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頭男一聽,表情更加兇惡,一臉橫肉都在顫:“呸!老子是來砸場的!我妹妹前天來偵探社想找人查一下是誰跟蹤她,結果偵探社竟然不接生意,現在我妹妹出事了,躺在醫院要死不活的,老子今天如果不把這偵探社砸了,怎麽對得起我妹妹!”
“對,今天就堵這裏,不信偵探社的人不出現!”
“……”
文筝臉都僵了,背上冷汗直冒……天啊,還真有人把帳算在她頭上,太蠻橫了!
“呵呵……幾位大哥,你們的行為,我絕對精神上支持你們,其實我也正好要等偵探社開門,但是我等太久了,現在得下去買點吃的填填肚子……”文筝邊說邊後退,朝着電梯去了。
才轉身就聽到身後的人低吼一聲:“站住!”
文筝這心髒陡然間砰砰跳,糟糕,難道是他們懷疑她了?
☆、6:被接進翁家
先前那寸頭這才硬邦邦地說:“順便給我們帶幾瓶水上來。”
原來是要水!
文筝如釋重負,連聲答應着,一溜煙兒沖進電梯。
謝天謝地,這幫人不知道她就是偵探社的,否則會發生什麽?只怕是連報警都來不及吧。
文筝跑了,留下那幾個大男人傻等也等不到她買水上去。
文筝到了街上,頓時有種重見光明的感覺,只是現在她要怎麽辦?偵探社暫時是不能回去了,她該去哪裏容身?
摸摸口袋裏剩下的幾百塊錢,再想想最近遇到的各種倒黴事,文筝真想對天喊一句——“你耍我啊!”
下一刻,仿佛是老天爺真聽到她的心底的聲音了,忽地一輛奔馳停在她面前,開門下來一位文質彬彬的老男人,正朝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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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筝愣住,第一反應就是:這人,她不認識!
正打算閃,對方卻沖她走來了……
“是文筝吧?我是你父親的朋友,我叫翁錦良,你可以叫我翁叔叔。”
文筝停下腳步,詫異而又警惕的目光望着他,露出疑惑和詢問。
翁錦良卻在仔細打量文筝,見她的反應,不禁在心裏點頭……不錯不錯,這姑娘長得真水靈。
“我憑什麽相信你?”文筝懶得廢話,直截了當。
翁錦良像是早就料到文筝會這麽問,微笑着摸出了手機:“你看看這上邊的照片,是前幾天我遇到你父親時,一起合照的。”
文筝定睛一看,果然,是父親和這個男人的合照,照片上,父親穿的衣服是新買的,那天是第一次穿。
但即使這樣,文筝還是沒有立刻相信,翁錦良緊接着又翻出一張照片,卻是文筝的。
“這是你父親那天傳給我的,你的照片,他很驕傲有你這麽個女兒。原本我是跟你父親約好要見面,可我現在才知道他最近不在本市,而你們的偵探社也遇到一點麻煩。不如這樣,去我家暫住幾天。”翁錦良慈祥又親切的笑臉太有感染力了。
詫異之下,文筝恍惚間産生一種好似遇到親人的錯覺。
這男人不像是普通人啊?文筝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順手摸出手機給老爸撥個電話。
電話那端信號不好,文筝一聽到父親的聲音就鼻酸,除了問父親現在過得怎麽樣,她還問了關于翁錦良的事,得到确認後,這才确信眼前的男人沒撒謊,是父親的朋友。
還想多說幾句,父親那邊的聲音不清晰了,斷斷續續的,接着就沒了信號。
文筝對翁錦良的懷疑消除了,知道是父親的朋友,态度溫和一些,心裏在琢磨着,正好她需要一個地方落腳,如今只能去這個翁錦良家裏了,偵探社,最近都不适合她待下去,除非把麻煩全都解決掉。
“翁叔叔,那就……打擾了。”文筝跟着翁錦良鑽進車裏,只聽他喜笑顏開地說:“一點都不會打擾,你就當是在自己家……說來慚愧,前幾天我叫我兒子去你偵探社,他不但沒請到你,還把事情搞砸了,這不,今天我只好親自出馬了。”
文筝愕然,下意識地問:“翁叔叔,您說……您的兒子前幾天來偵探社了?他……他長啥樣啊?”
