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霸道總裁俏影帝
空寂冰冷的大廳響起鍋碗碰撞的聲音, 自廚房透出的暖黃燈光似能溫暖人心,杜硯有些發怔地盯着那在廚房裏忙碌的身影。
竟然真的就是如此簡單的條件。
可是這于對方到底有什麽好處呢?思緒一時飄到小時候無數個無法入睡的深夜。
母親忙碌的身影與眼前人重疊起來, 母親是出于母愛的天性,而眼前人,又是出于什麽呢?
被探究視線盯着的人似乎心有所感,轉頭朝他揚起一抹輕笑, “喝點什麽?西瓜汁可以嗎?”
江硯此人不學無術, 又極其做作, 之所以會被簽上,無非是那極盛的容貌。
此刻商硯這一笑, 如明珠生輝, 暖黃的燈光都彙聚于那一雙星眸中。
任何人被這樣一雙眼眸注視,都會産生一種被人傾心珍視和呵護的感覺。
杜硯自然也不例外, 呼吸驀地一窒, 面上卻越發平靜, “嗯,你先不要動。”
商硯心中一跳, “嗯?”被發現了嗎?
然後他就看見對方舉起手機,對着他咔嚓一聲,心動的瞬間被定格成相片。
杜硯嚴肅地看着手機,“好了, 你可以繼續忙了。”挖掉太殘忍,還是拍下來比較好。
商硯無言地轉身,不知為何, 總有一種躲過一劫的感覺?
無色無味的安眠藥毒性偏大,所以他選擇了微苦的類型,西瓜汁甜味重,剛好可以蓋住微苦。
為了确保萬無一失,他做的四道菜裏兩道加了兩道沒加,加了的恰好是葉淩愛吃的。
見人轉身,杜硯看了眼左胸口,裏面的心髒還在狂跳,與恐懼一樣的跳法,感受卻截然不同,很想再體驗一把。
于是飯桌上産生了如下對話。
杜硯:“你吃飯的時候看着我。”他還想再跳一次。
商硯:“......我手上沒長眼睛。”看着人他還怎麽夾菜?
杜硯沉思片刻,“我喂你?”
商硯微笑地遞了西瓜汁過去,“你先喝點。”冷靜一下。
杜硯接過抿了一口,好看的眉毛頓時一揚,盡管淡的幾乎感覺不出,但他還是嘗出了安眠藥的味道。
小時候母親被他折磨的幾欲瘋癫的那段時間,幾乎每天都要下安眠藥,便是無味的他也能一口嘗出,遑論這種。
“怎麽了?不合口味嗎?”商硯馬達豎起。
“沒有。”杜硯面不改色地一口悶了。
安眠藥,從來都對他無效。
接下來他又相繼從菜裏嘗出了安眠藥的味道,這一頓飯他吃的相當慢,畢竟,那總是不經意間掃向他的目光,實在讓人愉悅。
随着時間的推移,那視線越來越迷惑,異常下飯。
商硯已經第四次悄悄看挂在牆上的時鐘了,足足半個小時,竟然還不起效?一般10到20分鐘就足夠了。
将一切收入眼底的杜硯放下了筷子,似是疲憊地揉了揉額頭,“我好像有點頭暈?”
暈就對了,商硯眼睛不明顯地亮了亮,明知故問:“沒事吧?”
“眼前好像有星星在晃......”杜硯說着說着就倒在了飯桌上,好似睡着了。
其實暈是真的,但睡着不至于,好像有一些從未見過的畫面在腦海中一閃而過,昏暗的地底,兩個喘息着交疊的人影,畫面未能完全抓住,但他記住了其中一人的靈魂氣息。
商硯斂起了所有的笑容,走過去晃了晃人的肩,“你還好嗎?”
足足晃了五分鐘,确認不會再醒後,他在抱與背之間糾結幾許,還是選擇了前者。
他一把将人打橫抱起,出于男性本能習慣性地掂量流連了一下。
身材觸感俱是上佳,屬于增一分則肥減一分則瘦的那種,但,這是重點嗎?
他有些心累,一定是夜色太美的緣故。
正反思忏悔着,一雙手忽然搭上他的脖子,與此同時,有熱氣噴灑在胸膛,帶着一絲挑逗的意味。
商硯驀地低頭,瞥到了懷中人的側臉,纖長的睫毛乖巧地垂着,明顯還熟睡着,剛剛看來是無意的。
但一個嚴重的問題随之而來,他起了正常男人都會起的反應,好死不死還抵在......
幸虧杜硯被藥暈了,不然鐵定已經變為了流血事件。
他深吸一口氣,抱着人往三樓走去,走動之間不可避免的會摩挲起來,這可真是......
待短短幾層樓梯爬完,襯衫已然汗濕,一口氣還沒松完,一道迷糊的聲音響起。
“你在做什麽?”
吓!商硯手一抖,頓時失了力道,懷中人往地上跌去,他連忙伸手補救,可惜慣性太大。
于是兩人就這樣一上一下摔倒在地上。
商硯就這樣猝不及防與那危險眯起的鳳眸對上,怎麽突然醒了?
