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4)
,兩人真正談心的時候少,現在正是聊天的好時候。
崔卓喝着文筝泡的檸檬茶,感覺很清爽。眼前坐的是他心儀的女人,腿上還有一只貓咪在玩兒,這情形,仿佛崔卓就是這個家的男主人一般。
團子太調皮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整蠱崔卓的,當崔卓發現不對勁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他的褲子……被這小貓咪給尿了。
“天啊,團子你居然幹出這種事?你……你真是太氣人了!”文筝急忙将紙巾扯出來一把,給了崔卓。
崔卓那個表情啊,十分無奈,可又不能對一只貓咪發火吧。
團子也知道自己闖禍了,一溜煙兒就跑進窩裏,只露出兩只圓圓的眼睛在張望。
“師兄,這……真是不好意思,團子還小……也是我還沒教得好,它太頑皮了。”文筝歉意地說,小臉都皺成一團。
貓尿啊,那味道,太酸爽了,可他也沒有生氣,只是看了看角落……
“我去衛生間一下,有浴巾吧?我把褲子脫下來洗洗再吹幹,然後才能穿上。”
也只有這樣了,否則崔卓難道穿着這條臭臭的褲子在身上嗎,太髒了,愛幹淨的人都受不了。
崔卓剛進去,文筝就收到了翁杭之的短信——我看見你那裏亮着燈,開門吧。
文筝頓時傻眼兒,翁杭之他……在門口?
那是當然了,他必定是來了才會知道她這亮着燈啊。
這時,敲門聲已經響起,有點急促。
文筝望望衛生間那邊,心想,翁杭之該不會見到崔卓之後又胡思亂想吧?可她跟崔卓本來也沒什麽,只是朋友,他送她和晴晴回來,這很正常啊,一會兒就跟翁杭之解釋一下。
文筝打開門,翁杭之笑着就進去了,一把将她抱着,正要親下去,可是……翁杭之突然看到衛生間裏出來一個男人,是崔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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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卓下半身只圍了一條浴巾就出來了,剛洗完褲子呢。見到翁杭之,兩人都同時愣住,随之而來的,是翁杭之那沉沉的臉色,嘴角的笑意凝固,眼裏都快噴火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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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霸道男友
這一幕,猶如兩顆撞擊的行星,空氣中湧動着看不見的氣流,某男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凜冽的氣場就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征兆。
文筝也傻眼了,她哪知道崔卓會圍個浴巾就出來了,而崔卓也不是故意要制造這樣的場面,他脫下被貓咪弄髒的褲子,那當然要圍個東西啊。
“翁杭之,你聽我說,崔卓他……”
“你去給我削點水果,我和崔卓有話要說。”翁杭之陰沉駭人的神情,墨黑的瞳眸裏迸發出道道寒光,盯着崔卓,那架勢太霸道了。
文筝感覺不妙,越發焦急,可崔卓在驚詫之後卻恢複了冷靜,溫柔地問文筝說:“去吧,削點水果,有勞你了。”
好嘛,倆男人此刻有了驚人的默契,都讓文筝去削水果,實際上不就是想把文筝支開然後他們就……
他們會怎樣?文筝皺着臉,水潤的眸子瞅着翁杭之:“你們有話好好說,崔卓是我朋友,你別吓着人家。還有啊,晴晴在睡覺,你們說話小聲點。”
文筝轉身就進裏邊去了,只剩下兩個大男人在這。
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了,壓抑得令人窒息,翁杭之發怒的樣子不是歇斯底裏那種,但光就這刺刀般的眼神就足夠表達他此刻的內心了。
崔卓對于翁杭之的出現也是很意外的,這大晚上的為何翁杭之會來?看樣子他和文筝之間不是普通關系,難道說……
一雙充滿殺氣的眼睛與一雙疑惑的藍眸對視,兩人雖然都沒開口說話,可似乎都能猜到對方的心思。
這是男人之間的無聲的戰鬥!