文筝莫名地感覺腳底板發涼,腦海裏不由自主想起了那天她用自拍神器打了一個“死騙子臭流.氓”……【求收藏哦!】
☆、7:不是冤家不聚頭
人的第六感有時是很奇妙的,就連科學都無法诠釋得清。就像現在,文筝心頭那不妙的預感剛起,就聽翁錦良無比自豪地說:“我兒子啊,那可是一表人才……身高182,五官長相那更是繼承了我和他老媽的優點,氣質嘛,成熟穩重內斂,呵呵……前幾天我讓他帶着你父親的名片去找你……”
聽到這裏,文筝的臉色不知不覺就有點發白,頭皮發麻,心裏拔涼拔涼的,暗暗叫苦——天啊,不帶這麽耍人的!原來那個被她誤以為是“死騙子臭流.氓”的男人,竟是翁叔叔的兒子!
“咳咳……翁叔叔,我突然想起我還有點要辦,不如麻煩您靠邊停一下吧,我改天再去您家……”文筝笑顏如花,可就是帶着一絲心虛。
翁錦良像是沒察覺文筝的異樣,親切地望着她:“孩子,我今天就是特意來接你的,你有事要辦,那沒關系,我先送你去,等你辦完再跟我回家。你父親可是我的救命恩人,你可千萬不要跟我見外,有需要幫忙的盡管說。”
“呃?救命恩人?”文筝愕然,眨眨水靈靈的眼睛,總算是明白此刻的處境了,翁叔叔太熱情,她想溜都不行!
意識到這一點,文筝只能無奈地說:“那還是直接去翁叔叔家吧,我的事也不急,改天再處理也行。”
“好好好,這才對嘛。”翁錦良一臉笑意,看向文筝的眼神越發柔和,活像是真的在看自家兒媳婦。
文筝卻高興不起來,萬萬想不到世上的事這麽巧,前幾天那個被她又打又罵的男人,看來是躲不掉了,見面之後該怎樣尴尬?對方該不會記恨那天的事吧?會不會當着翁叔叔的面說呢?會不會直接将她趕走?
文筝腦子裏亂哄哄的,但她不是個優柔寡斷的人,既然是必須面對的,大不了當時候就跟他再來個更正式的道歉,他應該不會計較的吧。
文筝到了翁家之後,才知道自己是多慮了。原來翁錦良和兒子是分開住的,并不住在一起,所以,現在翁家只有翁錦良和傭人。
文筝大大地松了口氣,心情沒那麽煩躁了,還幫着翁錦良下廚做飯準備晚餐。
翁錦良盛情難卻,文筝也着實感覺到長輩的關懷和溫暖,如果不是因為翁錦良的兒子就是那個被她打罵過得倒黴蛋,她是會安心在這裏住幾天的,可現在她只想頂多留一晚就走,明天另外找住處。
翁錦良拉着文筝聊了很久,了解到偵探社的近況很不樂觀,不但生意不好,還欠了一筆債,以至于要債的都找上門去搗亂了。
閑談中,翁錦良很留心觀察文筝,發覺她雖然年輕,卻不是那種幼稚無腦傻白甜,她談吐得體,不卑不亢,說話條理分明,簡單扼要,更難得的是她有一份同齡人少見的冷靜。
但翁錦良也發現了,當他問到文筝為什麽以前讀醫科大現在卻沒進醫院上班時,她的表情出現了一絲僵硬,只說了一句“一言難盡”。
翁錦良不會追問,他曾經是*官,當然懂得察言觀色,什麽可以問,什麽不适宜打破沙鍋問到底。
最後,聊天在愉快中結束,都該休息了。
文筝被安排在客房,洗澡要在樓下。
翁家是豪宅,富麗堂皇的歐式別墅,三層樓,房間多,地方寬,晚上難免顯得有點冷清和空蕩。好在文筝不是個膽小的女孩子,即使知道現在一樓只有她一個人在,她也沒有害怕,在浴室裏哼着歌洗澡。
文筝是個很有韌性的姑娘,雖然目前家裏的情況不好,負債,父親也離家出走了,今天還有人在偵探社門口圍堵她……各種麻煩事不斷,可這點挫折是不能将文筝打倒的,她依然充滿鬥志,情緒低落之後很快就恢複正常,開始琢磨今後的出路。
浴室的鏡子裏,朦朦胧胧映照着文筝妙曼的身影,猶如完美的玉雕,誘.人的曲線奧凸有致,在水光中散發着迷人的光澤,就連文筝自己都不敢看鏡子,每當看到自己的身體這麽美,她會忍不住臉紅耳赤。
文筝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忽地聽到身後傳來異響,驚悚之餘,下意識地回頭看去……
“老爸,我前天買的那本書您放哪裏了?”随着一個男聲,浴室門口出現了翁杭之的身影,一瞬間,這兩人同時呆住了。
這一秒,仿佛天雷降臨,翁杭之眼睛都快瞪出來了!老天,他竟然看到了一個白花花的身體……【還有一章】
☆、8:誤入浴室
短暫的窒息後,浴室裏響起了一個尖銳而憤怒的驚叫:"流.氓滾出去!"
