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心最遠的距離
“飛坦,我出門了。”日子仿佛又回到了之前的平靜,雲西有些慶幸又有些當鴕鳥的愧疚,不過自那之後飛坦倒是沒有對他做過什麽奇怪的事…只是最近小丘看自己的表情總是怪怪的?明明每晚托她的福睡得還算不錯啊…
這次接的是天空競技場一個樓主的治療要求,對方只給了房間號并未言明姓名,這點雲西倒是無所謂。只是自從那天之後再次踏入這個地方總會讓他想起那個紅發小醜,偶然聽前臺的女孩子們議論他,一個自稱為魔術師的念能力者…真的很奇怪,明明這個人身上有很多疑點,但雲西卻始終不認為他就是修,為何?可能是看他的眼神吧,那種藏在僞裝之後的漠視和冰冷是他從未想過的…修真的有一天會這樣看他嗎…
咚咚、敲響走廊盡頭房間的門,沒有得到回應輕輕一推門居然開着。雲西不以為意地走了進去,他看了眼略顯淩亂的客廳,再看了眼傳來水聲的浴室,淡定地掃開沙發上的雜志和衣物在那坐了下來。既然本人不急,他又急什麽。
“嗯哼,你來了。”西索腰間圍了一條浴巾從浴室走出,不知是故意還是什麽,卸掉臉上油彩的他此刻一頭卷曲的紅發柔順地貼在頰邊,金色狹長的雙眼斜睨着雲西,嘴角性感地微微勾起,滿意地欣賞看呆的某人。
“…修…”輕聲念叨着,卻在看清西索的臉後慘白了臉,那種感覺就像被一捅冰水從頭澆到底,迅速把雲西拽回現實。
“西索,居然是你。”有些反感卻又無可奈何,雲西瞟了眼對方左手的斷臂。就這種傷口…即使不用他也能想辦法恢複吧,這個人究竟有什麽目的?
“BINGO,沒想到治療師居然是你…呵呵~”
再次肯定對方只是抱着看戲的心理,雲西沒有再和他繼續廢話,他從西索房內拿過那只斷臂,把傷口連結到一起後伸手覆上,一陣白光閃過,神經、血管、肌肉、肌腱…所有損傷全部恢複如初,宛如神跡一般。
“好了,記得把錢打到賬上。”雲西冷淡地收回手轉身就要離開。
“你剛才叫的那個名字…是你認識的人嗎?”明明是一副接近全-裸的姿态坐在桌邊,卻讓人感覺他仿佛是穿着昂貴西裝的貴公子。那副身體太過完美,流暢充滿力量的肌肉線條在燈光下閃閃發光,單手托腮翹着二郎腿的姿勢讓西索做來沒有一絲不雅反而顯出一絲魅惑和不羁。
“…是我弟弟的名字。”下意識地回答了不應理會的問題,雲西說完帶着有點懊惱的表情甩上門,這個西索的性格實在太糟糕了…
“弟弟麽…”如果假設現在這個出現在他面前的雲西是被操縱的傀儡,那可以說西索從沒見過能操作得如此精妙的人偶,如果他用了某種方法挖掘并保存了雲西的屍體…難道死人的念力也能一并操作?西索手裏拿着一杯剛倒的紅酒一邊思考着雲西的真實身份。
是誰發現并挖走了他埋下的屍體?除去人為可能就只有一種…雲西真的複活了。噗通…噗通…一種名為不知是興奮還是期待的奇異情緒冒出心頭,西索一口喝盡杯中酒,他把玻璃杯慢慢放回桌面,就像對待一個易碎品…輕輕用手指一點,啪嚓…晶瑩碎片散落一地。
“…雲西。”時隔8年再度出現在生命裏的名字,實際上對現在的西索來說是某種雞肋,一個脫離欄杆已久的猛獸現在卻突然告訴他可以回到仍舊溫暖的巢穴…你說他會怎麽選擇?