終于,崔卓往椅子上一靠,擡手整理一下額前的頭發,淡淡地說:“你不會是碰巧路過這裏吧。”
翁杭之冷哼一聲:“文筝是我的女朋友,我随時都可以來這裏,而你,這麽晚了為什麽會在?”
女朋友?
崔卓剛才還挺鎮定的,但此刻卻驚得差點跳起來,溫潤沉穩的他,在聽到翁杭之的話以後,他也無法保持冷靜了,只覺得胸口燃燒着一團火!
“你說什麽?文筝是你的女朋友?不可能!”崔卓眼裏露出罕見的怒氣。
翁杭之見崔卓這反應,他反而沒那麽生氣了,因為,他可以趁這個機會将崔卓這個情敵解決了,讓對方別再打文筝的主意。
“沒什麽不可能的,文筝已經是我的女人,你就別再攙和,還有,今晚的事,不管你為什麽會圍着浴巾出現在這裏,你記住,以後別來了。”翁杭之這驕傲而又霸氣的一番話,完全是男主人的姿态。
翁杭之不愧是聰明人,他剛才在看到崔卓時确實很憤怒,甚至想揍人!可他不會傻到去懷疑文筝和崔卓做了那種事。他相信文筝不會是那種腳踏兩船的女人,更相信自己的判斷……如果文筝和崔卓先前真的要做什麽,崔卓就不會還穿着上衣而下邊圍浴巾了。
高情商的男人果然是不同,如果換做其他人,只怕早就打起來了。
崔卓緊緊攥着雙手,死死咬着牙,脖子上的血管都鼓起來了,可見他有多麽憤怒。
“我不信,文筝不會跟你在一起的!”崔卓嘴上這麽說,可他還是清晰地感覺到心頭在顫動。
“文筝……”崔卓看到文筝端着果盤出來了,急于向她求證。
文筝其實剛才都聽到他們的談話了,此刻,文筝坐在翁杭之身邊,略帶歉意的目光看着崔卓……這是她的好朋友,而她隐瞞了她和翁杭之在一起的事實。
“師兄,我和翁杭之也是剛剛才開始交往,我沒想一直瞞着的。我和他有約定,要公開這件事的話,需要雙方同意。師兄……”
崔卓的臉色異常蒼白,夢幻般的眼眸失去了神采,被這驚人的消息驚呆了,同時也讓他心痛。
等崔卓回過神來,他轉身就去了洗手間,将那條濕的褲子穿上。
文筝不知道崔卓對她的心思,她以為這只是好朋友之間的別扭。
“師兄,你別生氣……師兄……”文筝想站起來,卻被翁杭之拽住了。
她只能眼睜睜看着崔卓往外走。
門口,崔卓回頭看了看,英俊潇灑的臉上勾起一絲苦笑:“文筝,無論如何,你開心就好。”
開心就好,這是多麽無奈而又殘酷的祝福。別人是開心了,可自己呢?
崔卓走了,一秒都不想多做停留,因為那會讓他感覺自己是多餘的。
男人的驕傲,有時比女人更脆弱。崔卓現在只想一個人靜靜,他不想逗留了,他怕會洩露心底那可悲的單戀,他只有離開才可以掩飾此刻的悲傷失望。
翁杭之很少佩服過誰,不過在這一刻,他對崔卓有點佩服了,能夠在這種情況下還走得灑脫,保全了男人的尊嚴,這崔卓的情商蠻高的嘛。
翁杭之猜想文筝依然是不知道崔卓喜歡她。這樣也好,免得橫生枝節。
只是,翁杭之這貨忍不住在想……文筝雖然沒錢沒背景,可她身上有着許多女人沒有的品質。走了一個崔卓,以後還會有其他的男人觊觎她麽?
文筝狠狠在翁杭之肩膀上一掐,杏眸圓滾滾地瞪着他。
“哎喲,這麽兇?”