同時,一塊白白的香皂扔向了門口,他被砸中腦袋!
砰地關上門,翁杭之渾身就跟着火似的發燙……一個正常男人見到一個正在洗澡的年輕女孩子,這哪能當什麽都沒發生?那白花花的一片已經烙印在他腦子裏了。
可關鍵是,為什麽浴室裏不是老爸而是一個女孩子?
怪事,剛剛他的車快要開到家門口時給老爸打電話,老爸說在洗澡,他一進門發現一樓的浴室裏傳出水聲,以為老爸是在裏邊,誰知道開門進去居然是個女的?
等等,怎麽那張臉有點面熟呢?
翁杭之警惕地望着浴室門,腦海裏浮現出某個印象深刻的畫面……
“兒子,剛才發生什麽事了嗎?”翁錦良出現在身後,穿着剛換上的睡衣。
翁杭之一轉身,俊臉露出無奈:“爸,我以為浴室裏的人是您,所以……”
“什麽?”翁錦良臉色一變:“不是吧,兒子,剛才我聽到好像是文筝的叫聲,難道你偷看人家洗澡了?”
翁杭之難得臉熱:“爸,您說什麽呢,我怎麽可能偷看,只是我以為裏邊的人是您,我想問問前天我買的那本書您放在哪裏了,我要用,可沒想到一開門就被人扔香皂,還好我閃得快。裏邊那是誰?”
其實在老爸回答之前,翁杭之隐約有了答案,但當親耳聽到老爸說了之後,他這心裏頓時就一股無名火起。
文筝,不就是前幾天打了他,結果還罵他“死騙子臭流.氓”,女神經病一個,怎麽會來他家了?
“兒子,重點是,你已經毀了人家姑娘的清白,你把人看光了……這事兒,老爸也幫不了你,你自己看着辦吧。記住,男人,一定要有擔當,否則就跟混球無異!”翁錦良表情嚴肅地說完,轉身就上樓了,只是一轉身就忍不住想發笑。
翁杭之呆立在原地,老爸剛才說啥?是不是太誇張了,這都什麽社會了,再說了,他不是故意的,一場誤會,這就叫毀清白?
還沒等翁杭之想明白,就聽到背後傳來聲音,下一秒,他本能地感覺到了……危險!
翁杭之眼疾手快,在文筝的拳頭落下之前,他及時抓住了她的手腕,兩人就這樣怒氣沖沖地大眼瞪小眼兒。
翁杭之淩厲的眼神戳在文筝身上,透着令人心寒的淡漠疏離:“這是我家,你動不動就想來暴力,是不是出門忘記吃藥了?”
文筝俏麗的小臉因激憤而漲紅,憤懑地咬牙:“你剛才全都看見了?”
“是看見了,不過也沒什麽稀奇沒什麽好看的。”翁杭之淡定的語氣裏含着譏諷。
文筝氣得肺都炸了,他全都看到了卻還說沒什麽好看的?簡直太欺負人了!
“臭流.氓你……”文筝又羞又怒,真想狠狠掐這張可惡的臉!
翁杭之卻牢牢抓住她的手腕,漫不經心地說:“我以為老爸在裏邊,誰知道會是你?你來我家做什麽?不攀上這門親事就不甘心嗎?現在我就可以很明确地告訴你,我不會娶你,你和你父親就死了那條心吧。”翁杭之低沉的語氣充滿了不屑與陰冷,狠狠地甩開文筝的手,頭也不回地上樓去了。
這麽狂傲的家夥,這麽目中無人,以為她是想攀龍附鳳麽?豈有此理!
文筝也不是好欺負的,沖着翁杭之的背影提高了聲音喊:“我呸!就你這德性,免費贈送給我還嫌是累贅呢,不是你不娶,是本姑娘瞧不上你這種自大狂!”