是親情…是友情…還是僅僅是一種單純的欲-望,西索徘徊在懷疑、渴望、毀滅的情緒之中,他像一個走在鋼絲上的舞者,享受着随時粉身碎骨的極致快感。魔術師是無所不能的…他沒有過去、不問将來,只有現在。
“差點鑽入牛角尖了呢…呵呵。”茅塞頓開的西索起身走到窗前,從幾百米的高度往下俯瞰整片繁華都市,他只要遵從自己的欲-望,膩了…就扔掉,厭了…殺掉就好了,一直以來不都是這樣的嗎,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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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星街——
“飛坦好像最近心情不錯?”俠客碧綠的眼珠轉了轉,哥倆好似地站在翻雜志的芬克斯旁邊。
“嗯,人找回來了麽自然…你小子,又來套我的話!”說到一半發現自己說漏嘴的芬克斯揮着雜志驅趕八卦的俠客,這小子因為上次錯過了看飛坦八卦的那個任務所以後來總時不時騷擾芬克斯一下,次數多了神經超粗的某個強化系也終于意識到對方是打算套話。
“我只是關心團員的身心健康啊芬克斯!诶你真打…我是技術人員啊喂!“滑溜地在大廳裏飛快逃竄的俠客一邊嚷嚷一邊好笑地往後瞟一眼,那模樣說有多欠扁就有多欠扁。
“還是不要高興太早比較好哦。”旅團小雷達瑪奇發言了,只不過他一說那兩人都表情尴尬地停下動作,芬克斯還想追問什麽但瑪奇斜了他一眼表示了無可奉告。
“這事确實有點邪門。”芬克斯表情深奧地摸了摸下巴,旁邊被挑起興致好奇得要死的俠客就差沒在腦門上寫‘快告訴我’幾個大字了。
“嘛…飛坦應該能解決的。”大力地拍打了幾下俠客後背,芬克斯哈哈一笑就把煩惱甩在腦後,留下原地哀怨的情報狗一只…所以說強化系什麽的最讨厭了俠客心想。
“回來了?”突然在背後響起的聲音打斷了正拿着水杯在發呆的雲西,手一松被子就不小心摔落在桌子上,濺起幾片玻璃碎片割破了他的指尖。
“飛、飛坦…對不起,我在發呆。你還沒睡啊?”回到家已是半夜,雲西在廚房找水喝順便想着今晚的事,沒想到飛坦居然醒着還突然出現在他身後。
“你還能再笨一點麽。“飛坦抓過雲西受傷流血的食指就這樣含進了嘴裏,感受到後者的輕顫和抗拒,他強硬地抓緊他手腕不放。
“…飛坦,不用管它也會好的…”曾經他們還不會念的時候,飛坦也曾這樣為他止過血,現在都這麽大了兩個男人還這樣感覺…好怪。
“…笨。”故意用舌尖舔了舔,飛坦手一松雲西便像被燙到般把手背到身後,在不開燈的廚房內只有從窗戶中透來的一絲月光灑在兩人身上,飛坦一步步靠近雲西…直到把後者逼入牆角。
“你…”空氣中有一種膠着的情緒在不斷醞釀,直覺告訴雲西現在必須立刻馬上離開這裏,不然的話會很不妙。
“別緊張…只是一個吻而已。”話音未落唇已覆上,卻被一雙冰涼的手牢牢擋在掌心。
“飛坦…我會給你答複的,但我需要時間…至少不是現在。”眼眸深處漏出一絲痛苦,雲西緊閉了下雙眼然後睜開。
答複?飛坦挑起一邊眉,金色雙眸內顯露出一絲嘲笑或諷刺,忽然沒了溫存的興致,他站直身體深深看了退至牆角的雲西一眼,轉身離開前忽然說了一句。
“我不需要你的答複。”咔嗒,廚房的玻璃門被關上,雲西深吸了口氣努力平複自己狂跳的心髒,他捂住胸口有些難受地半蹲下身子,修、飛坦、西索三人的臉在腦中交替閃過,每次好像就要抓住什麽…卻總在關鍵時刻被突然溜走。
從那天開始雲西和飛坦之間的氣氛就有點冷,雖然依然是在同片屋檐下做着每天要做的事,但沉悶的氣氛壓得雲西有些喘不過氣…他有點憤憤地想,什麽時候飛坦這小子的氣勢已經這麽強了,明明沒比小時候長高多少…明明之前都是自己在照顧對方…明明…
“…我出門了。”雲西隐瞞了西索的事,直覺告訴他最好不要讓飛坦和對方見面…而事實上确實如此。
“那個變态這次又搞什麽花樣…”近期被西索以各種理由去實施治療,雲西已經對這人的變态程度有了更深一層的見識…他甚至懷疑這人就是個抖M自虐狂。
友克鑫市聖瑪麗娜街42號…雲西順着千耳會給的地址找過去,居然發現這是一家…花店?
“您好,請問是雲西先生嗎?”一位粉色長發的女性店員看見他站在門口主動出來打招呼。
“…有事?”俊秀溫柔的外表并不代表真的有一顆聖母心,雲西的表情冷淡中帶着明顯排外的疏離。
“啊,不、不是…有人訂了一束花讓我交給您。”沒想到對方這麽不好說話,女性店員的表情有些幻滅的尴尬,她轉身從店門口拿出一束包紮好的9朵玫瑰遞到雲西面前。
“訂花的先生說讓您去兩條街外的中心花園找他。”看着對方接過花轉身即走,女性店員想了下還是提醒他花裏有對方留下的一張卡片。
卡片?雲西邊走邊從這束妖異的黑玫瑰中抽出一張撲克牌…牌的背面沒有留言只有一行代表花語的花體小字…‘你是惡魔,且為我所有’,雲西不知道西索在想什麽,要說惡魔的話…該是他才對吧。
穿過繁華熱鬧的街道,沿着聖瑪麗娜街一直走,過兩條街後那裏有一片中心花園,那是這個城市中心最大的休閑綠地,到處都是花團錦簇的綠意,成片的綠植把花園分割成一個巨大的綠色迷宮,是附近情侶們秘密約會的好去處。
懶得在迷宮裏繞,雲西直接把圓開到最大從外圍一層層開始排查西索行蹤,最後在西南角找到了一動不動的某人。
“嗯哼,你來了。”西索依在一個花柱長廊邊上,今天的他沒有化妝,一身黑襯衫白西褲使他看上去愈發英俊挺拔。
“你在搞什麽,西索。”聞着随風飄來的一身血氣,雲西覺得真應該把手裏這束黑玫瑰甩對方一臉…明明毫發無傷還把自己叫來,是耍着他好玩嗎?!
作者有話要說:
流感終于好多啦,從床上終于爬起來的作者又開始得瑟了,,捏哈哈哈,,
昨天是臘八節,大家喝臘八粥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