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不相識、不相知、不相逢
雲西做了簡單僞裝,他戴上眼鏡并把頭發噴成金色,披散着一頭及腰長發走進了天空競技場一樓大廳。
“你好,請幫我聯系一下1902房的莫古先生。”
“好的,請您稍等。”前臺接待小姐露出一個禮貌的微笑,然後直接撥通了1902房的電話。
“嗯,是的。前臺有一位叫雲西的先生想和您确認是否能現在見面…好的,我知道了。”接待小姐挂斷電話後向雲西回道。
“莫古先生說他在樓上等您。”
“謝謝。”雲西轉身離開,金色長發在陽光下劃出一道絢麗的弧線,接待小姐看得一時發起了呆,幾秒後她拍了拍有些紅的臉頰小聲和自己說道。
“想什麽呢,喜歡上一個比女人還漂亮的男人是沒有前途的!”女孩可愛地嘟了嘟嘴,又繼續投入了工作。
雲西在一樓大廳的屏幕前停留了會兒,他看着熱火朝天的各個比賽擂臺,心裏默想如果自己報名的話可以打到幾樓…如果不小心輸掉的話,又要被飛坦嘲笑了吧…腦中随便YY了一下雲西暫時放棄了這個作死的想法。往電梯去的時候正巧看見電梯門即将合上,下意識的一句‘等等’脫口而出,沒想到真的從裏面伸出一只纖長漂亮的大手擋在了門縫中間。
“…謝謝。”雲西急忙走進後有禮地和對方道謝,雙方眼神對視的一瞬他心裏突然冒出一種奇妙感覺。
“有事嗎?”一頭張揚微卷的紅發被用發膠全部固定,金色狹長的鳳眼微勾,穿着一身奇異又特別的練功服,等雲西聽到對方詢問才發現自己居然盯着一個陌生人看了許久…
“啊、抱歉…你長得有些像我一個朋友,失禮了。”心髒怦怦直跳,雲西強迫自己挪開視線,片刻後他再次轉頭直視這個和記憶中修小時候有六分像的男子,問道。
“如果可以的話,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雖然心裏知道不太可能但仍禁不住抱有幾分希望。
“西索,我的名字~”西索從上往下掃視着這個金發青年,銀邊眼鏡、身材纖瘦、以及那身禁-欲的氣質…可惜,卻是個男人。
叮——到達190層,沒來得及報上姓名的雲西出電梯向西索點了點頭随後轉身離去。果然不是他…怎麽可能是他…雲西轉過頭的臉上閃過一絲落寞,很快又被冷淡掩蓋。
西索在半個小時後有一場比賽,走到中途發現忘帶東西才會又回房拿。向200層的房間走去,邊走他用邊手指摩挲了幾下嘴唇然後又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如果下次再碰到那個人的話…也許…會很有趣呢~如此想着內心愈發蠢蠢欲動的西索進屋後拿起被遺忘在桌上的金色愛心耳墜…帶好,轉身離開。
雲西花了一個小時去治療這名初診患者,除了右手之外全身所有骨骼粉碎性骨折…急着治療居然是因為幾天後有另一場重要比賽,好吧…他只負責拿錢辦事,才不管他人如何作死。不過為了不顯得他治療很輕松所以刻意延長了些治療時間,當然這個過程并不十分美好,反正等他收手的時候已經滿頭是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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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後把剩下的錢打到賬戶上。“雲西随意地擦了下額頭,他從未覺得因為恐懼就非要避開使用這個能力,長年累月的訓練和折磨早已讓他習慣,雖然還算不上疼痛上瘾,但他不會丢棄這唯一一份活下去的資本和拯救同伴的能力。