這倆人也不知是上輩子都誰欠誰,一見面就會鬧出不小的動靜,一次比一次勁爆,天雷滾滾的,似乎雙方都不想跟對方有牽扯,可是卻不知道,從第一次見面開始,就已經注定了今後糾纏不清的人生!
☆、9:到他的律師事務所上班
翁杭之走在樓道,聽見文筝所說的話,臉色黑沉得吓人,停下腳步,居高臨下望着她,優美的薄唇噙着一絲冷笑……她還真是膽子不小,什麽都敢說,敢這樣跟他硬碰硬地嗆聲,她是第一個。
但她此刻這副姿态,是真的不稀罕嫁到翁家呢還是她故意裝出來的?
翁杭之嫌惡地瞟了她一眼:“我到是希望你一直都保持這種态度,離我們家遠點,否則,你将會是自取其辱。”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進書房去了,就連周圍的空氣都好像凝結了幾分。
這男人冷若冰霜的氣勢也太強了吧,翁叔叔還說他是個“成熟穩重”的紳士,文筝感覺自己真沒瞧出來這個目中無人的家夥哪裏紳士了?說話那麽刺耳,極盡諷刺,句句戳心,難道這就是律師的口才嗎?
文筝氣呼呼地回到房間,心情難以平靜,但她不笨,很快就理清了。想必是翁叔叔一廂情願地很想撮合她和翁杭之,而翁杭之就特反感這樣,所以才會是跟他老爸截然相反的态度。
文筝雖然看起來是個潑辣的女孩子,但實際上她內心也有着柔軟的一面,對于翁叔叔的熱情款待,她是很感激的,可翁杭之,這個男人怎麽跟她如此不對路,每次碰到都能被他氣得半死。
不行,确實不能在這裏繼續待下去,明天就走吧,先去找個小旅館住下,再觀察觀察偵探社的情況,如果沒人去鬧事了,她就會回去。
下午鬧事的幾個男人,文筝暫時不打算報警,因為知道那樣做并不能震懾到那幫人。警察不可能因為這個而派人24小時保護她,那幫人随時都可以去偵探社門口圍堵。報警只會讓那種人更激怒,最好的辦法就是暫避風頭,等郭麗雅脫離危險,抓到襲擊她的人,興許她哥哥就不會出來發瘋鬧事了。
打定主意,文筝很快就入睡了,今天太鬧心,她只想快點恢複一下精力。
而在她隔壁就是翁杭之的卧室,這男人今晚卻是一反常态,11點了還沒睡覺。
翁杭之的作息時間一向很有規律,如果不是有公事需要處理到很晚,他一般是不會超過11點睡覺的,但今晚是怎麽了?他一閉上眼睛,腦海裏浮現出的居然是在浴室裏見到的那具雪白的嬌軀。
先前翁杭之說文筝“沒什麽好看的”,其實是違心的話。事實是浴室裏那一幕太勁爆了,男人見了不可能當什麽都沒發生。
看吧,現在翁杭之想睡都睡不着,潛意識不聽使喚,總是想起那令人血脈膨脹的畫面。
該死的,我這是怎麽了?怎麽會想起那個女神經病……不就是兩團肉,有什麽稀罕的……翁杭之不停在心裏念叨着,最後還是洗了個冷水澡,才将身體裏那股本能的燥熱壓了下去。
但翁杭之已經在心裏有了一個默認——文筝這個人,他不想再見到。因為兩次見面,她都成功打破了他冷靜淡定的情緒,他不喜歡這樣被人影響。
第二天一大早,吃早餐的時候,翁杭之父子以及文筝都在場,這氣氛顯得怪怪的。
文筝埋頭喝粥,盡量不去跟翁杭之的眼神接觸,但她總能感覺到對面有兩道冷冷的光線鎖着她。
文筝心裏很無奈,打算吃過早餐就跟翁叔叔告辭。
翁錦良像是看不到兩個小輩之間存在的異樣,親切地招呼着文筝。
翁杭之冷眼旁觀,就納悶兒了,文筝麽?他真瞧不出來她哪裏好,哪裏值得老爸這麽對她?
不管老爸怎麽想,總之他是不會接受文筝的。跟這個女神經病天生就是仇家吧,合不來,一定不能勉強湊合。
翁杭之正琢磨着,手機響了,是事務所裏打來的。
“什麽?小鄧摔傷了?怎麽回事,嚴重嗎?”翁杭之俊臉微沉,表情嚴肅。
翁錦良詫異地望着兒子,聽出點苗頭……事務所一名員工出事了。
接完電話,翁錦良關切地問:“小鄧怎麽了?”
