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不相容的變化系
吞…一千根針,雲西捏緊拳頭,上次他從莫妮卡這裏感應到的念力波動就是這個嗎,看來可能是一種識別謊言的能力,只是不知道有沒有時限。幸好…自己上次并沒有說謊。雲西早就發現他的記憶力比一般人要好,他可以一字不差地把這一個月來和所有人的對話都複述出來,當然他現在只會把丹佛想聽的那些告訴她。
丹佛不停地摩挲左手指尖,莫妮卡知道這是她情緒極度煩躁時的小動作,她推了一把雲西,接下去的話可不是這個小子能聽的。雲西正準備往樓下走去,在欄杆邊他一眼看到了獨自站在大廳中央的飛坦。
“飛坦。”笑眼彎彎,雲西向他招了招手并指了指下面。
“走吧。”自然地牽起對方的手,後者愣了一秒難得沒有甩開。
推開門雲西看見修坐在衣櫃邊的椅子上晃蕩着雙腿,一聽見開門聲後者閃亮着眼神跳了下來,但在看見飛坦的那刻忽然眯了眯眼,随後又恢複成原樣一把撲上去,抱住雲西就轉了個圈,無比自然地擠掉了後者和飛坦牽在一起的手。
“雲西~雲西~你回來了!太好了!”看到修發自內心的笑容,雲西同樣也忍不住笑出了聲,兩個人像傻瓜一般抱在一起黏糊了好久,直到反應過來雲西有些尴尬地看向被撂在一邊許久的金眼男孩,果然後者又在用一種看白癡的表情看他了。
“我來介紹一下,這是飛坦,是和我從9區一同過來的夥伴。”
“…夥伴?”修眨了眨眼,有些不解地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嘟了嘟嘴說。
“修不要夥伴,只要雲西就好了。”每當修露出這個表情的時候就是要雲西哄他,果然在雲西說了幾句好話并抛出幾條不平等條約後修總算笑意盈盈地向飛坦伸出手。
“我是修。”
“…啧,你們是兄弟?”飛坦并沒有伸出手,他用略微低沉的沙啞嗓音不鹹不淡地掃向兩人。
“是啊。”
“不是。”兩個不同的回答抛在眼前,雲西臊得變成了蘋果臉,他不知道怎麽去回應飛坦促狹的表情,轉頭看向修,只見他一臉龇牙咧嘴的壞笑。
“咳咳,好了。今天很累了早點洗澡睡吧。”就這樣互相認識的過程簡潔粗暴地被打斷了,不過顯然飛坦并沒打算這麽容易放過他。
“你答應我的事現在兌現。”雲西看他眼中一絲精光劃過,如果現在說不估計飛坦拼着性命也會重傷他,本來是打算讓他再慎重考慮一下的…
“什麽啊,不就是開念嘛~”修那輕描淡寫的樣子激怒了飛坦,他故意上揚嘴角一口氣放出自己的念!飛坦強撐着後退了兩步,但不過幾秒時間冷汗就浸濕了他後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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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看到雲西生氣了修一邊吐着舌頭馬上收手,這些日子他又進步了只是想給雲西看看而已嘛,切。
“飛坦,你真的想好了嗎?”不是生便是死,雲西并不想那麽快就失去夥伴。
“廢話。”在他話落的瞬間便被修重重在肩膀上拍了一掌,在聽過雲西的基礎收發理論之後,後者便被修拽走放他一人在房間角落慢慢‘參悟’。
“雲西…”修心疼地含着兩泡眼淚輕輕摸着雲西纏滿繃帶的手指,不斷有血珠從縫隙裏滲出,無論他怎麽問後者只會搖頭說沒事。
“…修。”其實雲西已經很累了,失血加上疲憊,但身為長者的自覺不能放任自己就這麽倒下,還有很多事…很多困難等待他去解決…
飛坦不虧為戰鬥天分超強的天才,僅僅15分鐘他就穩定了念在身體周圍形成了一圈薄薄的纏,沒有多說什麽他拉了拉半高衣領走到床邊地毯上和另兩人面對面坐下。
“恭喜你,飛坦。”面對雲西的笑容飛坦咽回了到口的諷刺,他輕輕哼了一聲繼續等待對方說話。
“距離丹佛和丹妮之間開戰不會太久,我們知道了太多秘密,他們不會放我們離開。”
“……”修和飛坦沉默,現在他們才僅僅只學會一點皮毛,根本逃不出丹佛掌心。
“打入內部。”修彎起眼角露出一個狡猾的笑,這一個月他可不是吃素的。
“我們可以提議在莫妮卡手下幹活。“雲西聽修這麽說後表情有些驚訝。
“莫妮卡手下有一個叫瘦子的人負責每個月去各個女人家裏收取保護費,我和他關系不錯,可以在他那裏混。”至于為了和這人搭上關系修付出的努力和代價他并沒有說,只是神秘地笑了笑。
“…呵,這倒是個肥差。”顯然飛坦也想到了什麽,他和修第一次在意見上一拍即合。
又說了一會兒後修單方面結束了這次對話,和飛坦說櫃子裏的衣服随便穿,随後他不容置疑地拉起雲西往浴室走去。當天晚上當修心疼地在被子裏查看雲西傷口并怔怔看着他入睡之時,飛坦也毫不客氣地洗完澡換上一身寬大的連帽衫直接躺在床下地毯上睡着了。
