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分別(元旦第一更)
我在楠楚床底我看到了 LV.11
剛剛 最後評論 來自 獨木成林超話
▽獨木成林超話
我笑死了,剛看到毒唯解解在個超裏集體發瘋,把雙人劇照裏的郝老師直接打了全身馬賽克。她們酸死郝老師了吧[偷笑]
@你們好甜啊:楚毒解解本質檸檬精罷遼[攤手]怪就怪dmcl太真了[哈欠]
@楠楚銅礦我等到了:直接投給郝老師家反黑站吧[攤手]
@垂死病中驚坐起:郝老師和小楚進組多久她們就發瘋發了多久,我都憐愛了[哈欠]
@dmclgkd:雖然但是,不必憐愛惡婆婆[哈欠]棒打鴛鴦天打雷劈哈[嘻嘻]
@我西皮HE啦:你罵我我罵你,我們哥哥睡一起[拇指]萬萬沒想到這句話居然成真了,cp飯迫真帶預言家,dmclszd[淚][拇指]
把事情說開之後,我反而變得泰然了。
翌日一早,我和郝楠一同飛回北京,坐在同一排,倒也不覺得不自在。
郝楠看上去沒什麽異樣,但昨晚似乎沒睡好,正戴着眼罩補覺。平常在飛機上時常處于“昏迷”狀态的我,昨晚哭痛快了就睡了,連夢都沒做,很是舒坦。這會兒也精神得很,毫無困意。
我無事可做,就撐着臉一條一條翻看小馮手機裏的短信。奇妙的是,很多事情明明過去了很久,我以為我早已經忘得一幹二淨了,但看到簡峻熙發的信息,居然又能回憶起當時發生的事情來。
其中有一條寫着:
山裏蚊子多,驅蚊水随時備着,別讓他被咬破相了。
我忍不住有點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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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那好像是在我出道第三年的五月,我擔任了殘疾人基金會的宣傳大使,助殘日那天要跟着基金會的工作人員一起到一個偏遠貧困村裏做關愛殘疾人的公益活動。
簡峻熙這沒見過窮人生活的闊老板當然不知道貧困村裏是什麽情況,通告接下來之後就如臨大敵,生怕我進村了只能以天為蓋地為廬、吃不飽飯喝不到水,最後愣是折騰得小馮背上了一大包行李。我笑他鹹吃蘿蔔淡操心,結果還挨了他一個冷酷無情的腦瓜崩兒。
我提前跟基金會的人學了些常用手語,做足了功課,在村裏教聾啞小孩念書,玩得還挺開心。不得不說,我這人真的天生就挺有小孩緣,只跟他們相處了兩天,臨到要走時,他們居然還特別舍不得我。
回去之後正好趕上我過生,簡峻熙送我生日禮物,我就教了他一點手語作為回饋。我揣着點不好說出來的小心思,問他想學什麽,他說實用就行。
于是我就慢慢地比劃着幾個動作,一點點教他。
他學會之後問:“這是什麽意思?”
我忽然就有點心慌,不知道要不要說了,幹脆朝他做了個鬼臉,嚷嚷着:“我不告訴你!”
最後的結果是又被簡峻熙逮住揪了臉。
我看得眼睛酸,就放下手機去望窗外的景色。南方丘陵和平原多,可惜冬天到了,萬物枯萎,見不到什麽綠。不過昨天才下過一回小雪,給枯黃的大地鋪了一層潔白的顏色。被染白了的梯田一層一層向上延伸着,幾乎快要鑽進雲裏去了。這雪景,倒頗有些獨立于紅塵之外的感覺。
我莫名地想起川端康成寫在《雪國》開頭的那句話:
穿過縣境上長長的隧道,便是雪國。
再往前去,山會越來越高,雪會越來越厚,河流封凍,天地死寂。重山之間隐隐約約能看見一條被厚重的雪壓住的廢棄鐵道,蜿蜿蜒蜒,不知通向何方。
越過了中原,就是華北,就是北京。
冰封的雪國裏,有個人正在等我回去。
“外面好看嗎?”
郝楠不知什麽時候醒了,微微傾身向我靠過來,朝機窗外望了望。
我的雙手還扒在玻璃上,只點了點頭,道:“下過雪了,好看。”
“廈門昨天好不容易才下了次雪,還沒來得及看看,就回來了。”郝楠道。
“反正北京經常下雪嘛,又不是沒見過。”我笑道。
郝楠認真道:“可是我想和你一起看。”
我轉回來,把冰涼的雙手藏進毛毯下面,不自覺擰起了手指:“郝老師,我……”
我還記得那天他提出想跟我試試的時候,說如果殺青之後我還是決定去找我心裏那個人,他和我就再也不見。
郝楠隔着毯子握住我的手,說:“小楚,我們還是好朋友,對嗎?”