“你說呢,我朋友都被你吓跑了。”
“……我又不是怪物,怎麽會吓跑他,是他自己走的,關我什麽事。”
“你……”
“你什麽你,我還沒問你呢,崔卓怎麽會圍個浴巾在這晃來晃去?”翁杭之黑着臉,一瞬不瞬地看着文筝。
這時,那只頑皮的貓咪又跑出來了,在文筝腳邊蹭着,尖尖的小耳朵豎起,小爪子撓着文筝……這萌萌噠小貓咪太粘人了,有事沒事就求抱抱。
文筝被團子萌得頭暈,将它抱起來,這才瞥了瞥翁杭之:“就是這只貓咪,先前在崔卓褲子上尿尿了,他只要把褲子洗掉,所以才會圍着浴巾。”
原來如此!
翁杭之暗暗為自己喝彩,幸好剛才沒有不分青紅皂白就發火。
“可是他怎麽會來這裏的?”
文筝一愣,下意識地往睡房的方向望望。
“是我今天帶晴晴去海洋公園玩,遇到崔卓帶着他外甥……我們晚上一起吃的飯,然後他送我回來的。”
好吧,翁杭之總算是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可文筝忽然蹙眉望着他:“你問得這麽仔細,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翁杭之沒好氣地說:“如果我不相信你,我還會在這裏跟你心平氣和的說話?”
文筝想想也是的,翁杭之還算很理智吧,願意聽她解釋。
翁杭之長臂一伸,墨眸裏閃過一道暗色的火焰,大手順勢撫上她的臉頰,捏捏。
“但是,我嚴重警告你,以後不可以跟任何男人走得這麽近,今天的事,下不為例。”翁杭之很嚴肅,臉色沉沉的。
“你……好霸道……崔卓是我的朋友啊……”文筝小聲嘟哝。
确實太霸道,翁杭之這貨對文筝的占有欲相當強烈。
翁杭之脖子一梗:“就算是朋友,但他也是男人!”
一股濃濃的醋味兒,好酸啊……
“你吃醋了?”文筝噗嗤一笑,狡黠的雙眼瞅着他:“任何男人嗎?那你現在還不快點走?”
“我說的是除我之外的男人,這裏,我随時可以來。”翁杭之緊緊摟着文筝,眼底那懲罰似的目光燃燒着熊熊烈火。
這眼神,文筝太熟悉了,每次他想要那個的時候都是這麽看着她的。
“唔……”文筝被他封住雙唇,強烈的男子氣息帶着蠱惑,席卷了她的意識。
兩人很快就黏在了一起,就連空氣都變得火熱,急促的呼吸聲預示着即将發生的一切。
文筝被吻得七葷八素,他也為這熟悉的香甜所沉醉,好想将她揉進骨子裏去才好……
可文筝沒有忘記,屋子裏還有晴晴呢。
“不……不行……”文筝含糊地低語,卻換來翁杭之更熱情的索取。
小小的空間都被兩人的愛火所占據,眼看着他就要得逞,就在這緊要關頭,忽地,翁杭之感覺到手臂一疼……
只見一個小小的萌娃抓着他的胳膊一陣咬,那雙圓溜溜的大眼睛憤怒地瞪着他。
是晴晴!晴晴醒了,以為翁杭之在欺負媽媽,她立刻就來保護媽媽,咬他!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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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好好享受一下福利
堂堂男神,這輩子都沒這麽窘迫過,竟然在即将好事得逞的時候被一個小娃娃給破壞了!
确切地說,是被欺負了!因為,孩子小啊,他就算氣惱也不能對孩子動手的,只能幹瞪眼。
這瞪眼神功,誰都比不過晴晴。
翁杭之被眼前這小豆丁瞪得臉皮燥熱,無比郁悶。
文筝同樣也是滿臉緋紅,心想啊,孩子剛才都看到什麽了?還好她和翁杭之并沒有真的做點什麽,親親抱抱的尺度不算太大。
文筝已經在晴晴耳邊叮囑她了,所以孩子不會在這個時候喊她媽媽。
晴晴抱着貓咪,文筝抱着晴晴,這三口,看起來是那麽和諧溫馨,俨然就是一家子嘛。翁杭之有種強烈的被排斥的感覺。
“晴晴,你怎麽不睡覺了?”