第二天果然如他們所料丹佛開始忙了起來,在修笑眯眯地找瘦子‘疏通’一番後他們三個小家夥被順利接收,對此莫妮卡只是挑了下眉沒有多說。給他們的房間不會收回,但吃的用的還有穿的今後只能靠自己,對此雲西他們已經很是滿足,只是沒了藥品之後他背後的巨大齒形傷口有些發炎,稍微用力扯到就會很痛,雖然他閉口不談但修還是從飛坦那裏知道了,造成這個傷口的工具是一把巨大鋼梳,一想到那把梳子是如何嵌入雲西皮肉然後用力往下…的時候,修那雙細長的銀色雙眸就會變得忽明忽暗,在雲西看不見的時候他黑着臉滿身殺氣。
他們不願意修煉的時候被人看見,因此選了一處靠近圍牆的偏僻地方,那裏治安較差但勝在人少。
“呼…呼…”空地上兩名小少年光着上身用單手輪換在地上做伏地挺身,雲西看他們一口氣連續做了200個還沒有停,心裏有些欣慰又有些羨慕,這才只是熱身而已,可惜他傷口還沒好不能一起訓練…這樣下去他們的差距會越來越大吧。
有些走神的雲西打算去牆根拿事先放着的水,這時忽然從外面傳來一陣騷動,轉頭看去修和飛坦已經站起來警惕地一人一邊緊貼在巷子口口邊緣往外看去。
一個穿得破破爛爛的小女孩被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按在牆上,沒幾下就被扒光了衣服,縮在牆角的女孩看上去只有7、8歲大,營養不良的小臉上睜着一雙驚恐大眼,那個男人想幹什麽不用想也知道。在花街雖然低于12歲是不允許接客的,但某些領養人可不會那麽白白給飯吃,稍微大一點就私底下把他們當商品賣,像那種對小孩子有特殊癖好的人往往出手比較大方。
“啊啊啊啊!!唔唔…”女孩的尖叫惹怒了男人,只見他擡頭一巴掌狠狠掴在對方臉上,後者一下被打蒙了,不過一會兒耳朵孔就流出幾滴鮮血,看人老實下來這時男人露出了一個相當猥-瑣的表情。
雲西雖然沒有修的力量,但對速度還是有一些自信。他從袖口滑出一把鋒利匕首,用念力悄悄發動絕,不動聲色地慢慢從背後靠近那個正打算享樂的男人,在對上小女孩視線的那刻用匕首瞬間反手劃過了男人頸動脈。炙熱的鮮血噴灑在牆上、地上和女孩身上。
“…啊…呃!”一聲驚呼還來不及出口便被從旁靠近的人果決扭斷了脖子。
雲西低垂着眼不去看她臉上最後的表情,殺那個男人并非是為了救她,而看見他殺人的女孩必須死…正想着,有雙溫熱的手替他擦去了臉頰上的血珠,然後他便擡頭看見了修笑眯眯的臉。
“嗤,這個男人根本不會念。”飛坦嫌棄地踢了一腳屍體,自從學會念之後他就想和更多這種人交手,他需要通過不斷戰鬥來獲取經驗,這一點那個紅發小子就已經走在前面,雲西那個家夥神經遲鈍沒發覺,他可是早就感受到那小子身上傳來的濃郁血腥味。
“吶、雲西~我們來測一下念的系別吧?這是我前天從瘦子那聽說的。”
“…水見式?”雲西好奇地看修瞬間削斷了喝完水的塑料瓶子,然後往裏面倒一點水,随後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糖紙放在上面。把雙手放在瓶子兩側,然後用…發。
只見杯子、水以及糖紙都沒有變化,結束後修示意兩人把手指伸入水裏蘸一下,在放進嘴裏的那刻雲西感到了蜜一般的甜……
“味道改變就是變化系的。”修有些得意的笑着,飛坦看了他一眼也急切地把手湊了過去,顯然他對這個也有點期待。這次嘗到的是無比的酸…酸到雲西都皺起小臉,他看着飛坦說。
“看來飛坦和修一樣都是變化系的。”後者在聽見後有些不屑地哼了一聲,隐藏在連帽衫高領下的半張臉有些看不清表情。
輪到雲西時他閉上眼集中注意力把手放了上去,過了會兒睜開眼,只見剛才漂浮在水面的糖紙不見了。
“…溶解了。”修說糖紙像被融化一般消失了,這說明雲西可能是…特質系?
“特質系啊…”感覺好像不太好開發的樣子,雲西有些苦惱地皺皺眉,當初邁克說過特質系的人比較少,念力開發的方向也只能自己慢慢摸索,其實雲西更希望自己是具現化系或操作系,這種很快能加入到戰鬥中的實用系別。
“你太弱了。”飛坦直白且不滿地看着雲西,體質虛弱…耐力和力量都不行,這種人往往是團體中最先被淘汰的。
“飛坦,你什麽意思?”修站起身擋在雲西面前,微眯着眼渾身開始散發殺氣。
“字面上的意思。”飛坦也不甘示弱,一雙帶着暴虐的金瞳同樣虎視眈眈地看向修。
“你…”雲西剛想勸架,結果兩人一言不合打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這兩人以後有的‘打’=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