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冤家路窄

今天的宴席并沒不會因為司雨雪的事情而發生終止,而是照常進行,知情的人并不多,恰恰知情的這些人又都是嘴嚴的人,司老夫人更是表現得就仿若沒有發生過一般。

春天天氣正好,陽光是溫暖的,今日花園柳青青花争豔,涼風習習。平日寂靜的這裏在今日的此時此刻已經是熱鬧非凡。

順着花園中戲臺上“夀”字高挂,旁邊還挂有兩聯“福如東海,壽比南山”,臺下的兩旁,擺放着整整齊齊的長方形高幾,高幾後面坐着的大多是朝堂上的大人物的夫人或是子女,因為司老夫人是女流,所以各府的代表也大多是女輩出席。

“你們看,連左将軍都來了,這司老夫人的面子也真大。”席中的婦人開始竊竊私語。

左銘蕭素來不出席女流之輩的宴席,能讓他出席的可都是國母級的人物,所以今日見他出席于此,大家難免驚訝而起議論。

左銘蕭隐隐約約地也有些聽到,他對這些也無所謂,不感興趣的提起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又一杯,喝下一杯又一杯。

“禦政王來了。”不知道是誰說了一聲,坐着的人紛紛起了身。

陸希在肖遠航的随從下來到了花園,見大家都因為他的到來而起身行禮,忙回應道:“大家不必拘于小節,今日是司老夫人的壽宴,司老夫人才是今日的焦點,就無需管我了。”

“是啊!确實你不是今天的焦點。”剛剛左銘蕭也已經位列其中,這會兒迎面向陸希走去。

肖遠航似笑非笑地悄悄在陸希耳邊奉上一句:“禦政王,您這是冤家路窄啊!”

陸希倒是坦然。

很快,左銘蕭走前,讓他們之間的距離就僅差一步。

“禦政王可謂威風八面啊!實在是令卑職羨慕啊!”對上陸希的雙眸,左銘蕭言語看似客氣,嘴角的笑意卻顯得幾分生硬。

不管這些話是抱着什麽樣的心态說出來的,陸希只是眼角帶笑:“左将軍何嘗不是威風八面,此次邊疆戰役,誰都知道,左将軍最功不可沒。”

陸希與左銘蕭的這兩句對話,大家聽了也沒有多想,以為不過是生死之交的寒暄倜傥。他們不會想到以往稱兄道弟的兩個人其實已經變成如今的死對頭了。

“呵呵呵。”左銘蕭發出爽朗的笑聲,別有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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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希壓低只有左銘蕭能聽到的聲量:“你怎麽會來?”

“因為知道你要來。”若不為将軍,左銘蕭一定是當痞|子的不二人選。

陸希聞言面色頓時嚴峻:“今日是別人的宴席,我想我們之間還是要發生點什麽的比較好。”

“我也這麽覺得,但是見到你,就總是忍不住玩心大起。”左銘蕭也降低了自己的聲音,就好像用氣在說話,十足的玩世不恭。

陸希既無奈又頭痛。

“哈哈哈。”左銘蕭笑得更開懷了,随後壓低聲音對陸希道,“別這麽輕易承受不住的樣子,多不好玩。”說罷回到了自己的席位上。

肖遠航看着左銘蕭背影,略有無奈的搖了搖頭,對陸希道:“禦政王,我們也入席吧!”

對于左銘蕭的出席已經讓大家十分震驚,如今再看到了陸希的出席,大家更是感嘆安國公府交往的可真是最權貴的人物,這安國公府果真不能小觑。

陸希點頭,到了席位坐下,奈何恰恰安國公府安排他的席位正巧是在左銘蕭的對面,這意味他只要看一下前方就會看到左銘蕭。

這不,左銘蕭已經對着他做了一個鬼臉,陸希頗感無奈的別過臉。

到了午時初,所有的人都真正到齊了。

司老夫人的席位就在戲臺的正對面,她與司敬仟是一桌,左邊有一桌是江氏和司雨霜,右邊一桌是司楚軒和司雨霏。

宴席上,沒有司雨雪的出席,也可以說,她的出不出席對大家來說并沒有影響,任誰也不會去關注一個小小庶女是否在場。而賀姨娘,這樣的宴席也在司雨霜掌了中饋以後都免了她的參加。

陸希旁邊的席位,是蔡氏和向齊承,不由得陸希多睨了向齊承一眼,又轉眼看了司雨霜一眼。

左銘蕭一直在注意着陸希,當他注意到陸希看了司雨霜的時候,他本還有些懷疑的心徹底沒了,肯定了那日在街上自己攔住的人就是司雨霜。

她到底叫什麽名字呢?左銘蕭看着她,摸着自己的下巴想着。

就坐在對面,不故意去看也總會有不經意就看了的時候。陸希定住神了,左銘蕭在看什麽?看司雨霜?為什麽?臉上的那抹玩味又是和寓意?陸希低頭思考。

大家都高高興興的為司老夫人祝壽,獻上賀禮,送上賀詞,司老夫人感慨但願明年還有命再過壽。

跟着大夥兒寒暄了幾句,戲臺上的表演就拉開了序幕,精彩的上演。

大家一邊吃着茶果,有的喝着酒,一邊看臺上的表演。

陸希并沒有少注意向齊承,只見他一個勁的喝着悶酒,不由地腦海裏就出現了幾句話:“小姐,奴婢去替您給向齊承世子解釋吧!您不是那樣的人。”

“可是向齊承世子畢竟是小姐未來的夫君,小姐真的不跟她解釋嗎?要是誤會一直在,以後小姐要真嫁過去了,說不定他會借由不對您好。”

這兩句話是宴席開始以前,綠瑩勸司雨霜的。說來是巧,那時陸希和肖遠航才到安國公府,路過花園就恰逢時機的聽到了司雨霜和綠瑩的對話。

肖遠航也在那時明白,陸希醉翁之意不在酒,前來祝壽真真正正不過是為了一個小姐。

如今見陸希目光還在司雨霜與向齊承身上有幾個來回,不免替他哀嘆,舉起酒杯淡淡道:“可惜佳人已有所屬。”随後将杯中酒一飲而盡。

陸希看了肖遠航一眼,他看的是前方,話是對自己說的沒錯。

“我只是好奇,下午的那些話。”陸希明明說得風輕雲淡,在肖遠航看來反而更像是要撇清什麽。

歌舞結束,戲劇也結束了,耍雜技也在這時結束,就在準備進入下一場戲劇的時候,左銘蕭卻忽然出了席位到了中間,面對司老夫人。

大家都被左銘蕭吸引。

司雨霜更是眉頭深鎖,她總覺得看到這個人不會有好事。

“左将軍這是?”司老夫人和善的開口。

“早聞貴府小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今日可否求大開眼界一番?”左銘蕭說罷,目光最終落在了司雨霜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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