“我口渴,想喝水……”晴晴嘟着小嘴說,可那雙圓滾滾的眼睛還警惕地看着翁杭之,就好像他只要一靠近文筝,晴晴就會發飙。
文筝将杯子給晴晴,她自己喝水,胖乎乎的小肉手捧着杯子,咕咚咕咚……
喝完了,照樣一眨不眨地盯着翁杭之。
翁杭之這憋氣啊,半晌說不出話來。
“喵……”團子叫了一聲,在晴晴懷裏蹭了蹭,似乎是困了。
面對着仨,一個一個都這麽萌,翁杭之的怒氣堅持不到三分鐘就被消滅了。
文筝也看出來對翁杭之的戒備,倍感頭疼,今晚怕是難以安寝了。
“翁杭之,我和晴晴一塊兒睡的,你今晚就……就回家去吧。”
“什麽?你……”翁杭之頓感挫敗,咬牙切齒地說:“你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我特意過來看你,你居然叫我回去?”
這怨氣這酸氣,真是沖天。
文筝心裏一軟,歉意地說:“晴晴在,只能委屈你了。”
“是啊,真虧你還知道我委屈!”翁杭之沒好氣地哼哼,目光停留在晴晴身上,看着這個天使般可愛的小萌娃,他的心啊,怎能硬得起來?
“咳咳……那個晴晴是吧,我覺得我們有必要談一談。”翁杭之一本正經的表情,就好像是在對待一個客戶。
文筝見狀,又好氣又好笑,他是沒跟小孩子打過交道吧?跟一個四歲的孩子說話,就他這樣子,只怕是難以湊效。
果然,晴晴瞅瞅他,扁扁嘴,氣呼呼地鼓着腮,還是不搭理他。因為晴晴先前看到翁杭之按着文筝在沙發上親熱,她以為翁杭之是在欺負她媽媽,所以就不會給好臉色了。
“你……”翁杭之吃癟了,被個小豆丁鄙視了?
是鄙視嗎?剛剛孩子那眼神?
文筝忍着爆笑的沖動,低頭溫柔對晴晴說:“寶貝,剛才這個叔叔不是在欺負我,他只是在跟我玩游戲。”
晴晴一聽,亮晶晶的眸子眨巴眨巴,揪着眉頭問:“真的是玩游戲嗎?”
這才四歲呢,已經這麽富有質疑精神了,這孩子也太機靈了吧。
翁杭之老臉挂不住啊,今天看來是徹底敗在小豆丁面前了。
但無論怎樣,他也得維持一下自己的形象嘛。
“太累了,我懶得動,就在這裏睡。”翁杭之拍拍座下的小沙發。
“啊?你要睡沙發?”
“我也不想睡,還有其他辦法嗎?”翁杭之瞥着晴晴,言下之意是,如果不是這孩子在,他哪裏用睡沙發?
文筝這時也感覺翁杭之挺值得同情的,可晴晴是她的寶貝,而且那麽小,總不能讓孩子一個人睡沙發吧,那只有委屈翁杭之了。
晴晴在文筝的安撫下,乖乖地回房睡覺了,可是走到卧室門口還不放心,回頭又警惕地看着翁杭之,奶聲奶氣地說:“你不可以進來哦,男生不可以偷看女生睡覺覺。”
“我……”翁杭之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什麽時候這麽尴尬過,被個小毛孩說得好像他是強盜似的。
文筝看到翁杭之的表情,大感有趣,親親晴晴,贊賞地說:“寶貝你太給力了!”