“好、好的。”第一次見證奇跡難免驚訝,畢竟治療系念能力者十分稀有。
“下次…還能請您來治療嗎?!”花再多的錢也願意,這簡直是堪稱保命的殺手锏啊!男子的表情有些激動,之前千耳會和他推薦時還有幾分不信,但親眼見證後真的已經心服口服。
“謝謝惠顧。”背着身揮了揮手,雲西沒有回答可以或不可以,他不想因為高調被某些團體盯上,但同樣他也并不畏懼‘麻煩’,雖然自己是個戰鬥渣…但家裏還有一尊大神不是嗎,呵呵。
坐上回枯枯戮山的飛艇,雲西回客房拿掉眼鏡并洗去染發劑,鏡中的青年皮膚白到近乎透明…真的是太瘦了,這樣下去不行啊…忽然腦中冒出飛坦說這句話的樣子。
“啧…這該死的記憶…”煩躁地一拳砸裂了洗手臺,雲西有些挫敗地捂着臉蹲下,看着前方被浴室熱氣熏出一粒粒水珠的牆面…他嘆了口氣,認命地在腰間圍了條毛巾走出去。
到達山腳下的盧卡小鎮時已經日落西山,廣闊的藍天被日暮染出層層漸變的橘紅色,雲西不緊不慢地往家走着,在路過中心廣場的雕像旁時看見有一個七、八歲大的孩子站在那裏正拿着一副嶄新的撲克牌在練習魔術,而他對面幾步遠的地方站着一個黑色長發的少年,後者停住腳步側身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好似對他的正在表演的小魔術有些興趣。在看見那個背影的一瞬雲西差點以為看見了自己,不過仔細看去…雖然背影有些相像,但他在這個歲數時可沒有這麽高。
“你喜歡魔術嗎?”也許只是有感而發,雲西沒想到自己居然也會向陌生人搭讪,不過這個少年給他的感覺并不讨厭。
“不喜歡。”嘴上說着不喜歡的少年卻仍未挪動視線,他想了一會兒又補充說道。
“有一個認識的人喜歡這個。”他只是想研究一下能否對這個産生興趣,順便思考一下今後的任務裏是否會需要用到而已。
“你是揍敵客嗎?”雲西的表情平靜地問了一個有些突兀的問題。
“你…是怎麽發現的。”揍敵客從不刻意隐瞞身份、也不畏懼任何敵人,但少年從獨自出任務以來,一次都未被他人發現過。他把頭慢悠悠轉向雲西,漆黑的大貓眼裏閃現一絲冰冷殺意。
“嗯…直覺吧,同類的直覺。”雲西的那種直覺來自于流星街的洗禮,他才不會說剛才有一半是瞎悶的呢…調皮地眨了下眼睛,他默默用念抵擋對方身上蔓延出來的殺氣,淡定地繼續說道。
“我叫雲西,只是想問一下…你家接不接殺人以外的任務?”雲西從對方面癱的臉上完全讀不出一絲情緒,所以他索性問得也相當簡潔直白。
“你可以打電話到管家室。”說完這句黑發少年本想轉身離開,剛邁開腳步他忽然福至心靈…随後從口袋裏掏出一張卡片。
“有委托也可以直接找我,超過1000萬戒尼可以給你打九五折。”雲西接過飛來的卡片,目送少年幾乎瞬間消失在原地的身影,他翻過卡片仔細看去…伊路米.揍敵客,殺人委托熱線…1XXX3XXXX45。
真是個有意思的人…雲西心想,他收起卡片放進口袋裏,決定回家後就藏好不能讓飛坦發現,別問他為什麽…直覺啊直覺。