我看向他,愣了愣,良久才微微點了下頭。
從飛機上下來後,郝楠公司來接他的車沒到,大概是因為積雪影響了交通,我就說順便載他一程,把他送回家去。助理們交接了一下,還是由小馮送我們回去,郝楠的助理坐在副駕,我和郝楠坐在後座。
此時已經八點多了,窗外的天空黑沉沉的,車裏暖氣開得足,弄得我居然有點困,差點合上眼的時候,手機忽然在衣兜裏震動起來,我随手劃了下接聽鍵,等那個人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時才意識到是誰打來的。
“有個好消息,猜猜?”簡峻熙聽起來心情很好的樣子,連我們的冷戰還沒完全結束都忘了。
我輕輕哼了一聲,說:“不猜。”
“你的世界巡回,安排上了。”他也并不繼續賣關子,單刀直入地告訴了我。
“……什麽?”我呆了一瞬,腦子還有點沒轉過來,又愣愣地問了一遍,“你說什麽?”
“你的世巡。我跟你講一下具體安排。”大概他也有種大功告成的興奮,語速都不自覺地比平常快了些,“春晚之後,你要準備制作一張英文專輯,用于海外出道。制作人請到了何晖,是褚宴向他推薦了你。之後就是九月的世巡,已經定下來的城市有八個,剩下的還在接洽中,最好的情況是可以定到十八個。這張專輯預計七月發布,所以最晚六月下旬就要完成全部制作。”
“五個月五首歌。”簡峻熙頓了下,略有些沙啞的嗓音裏帶着笑意,“做得到嗎?”
雖然他看不到,我還是用力點了點頭:“當然。”
直到這時我才明白過來,原來我進組之前,他那麽忙碌,就是在忙這個。不知怎麽的,我又想起他帶我離開家鄉之前,曾在我父母面前說過的那句話:
“我會把溫楚琛的夢想放在心裏。”
我站在名利場裏,站在感情的漩渦中,頭腦混亂心亂如麻甚至胡作非為,差點就毀了自己的前程。簡峻熙卻一把将我拉了回來,把曾經遙遠的夢放在了我觸手可得的地方。
他一直替我記着呢。讓我拍這部戲,或許并不是指望着我真能得什麽獎,而是沖着褚宴的表叔何晖去的吧。
“熙哥,謝謝你。”我鼻子有些酸,聲音也微有些發顫。
沒想到我話音剛落,手機那頭就傳來一聲悶響,簡峻熙的手機好像砸在了什麽地方,發出一聲巨大的雜音。
我想起他沙啞的聲音,大概是人病了,我在劇組的這段時間也不知道他是怎麽折騰自己的。這人從以前就是個工作狂,完全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黑白連軸轉一天不吃飯都是常有的。
“熙哥!熙哥!簡峻熙?!”我接連叫了他好幾聲,都沒有回答,我一下就急了,心揪得厲害,朝小馮喊道:“小馮!開快點!把郝老師送回去之後不回宿舍了,去公司!”
郝楠輕輕摸了下我的背,溫聲問:“怎麽了?簡總出事了?”
“可能是發燒了,也可能是又犯了胃病,他昏過去了……”我知道我聲音抖得厲害,但是我控制不住。我點開通訊錄給覃眉打電話,結果她家裏有急事請了一天假,也不在公司裏。我不知道還能找誰,這個點公司的員工都已經下班了,只好一直催小馮再開快一點。
我難受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不停地用手指去抹濕潤的眼角,生怕又忍不住哭起來了,太丢人了。郝楠一直在旁邊哄我安慰我,我垂着腦袋,沒有看他。
郝楠家就快要到了,在最後一個紅燈路口等待時他忽然沉默了,猛地攥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我幾乎要痛呼出聲。我被他強硬地拽進了懷裏,死死摁着,令我動彈不得。
接着,郝楠在還有兩名助理在場的情況下,吻了我。
我只聽見小馮驚呼了一聲,很快周圍就沉寂了。
這一回與其說是吻,其實更近撕咬了。我掙不開他,眼眶酸澀發脹,終于落下淚來。那淚水順着我的臉頰滑下去,流進我們緊緊相接的雙唇,融進我唇上被撕咬出來的創口中冒出的血珠裏。
我口中混着淚水的鹹澀和鮮血的鐵腥味,又被郝楠悉數奪去。他的手用力地按住我的後腦,極霸道地占着我的口腔,一寸一厘都不肯放過。我的嘴唇被他撕扯得破了好幾處,又被他用力地反複碾壓寫,連痛感都有些遲鈍了,只覺得又脹又酥麻。
不過是一個紅燈的時間,短短九十秒而已,卻好像被按下了暫停鍵一般,無限地拉長了。
車重新開動的時候,郝楠終于放開了我。我被他咬怕了,離他遠了一點,抽了抽鼻子,慌忙地用手背摸了下臉上的淚痕。
郝楠只是望着我,一言不發,直到車停在了他家樓下,他才對我說:“對不起,再見。”
他帶着助理下車了,站在瑟瑟寒風中目送着我們的車駛遠。
我跪坐在後座上,雙手扒着擋風玻璃去看他的身影。
小馮心驚未定,結結巴巴地問我:“哥哥哥哥啊……你和郝老師在談戀愛?”
我坐回去,扯了個抱枕抱着,悶悶道:“剛剛分手了。”
“啊?噢。”小馮應了一聲,還是似懂非懂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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楠楚正式分手,郝老師淘汰了,但是這一套操作打下來小楚會記得他很久的。
接下來是熙楚場合啦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