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開場秀其一
@我爬牆超快:單純好奇,頂流家和男友家是怎麽變成對家的啊?一個是愛豆一個是歌手按理說井水不犯河水吧?[疑問]
總是睡不醒:據說是因為xh還在xfyl的時候跟他倆鬧過矛盾,好像吵得挺厲害,沒過多久xh就出走xmwh了[吃瓜]
起床氣很嚴重:反正兩家都愛拿這段當虐粉素材。頂流家說自家哥哥在練習室被xh當衆辱罵,男友家說自家哥哥在xfyl受盡委屈被排擠這才出走xmwh[吃瓜]也不知道誰真誰假嗷[嘻嘻]
真的是路人:講道理,xh流量沒法跟比吧?頂流家一直給對方眼神豈不是給對方擡咖了?[費解]
水逆沒救了:xh放流量圈裏也就二線吧,但是放華語樂壇可就算頂流了,業務能力也牛逼,有幾首歌傳唱度還不錯,專輯銷量路人盤也挺可觀的,配得上做頂流對家[并不簡單]
選手已經全部在演播廳就位完畢,一會兒到了介紹導師的環節,我們就一個個上去。這會兒我待在舞臺後方,瞧瞧看了一眼在外面排排坐的選手們。他們有的是素人,有的是各大公司尚未公開的練習生,還有已經經歷過一段失敗的演藝生涯、決定重新出發的偶像,但無一例外都興奮地打量着這個承載着希望的演播廳,眼裏閃着光輝。
我不是選秀出身,以前也不太參與到選秀綜藝裏來,但好歹身在業內,多多少少知道一點選秀偶像的辛酸。出道四年,去指導後輩還是頭一回,說實話,我有點緊張,有點擔心我到底能不能幫到他們。
回神之時,身後傳來一聲“借過”。
是向骅,他馬上就要上臺了。
他向來穿得簡素,但是因為顏值高身材條件好,簡單的搭配反而很襯他。白t軍綠襯衫牛仔褲,手裏還提着一把吉他。
我默不作聲地讓開,目送着他上臺。
等他準備停當,漆黑一片的舞臺上驟然亮起柔和的光,打在坐在主舞臺中央的他身上。選手們并沒有被告知導師陣容,此刻看見向骅,驚喜的低呼聲此起彼伏。
向骅向來不喜歡別人在他唱歌的時候打擾到他,于是随手撥了一下琴弦,四周頓時安靜下來。
他開始了,我就該做準備了。我領着伴舞到側面的延伸舞臺後面,整理衣襟檢查耳返。從這裏并不能看到向骅的身影,只能聽見憂郁的吉他聲和他低沉的歌聲在這片靜谧的空間裏回蕩。
“回憶删不掉 是誰薄情似刀
早知不該 去求不能實現的天荒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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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你暧昧不清讓我像個玩笑
怪我不知分寸太吵鬧”
我靜靜聽了一會兒才發現,這首歌竟然是當年他即興寫給我的那首歌的變奏,但卻不再歡快了。
“太多荒唐 終付一笑”
向骅的歌聲将盡時,我已經在側面的延伸舞臺上準備就緒。
六個伴舞将我包圍在最中間,我背着身,閉了閉眼,握緊了手麥,嘴唇幾乎要貼上麥克風,接在他尾音後,在黑暗中喃喃低語般念出這首歌開頭處的口白。
“You're everywhere.”
從天頂打下幾束暖黃色的光,伴舞以我為中心散開來,我早已調整好表情,唇角上揚的弧度恰到好處。我在前奏裏轉過身來,從容地一擡眸,準确地抓住了朝我轉來的鏡頭。
選手坐席那邊隐隐傳來幾聲驚呼:“……是溫楚琛!!”
“我奶中了,不愧是我!!”
“天哪我追星成功了!!我能吹一輩子!!”
“沒想到他居然會來當導師!!好想讓他手把手教我跳舞!!”
“初星哥哥的苦終于熬到頭了!!”