和飛坦相處起來并沒有很難,有時他會消失一個星期,有時會天天窩在家裏打游戲,雲西發現他居然還會為了喜歡雜志的發表去市區排隊…總之,雲西每一天都痛并快樂地過着,至于為什麽痛嘛…他只是覺得自從飛坦來了之後他的身體就變得有些奇怪…
“飛坦,晚安。”近幾個月來記憶還在緩慢恢複的雲西依然每天12點準時上床睡覺,因為做夢導致睡眠質量很差所以他至少得保證有8個小時的足夠睡眠時間。
“…嗯。”游戲正打到關鍵處的飛坦手一停屏幕上就出現了GAME OVER幾個大字。哐啷,手柄被粗暴地甩在茶幾上,坐在樓下的飛坦雙手交叉放置眼前注視着前方不停閃爍的電視畫面久久不語。
“嗤。”許久之後,黑暗空曠的客廳中傳來一聲自嘲般的嗤笑,沙發上的人影消失不見,而二樓走廊盡頭主卧的門被打開一絲縫隙。
“唔…”黑暗中床上人迷糊地翻了個身,本來安安靜靜坐在床頭的小丘倏地睜開雙眼。
飛坦警告地瞥了那個迷你念獸一眼,後者即刻抖着身子緊緊閉上,還用兩只小手捂住臉表示自己決不敢偷看的決心。
靠近床邊俯身看去,側身蜷縮着睡的雲西正微皺眉頭嘴裏還在輕聲念叨什麽,飛坦湊近他面前感受到後者吐出的溫熱呼吸便聽到了一聲低低的…
“飛…”
眼神暗了暗,飛坦把食指伸進雲西微張的嘴裏搗了搗,後者難受得少許張開了嘴,經過這些天的‘嘗試’他知道後者一旦陷入夢境很難醒來,當然,他也絲毫不介意後者醒來時看見他們正在做的事。
“雲西。”翻身上床整個趴在雲西上方,飛坦眼眸變成了漂亮的暗金色,他俯身湊近然後一口叼住那兩片渴望許久的唇…
除了這人,沒有任何人得到過飛坦的吻,更何況他吻得那麽溫柔…那麽小心,就好像暴露出柔軟腹部的兇狠野獸,細細舔舐着失而複得的珍貴寶物。
“嗯…不…”感覺有些呼吸困難的雲西轉過身換成了平躺,甩到右側的手臂恰巧被飛坦握住。
“呵呵。”一絲淺笑挂上嘴角,适應黑暗的眼睛清楚地看見被不小心扯開的大片衣領,飛坦伸出右手沿着領口慢慢伸進去…找到那個粉色小點輕捏扭轉,感受身下人一陣輕顫,随後他一顆顆解開剩餘紐扣然後俯身咬住輕舔…
“啊…”另一只手固定身下人扭動的肩膀,飛坦擡頭對上雲西略帶痛苦卻泛着紅暈的臉頰,側頭在他耳邊落下一吻然後含住飽滿的耳垂用牙輕咬。
“嗯…痛…不要…”扭動更加劇烈,睡得極不安穩的雲西渴望醒來卻怎麽也動不了,片刻後在小丘的增幅下再度抵不住睡意又陷入沉睡,而這時身上那個男人卻得寸進尺地把手伸進了他的睡褲裏…過了一段時間後當雲西一臉貪足地沉沉睡去…某個自作孽不可活的苦逼男人只能回到隔壁的客房裏沖冷水。
隔天早上,當雲西神清氣爽地從夢中醒來,他按常規又回憶了遍昨晚睡夢中的內容,但剛一起身就感到了下-半-身些許奇怪的異樣…幾秒後意識到什麽後一絲紅暈爬上臉頰,雲西心虛地看了眼早已變回卡片躺在床頭的小丘,他下床脫掉睡褲,表情有一絲尴尬地走進浴室把褲子扔進洗手池裏。
“…最近到底是怎麽了啊…發情期、呸…青春期到了嗎?”一邊死命搓着褲子一邊小聲低語的雲西完全沒意識到現在這種情況完全是‘人為’,活該他在睡夢中被人吃豆腐,哈哈。
作者有話要說:
我是告急的存稿箱君,,呼喚作者病快好,,
我家小受的初吻和初那啥都獻給坦子了,好像感覺有些委屈西索,,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