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霸道總裁俏影帝

待商硯跟随杜尋抵達別墅時,時間大約在晚上七點半, 自簽合同後對方就一直沉着臉一言未發。

他們進門時一樓空無一人, 按照原文描寫, 杜尋和杜硯不喜歡有外人在,所以每天只是定時有人來清理,其他時間沒別人。

只是既然兄弟感情好, 回來至少應該打個招呼才對, 難道杜硯還沒回來?

杜尋看了商硯一眼,叮囑道:“你睡二樓右邊第一間, 一二樓你可以随便進入, 三樓你不能去。”說完就頭也不回上了三樓。

看來杜尋的卧室和書房在三樓,商硯也不在意, 開始在這別墅轉了起來, 一樓是陽光房和游泳池餐廳之類的, 二樓有健身房和放映室, 除此之外就是許多房間,但這些房間幾乎都沒有人居住的痕跡,看來杜硯也住三樓。

而杜尋給他安排的房間雖然裝修相當豪華,卻是唯一一間沒有獨立衛浴的, 他揚了揚眉, 看來今晚對方會有動作。

目光定在房間中央的豪華大床上, 睡了近萬年的大地,真是久違的床啊,他确實有點累了, 自衣櫃裏拿了浴袍,尋到了二樓的公共洗浴間反鎖了門。

有花灑有浴缸,他沒有猶豫的選擇了花灑,将浴袍置于伸手可拿處,方便随機應對。

而此時杜尋坐在沙發時,拿着一疊白色紙張仔細看着,那上面赫然是江硯的全部資料,詳細程度連江硯身上有幾顆痣都清清楚楚。

越看眉頭皺的越緊,最後幹脆直接将東西往茶幾上一丢,靠在沙發上揉了揉眉心,開始閉目養神起來。

幾分鐘後,他驀地睜開眼眸,看了眼牆上的時鐘,19點45分,還來得及,起身朝樓下走去。

涓涓細流滑落發絲臉頰,每一個毛孔都舒張起來,這本應是極放松的時候,但商硯卻緊繃着身體,絲毫不敢懈怠。

耳朵敏銳地動了動,捕捉到了開鎖的聲音,目光暗了暗,果然來了,他一個扭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勾住浴袍披在身上,水珠随着他的轉動在空中甩出弧度,帶着力量和爆發的美。

杜尋剛推開門看到的就是這一幕,在短暫地愣神之後,直接擡手去扯對方的浴袍衣帶,商硯擡手去擋,兩人就這麽你來我往過了幾招。

對方的身手比想象的好,商硯受衣服限制不好發揮,佯裝憤怒道:“不是說好不陪床?這是在做什麽?”既然合同已經簽了,那麽他可以适當暴露點實力了,這樣才能引起杜尋的興趣,否則他懷疑接下來一個月都不一定能再見到人。

“來看看你而已。”杜尋從善如流地收回了手。

“看我洗澡?”剛才明顯是為了試探身手,之前那撕裂衣衫的一撲恐怕已經讓杜尋懷疑了,故此才故意給了他一間不帶衛浴的房間。

杜尋攤了攤手,似笑非笑道:“誰說我來看你洗澡了?這裏是我的房子,我想去哪裏就去哪裏。”語氣輕佻,眉目間盡是風流浪蕩。

眸底卻極度冷靜,他極緩慢地上下掃了人一眼,洗去那層脂粉後的皮膚又白又細,因着剛沐浴而帶了一層淡粉色,五官相當耀眼俊美,但眼眉卻流瀉出不帶絲毫柔軟的鋒利,中和了過于華美的五官,就此刻來看,這是一個既強勢又機變的男人。

杜尋:“……”

這不挺好的嗎?無法理解,為什麽一個想被包養的人致力于把自己畫醜?此人與資料上描述的實在不符,被掉包了嗎?

他面上不動聲色,淡淡道:“轉過去。”

在仔細鑽研原文後,商硯對這種霸道總裁式用語已經産生了免疫力,他沒有說話也沒有動,看起來就像是驚呆了。

“合同第二十三條,有效期間乙方不得違背甲方除違法行為外的任何要求。”杜尋提醒道。

“……”竟然還背下來了,商硯無言地轉了過去,不出意料對方是想要……

“把浴袍脫了。”

浴室脫衣,這讓人浮想聯翩的話語偏偏讓杜尋說的正經無比,這不奇怪,杜尋只是想驗看身份而已,原主背上靠肩的地方有一處極明顯的胎記。

商硯嘴角牽起一抹玩味的弧度,緩緩将浴袍褪至肩膀,這杜尋給他的感覺真的極像,若真是那人,應是對他肩上的胎記反應極大,是與不是,馬上能見分曉了。

盡管背對着人,但他仍能感覺到有一道炙熱的目光纏綿在他,準确來說是他背上的石頭狀胎記,而後他非常順利地聽到身後呼吸聲粗重了幾分,眉梢微揚,事情是不是太順利了一點?

“這樣可以……”

話音未落,就聽見了重重的關門聲,他疑惑轉身,已是空無一人,以剛才的動靜和速度來說怎麽都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意思。

事實的确如此,任誰不.舉了二十五年突然就舉了,還是對着一個被老男人包養過的小白臉,恐怕都得懷疑人生,杜尋站在樓梯角,愣愣看了眼身下,三觀正在不斷崩塌重建。

商硯神色莫測地在原地站了半晌,才無所謂地解了浴袍帶子打算繼續沐浴,畢竟頭發上的泡沫還沒沖幹淨。

可惜浴袍還沒脫完,門又被人推開了,杜尋面帶疑惑地進來了,看到他時挑了挑眉,似乎相當驚訝。

“……還有事嗎?”到底讓不讓他洗澡了?

