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男配的炮灰男寵

不好!商硯瞳孔一縮,蕭弈目前幾乎是強弩之末,怕是根本無力控制發狂的馬,來不及多想,就想要騎上蕭臨的馬追上去。

但很快這陣沖動的感覺就被抽離了,因為那匹馬已經帶着蕭弈跑遠了,他的動作也随之停了下來。

“七哥。”蕭臨大驚失色,先商硯一步騎上馬追了上去,走前留下一句,“将這位姑娘安全送回去。”這話自然是對隐在暗處的暗衛說的。

穆以雲愣了愣,這人倒是比傳聞中要更有禮,可惜他已有侍妾,她不想與人共侍一夫。

看來還是蕭弈希望大,将穆以雲表情收入眼中的商硯如是想到。

剛剛蕭臨追上去時那擔憂的表情做不得假,明顯這一刻蕭弈在他心中份量還是極重的,那後期為何會突然做的那麽絕情?這不合常理。

書中對蕭臨态度的轉變也處理的相當生硬,只說蕭臨是因為蕭弈辜負了女主才那樣的,但商硯感覺這其中一定還有更深層次的原因,得找出這個原因。

【宿主,蕭弈目前有危險。】系統見商硯一直坐在樹下沉思,忍不住出聲提醒道。

‘哦?’商硯等的就是這句,好整以暇道:‘他有危險與我何幹?’

【若他真有危險,您的任務可就失敗了。】

‘失敗了又如何?我現在認為呆在這個世界也不錯,一直循環也未嘗不可。’

【......】系統慌了,它感覺商硯是真的無所謂。

商硯感覺差不多了,才慢悠悠地說道:‘只要你肯答應我一件事,我保證以後會好好完成任務,怎麽樣?’

系統立刻警惕,【什麽事?】

‘三年後我的武功要強過蕭弈。’商硯循循善誘道:‘你想想,我的武功強了,對任務完成幫助也更大對不對?’

【這不可能,蕭弈的武力值已經達到這個世界的巅峰,你不可能超過他,最多只能在伯仲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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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那就這麽定了,指方向。’商硯一錘定音,既然任務已經開始,他就沒想半途而廢,只是現在無論各方面條件都太差,需要加強,而本書重要的劇情轉折都在三年後,他只有三年時間。

【東南方。】系統說完才發覺不對,這樣豈不就是默認答應對方了嗎?為什麽總有一種被忽悠的感覺?

故而接下來無論商硯再說什麽,系統都不回話了,他也沒強求,只是順着東南方尋找下去。

不知尋找了多久,忽然感覺心跳快了幾分,那是一種複蘇的感覺,他精神一振,人應該在這附近。

耳朵靈敏地捕捉到了草叢顫動的聲音,在左後方,商硯嘴角勾了勾,迅速閃了過去,卻在看清躲藏的東西時呆住了。

呆住的原因則是因為,那東西......太醜了。

那是一只全身上下只剩一根毛的動物,看起來很是虛弱,像是受傷了,此刻見到商硯,那唯一一根毛豎了起來,狹長的眼睛裏滿是警惕。

商硯蹲下身來伸手過去,小東西微微一縮,但根本無力逃脫魔掌。

手指輕輕碰了碰,那唯一的一根毛......掉了。

它迎風飄啊飄,小東西的眼睛也跟着轉啊轉,最終那毛掉在了地上,小東西靜靜盯着那根毛看了半晌,驀地擡頭,涼涼地看了過來。

拔我毛者罪無可赦!

商硯居然從那眼睛裏看出了這個意味,嘴角不自覺上揚,輕笑道:“一只落難的小東西,怎的派頭如此大?”倒有幾分像蕭弈。

小東西忽地低下頭,小身軀一震一震的,看起來怪可憐的。

他忽然就有一些心虛,這種欺負小動物的即視感是怎麽回事?

但很快他就發現多慮了,震的不是小東西,而是大地,馬蹄聲自遠處傳來,擡頭飛快地看了一眼,是蕭臨。

來不及多想,一把拎起小東西扔進胸前衣服裏,秋日裏衣服比較大,可以遮住小東西,扔完他也愣了,為什麽救它?

許是因為......太醜了吧。

小東西觸到他光滑的胸膛,僵了一下,立刻開始掙紮起來,四個小爪子撲騰,胸膛上立刻多了數道紅色的抓痕。

真是不聽話!商硯扒開衣領,眼露威脅道:“再動一下,我便将你丢到馬蹄之下,被踏死。”

