又重新往會館裏走。

陳昭隐約聽見陳裕對秘書說道, “叫人把樓上我常用的房間打開, 他醉得太厲害,這麽回家受不了。”

乍一聽光風霁月, 仿佛是什麽最貼心的情人才能說出來的話。可誰不知道, 會館樓上陳裕的那個房間從來就是他和小情兒春風一度專用的。

陳裕掌權這些年,床上來來回回不知道滾了多少俊男美女。就包括太子爺陳峤那個已經去世的大家閨秀母親,最早也是在這裏淪陷的。

可惜, 生了陳峤之後,就抑郁而終。

陳裕和司炀是一路人,玩慣了,也沒有心, 更沒有感情。身體上的糾纏,不過是貪圖快感。明碼标價, 都是生意。

陳昭陰沉着臉上車,恨不得再也看不見這兩個狗男男才好。

然而會館樓上的包間裏, 陳裕溫柔無比的把司炀樓進屋,下一秒,就把他拉近了浴室。

他打開淋浴,冰涼的水兜頭而下,司炀狠狠打了個激靈,原本只散了兩分的醉意,陡然全部散盡。

他沒有躲避的意思,就這麽站在冷水下看着陳裕。

之前鴻門宴上,司炀就傷了些根本,後面又服用過藥物,即便盛夏都會渾身發涼。他下午又發作得厲害,幾乎到了昏迷的地步,沒吃什麽東西又空腹喝酒。

現在冷水刺激下,寒意瞬間暴起,遍布全身。就連被酒氣浸泡過得胃也開始泛起劇痛。

黑發濕漉漉的貼在臉上,雪白的臉白到幾乎透明。可眼角和嘴唇卻都是嫣紅的。司炀喘了兩口氣,閉了閉眼,再睜開時,卻已經是風淡雲輕。

他對自己太狠。身體越痛,他越冷靜。

這一場新的較量,陳裕死死的盯着司炀,只覺得征服欲得到滿足的痛快讓他興奮到了極點。

可司炀從不是那種輕易給人滿足的聖人,他知道陳裕想得到什麽,可他偏偏不給。偏偏要吊着陳裕。

明明痛到連呼吸都是負擔,可他面上仍舊是一味的風淡雲輕。

到了最後,陳裕拿着淋浴的手都酸了,司炀也沒有吭一聲。甚至連一點哀求的意思都沒有。

冷水終于關上了。陳裕嘆了口氣。

“懲罰夠了嗎?”司炀勾起唇角,帶着點妥協的縱容語氣仿佛在哄什麽不聽話鬧脾氣的小情兒。

陳裕品了品他這話的意思,倒也沒生氣,反而拿了條浴巾披在司炀身上,把人摟在懷裏。

“冷嗎?”這是一句廢話,司炀現在就像是剛從寒天臘月的冰窟窿裏鑽出來,每一寸皮膚都冰冷刺骨。而這一切的痛楚分明都是陳裕帶給司炀,陳裕卻理所應當。

将司炀抱到床上坐好,陳裕解開他的扣子,幫他把濕了的衣服脫下來。

外面秘書恰到好處的敲門,送了一套幹淨的衣服。

“都濕透了,就先穿我的,嗯?”陳裕耐心的哄着司炀,語氣溫柔,眼神裏卻多了幾分戲谑。

和扔在地上那件一模一樣的黑色襯衫,就連袖口的玉石袖扣都全然相同。

就像他下午時離開別墅換的襯衫,這一件也和司炀的宛若情侶。

“晚上都說了什麽?”從後面摟住司炀,陳裕輕輕吻着司炀的側臉,最終停留在他的唇角。對于司炀陳裕每一個行為都毫不掩飾他的占有欲,恨不得把司炀渾身上下都貼滿了他的标簽。

“沒說什麽,只是聊了聊陳昭的事兒。”陳裕體溫遠比司炀高,司炀左右掙紮不過,幹脆也放開了窩在陳裕懷裏大大方方的享受伺候。

陳裕順勢拿過毛巾給他擦頭發。

“徐千縱那個綜藝一般人上不了,你就這麽把陳昭塞進去,不怕他折在裏面?”