“摔傷了,現在被送去了醫院。”
“這……不嚴重吧?”
“最近一段時間不能來上班了。”
“……”
翁錦良停下了筷子,露出幾分凝重的表情:“兒子,本來你工作上的事情,老爸不該多過問,但事務所裏也确實很忙,現在少了個幫手,恐怕是不行的,你得立刻請個人臨時代替一下小鄧的工作。”
翁杭之何嘗不知道老爸說得在理,但意外來得這麽突然,一時間去哪裏找個人代替小鄧?
“呵呵呵……文筝啊,你爸爸的意思是最近偵探社也暫時別開了,等風頭過去再說,所以,你得找工作啊,不如就去杭之的律師事務所上幾天班,就當是幫幫忙吧。”
這話,立刻将翁杭之和文筝都驚到了,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地說:“不要!”【求點收藏!稍後還有一章】
☆、10:不想見,卻偏又要見
開什麽玩笑!翁杭之巴不得文筝快點離開他的視線,現在老爸居然提出要她去事務所裏幫忙?他幾乎可以預見文筝在事務所裏将會使得他的心情多嗎糟糕。
這個初次見面就對他又打又罵的女神經病,他怎麽可能跟她在一個地方工作?
絕對不行!
“爸,這件事我自己會處理。”翁杭之的語氣雖然很淡,卻也透着堅定,說話間已經起身,拿起包包準備閃人。
他這樣冷漠地直接拒絕,确實有點傷人,文筝本來沒想去他的事務所,可也會被他的态度傷到。
文筝清澈的明眸露出倔犟的眼神,沖着翁錦良笑笑說:“翁叔叔不用擔心我,我會找事做的。”
兩人的意思很明确了,就是不願待在一塊兒。
翁錦良無奈,只好作罷。
但這件事真的就此過去了麽?所謂的命中注定,豈是那麽容易擺脫的?
朗坤律師事務所。
早上九點整,一分不差的,翁杭之準時出現。
白襯衣加領帶配上一條黑色西褲,黑色皮鞋,這麽常見的職場正裝,在翁杭之身上卻穿出了堪比宴會現場的效果。挺拔的身姿尊貴的氣質,仿佛是歸來的國王,跟其他同樣穿正裝的男士比起來,翁杭之随時都是鶴立雞群的。
MISS吳,是一位精明幹練的女士,從律師事務所開張的時候起就是三位合夥人的秘書了。
這三位合夥人也就是老板,除了翁杭之外,還有另外兩個律師,全都是業界的大牌人物,口碑好,業績佳,即使事務所只有三個律師坐鎮,其人氣也是在同行業中享有盛名,不僅在本地知名度高,還時常受邀去外地打官司,總之,這是一個黃金三人組合,默契十足,無往不利。
三位老板兼律師都有自己的助理,程烨就是翁杭之的助理。但随着事務所的生意越來越紅火,除了需要專業人士,還需要一個可以做雜務的人。
別小看一個律師事務所裏做雜務的員工,看似是不起眼,但工作卻相當重要。端茶遞水是必須的,還要負責打掃衛生,整理一些不被列為機密的文件,還要在各位大律師忙活的時候負責訂餐以及配餐……
必要時,雜務人員還要在律師辦案子查線索的過程中扮演各種角色……比如有一次翁杭之為了找到證據證明委托人無罪,大半夜的叫上小鄧在某停車場裏候着,男扮女裝,等一個喝醉酒的男人出現,然後使計偷走了那人的手機,從而得到的線索,在法庭上出奇制勝……
諸如此類的事,不止一次,由此可見小鄧這打雜的人員,存在是多麽的重要。
可現在小鄧住院了,傷勢還不輕,近期是不會來上班了,那麽誰來代替他的工作?
整個事務所的人都在頭疼,第一次發覺這裏原來最不能缺的就是一個打雜的!
三個律師三個助理,全都是忙于工作的男人,再加上一個工作能力特強但是生活技能卻成反比的MISS吳,這所裏啊,一天沒有打雜的,到下班時就亂得跟被打劫了一樣。
翁杭之正在積極尋找一個可以代替小鄧的人,但一時半會兒去哪裏找?