小東西果真不動了,但不是商硯以為的害怕,而是用一種審視的目光盯着他。

還真是能聽懂話,商硯若有所思,先前沒有注意,現下仔細一看,才發現小東西狹長的眼、尖尖的嘴,如果身上毛是滿的,倒很像是......狐貍。

原文中倒确實有一只這樣的狐貍,是穆以雲某一次外出時救回來的,只不過穆以雲救的是沒掉毛的萌狐貍。

書裏前期蕭弈并不喜歡穆以雲,她日日對着狐貍傾訴,那狐貍也十分通人性,幫兩人傳遞信件,後來兩人互生情愫定下婚約後,狐貍就不見了。

如此靈性的狐貍,不大可能有兩只,多半就是眼前這一只了,只是為何本應後面出現的狐貍提前出現了?還有原文這次打獵蕭弈的馬并沒有發瘋。

商硯揉了揉額頭,看來他的出現産生了蝴蝶效應,導致劇情發生了一連串變化。

“你為何在這裏?”蕭臨禦馬過來,手上還牽着另一匹馬,臉色十分難看。

商硯拱手道:“奕安王殿下于小的有救命之恩,想略盡綿薄之力。”

蕭臨神色緩了緩,“天快黑了,你先回去吧,我和暗衛已經尋遍這裏了,沒有發現人,只尋到了這匹馬。”

“這馬可否交予小的處理?小的想将馬牽回王府,這樣殿下一回來就能見到馬。”商硯指着那馬說到,一副想要為救命恩人做點什麽的樣子。

懷中的小狐貍突然動了一下,好在動作不大,蕭臨并未注意到。

“你倒是知恩圖報,既如此這馬就交予你,切記不可騎這匹馬,以免再發狂。”

“是。”

蕭臨走遠後,商硯牽過那匹馬細細檢查了起來,連馬蹄都沒放過,馬兒也很溫順的讓檢查,完全沒有發狂的跡象。

這馬,并沒有問題,既如此,之前為何會突然發狂?巧合還是人為?

他傾向于後者,既然手腳沒有做在馬上,那就只能是做在蕭弈身上,聽說有一種藥粉粘在衣服上之後,可以慢慢使馬兒發狂。

原文裏蕭弈救下女主後,三人就坐馬車送女主回去了,沒有再騎這匹馬,剛好避過這一劫。

按照這個邏輯思考下去,那幕後之人應該十分了解蕭臨的行蹤,而且在蕭弈府裏安插了奸細,不過蕭弈樹大招風,一時之間根本無法确定幕後之人,只有回府後揪出奸細才能确認。

胸前的衣服突然被扯了扯,小狐貍探出腦袋來,尖尖的耳朵蹭的商硯下巴有些癢。

伸手揉了揉光禿禿的腦袋,笑道:“帶你騎馬。”

狐貍仰了仰腦袋,眼神裏滿是懷疑,好像在說,你會騎馬嗎?

商硯笑了,“我自然會。”這小狐貍雖然醜了點,但極有靈性,當個寵物養也不錯。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原因,他需要确認。

翻身上馬,沒有注意到懷中小狐貍那探究的目光。

騎馬在周圍尋了一圈,沒有蕭弈的蹤影,但那心髒複蘇的感覺做不得假,商硯确定了,似乎帶着小狐貍,他的情緒也是正常的。

心裏升起隐秘的欣喜,體會過鮮活的情緒,他不想再過回那種冷冰冰的日子,他不可能一輩子呆在蕭弈身邊,但一輩子帶着一只小狐貍還是可以的。

一開心,他忍不住親了一下狐貍腦袋,“以後,你就是我的了。”

小狐貍石化了,身上散發出不悅的氣息,滿滿都是抗拒。

商硯:“......”被一只醜狐貍嫌棄了。

在獵場又尋了許久雖沒見人,但系統也沒有再出聲催促,說明蕭弈暫時還是安全的。

他思來想去,掉轉馬頭回了王府,一個人力量有限,還是回去通知祥叔來處理比較好。

快到王府時下了馬,改為牽着回去,畢竟早上他才在衆人說過不會騎馬的。

一把将狐貍頭按下去,“一會藏在衣服裏,別冒頭,以後我養着你,但你得聽話,否則我就吃了你。”

“......”小狐貍粉紅的皮氣成了鮮紅。

剛到門口,祥叔就迎了上來,表情很是焦急,“今日到底發生何事?”雖然蕭臨已經派人來說過了,但他信不過蕭臨的話。

商硯頓了頓,組織了一下語言,沒有任何潤色的描述了一遍經過,至于那些猜測,他并沒有提及,以免打草驚蛇。

“馬怎麽會無故發狂?一定是......”祥叔本來很是憤怒,結果說一半時盯着商硯胸口發起了呆,那眼神裏帶着一絲慶幸。

商硯莫名其妙地低頭看了一眼,小狐貍不知什麽時候悄悄伸出了腦袋,而且動作很輕都沒有驚動他。

“......”很好,變聰明了。

“這是我在獵場撿到的,見它可憐便帶回來了,可以養嗎?”眼神滿是緊張,反正他現在是個十五歲沒見過世面的少年,可以随便扮可憐。

祥叔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這位,是能随便養的嗎?

作者有話要說:  親下腦袋,給狐貍蓋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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