我一邊往主舞臺走,一邊聽着臺下叽叽喳喳的聲音,憋笑憋得臉都要僵了。
我是專業的,不能笑不能笑。
但說真的,平常我沒怎麽見過男粉,沒想到居然在這裏見到了。
我舉起手麥,在第一句唱詞處精準地踩上了預定的站位。
因為我平常練得多,雖說唱跳不如連啓銘這樣的大主唱,但放在同代的男團裏還是比較能打的,只要不是感冒嗓子倒了,基本上都是輕微墊音或者全開麥。剛開始舞臺表現還不太理想,也被很多人嘲過唱歌難聽、呼吸聲太大像**。後來健身跑步的效果漸漸顯現出來,唱得也越來越穩。以前簡峻熙還總是說我虎,不過我自己覺得這樣更好。而且我是在舞臺上能夠發揮出200%的類型,情緒一上來連發聲都會變得更順暢的唯心主義選手。
作為導師,我希望能用這個舞臺,展現出四年時間的沉澱。
“蒼茫人海中一回眸
是輕而易舉将我死死拿捏住的無形的手”
我跟随着音樂舞動,擡臂擰腕五指舒展又攥緊,身上挂着的配飾互相撞擊着奏出細微的、清亮的聲響。
頭頂的燈光投射下一團團模糊而柔軟的光暈,樂器混雜的聲音震動着我腳下的一方舞臺,透過骨傳導刺激着我的大腦,令我興奮不已。
臺下的練習生們與我的粉絲又有不同,他們是和我懷着相同夢想的人,對着他們表演,讓我又有了與以往不一樣的感觸。
踩點、動作的收放、力量的拿捏,對我而言早已不只是肌肉記憶,而是刻入了靈魂的東西。
盡管演播廳裏開了空調,但是穿着兩件衣服跳完一整首歌還是令我後背出了一層薄汗。
燈光熄滅,我隐入黑暗中,從側面下臺。小馮守在後臺,見我下來,立刻跑過來給我遞水遞紙巾。
我低聲問他:“水有多的嗎?也給伴舞們一人一瓶吧,大家都辛苦。”
“放心吧哥,我都備好了。”小馮自信滿滿地拍了拍胸脯,給伴舞們拿水去了。
我輕輕喘着氣,擰開瓶蓋,仰着頭咕嚕咕嚕一口氣灌了小半瓶。
後臺人很多,不停地有工作人員在跑動,有點亂。但即便是在這種情況下,我還是敏感地察覺到,仿佛有人在看我。
我把礦泉水瓶擱在一邊,用手背抹去唇角水跡,打量着四周,一轉頭,正迎上向骅的目光。
他并不避着我,大大方方朝我走過來,靠在我身邊那張桌子上。
他也不管我願不願意聽,自顧自地開口說道:“比起當年的先鋒娛樂,星芒是個大公司,競争很激烈,每個人的心裏都只考慮自己的利益,明争暗鬥,笑裏藏刀。”
“你知道的,我本來舞就跳得爛,在這種環境下壓力更大,每周的練習生考核因為跛腳太嚴重,都是勉強合格。有一次,公司為了讓我們這些練習生習慣一下舞臺,就把我們安排給公司的一個前輩去做一次商演的伴舞。一天的時間練好一支新舞,對我來說很難,後來我果然出了錯,事後被罵得很慘。”
“那時候我想着,再也不會有人像你一樣幫我了。這成為我決定轉型去做歌手的契機。”
向骅抱着胳膊,自嘲般笑了一聲:“你說可笑不可笑?離開你是我自己選的,我卻無法控制住自己不去想你。”
“……向骅。”我頓了一下,艱難地開口,“我不值得,我……”
向骅卻突然惱怒起來,恨聲打斷我:“你當然不值得。”
我垂着頭,不再說話。
不論他再怎麽對我惡語相向,也是我活該受着的。
此時小馮送完了水,屁颠屁颠跑到我身邊來,見我低着頭,小心翼翼地問:“哥你怎麽了?呃,誰欺負你了?”
我擡起頭,扯着嘴角拍了拍他的肩:“想什麽呢!你也不看看你哥我的咖位,哪有人敢欺負我啊!”
小馮很傻很單純,對我的話總是深信不疑,他立刻收起關切的神情,鄙視地看着我:“那你低着頭裝什麽憂郁呢!”
向骅已經不在旁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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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歌詞尬得我渾身發麻,我是真的真的不會寫[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