下午五點鐘,翁杭之接到了一個電話,匆匆趕去警局了。
楊舒敏——本市富豪廖振的老婆,因昨天在龍山別墅區發生的傷人案,她被視為嫌疑人,剛被警察抓進去了。
翁杭之以代表律師的身份出現在警局,在他到達之前,楊舒敏未向警察提供任何線索。
這件事,翁杭之昨天就知道了……因為龍山別墅區距離翁家很近,加上新聞,能不知道麽。
見到楊舒敏,當着警察的面,翁杭之初步了解一下案子的概況,一開始他的表情都是很淡然的,但當聽到受害人郭麗雅在遇害前兩天曾去尋求某偵探社的幫助……翁杭之心裏咯噔一下,不會這麽巧吧?怎麽會跟文筝扯上關系?
翁杭之滿以為自己今後都不會再跟文筝有所交集了,可沒想到,眼下這案子竟然又将他和文筝聯系在一起!
☆、11:陌生電話
這件案子的受害者郭麗雅,經過搶救已經脫離了危險,但這剛從鬼門關回來的人,太過虛弱,警察問話都沒能超過半小時,她就已經昏睡過去。
從警方初步掌握的線索來看,楊舒敏的嫌疑最大。
郭麗雅身上有三處刀傷,兩處在後腰,一處在腹部,都是尖銳利器所造成的傷口。另外,根據郭麗雅的描述,襲擊她的蒙面人,其身型特征與楊舒敏本人的相似度極高。
楊舒敏曾在郭麗雅遇襲之前一天晚上打電話給她,兩人吵架的焦點就是那個叫廖振的男人,楊舒敏的老公,郭麗雅傍上的富豪。由此證實楊舒敏是一早就知道郭麗雅是被她老公包.養的情.婦,作案動機有了。而楊舒敏也被證實曾在事發時到過現場,并且警方還在她的車裏找到一把匕首,經法證部鑒定,這把匕首上沾有未清除幹淨的血跡,是襲擊郭麗雅的兇器。
這些證據擺在面前,楊舒敏具有重大嫌疑,公安機關已經按照程序向檢察院申請正式逮捕楊舒敏。
所有的證據都指向楊舒敏,可她卻拒不承認自己就是那個襲擊郭麗雅的蒙面人,但警方所掌握的證據已經足夠,楊舒敏目前無法脫身,她将會被送往看守所,等待檢察院對批捕的決定。
由于這件事被媒體和外界所關注,在本市掀起的風波不小,加上涉及到本市的名人廖振,因此楊舒敏連保釋的機會都沒有。
雖然翁杭之是號稱“不敗男神”,但這個案子太棘手了,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楊舒敏的結局多半沒什麽可掙紮的,就算上了法庭也是輸的可能性更大。
翁杭之是個有頭腦的人,他有自己的一套做事準則,在他還不夠了解案情時,他是不會貿然做出行動的。
楊舒敏自知這次難以脫身,而翁杭之更是能預見,如無意外,檢察院的批捕很快就會下來,之後楊舒敏就該為上法庭做準備了。
在決定是否要接手案子之前,翁杭之要做的事情就是先了解案件的詳細情況,再考慮到底要不要成為楊舒敏的辯護律師。
翁杭之是有專業操守的律師,他不會因為警方的證據而對楊舒敏存有偏見。他始終堅守一個原則——在法院沒有做出最後判決之前,他不能用有色眼光看待涉案的任何一個人。
唯有保持這樣堅定不移的心智,他才可能做出最精确的辯護。
接下來要做什麽?翁杭之破天荒地想到要主動給文筝打電話了。
文筝正在跟翁錦良下象棋,在翁家的花園裏,這一老一少正是棋逢對手,剛才下了兩局竟然是平手,這讓翁錦良在驚詫之餘更是對文筝刮目相看,非要再下一局才過瘾。
翁錦良很是認真凝重地在思考下一步棋怎麽走,忽地,他聞到一股淡淡的藥味道,猛地站起來就往裏屋跑去……
“我熬的中藥啊!”
文筝一愣,望着翁錦良的背影,不由得暗暗皺眉……這顆如何是好?晚飯都吃過了,翁叔叔卻還要下象棋,她幾番想提出要走,結果都被翁叔叔打斷了……
這時,文筝的手機響了,是陌生電話。
☆、12:改變主意了,她要去事務所上班
既然是開偵探社的,接到陌生電話就不能不理,文筝瞅着這鈴聲響了五次之後才接起來。
電話那端傳來一個急切的聲音……“喂,請問是金鵬偵探社嗎?”