晴晴嘻嘻地笑着,重新回到*上躺下,還不忘叮囑文筝要把團子抱去窩裏。
“放心,媽媽會照顧好團子的,你乖乖的睡好,媽媽一會兒就來陪你。”文筝輕柔的聲音就是催眠曲,格外悅耳。
晴晴寶貝很認真地點頭,可是又抓住媽媽的手:“要是那個叔叔欺負人,媽媽就叫我,我會保護媽媽的。”
都說自家寶貝是貼心棉襖,可不是麽,晴晴這小棉襖總是能溫暖文筝的心。
“好好好,寶貝放心,沒人會欺負媽媽的。”
“媽媽,親親……”
啵兒……一個晚安吻,晴晴這才合上了眼,乖乖睡了。
文筝出去看見翁杭之還坐在沙發上,悶悶地啃着水果,那臉色,活像是受了委屈的大孩子。
翁杭之很不甘心今晚自己的福利就被那孩子霸占去了,想來想去還是覺得如果不做點什麽,真沒睡意。可文筝現在精力都在晴晴身上啊,他有種被人忽視的感覺。
“杭之……親愛的……”文筝軟軟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藕臂搭上他的脖子。
翁杭之輕輕一顫,被這一聲“杭之”給軟化了,順勢摟着她的腰:“你說,怎麽補償我的損失?”
“這個……先記賬,以後再補。”
“不行,本少爺概不賒賬。”
“……”
文筝被他灼灼的目光盯得發毛,怕他又興起那個念頭,萬一又将晴晴驚醒了可不好。
“嘿嘿……親愛的,你今晚來找我,主要的目的難道不是為了來贊美我一下嗎?好在我這個機智聰明的女偵探抓到了周洪宇,不然的話,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查到他呢。”文筝雖然是在轉移話題,但也是大實話。
文筝還是很了解翁杭之的,他一聽關于案子的事,立刻那眼裏的火熱就少了幾分,清醒一些了。
“這案子,楊立波死得夠冤的,他雖然是跟林涵有染,但那是林涵欺騙他在先,她謊稱自己受到唐駿的虐待,楊立波開始是同情她,後來才發展成第三者。這些都是林涵後來交代的,她對于楊立波的死,并沒有多少悲傷,她只是把楊立波當做是消除寂寞的工具而已。”翁杭之言語間有着對林涵的嫌惡,那樣的女人,任誰都不會有好印象。
文筝搖搖頭,惋惜地說:“林涵可能也是巴不得唐駿入罪吧,那樣她就可以獨吞了唐駿的財産……這唐駿也是一時糊塗,沒有辦婚前財産公證,好在這次抓到了周洪宇,否則他很難洗脫謀殺的嫌疑。”
“林涵那個女人不簡單,根據唐駿交代,他在用花瓶砸了楊立波之後,他離開那房子時,是将門順手關了的,但為什麽周洪宇會說是看到門開着呢?林涵在案發當時有不在場證據,她在樓下一個熟人家裏,那一家四口都可以作證。但林涵離開那裏的時候,大約就是周洪宇看到楊立波的那個時間。”
“嗯?這麽說,難道……林涵也有作案嫌疑?”文筝驚詫地瞪着眼,腦子在飛快地轉動。
兩人在這方面表現出的興趣和默契,正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共同語言,這使得在一起的時候不會沒有話題聊,越聊還越起勁。
翁杭之擺擺手說:“不,楊立波頭上只有兩處傷,一是前額,唐駿砸的,另一處就是周洪宇作為,也是致命傷,在他身上沒有其他傷口了。”
“可怎麽解釋大門為何開着呢?”
“假設一下,林涵離開鄰居家,回到自己家裏,開門一看,發現受傷的楊立波,看到他腦部流血,她也吓到了,但她卻放棄施救,選擇了視而不見,正當她要走的時候,發覺有人來了,她連門都來不及關好,就找個地方躲起來……而那個出現的人就是周洪宇。”
翁杭之的大膽假設,讓文筝腦洞大開,緊接着說:“難道林涵當時看到周洪宇砸楊立波了嗎?她沒有上去救人,也沒報警,更沒對誰說這件事,結果就是楊立波死了,唐駿被冤枉入獄,而她卻可以拒不承認自己跟楊立波的關系,然後順理成章地傾吞唐駿的一切?”