“你是誰?”來人嗓子有些嘶啞,聽起來像是不常與人交流,表情有些陰郁,那一雙眸子如毒蛇吐着信子般盯着商硯,讓人感覺相當不舒服。

商硯試探道:“……我叫江硯,是杜尋先生帶我回來的。”

杜尋緩緩開口,“硯?”像是把這個字放在舌頭上嚼了又嚼,“是哪個字?”

“筆墨紙硯的硯。”還真是杜硯,這兩兄弟不愧是雙胞胎,外貌完全沒有區別,連穿的衣服都一模一樣。

“我哥帶你回來的?”杜硯知道自己有個哥哥,但他從沒有見過,目光在浴室裏掃視一圈,處處濺落着水跡,有些東西還東倒西歪着,種種跡象表明這裏曾進行過一場打鬥,他眉目一厲,一雙眸子直直射向商硯。

商硯心中一悸,一道勁風呼嘯而來,與杜尋的試探不同,這是實打實地攻擊。

他心力交瘁地應付起來,這兩人不愧是兄弟,一言不合就出手,“确實是他帶我回來的,有合同為證。”

杜硯動作稍頓,“那這地上是怎麽回事?”

“哦。”原來是懷疑他是歹徒,“兩個成年人在浴室還能做什麽?當然是有益身心的運動了,這地上不過是因為太過激烈了一點。”

杜硯愣了一下,很快恢複淡定,“合同拿來我看看。”

“能先讓我洗完再拿嗎?”商硯無言地指了指頭上的泡沫。

“嗯,我在一樓沙發等你。”

那裏是想要出門的必經之處,商硯等人走後又多等了一會,确認不會殺回馬槍後,匆匆洗了個澡。

他在二樓看了一圈沒發現杜尋人後,才找出合同來慢慢走到一樓,那沙發上只有杜硯一個人坐着,似乎拿着本書在看。

“杜尋先生呢?”

杜硯頭也未擡,指了指身後牆上的時鐘,那上面指着八點半。

商硯:“……”他問的是人,指表做什麽?

杜硯半天沒聽到回應,疑惑擡頭,在看清人的表情後,補充了一句,“八點了,他睡覺了。”

“每天八點就睡?”按照現代作息來說,那相當早了。

“嗯,有時候是早上八點,有時候是晚上八點,很準時。”杜硯點了點頭,“合同給我看看。”

商硯把合同遞了過去,目光不自覺落到了沙發上那本書上,杜硯此人對古文化相當癡迷,大半時間都呆在家裏研究古文學,原文并沒有具體講他研究是哪種古文學。

而林言在休學前所讀的就是歷史專業,所以兩人那是一見投緣,為此杜深還吃了不少醋,可惜杜硯與杜尋在追人這點上相當默契,都是簡單粗暴地簽合同,結果自然是……失敗。

“這合同顯示你只需要晚上執行?”杜硯一邊眉梢疑惑揚起。

“對。”

“可是這個月他都是晚上八點睡的,你怎麽執行?”

“……就這麽标準?”

“當然。”不然他也不會從來沒見過哥哥,很小的時候醫生就确認他得了一種疾病,名為睡眠強迫症,也就是在某個特定點一定會睡着,睡着後還有夢游的可能,所以醒來無論周遭環境怎樣變化他都不驚訝。

他哥哥也得了這種病,巧合的是,兩人的作息恰好是完全相反的。

看來以後試探杜尋得趁早,商硯指了指沙發上的書,“那個我可以看看嗎?”按照杜硯的愛好,那多半是歷史書。

他此來就是想要試探這件事,這裏的世界歷史上有蕭弈所在的王朝,如果杜硯癡迷的是那個朝代的歷史,那麽就很有可能是那人,雖然根據杜尋的反應極有可能就是,但為了萬無一失還是确認一下。

杜硯目光一一逡巡過合同、書和商硯,眸如被潑了濃墨,看不出其中想法,半晌方才意味深長道:“可以。”

這個世界簡直順利地讓人心情愉悅,商硯面容輕快地拿起書本,看到封面時手突然一抖。

五個大字極其顯眼,《暴君的寵後》。

“……”他不可思議地看了杜硯一眼,然後繼續翻閱,第一頁時迅速鎖定了三個關鍵詞。

初見,蕭弈,商硯。

這什麽玩意?結合這個标題和關鍵詞,他産生了一種極度不妙的預感,但還是面色冷靜地了起來。

作者看的出來還是很用心的,應該是查閱過資料,用詞半文半白,既便于又提升了格調,可是這個內容,他翻了五章,臉色隐隐發青。

一番總結,這五章的內容就是英俊潇灑的皇子路上見了一個身世凄慘但面容絕美的少年,頓時一見傾心,不顧世俗不顧禮教不顧人倫地求皇帝賜婚,皇帝自然不可能同意,但皇子竟絕食相逼,皇帝萬般無奈之下只得将人打包送去,只一點,不得讓外人知道。

“…………”商硯在繼續看和撕書之間猶豫不決,而後在觸及杜硯那黑沉的目光後冷靜了下來,耐着性子繼續看,他倒要看看作者還能不能更扯一點?

作者有話要說:  咳咳,受受完全出現了,元旦快樂麽麽噠。感謝在2019-12-31 23:40:18~2020-01-01 20:54:5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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