“您是哪位?”
“我是想找你們幫忙的……”
對方開始滔滔不絕地說起來,文筝的臉色卻越來越嚴肅了,秀氣的眉毛皺得好緊。
不是吧,居然是那個叫郭麗雅的女人的父親?
事情是這樣的……郭父說他得到消息,被抓的楊舒敏請到了大名鼎鼎的翁杭之律師。郭父對楊舒敏恨之入骨,擔心這案子到最後會被楊舒敏“逍遙法外”,所以郭父未雨綢缪,想要請私家偵探調查翁杭之到底會找到哪些對楊舒敏有利的證據,以便将來上庭時能有所應對,順利地将楊舒敏入罪!
郭父這想法簡直太大膽了,由此也可以看出他是個相當精明的人,敢打翁杭之的主意,這等于是在老虎嘴裏奪食!
也難怪,翁杭之名氣那麽大,至今在法庭上未有敗績,堪稱業界神話,郭父知道楊舒敏請了翁杭之,他不得不先下手為強。
賺錢的機會來了!
文筝腦子裏立刻浮現出大把大把的鈔票,但她沒有被這天上掉餡餅的事砸暈……跟翁杭之對着幹?豈不是等于自虐麽?不用問,文筝知道郭父一定是先找過其他偵探社,都被人家拒絕了,所以才找上她的。
“咳咳……這位,郭先生,不好意思,這單生意我不能接,你另請高明吧。”
文筝也不多話,直接挂斷了電話,只是她這眼底的光澤卻異常明亮,哪裏像是會輕易服輸的?
果然,郭父立刻又打過來,這回直接說錢的事了。
訂金五萬,只要文筝調查到有利消息,剩下的五萬将會如期到帳。
價格不便宜啊,可見郭父是下了決心要為女兒出這口氣的。財大氣粗,郭家人從廖振那裏撈的錢不少,不缺這點。
文筝卻是正缺錢的時候,這五萬塊至少夠付偵探社的店租和償還一部分債務了!
就在文筝剛結束通話時,不遠處赫然出現了翁杭之的身影。
翁杭之在看見文筝的那一剎,毫不掩飾的眼中閃過一道冷光……果然她還沒走,真是臉皮夠厚!
文筝面色平靜地看着翁杭之,正想開口說話,他卻搶先一步。
“我問你,前幾天你是不是見過郭麗雅?她去你偵探社的時候都說了些什麽?”翁杭之很直接,俊臉冷冰冰的,公式化的口吻。
文筝臉上不動聲色,但這心裏是瞬間樂開了花——“哈哈哈,連老天爺都在幫我啊!正愁要怎麽才能完成郭父的委托,翁杭之這家夥卻自動上鈎了!”
“呵呵……想從我這裏打聽點東西啊?那也不是不行,不過呢,我現在失業,需要賺錢,你如果肯讓我去你的事務所上班,我就考慮考慮要不要回答你。”【乃們真的不想收藏麽?木有收藏哪有動力啊……端午節到了,請留意網站福利活動公告】
☆、13:談條件
來是夏天,但此刻這花園裏的氣氛卻陡然間變得有點涼飕飕的。被翁杭之這樣岑冷的眼神注視着,文筝感覺自己就像是被人塞進了大冰箱。
翁杭之冷冷地勾着唇,靠在椅背上,雙臂環抱着,打量着眼前這張幹淨純美的臉。
這就是她賴以迷惑人的表象嗎?外表看着挺老實,實際上就是個滿腹心計的女人?否則她怎麽會還在這裏賴着不走并且企圖到他的事務所上班?
“呵呵……你是還對某些事不死心麽?”翁杭之淡漠的語氣中透着明顯的諷刺。
他原本不是個狂妄自大的人,但由于那狗血的娃娃親,他對文筝的态度才會這麽尖銳。這使得他有點像刺猬一樣,戒備而又随時都會傷人。
文筝也是個聰明人,立刻就明白他說的什麽意思。
雖然他的态度令人很不舒服,可現在文筝也只有忍着,她只想去事務所工作而已。
“翁杭之,我知道你是無數女性都夢寐以求的鑽石王老五……你出身豪門,母親娘家的財團,你是繼承人,你父親又曾是*官,加上你自己本身是法政界公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