“沒錯,就是這樣!”
林涵萬萬想不到,自己隐藏的心思,竟然被翁杭之和文筝猜到了,不得不說,這一對真是不當警察都可惜了人才啊!
文筝忿忿地鼓着腮說:“好個林涵,太歹毒了!”
“最可怕的是,我們是猜測,而實際上無法求證林涵在這宗命案中到底扮演什麽角色。萬幸的是,她這種女人,即使有陰謀也不會得逞,唐駿現在沒事了,會跟她離婚,她妄想通過跟有錢人結婚離婚而致富,她只會失望。”
“她活該!”
翁杭之神情一變,話鋒一轉,挑眉看着文筝:“剛才你說我該贊美你一下,我覺得也是,為了表達我的誠意,我決定赤果果的表揚你。”
“啊?”文筝還在發懵,人已經被翁杭之拖走了,去了浴室……今晚他就算不能跟文筝一起睡,他也得好好享受一下屬于自己的福利。
☆、112:進翁家
浴室裏的動靜被嘩嘩的水聲掩蓋了一部分,可還是能聽到隐隐的喘息聲和達到極致的美感時情不自禁的喟嘆。
當翁杭之和文筝從裏邊出來的時候,文筝這一張臉都紅成了柿子,渾身無力,靠在他身上,而他就精神抖擻的樣子活像是剛充電完似的。
兩人依偎在沙發上,一大一小身影在燈光下映襯得那麽和諧溫馨,你侬我侬的畫面充滿甜蜜的味道。
可是,有個不安分的小東西見不得主人被翁杭之抱着,跳到文筝腿上不肯走開。
這小東西當然就是團子貓咪了。
團子平時都很乖的,可今晚因為有陌生人在,團子睡覺都不安穩,才一會兒又從窩裏跑出來了,霸占着文筝的懷抱,就像晴晴那樣戒備地盯着翁杭之。
翁杭之這心裏是無奈的,他跟女朋友親熱,旁邊還有電燈泡呢,時不時發出喵喵喵的叫聲,沖他呲牙咧嘴的,好像他是外人。
“文筝,這貓是哪來的?”
“你說團子嗎?它本來是養在鄉下的,是我姨奶奶家那只布偶貓生的崽……布偶貓是我以前在路邊撿到的。團子來了也好跟我作伴啊。”文筝偷瞄着他的臉色,沒有說團子是跟晴晴一起來的。
翁杭之一聽,有點氣惱地說:“要作伴,有我就行了,幹嘛非要一只貓。”
“怎麽你讨厭貓?”文筝亮亮的美眸帶着幾分憋屈看着他。
翁杭之就受不了文筝這眼神,忍不住心裏一軟,低頭輕輕在她眼皮上親了親。
“我不是讨厭貓,只是它這樣,有點妨礙我們,你不覺得嗎?”
文筝不由得莞爾一笑,兩只眼睛都彎成月牙:“那是因為團子跟你不熟悉,才第一次見到你,它還有戒心。等熟悉了之後,它就會跟你親熱啦,不會對你這麽戒備。”
話是這麽說,可翁杭之皺着眉頭瞅瞅團子,這貓确實長得很漂亮,尤其是眼睛,跟藍寶石一樣的而又帶着變幻的光澤。但是……最重要的問題是,他有潔癖啊!
文筝突然也想到了,恍然大悟地說:“我差點忘了你有潔癖,團子可是打過疫苗的,平時給它的護理都很周到,它身上沒有寄生蟲沒有跳蚤,洗澡也很勤,它還會自己到衛生間呢……除了今天頑皮把崔卓的褲子弄髒了,其他時候,團子都是傲嬌小公主,可愛幹淨了。”
文筝說起團子的時候就是母愛泛濫,像是對着自己的另一個孩子。
這越發讓翁杭之感到威脅了,有了晴晴還不夠,還有只貓也來争*?