糟糕,他可是還精神着呢。
盡管內心正在翻江倒海,他面上依然不動聲色。
他沉穩卻又極為迅速地爬了起來,淡定道:“我見你睡着了,想送你上來睡覺,既然醒了,那我就先走了。”
“等等。”杜硯出聲叫住準備溜走的人,起身繞道人身前,“剛才好像有東西抵到我腿上了,你藏了什麽?”
他說着伸手過去,一點也不給人反應機會。
“是手機。”商硯險險避過,從褲兜裏拿出手機來,幸好家居服比較寬松,不然就尴尬了。
“是嗎?”杜硯似笑非笑,“既然都上來了,不進來坐坐?”不是錯覺,還真是起反應了。
原來藥暈是為了進三樓,他倒要看看對方到底在搞什麽鬼?
商硯面露遲疑,“不太好吧?合同規定......”
“沒事,我哥不在,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不告訴他。”
“你發誓。”
“我發誓。”
商硯不由感嘆,果然弟弟就是好對付一些,早知此他何必下藥?
杜硯眸光一閃,不是為了去見哥哥,這就好。
甫一進門,商硯就注意到了桌上的合同,他指着問,“那是?”
“哦這個啊......”杜硯走過去将合同拿來,異常善解人意,“我哥嫌你麻煩,所以就讓給我了。”上眼藥一連。
他說到這裏,好像有些苦惱,“他那個人你知道的,三心二意的,這大半夜的不知又去哪裏風流了。”上眼藥二連。
“不過你放心,我是一個守信用的人,從來不會搞那些亂七八糟的。”
“嗯,我知道了。”眼看着話題朝奇怪的方向發展了,商硯急忙出聲打住。
杜硯見他的目光似乎在房間搜尋着什麽,再次善解人意,“我去沐浴,你随意。”
“嗯。”
直至浴室開始有水聲傳來,商硯才開始翻找起來,這屋內幾乎沒有生活氣息,東西也少的可憐,不需要費多大力就翻遍了,并沒有那張紙。
目光沉了沉,既然不在這裏,那只能是在杜家了,再過十幾天,就是杜尋和杜硯的生日了。
往常他們絕不會回杜家,但那一天除外,因為那一天,亦是他們母親的忌日。
原文裏,這次杜父給他們辦了一場極盛大的生日宴,邀請了不少名媛來參加,意思相當明顯。
通俗來說,就是相親。
不過杜尋使了個手段把林言帶了回去,杜深為此和他大打出手,這個瓜不可謂不大,杜父差點沒被直接氣死,當然主要是氣杜深彎了。
這也直接導致了杜深後來将杜尋和杜硯往死裏整,為了社會的和諧,商硯覺得自己義不容辭。
看來明天還得找杜尋談談,畢竟那人就是二人中的一個,威脅生命安全的隐患還是得消除。
“感覺怎麽樣?”杜硯不知什麽時候出來,正穿着一件深棕色的浴袍,倚在浴室門口看着他。
商硯:“......很豪華,貧窮限制了我的想象。”其實他更想說的是,你的睡袍沒系好,大腿和胸膛全露出來了。
杜硯歪了歪頭,“我沒問你房間。”
“那是?”商硯差點咬住自己的舌頭,尴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你說呢?”杜硯一步一步朝他走過來,以商硯絕佳的目力,浴袍下絕對什麽都沒穿。
事情不妙,又起反應了,他的定力什麽時候如此差了?
砰地一聲站起身來,揣着明白裝糊塗,“你既然沐浴了,肯定打算睡了,我先走了。”
“你忘了答應我的條件了嗎?”杜硯直接拉住人甩到沙發上,而後傾身過去,将人困在手臂與沙發的方寸之間,他輕笑,“別裝了,你剛才,是不是對我發.情了?怎麽樣?這身是不是讓你格外有感覺?”
說完,他不知是感受到了什麽,目光意味深長起來,“看來不止剛才,現在也是啊。”
商硯異常平靜,像是繃出來的平靜,“只是正常生理反應,你不要想多了。”他在嚴肅思考,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怎麽轉變成這樣?
“既然産生了,那就解決它。”杜硯越說越過火,“我想你也不是第一次了吧,離天亮還有很久,你不想玩游戲,那我們就玩別的,一起爽一次而已,誰也不用為此負責任。”
商硯:“......?!”他聽到了什麽?原來是約炮的。
不得不說,對方這次是超水平發揮了,比尬演時不知高明了多少。
他一個翻身調轉了兩人的方位,唇一點點湊近過去。
杜硯眸光閃了閃,正打算湊近去親時,對方卻打了他一拳,然後光速溜了。
僅留下一句,“對不起,我不約。”
他也不在意,懶洋洋道:“喂,你不是江硯吧?”
商硯腳步頓了頓,沒有回複他,直接走了。
他走後,杜硯收起了調笑,不否認即承認,得出結論,不是江硯,也不是第一次。
定力還算過關,看來沒有随随變變與別人做過這種事。
否則......他露出一個陰冷的笑容。
作者有話要說: 嗯,記憶是随着心動值一點一點恢複的,啾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