司炀嗤笑一聲。

陳裕最早就是靠綜藝起家,司炀這種安排陳昭看不懂,陳裕卻門清兒。

娛樂圈不怕黑料,只要別是那種無法挽回的劣跡,剩下的都可以靠運營來挽回。

真正可怕的,是連黑料都沒有。在娛樂圈的鄙視鏈中,沒有風浪的藝人,才是最卑微的。

因此,知道陳裕明知故問,司炀懶得回答,幹脆揚起脖子,示意陳裕把脖子的水也擦幹淨。

他身上那件襯衫本來就大了許多,又只松松的寄了一個口子。這麽一動,柔軟的布料順着光滑的皮膚滑落大半。

陳裕的眼神頓時變得深沉許多。

扔掉毛巾,陳裕把司炀整個人摟進懷裏,彼此之間幾乎毫無縫隙。司炀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直接調出了陳昭的號碼,想要發信息。

陳裕幾乎被他的沒戲沒肺氣笑,幹脆用手擋住司炀的手機屏幕。

“就這麽喜歡陳昭?喜歡到了不顧我也要幫他的地步嗎?”陳裕這話帶着點委屈。

司炀偏過頭和他對視,等他說完後半句。

“陳峤有個頂喜歡的小姑娘,好不容易才安排進去。你三言兩語就截胡,我得怎麽和我家太子爺交代?”

“那你想要我給你什麽交代?不是已經罰過了?”

“你很聰明。”陳裕微笑的看着司炀,“但也應該明白,有些事兒隔岸觀火總是對的。”

“教給你都是為你好。”陳裕後半句話模糊在司炀的頸子間。

司炀卻突然笑了。

“陳裕,最先挑撥起來的難道不是你嗎?”伸手抓住陳裕的頭發,司炀強迫他從自己身上離開,然後擰過身體把他按靠在床頭上。

“你明知道陳昭的存在卻始終不認他,反而隐晦鋪路,拉他進娛樂圈,還刻意告訴陳峤,引得他對親生哥哥下手。”

“你有兩個兒子,一個生而不養,一個養而不教,活生生弄成兩個廢物,在看他們互相為了你手裏這點子家産掙紮。”

“論隔岸觀火,誰還有你更娴熟?”

“繼續。”陳裕語氣帶着鼓勵,可手上不停。有力的手指順着司炀的側臉蜿蜒而下,拂過精致的測線,停留在敏感的頸側,就像是在把玩一塊上好的玉石。

相當暧昧的調情手段,司炀連呼吸都沒有淩亂。

“你知道我是愛着陳昭的……可你仍舊想和我發生交易以外的關系。”司炀換了個姿勢,跨坐在陳裕的腿上,居高臨下的看着他,“陳裕,你是真的喜歡我?還是喜歡背德的刺激?”

捏住陳裕的下颌,他頃身在陳裕的唇角落下一個吻。

和陳裕主動時的激烈不同,司炀的吻,一向漫不經心。舌尖在唇角一沾即過,就算是完成。至于被他撩撥的人是否因此走了心,動了情,都不在他的思考範圍。

陳裕的呼吸頓時有點不穩,司炀把手放在他的胸口,“冷靜點啊爸爸,別忘了你的心髒不能跳得這麽快啊!”

這一句話直接把空氣裏所有的暧昧點燃。下一秒,司炀和陳裕的位置就對調了個。

“怎麽?想用強嗎?”分明是禁锢的姿勢,可司炀卻擡起手膽大包天的拍了拍陳裕的臉。揚起身,在他的喉結上咬了一口。

陳裕按住司炀的手,低低的在他耳邊說了一句,“寶貝兒,給陳昭打電話,告訴他你今天不回去了。”

司炀,“我無所謂,就怕你熬不過這一宿啊!”

陳裕眯起眼,覺得再忍下去,他怕不是比陳昭還傻。可就在這時,陳裕的手機響了。

陳裕看了一眼,是陳峤。多半是司炀叫陳昭頂了陳峤那小情兒的事兒。并不打算接,直接挂斷。

可陳峤卻十分執着,一遍又一遍的撥打。

陳裕依然不理會,陳峤終于不再執着。可這次,打電話的人換成了秘書。

陳裕的秘書一向不再這個時間聯系他,現在電話打過來,想必是有重要的誰讓。

陳裕皺眉,還是從司炀的身上下來,接了通話鍵。

“先生,少爺那頭鬧出事兒了!”秘書簡單扼要的把方才的事兒說了一遍。

司炀剛在夜場撬了陳峤牆角,把陳昭塞進節目組,陳峤那頭就聽到了風聲。

那被替換掉的是他最近的愛寵,替換的又是他一直厭惡到了極點的私生子哥哥,這位說一不二的太子爺自然暴怒。

在聯系陳裕不成,他腦子一熱,直接讓興盛的公關微博強出頭,質問節目組換人的事兒。

原本也不是大事兒,畢竟還沒官宣。陳峤那小情兒也不是什麽名滿天下的演技大咖,甚至連個流量小花都稱不上。

可惜替換她的是從未演過戲的陳昭,還是個唱跳靠臉吃飯的愛豆。這樣明顯的黑幕,一下就鬧了起來。至于陳峤自己也在圈子裏放了狠話。

司炀和陳昭別碰到他手裏,否則他非弄死這倆不可。

“陳裕,看來你兒子教的的确不怎麽樣。”

陳裕沒說話,盯着司炀的眼神卻陰沉了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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