翁杭之心想,難道在文筝心裏,他的地位只剩下三分之一了?
“睡覺吧,很晚了。”翁杭之最後只能嘆息着說。
他才不會說自己會感覺發酸呢,那多沒面子。
文筝在他臉上親了一下才走開,将團子放回窩裏,然後進了卧房。
這偵探社即是做生意的地方也是文筝的家,一間卧室就是安身之所了。
可文筝從來也不認為這樣的環境很艱苦,能養家糊口,能跟孩子在一起,就是她的小幸福了。
翁杭之睡沙發,這麽高大的男人,算是委屈他了,誰讓他敗給了晴晴呢。
文筝睡在卧房裏,心是難以平靜的,翁杭之今晚來找她,那明晚呢?後天晚上呢?
他如果天天來,而每次晴晴都在,那他怎會不發覺異常?
他若是知道晴晴是她的孩子,他會怎麽樣?
這是文筝目前最大的難題,是一道很難跨過去的坎兒。
誰不想跟自己愛的人在一起呢,文筝對翁杭之的感情越來越深,想要維持這段感情,這是人的本能,可她有孩子,這是她不能長久隐瞞下去的,她必須找機會告訴翁杭之。
這事兒不能拖!文筝越想越感覺不踏實,就在這兩三天,她找個合适的時機跟他談談吧,不管結果如何,都是她需要面對的。
第二天一早,翁杭之已經離開了,他是有潔癖的,一晚上沒換衣服他渾身不舒服,得趕緊回家去換才行,否則這一天的心情都會不好。
文筝這一整天都陪着晴晴,去古巷轉轉,在公園裏走走,還帶着可愛的團子一起。
很久沒有這麽輕松惬意了,最要緊的是孩子在身邊,她感覺踏實。
這本該是文筝最悠閑快樂的時光,但是,樹欲靜而風不止,總有那些人和事會不請自來。
文筝接到這個陌生電話時,聽出了對方的聲音,竟然是翁杭之的母親杭庭玉。
杭庭玉提出要文筝去見面,地點是在翁杭之父親那個別墅。說得好聽是吃個便飯,但誰都知道這是鴻門宴啊!
文筝不是傻的,杭庭玉提出要見面,必定是來者不善,可是如果避而不見的話,始終不是解決的辦法,該來的遲早要來。但她不放心将晴晴帶去,總得找個地方安頓一下晴晴。
現在距離晚飯時間還早,文筝想來想去,只有麻煩姨奶奶一趟了。
文筝找了個熟悉的私車司機,去鄉下将姨奶奶接來,這樣她才能放心去見杭庭玉。
一個人帶孩子确實太費心了,半點馬虎不得,離開一會兒都怕孩子一個人在家不安全。
文筝知道杭庭玉的邀請意味着什麽,那不是過去說幾句話就走的,興許耽擱幾個小時都有可能,她只有請姨奶奶出馬幫忙照顧一下晴晴。
好在葛家壩村距離這城裏并不是很遠,在不堵車的情況下,一來一回還是挺迅速的。
姨奶奶可高興了,見到晴晴就抱着不松手,這才兩天沒見孩子,就跟過了兩年似的。
有姨奶奶在,文筝很放心,稍事收拾一下就出門去。
就是吃個飯,文筝穿得也很随意,跟平常的穿着一樣的,橘粉色純棉體恤,袖口有刺繡花紋,簡單清爽又不俗氣,配上她俏麗的短發,顯得青春朝氣,富有靈氣的大眼睛根本不用假睫毛的襯托也相當有神。齊膝的牛仔裙露出她勻稱健美的小腿,小巧的雙腳蹬着一雙35碼的休閑鞋,精致的腳趾頭就像是白葡萄那麽可愛……
太過華麗的衣服和高跟鞋,那都不是文筝所愛,她就喜歡自然簡單的打扮,穿着舒适就行,至于是否為名牌,她也不在意,料子質地好就行。
可是,這到了翁家之後,有的人就看不起文筝的穿着了。
翁錦良在廚房,杭庭玉親自來開的門,将文筝迎進去。嘴上雖然勉強客套了一下,但杭庭玉看文筝那眼神分明是輕蔑的。
文筝禮貌地打招呼,被杭庭玉帶着去了花園,那裏還有一桌子的人在打麻将。
文筝見狀,不由得一愣……怎麽還有其他人在?
杭庭玉早就準備好怎麽說了,一指前邊說:“那四個都是我們家的親戚,過去給你介紹一下。”
文筝不知杭庭玉到底意欲為何,只好耐着性子跟上。
一桌麻将四個女人,年紀大約是在三十到五十不等,一個個都是珠光寶氣的闊太太,見着文筝這麽素淨的人,她們全都停下來,像看怪物似的看着文筝。
其中一個眉上有痣的女人是杭庭玉的三妹,翁杭之的三姨媽。
“大姐,這個就是杭之的女朋友嗎?”
另外一個穿黑裙子的女人稍微年輕一點,是杭庭玉四弟的老婆,一手摸着麻将一邊陰陽怪氣地說:“杭之最近在胡鬧什麽,随随便便找個女朋友,太不符合他的身份了。”
聞言,一個夾着煙的女人卻說:“你們別擠兌人家了,好歹也是第一次見到,給點面子呗,有什麽不滿的,跟杭之說去。”
這女人是翁杭之的二舅媽,說話聽似是在幫文筝,實際上也是看不起她的。
最後一個看上去最年輕的女人,她只是冷冷地瞅瞅文筝,很不耐煩地說:“來了就随便坐呗,我們還要再打兩盤呢。”
“……”
俗話說三個女人一臺戲,這裏現在一共是五個女人……
文筝的臉色已經凝固,她總算知道杭庭玉為什麽會叫上自家親戚來了,原來就是為了給她難堪!
杭庭玉真是夠花心思的,知道從兒子那邊下手沒指望,只能把文筝叫過來,奚落她,刺激她,羞辱她,讓她知道這個家裏的人不歡迎她,讓她知難而退。
可文筝難道就是玻璃心麽?難道就此打退堂鼓了麽?一場沒有硝煙的戰争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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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給你一億,離開他
杭庭玉裝作什麽沒察覺到這群女人如此明顯的惡意,冷眼瞅着文筝,想看她怎麽應付,最好是落荒而逃吧,那樣會更難堪。
但杭庭玉太不了解文筝了。文筝最大的特點就是能在逆境中保持本心,并且,她不愛虛榮,從不會認為自己需要在所謂的上流社會面前維持可笑的面子。
文筝開始還有點表情僵硬,可現在已經完全緩過神來了,她笑得那麽燦爛明媚,就好像聽不到她們那些刺耳的話。
“各位阿姨,千萬別為了我動氣啊……呵呵,我以前是學醫出身的,告訴你們吧,怒氣傷肝,老祖宗留下的警句,那絕對是至理。所以,各位一定要淡定,無視我就好啦,不用管我,你們該玩就玩該吃就吃,我進去幫翁叔叔做菜了,回頭見啊……”文筝是說着還歡快地揮揮手,甜甜地笑着轉身走了。
一邊走還一邊哼着小曲兒,那個潇灑勁兒,氣得身後一群娘們兒都呆了。
滿以為會讓文筝出醜的,至少她也會因無法應付這群人而感到驚慌焦急吧,可沒想到,文筝根本不當回事,不但不跟她們頂嘴,還“好心”勸說她們別動怒。
她們的目的就是為了激怒文筝,只要她有半句話說得不對,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